堅硬的肌肉,重達五十斤的錘棍,外加臉上那凶狠的表情,讓三十二位夏亞之民都低下了自己的腦袋。
俄爾菲斯老大可是很凶的,空閑的時候,很喜歡和他們打架,他們之中,不管男女,都被他給揍過。
唯一讓他們有點安心的是,在生活方面,俄爾菲斯老大對他們相當的好,有他一口吃的,就不會讓他們餓著。
每當有危險時,俄爾菲斯老大也是第一個衝上去的,就像是七天前,一條斑紋狀的老虎突然蹦了出來,嚇了他們一大跳。
俄爾菲斯老大二話不說,提起棍子就第一個衝了上去,而老大都衝了,他們這些小弟當然也是嗷嗷叫的衝了過去。
一隻老虎面對三十三號人的圍攻,當然是第一時間就跑,動物也是會趨吉避害的,猛獸更是如此。
打不過的情況之下,他們大都會一逃了之。
頭鐵的,相當相當的少。
一般都在自然界當中的優生劣汰中掛了。
後來嘛,父神夏亞出手了,逃跑的斑紋狀老虎,被從天而降的父神壓在了地下,一個鎖喉將其咬死了。
那一天,他們吃到了老虎的肉,挺好吃的來著。
俄爾菲斯看著低頭的三十二位族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在心中暗道:“法維斯爾和德爾菲娜就是太矯情了,講究什麽以理服人,要慢慢的教育自己的族人。”
“可教育著教育著,他們每人都死了一個族人,哭得稀裡嘩啦的。”
“人都死了還哭啥?”
“像我就不同了,先把手下的族人們打服了再說,把他們打的服服帖帖了之後,再和他們講道理,他們就沒有不敢聽的。”
作為三個首領之中唯一一個沒有死人的首領,他非常非常的驕傲,自覺的比德爾菲娜和法維斯爾強那麽一些。
因此,他對手下的族人們的要求非常高,對自己的要求也非常的高。
他覺得作為一個首領,必須要以身作則。
打仗的時候要衝在最前面,乾活要乾的最多,偷奸耍滑什麽的絕對不能有。
用他的話來說,他這個老大打仗的時候衝在最前面,乾活的時候乾的最多,你們這些小弟怎麽能夠偷懶和怕死呢?
正在整頓隊伍的法維斯爾,看了一眼滿臉自傲的俄爾菲斯,內心中相當的不好受。
吃草被毒死的那一個,就是被他所統治的族人。
他看著他面前低著頭的三十一位族人,沉聲道:“一段時間前,我們又有一個族人死了,他死在自作聰明,饞嘴,把毒草吃進了自己的肚子。”
“這是何等恥辱的死法,他死的毫無意義。”
“我認為,每一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責任感,做好自己位置上的一切。”
“我是你們的首領,我有義務庇護你們,我有義務帶你們奔向更好的生活”
“你們受傷了,我會想盡辦法為你們治傷,你們肚子餓了,我會想盡辦法填飽你們的肚子。”
“你們死亡了,我會親自將你們埋葬在大地之下,並為你們栽上一棵光明之樹,使你們不被世間遺忘。”
“自我成為你們的首領以來,我努力的履行自己的職責,未曾負過你們哪怕一天。”
“作為你們的首領,我盡到了我的責任。”
“現在,我要求你們要盡到自己的責任,執行我的命令,讓族群能夠向更好的方向發展。”
“你們願意履行自己的責任嗎?”
法維斯爾誠懇的看著自己的這些族人,
他是真心的為他們好,希望他們奔向更好的未來。 但是他希望他為他們真心好的同時,他們也能真心的為他這一個首領好。
責任是相互的,義務也是相互的。
三十一位夏亞之民,抬起了自己的腦袋,他們看著法維斯爾那真誠無比的眼睛。
心中都湧現出了羞愧之感。
事實上,在打獵的時候,他們中有不少都吃過一些不知名的草。
只是那一個中毒的族人運氣太差,率先吃到了有毒的草而已。
而他們之所以要吃那些草,那是因為他們不想讓自己的肚子空著,或者說,當時沒有教訓的他們難以控制自己的欲望。
但現在不同了,有族人因為自己的任性死了。
而他們的首領法維斯爾,希望他們能夠履行自己作為族人的責任,聽他的話,讓他們能夠好好的活著。
並且,法維斯爾已經率先做到了自己作為首領應該盡到的責任。
老大都已經率先以身作則,他們如果依舊不願意履行自己的責任的話,他們本身的毀滅那就是注定的了。
沒有哪一個存在願意幫助一個只會索取好處,而不盡到自己責任的族群。
他們同時堅定的點頭道:“法維斯爾老大,我們願意履行自己的責任,讓族群發展的更好。”
這一刻,他們心中多了一種名為責任的東西。
而這一種東西,能夠幫助他們掌控他們的欲望,讓他們能夠依責任而行。
看著願意履行自己責任的三十二位族人,法維斯爾笑了,內心中的激動無法言喻。
共同的目標,共同的思想,共同的責任感,他堅信,只要族人們都堅定的履行自己的責任,他的族群一定能夠一步一步的壯大,成為這一片大地上的強族。
而他會在這個方向上一直努力。
德爾菲娜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她面向自己面前的三十三位族人。
作為三位首領之中唯一的女性,父神夏亞對她有著一定的偏愛。
初始的族群之中,法維斯爾與俄爾菲斯都只有三十二位的族人,而她卻有著三十三位的族人,比俄爾菲斯和法維斯爾要多了那麽一個。
因為父神的偏愛,哪怕她的族群之中已經死了一位族人,加上她自己,總體的人數依舊有三十三位。
她看著自己面前勉強排列成了一個方形的族人們,心裡有些老大的不舒服,不知道怎麽的,她看著有些混亂的族人們,就想要把他們的排列整齊。
打獵的時候,她更是想要做到盡善盡美,一大堆的野雞她要,野雞們的蛋她也要。
還有製造木棍的時候,彎彎曲曲的木棍,她會一把的將其丟開,並讓族人回去重做,只有那些直直的看著就非常賞心悅目的木棍,她這才會將其作為族人們的武器。
用父神的話來說,她這個人有一點點的強迫症,做什麽事都想著做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