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虎被楚向前射了一箭後,咆哮著飛奔著衝進河裡,速度不算慢的往楚向前所在的方向遊動。
楚向前大罵。
一邊拉弓射箭,攻擊那老虎,腦海裡一邊急速思索著,如何擺脫現在的困局。
同時心裡也慶幸自己還沒來得及,弄條小船到遊戲裡。
否則自己現在要是在河面上,危險度肯定會增加無數倍。
一箭擊中老虎的額頭,楚向前想起自己當初還是一級時,躲在新手村的酒樓二樓,從陽台上攻擊山雞的情形。
轉身就快速往新手村跑。
好在楚向前提前跑了,要不然老虎一旦上岸,奔跑速度比他快的不是一星半點。
等楚向前上了酒樓二樓的陽台,而且命令大壯和紅妞守在酒樓的樓梯上。
就見老虎已經到了新手村裡,而且大概是失去了目標,此時已經撲倒了一頭傻麅子。
楚向前忙再次拉弓射箭,果然把那老虎吸引了過來。
只是讓楚向前再次沒想到的是,那老虎一跳居然能跳上三米,差點就用前爪趴在陽台的欄杆上。
嚇的楚向前忙左右看了看,收起弓箭,爬上酒樓的屋頂,這才安心繼續攻擊。
不過,大概是老虎的級別遠高於楚向前,十幾箭下來,那老虎渾身插滿箭矢的居然還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
楚向前想了想,乾脆收起弓箭,從隨身空間裡,拿出二叔楚河給的駁殼槍,對著再次跳起來的老虎就是一槍。
“砰”的一聲槍響,讓楚向前驚喜的是,這一槍居然輕松擊穿老虎的額頭,瞬間把老虎的血量清零了。
這要是弄來一杆機槍,自己今後是不是就能在遊戲裡隨便刷怪了?
而且一頭老虎就給了自己300點的經驗,加上其他野怪給的經驗,一天下來能刷的經驗就有了900點。
只需要四五天時間,就能升級到8級。
楚向前忙從屋頂爬下來,拔掉老虎身上的十幾根箭矢,對著老虎來了個采集術。
隨身儲物格裡,頓時出現一張品質17的老虎皮。
不過拿出來一看,虎皮上不出所料的出現了十幾個箭洞,極大影響了虎皮的品相。
楚向前也不惋惜,反正從今往後,自己每天都能獵殺一頭老虎。
虎皮、虎骨、虎鞭的買賣不是問題,反而如何解釋老虎的來源,賣給誰才是大問題。
對著老虎再次使用幾個采集術,很快隨身儲物格子裡,就出現了虎骨、虎鞭、虎肉,甚至虎膽、虎腦等內髒、虎須、虎尾和虎睛都單獨被列了出來。
不用說,虎腦、虎膽、虎須、虎尾和虎睛等物,肯定也是有價值的物品。
至少賣給遊戲,能賣出不少銀幣。
但楚向前可沒那麽急,拿到現實世界裡換錢才是正理。
不過想起武器店裡,有8級的新獵弓,楚向前想想,還是決定最近幾天,多準備些銀幣。
雖說槍械拿到遊戲裡,對遊戲怪物有BUG一樣的傷害,但現實中,經歷過昨晚抓捕敵人的事情,弓箭還是有大用處的。
拿出老虎的顱骨,對著兩顆獠牙使用了個采集術,果然兩顆品質21的虎牙出現在自己手裡。
進入防具店,把虎牙放在交易窗口,一顆虎牙的價格是210銀幣。
楚向前想都不想就先賣了兩顆虎牙,獲得420點銀幣。
加上之前的440銀幣,一共存著860銀幣。
只需要再刷3天的老虎,賣掉虎牙就能湊足2000點銀幣,去購買8級弓。
懷著愉悅心情,楚向前正想回到現實世界裡,目光卻看到那頭被老虎撲倒咬死的傻麅子。
乾脆把這頭麅子拿去和宮老頭交易,再配上八九隻山雞、野兔,基本上就夠換那四幅八大山人的山水畫了。
用個竹筐裝著山雞、野兔和麅子,楚向前先放出山雀,確定現實中,自己剛才進入遊戲的地方沒人,這才推著自行車出現在現實世界裡。
把竹籃放在後車座上,騎上車回到宮長慶的家。
老頭和老太太一見他帶著個竹筐回來,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忙把楚向前迎進院子,老太太都不用楚向前幫忙,就笑著說,“楚二爺,您和我家老頭兒去裡屋聊著,這些個瑣事交給我就是了。”
換成是以前的楚向前,肯定是點點頭就進屋。
但現在既然惦記著宮家的功夫,自然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充大爺。
忙雙手抬著竹筐,邊往廚房走,邊笑著對老太太說道,“老太太,您還是叫我小楚就行了。那什麽二爺,只是我和宮大爺玩笑呢!
