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坐在了龍椅上,老眼打量著朱厚熜,“別人不知道你。”
“老頭子我卻是門清的很!”
“你對外宣說你熱衷修仙,不問世事!”
“實際上,你修仙就是個幌子!你本質是個老六!”
“你只是做給所有人看,你沒有野心,你很安全,你故意表現出來一副我沒有破壞力的模樣!”
面對朱棣的調侃,嘉靖帝朱厚熜的牌位放出澹澹的光芒漣漪。
朱厚熜是在笑,他沒有直接反駁,而是換了一種解讀方式道,“其實修仙是真的,關心世事也是真的,至於我為何能一心兩用,可能因為我在做皇帝這方面真的很有天賦。”
朱厚熜這話一出,把朱棣逗笑了。
朱棣是見過不要臉的,也見過老六。
但是這麽不要臉的老六,朱棣還是頭一次見到。
自己罵了他一句,他居然給自己臉上貼金,不過細細一想,也對,也就這種不要臉的老六才能和白帝那種家夥過招,如果真的我大明朝都是朱高燧這樣的拱火專家和沒腦子漢王,那大明才是真的危險。
朱棣道,“白帝對三千大世界動武,是什麽時候?”
朱厚熜道,“一個月前。”
朱棣道,“你怎麽看這件事情?”
朱厚熜道,“本源大世界和三千大世界的關系是不可逆轉的!是仇人關系。”
“而這仇人關系要從兩方面來說,第一是感情上的仇恨,這個仇從武道天庭時代就開始蔓延了,到了今天已經不死不休!但是感情都是容易發生變化的,所以,靠感情是靠不住的,如果時機合適,感情發生變動,這個仇人關系也會消失。”
“第二個則是利益上的仇恨。這個要從兩個方面說,第一個方面是本源世界和三千大世界的關系,本源世界是三個大千世界融合在一起的超級位面,它的存在就預示著要超越三千大世界,而超越三千大世界必然要把三千大世界踩在腳下,這一點三千大世界只要帶個腦子都不會同意,三千大世界必然會阻撓我們。”
“第二方面,資源!當年最強盤古和典獄長都隕落在了我們這個世界,這就導致了我們世界的底蘊超過了三千大世界,大家都是自私的,大家都想拿到最強盤古和典獄長的衣缽傳承,最好是都拿到,這樣自己的大千世界就可以超脫!”
朱棣揣著手,饒有興致的道,“超脫?你這些話聽誰說的?”
朱厚熜道,“白帝!白帝自從成為地獄之主,已經在酆都發日報,開始有序的解開萬年之前武道天庭的一些事情,甚至還有魔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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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超脫,絕非空穴而談,我是有依據的。”
“現在的局面,其實已經很明白了,我們都身在一個巨大的囚籠裡!”
“一個超乎我們想象的囚牢裡!”
“三千大世界和我們都是囚犯,我們都想超脫!”
“而武道天庭當年是已經發現了超脫的辦法,那就是實現十級文明,所有誕生者皆為十級神祇,如果人人為神明,那自然就預示著徹底超脫!”
“誕生很可惜,這個機會被無名的意志擊碎了,武道天庭到底是怎麽沒的,現在都是歷史問題!”
“可眾多的大千世界認識到了,武道天庭的這一次大膽嘗試絕對是正確的,甚至可以說是唯一超脫的機會!”
“大家都希望超脫的是自己的世界,都希望把別的世界踩在腳下,這牽扯到了超脫,那這機會只有一個,我們之間關系更不可能回旋!三千大世界和本源大世界只會越打越凶!”
朱棣聽到這裡,“你既然已經確定如此,那為何不及時的在一個月前通知我?甚至我主動問你,你才告訴我?”
“這個,是因為——”朱厚熜念了一句,“我覺得第一個下場的怕不是要被當成試驗品,而主角總是最後上場的!我觀察了現在的局面,漢廢帝劉賀沒有去請李治和武則天,飛升者大軍旱魃也沒有出現,血月之主和西王母兩個老賊更是沒有下場的想法,如此時候,我們來當出頭鳥,這不太好。”
朱棣念了倆字,“懦弱!”
朱厚熜被祖宗的這一句懟的有點摸不著北,“祖宗,這……”
朱棣道,“你是讓我避它因果大世界的鋒芒?我朱棣避過誰的鋒芒?我且問你!當年單於對我大明呲牙咧嘴,我五征草原……”
面對朱棣的演講,朱厚熜有點窘迫。
此時此刻,扶桑皇宮裡,老道士尷尬的直搓手。
老道士朱厚熜知道老祖宗能征善戰,也的確能打仗,可自己是出於自己的考慮,這是為了大明啊!大明不能去給其他的朝代當問路石!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打斷了朱棣的話語,“爹!打斷一下!我是仁宗!我是朱高熾!”
如此一句話,朱棣頓時戛然而止,隨後朱棣看著朱高熾的靈位。
朱棣喜色滿面的道,“我的好大兒,你怎麽有空找你爹我了?”
朱高熾是朱棣最欣賞最器重的兒子,監國二十多年,沒出過岔子,還有個有出息的兒子朱瞻基!
朱高熾道,“爹,有個僵屍來找我,說是你讓他來找我的,要我出來監管後方,您看?”
朱棣道,“是白帝嗎?是我讓他去的,怎麽說,他有沒有給你許諾好處?我告訴你啊好大兒,這個白帝富得流油,你要是不敲詐他,都對不起你!”
朱高熾尷尬的道,“爹,我是有問他要過一些好處,這廝也很大方,但是他要求我給他一副我那兒媳婦的畫像,還有生辰八字,說是要找孫若微。”
朱棣道,“你給了嗎?”
朱高熾道,“給了。”
朱棣踱步, “給了就算了,不給估計白帝找著也麻煩。”
朱高熾道,“爹,是不是您要找朱瞻基啊!”
朱棣道,“這事兒你別管了!你就好好監國,你爹我,要出征了!”
“這是好事兒啊!”朱高熾道,“對了爹,我剛剛好像聽到嘉靖那小子的聲音,他是不是在你這?我有些話想問他,當年他憑什麽把我從太廟裡移出來,把他爹的靈位放進去?”
“他爹都沒當過皇帝,他憑什麽這麽乾!還有他為何偏偏誰的靈位都不動,就動我的?是不是我好欺負?”
“我不要面子的嗎?”
“嘉靖朱厚熜,你個小王八蛋,給我滾出來!”
“我仁宗要和你單挑!”
而此刻,嘉靖的靈位暗澹無光,老道士早已經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