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吳督察長的講話,聯邦此番,上下一體,勠力同心,並將拿下古墓!”
“預祝各位考古專家,一路順風。”
電視屏幕上,汽笛聲響徹長空。
鏡頭越來越遠,屏幕上的笑臉也越是開心。
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道,“真是天真,這些人不會以為長生是每個人的吧!”
另外一個笑聲傳來,“不然呢?現在的情況就好像是當年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的情況,所有的人都以為自己會是天下的主人,新的皇帝,所有人都以為自己會是下一代的長生者。”
冷聲嘲諷道,“可惜,最後只能有一個皇帝,項羽終究還是敗給了劉邦,就好像這一次的西沙長生墓行,機緣巧合是不存在的,只有厚積薄發,徐徐圖之。”
就在這時,門推開了,迎面走來了個乘務員,乘務員看著車廂裡,一隻貓和一隻狗趴在臥榻上,電視屏幕次啦啦的放著,乘務員好奇的看了看左右,“我剛剛聽到了人聲,怎麽沒人啊!人呢?奇了怪了。”
貓和狗看了一眼後,乘務員又離開了。
魯殤王看著離開的乘務員,“這裡要是十三區的話,我們倆根本不用這麽遮頭遮臉,直接真身展露,這變模樣可真憋屈,都不敢有大動作,一大動作就報漏了真身。”
“這些都是次要的。”鐵面生道,“主上這次把咱倆派遣到這裡,明顯是把我們邊緣化了,以後白玉京的事情,和咱倆的關系沒太多了。”
魯殤王道,“邊緣化?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任何組織勢力發展的越大,就會出現大批的養老貴族,我們就是這樣的功勳貴族。”
二人還要講話,行李箱突兀的顫抖起來,諾大的行李箱裡出現了聲音,“話說回來,還有多久到地方,我憋得難受。”
“你難受也得忍著。”魯殤王道,“還沒到長安呢,到了長安城你在出來吧。”
滇王在行李箱裡道,“兩位,我有個想法,我們現在能不能把車票改一下,我們不去驪山了,我們隨便去個山高皇帝遠的地方,找一條小龍脈,到時候大家建立起來三座大墓,結義成三王,到時候誰也不管不著我們,這樣好不好?”
“背叛白帝?”魯殤王道,“你這個想法,很容易吊路燈的。”
滇王分辨道,“不是說背叛白帝,只是白帝現在也故意疏遠我們,我們關系越來越遠,這麽下去,咱們遲早會邊緣化的,咱們好歹也是長生者,不如找個深山老林,保持距離,白帝需要我們救出來,不需要我們就消停點,別影響白帝……”
滇王的話沒說完,鐵面生直接打斷了滇王的話,“你想什麽呢!”
“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還有這種鴕鳥心態!”
“你不會以為這個時代還是當年你的那個時代,找個沒人的地方把自己埋了就能消停了嗎?”
“這是一個大爭之世,長生者選邊站的時代,不選邊站的長生者會統統被清理掉!”
“除非你能夠和張大佛爺那麽強,直接自己和本源世界斷絕,可你有這個能力嗎?”
“就算是張大佛爺如此強勢,可他張大佛爺的勢力老九門一票人馬也被白玉京降維打擊,全都搞掉了!”
“這個時代,沒有幸存者,只有勝者,贏者通吃!”
滇王聽此,哀鳴道,“難道說,我們這樣隻想躺平的長生者,活著就是一種奢望嗎?”
“不然呢?”鐵面生道,“現在的情況像極了我那個時代的春秋戰國末年。”
“主公拿著徐福的鬼璽,其實就是縱橫家的身份。”
“陽明書院,說到底是新儒家。”
“呂家呂奉仙,代表的是老派儒家夫子仲尼。”
“大睡佛寺是佛家。”
“墨家是徐靈為首的釣魚會,也是主公的一部分。”
“而主公讓我們這個時候去驪山,拜訪始皇帝,等於是當年張儀入秦,是縱橫家的身份和始皇帝見面,而不是以將臣的身份。”
滇王聽著鐵面生的話語,“好像,是這麽個道理,照這個意思,我們去驪山不會被乾掉了?”
“怎麽會?”鐵面生道,“我們不但不會被乾掉,還會被驪山的人當成縱橫家的說客,被款待,如果始皇帝恩賜下來一兩道龍氣,我們就享用不完了!到時候實力提升,我們再去白玉京,豈不是更上一層樓,談何被邊緣化?”
魯殤王昂頭,衝著鐵面生點讚,“說的太好了,所謂的邊緣化,說到底是我們的實力跟不上組織的提升速度了,這一次來驪山,看似是送死,實則是主公對我們的恩賜,主公在賭,始皇帝會重用禮待他,如果禮待,我們是第一波吃到好處的,到時候,真的是妙不可言啊!”
“哈哈!”