我叫楚向前,您喊我小楚、向前都行。”
宮長慶和老太太一輩子見的人多了,一看楚向前的表現,就猜到他可能是有求於人。
老太太倒是挺高興的,她和宮老頭無兒無女,唯一讓她擔心的,只有個外甥女。
可惜這外甥女前年親爹的病好了,被父母接回老太太的老家讀初中去了。
所以老太太對楚向前有意親近自己夫妻,比宮老頭看的開。
反正自己夫妻倆,除了藏了點古玩字畫和八卦掌、形意拳外,就沒什麽值得別人惦記的。
而楚向前和老頭兒交易幾次後,也算看出他的人品不錯。
雖然壓價壓的厲害,但那是生意。
又沒逼著別人拿古玩出來和他換肉吃,那就是你情我願,公平交易。
可宮長慶心裡就有些惴惴不安了。
等楚向前把竹筐搬進自家的廚房,沒等他討好老太太幾句,就拉著楚向前去了正堂。
拿出4幅八大山人的山水畫,匆匆介紹一番,就說自己還得會委托商店上班。
楚向前一聽就知道,這老頭這是趕自己走。
伸手在四幅畫上摸了幾下,腦海裡想起+28+19+31+25金券的聲音。
確定這四幅畫不是贗品後,笑呵呵的小心收起畫,放進專門的畫桶裡。
端起茶碗默默喝著,就是不走。
宮老頭這下是真確定楚向前有事,猶豫片刻,總歸心裡擔心是壞事,沒忍住的問道,“楚二爺,您是我大爺,有事您說。”
楚向前這才放下茶碗,板著臉說道,“宮爺,您有個堂叔叫宮寶森,有個妹子叫宮二,對吧?”
宮長慶瞳孔一縮,消瘦的臉上無意識的露出狠厲表情。
黝黑、滄桑的雙手,也下意識握緊呈現手刀的架勢。
楚向前一看,就猜到這老頭絕對會功夫。
看過一代宗師的楚向前,記得電影中不少劇情,知道宮老頭這雙手的架勢,是八卦掌裡的雙手刀架勢。
笑著拍拍腰間的槍套,宮老頭頓時氣勢盡泄。
功夫再厲害,能快過子彈?
功夫再厲害,能厲害過社會··主··義的鐵拳?
楚向前見宮長慶雙手變的無力,這才笑著說道,“宮爺,昨兒上頭抓捕敵人,9死3重傷,又抓了十幾個活口。
這裡面有個叫馬為義的,善使形意拳。有個叫夏菊芬的用八卦掌一掌打斷街道治安科陳大亮同志胸口肋骨。
導致他肺部受傷,呼吸困難而犧牲。現在上面查這事查的可嚴厲了。
我也是從兩個幗安同志那裡,知道您是宮寶森老師傅的堂侄。
這要是沒個交代,明兒應該就有人過來詢問你。”
宮長慶聽完,整個人都不好了。
眼裡露出焦慮,恐慌情緒說道,“二爺,我就一為人長眼看古玩的老東西,和那些人可沒任何交集和來往。
再說,我堂叔十幾年前就被叛徒馬三重拳打死。
堂妹為了報仇,連夫家都不進,和他們姓馬的,還有馬三那些個徒弟、徒孫算是死仇。
怎麽可能還和他們有關系?”
楚向前見宮老頭承認了,這才笑著擺擺手,“放心好了,要是上頭真想找你們麻煩,別說伱了,就是我都麻煩。”
宮長慶這才放心下來,而且看這樣子,既然楚向前還敢過來交易,那就是上頭已經知道自己的出身。
冷靜下來後,宮長慶思慮發散,很快臉色一黑。
猜到上頭在打什麽主意。
歎息一聲,靠在椅背上,語氣無奈和滄桑的說道,“清理門戶自然是應該,可我一個五六十的老頭,想清理門戶也力有未逮。
至於我那堂妹,功夫倒是越發精湛,可她當年和馬三比武雖然贏了,還廢了馬三,自己也重傷一直都好不了。
這些年與其說還活著,也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
讓她去和年輕人動手,打幾個沒問題,但東奔西走幾個月甚至一年半載,她那身體自己就得垮了。”
宮長慶根本不敢說,宮二這些年,全靠抽大···煙才能止痛。
還故意誇大了宮二的身體情況,免得上頭覺得宮家沒了用處,連同馬三傳下的弟子那一派一起處置。
楚向前自然知道宮老頭在胡扯,笑著說道,“當年形意、八卦可是兩個門派,既然你們先輩能合二為一,我可不信你們這一門裡,沒其他的同門。”
宮長慶聽完,表情越發悲涼起來。
“要怪就怪我那堂叔,非要當那什麽武術會長。這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你得了天下第一的名頭,人家也只是服他做人公證,也滿腔熱血,勉強算是為國為民。
可他一走,人家可就不服氣宮家其他人,甚至還惦記著我堂叔的改良過的八卦六十四手,和其中的一些殺招。”
楚向前想想就點點頭,越是學不到,外人和同門就越發疏遠,甚至嫉恨他宮家。
別說有事幫忙了,沒打上門,也是看在宮二是女人,並且真的沒收徒的份上。
而且所謂的宮家六十四手,並不是宮寶森自己創造出來的。
八卦本來就有六十四掌,會有那麽多人惦記宮家六十四手,不過是宮寶森結合了八卦、形意後,再次改良了一些招式。
“那你說怎麽辦”,楚向前裝模作樣的歎息一聲,“今早上頭就來找我,聽上面人的意思,既然那馬為義、夏菊芬用的是形意和八卦,那就得你們負責去清理門戶。”
宮長慶白了楚向前一眼。
這話糊弄鬼呢,上頭想做事,哪裡需要他們這些老東西動手。
無非是利用門派的門規,逼著門內的人,去和跟著果黨混日子的同門對上。
即便只是比武,那也算是牽製了敵人的力量。
要是真能清理門戶,那也省的上頭動用自己人去辦事。
宮長慶無奈之下,正想寫信去港島,交給堂妹後,請她去找她那姓丁的師叔去清理門戶。
可轉念一想,這也是個機會啊。
自己之前就有過,教楚向前功夫的心思,唯一的麻煩是自己想教徒弟,得堂妹和那姓丁的首肯才行。
現在既然遇上這事,即便堂妹不答應,那姓丁的大概率會捏著鼻子認了。
畢竟,如非必要,他丁連山沒膽子再回國內。
宮寶森是這一支形意八卦拳的掌門,丁連山就是專門做髒活、累活的黑手。
想想就知道,丁連山當年的仇人絕對不少。
讓他一個七老八十的老東西回來,不說上頭對他的態度,光是找他報仇的人絕對少不了。
而且一旦他接了比武,就意味著他從陰暗裡走上前台,那今後說不定會禍及他的後代。
這要是能當上掌門,為了名利,冒險就算了。
可名利拿不到,卻要承擔極大的風險,傻子才做。