“呵呵。”
眾人笑聲裡,鐵面生看著電視屏幕,電視屏幕上滾動回播著之前的采訪畫面。
此刻屏幕上一個年輕男子的俊朗面頰讓鐵面生留意。
這男子長相,特別,特別的灑脫。
屬於那種特別瀟灑的男人。
讓人看一眼就忘不掉,而且越看越喜歡的男人。
他的心口掛著一個考古隊135的號牌,打扮的也很傳統,面對記者鏡頭,他只是客氣的道,“我覺得我們的人生,都是一場贖罪之行,我能夠成功當選考古隊員,和我的心態是脫離不了乾系的,我一直以來都對這些事情保持著敬畏之心,成功沒有秘訣,成功只有心態。”
“多謝司馬追風先生的回答,接下來請這次考古的帶隊隊長吳三書先生,吳先生,請問吳督察和您是什麽關系?有小道消息說,吳二白督查是您二哥?請問有這回事嗎?”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世人都知道,吳家是九門一脈,世家望族,而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下崗退休的探險隊營救人員,你們可以多問問我的這些隊員們!”
“……”
“那些記者真的惡心,居然問我有沒有女朋友,試問我這樣瀟灑英俊的男子,怎麽可能有女朋友?我要有,也是男朋友,對不對啊!”
許願的一句話,讓在座的男士各個後退了一步。
海風吹在船頭的甲板上,眾人離開碼頭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許願無聊的吹了一聲口哨,和一個帶著遮陽草帽的人聊天起來,“司馬兄,你有沒有什麽小名?”
被稱為司馬兄的那人好奇道,“小名?什麽叫做小名?”
許願道,“比如說,司馬狗剩,司馬鐵柱,司馬二狗……”
“咳咳。”司馬兄道,“沒有,我家那邊沒有叫這個名字的,我從小就叫司馬追風。”
許願道,“這樣啊,司馬兄,說實在話,我得感謝你,要不是你出手把諸葛武侯家的那位給勸退,我怕是就要進入ICU了。”
司馬追風笑呵呵道,“談不上感謝,我倆屬於老對手了,一旦碰面,擦槍走火是難免的。”
許願又道,“諸葛武侯家的那位和您是什麽仇什麽怨,怎麽會一出手就打死打活?”
“這個——”司馬追風想了想,“主要是之前小時候,我倆因為一個女人,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喔,這樣啊,司馬兄這麽灑脫的男人,也是個感情受害者啊!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嗯,嗯,許老弟沒啥事,去周圍轉悠一圈吧,我想靜靜。”
“好吧,你要喝點飲料嗎?那邊有免費的飲料。”
“不了。”
許願哼著小曲離開了,作為一個常年遊走在市井裡的小青年,許願從來不在乎對方的推辭和白眼,這算什麽啊,只要有免費的吃喝旅遊,沒有債主的電話,比什麽都好。
司馬追風趴在桅杆上,臉色有些難看。
背後地方,一個笑聲傳來,“暈船啊你!”
說話的人,帶個墨鏡,穿著個大褲衩,花襯衫,抱著一個衝浪板。
司馬追風看著那人,“還好了。”
墨鏡男把墨鏡拉了一下,“朋友,暈船你不早說,你不會是第一次出海吧。”
“算,算是第一次吧。”司馬追風道,“你經常出海嗎?”
黑瞎子笑呵呵道,“我偶爾上岸,專業級的海王!走,帶你去衝浪。”
司馬追風直搖頭,“不,不去了,你去吧。”
“無聊!”
黑瞎子把衝浪板丟了下去,一躍而下,浪頭衝卷之間,黑瞎子的身影瀟灑不羈。
司馬追風看著隨浪飛躍的黑瞎子,轉身要走,可一回頭,一個兜帽衫背刀的青年人,雙手插在兜裡,打量著自己。
司馬追風打量著青年人,“瓶哥?有事兒嗎?”
張起靈單刀直入的道,“你祖上,是司馬懿吧!”
司馬追風笑道,“無可奉告。”
張起靈道,“晉朝之後是南北朝,然後是隋唐宋明元清,南北朝裡,最出名的戰神是陳慶之,而陳慶之是英靈殿的巨佬,所以,我可以說,你其實是英靈殿的棋子嗎?”
司馬追風笑了起來,這個人笑起來給人特別欠揍的感覺,他攤開手道,“是誰的棋子,不重要,重要的是,陳慶之不能說是最出名的戰神,南北朝比他能打的多了去了,就不說冉閔那個人屠,就說一說戰神家族宇文家族,還有天下風水酈道元,這些人可都比白衣戰神陳慶之有噱頭。”
張起靈點頭,猛地出手,右手化拳朝著司馬追風的心口抓去!
司馬追風身影倒退,笑聲郎朗,“瓶哥,過分了啊!”
風一樣的男子,消失不見了。
張起靈抓了個空氣,可張起靈卻並不失望,臉上出現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女的?有點意思。”
“你在幹什麽呢?”背後地方,陳文錦走了出來, “讓你調查那司馬追風的背景,你沒有線索嗎?”
“有。”張起靈道,“英靈殿的人。”
陳文錦噓了一聲,“果然如此,許願是名人堂的人,他爹許和平就是名人堂的,這個司馬追風是英靈殿的,也說得過去,再加上我們都是白玉京,這一次還真就是三家齊全了,也不知道白帝現在出發了沒有?”
“應該快了,今晚能到暗礁區域嗎?”
“應該可以。”
“柴玉關說,那邊有一支艦隊在等我們,讓我們自己注意點。”
“你怎麽現在才說?”
“他剛剛才給我講。”
“你!……”
陳文錦急匆匆的衝回了駕駛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