想到這,宮長慶哪裡坐的住,一旦收了楚向前當徒弟,不僅能傳下他宮家的絕技,今後自己和老伴的後半生就不用擔心了。
拉著楚向前就出門,坐上自行車後座,急匆匆的就讓楚向前帶著他去電報局。
先是試著打長途電話,可惜人工接線,轉接了好幾次,浪費了一個小時都沒聯系上宮二。
最後只能發加急電報。
大概是看在錢的份上,港島那邊的電報局,接到電報後,居然立馬派人去送電報。
楚向前陪著在電報局待了一天,直到下午快下班時,港島那邊總算回了一份電報。
只是讓人沒想到的是,電報上面只有‘丁想見見楚’的幾個字。
楚向前看完電報,臉就黑了。
不是不想去港島,而是自己知道,除非不回來,否則但凡回來,五六年後風暴最猛烈時,自己的麻煩就大了。
而想一去不返,親二叔和堂叔楚江兩家人留在國內,今後說不定就會因為自己而倒霉。
當然,也可以在風暴來臨之前,帶著一家子提前跑去港島。
宮長慶卻臉色一喜。
笑著說道,“傻小子,你這還沒看明白嗎?”
楚向前一愣,思索片刻,這才回過神。
丁連山既然想見自己,那就是說,那老頭其實已經答應了。
甚至他不答應,也拿國內的自己沒辦法。
而且等他知道自己練了形意八卦拳,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後的事。
退一萬步來說,他想清理門戶,那就先對付馬三傳下的那些徒弟們。
否則他丁連山就沒資格再說自己掌了這一門的家法。
至於宮二,不說讚同、也不提拒絕,那就是默認了。
畢竟宮二的六四十手是不傳之秘,卻不代表她有權利不準堂哥教形意拳和八卦掌。
否則她那些叔伯也會形意拳和八卦掌,想教徒弟,難不成都得她宮二同意?
就算宮二是掌門,都沒這權利,更別說她也沒做過這一門的掌門。
說白了,宮長慶會做這麽多,除了尊重堂叔宮寶森,這才顧念親情,去求宮二的同意。
同時心裡隱隱也存了,堂叔一輩子琢磨出來的絕技,不能在堂妹手裡斷了的心思。
只要宮二同意了,那楚向前未來就有機會,學到宮家六十四手。
再不濟,等宮二百年後,留下本秘籍,那她也不算違背誓言。
生前沒教,死後也就和她無關了。
可惜宮二沒讚同也沒反對,意思也很明白,楚向前只是宮長慶的徒弟,她宮二這一支沒教導的義務。
楚向前在宮長慶家裡,聽完老頭的這一番解釋,心裡其實並不怎麽在意。
他宮家六十四手再厲害,也厲害不過槍。
而且既然誰都不教,那就是注定會失傳的東西,就沒必要當六十四手是威脅,這大概是同門和外人沒在去打擾宮二的主要原因。
楚向前學武,也不是為了爭強好勝,而是防備今後遇到個功夫高手,被他近身打個措手不及。
拳頭還好說,身上的遊戲軟甲防禦效果還是不錯的。
可要是對方手裡拿住刀,那就麻煩了。
當然,就算真遇到這種人,大不了躲進遊戲裡,然後讓山雀盯著那人。
自己一有機會,端著機槍忽然出現,管你是一代宗師,還是武神,都得跪。
但有機會學武,楚向前自然也願意。
而且既然拜師,當然的要有拜師禮。
和宮老頭和老太太說了一聲,楚向前騎著自行車就走。
宮長慶和老太太都快覺得他這是反悔了。
惹得老太太足足抱怨了宮長慶一個小時,直到天已經大黑,楚向前用竹筐裝著今天剛得來的一整幅虎骨上門。
這才讓宮老頭和老太太驚喜的嘴都合不攏。
宮長慶連說自己用不上,卻可以給楚向前做十幾副虎骨膏,再用剩下的泡酒。
楚向前笑著說道,“師父,你和師母盡管用。這京城北邊的群山裡,就我自己知道的老虎,不下三四頭。
要是再往深處走,進了燕山山脈的深處,老虎肯定更多。
而且進城之後有了槍,我才敢進山獵老虎。”
說完,指著老虎的顱骨,“您看,這老虎被我一槍打穿腦袋,沒費半點力氣。”
宮老頭和老太太看過去,果然看到老虎顱骨中間有個洞。
暗道這新收的徒弟,確實是個有本事的人。
宮長慶這才大大方方的收下一整副虎骨當拜師禮。
隨後老太太準備了一番,楚向前正式拜師時,自然少不了行大禮。
但他這次也是心甘情願,除了能學功夫外,宮老頭這一身的鑒定本事,自然也會傳授給自己。
至於他會不會盡心盡力的去教,其實說到底,也看自己對他和老太太是否也盡了孝心。
而且看宮老頭和老太太這意思,明顯是收關門弟子,那就是當半個兒子來看待的。
吃過晚飯後,閑聊一番,楚向前也趁機把自己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
當然,外掛的事,那肯定不能說。
未來即便是老婆、兒子這事都會瞞著。
晚上8點多,宮長慶這才帶著楚向前到了院子裡,先是帶著他活動、活動的身子,然後打了一套拳法。
看向楚向前問道,“向前,記住了多少?”
楚向前一愣,回憶片刻,心裡大喜。
自己居然一遍就全記住了,也不多說,擺起架勢,有模有樣的慢慢打出來。
這下不僅宮老頭驚喜不已,連站在屋簷下看著的老太太,也是雙眼放光。
學武看天資,這天資首重身體素質,否則氣血不足的人,拳沒練成,卻把自己給練費了。
不僅是誤人子弟,也是害人害己。
但身體天賦過關後,想走的更遠,其實得看腦子。
這記憶力好,對學武當然有極大的幫助。
當然,越聰明的人,往往心思越定不下來。
宮長慶驚喜之後,暗暗想著,自己得磨一磨徒弟的心性。
卻不想楚向前兩世為人,心性自然比同齡人更穩重,甚至跳脫這種事,和他基本上絕緣了。
“向前,你先練,等你把我教你的這套套路練的有模有樣了,才能教你接下來的套路。
直到你把套路全學會了,基本上身體也適應了習武,到時候才是發力技巧。”
楚向前點點頭,對於天朝師父們,喜歡藏著掖著的習慣,自己也知道。
但轉念一想,這也是循序漸進,而且多少年都是這麽傳下來,自然有先輩用無數經驗總結出來,這麽教才是對的。
又在院子裡練了三遍,等宮長慶自己都覺得楚向前已經打的有點樣子了,這才讓他回家。
老太太不由暗惱,家裡足足300平米的二進院子,按她的心思,乾脆讓楚向前跟自己倆住一起。
等楚向前走了,宮長慶暗暗吐了口氣,要是楚向前今後和今天一樣,一學就會,別人需要十年才能練成的功夫,到了他身上,說不定兩三年就夠了。
這要是還住進院子裡,說不定一兩年裡,自己就沒東西可教了。
老太太白了宮老頭一眼,“你那點本事說白了只能讓向前的啟蒙老師。等你教不了,就不會讓向前去拜訪你那些同門?
反正向前不缺吃的,我就不信,帶上一頭野豬上門,你那些同門好意思拒絕。
再不濟,去港島讓你堂妹指點一番也行啊。”
宮長慶擺擺手,“再說,再說。”
心裡卻想著,就算要放出去,那也要得到自己的認可。
否則放出去被人比下去,那就是丟自己的臉。
可要是一放出去,就把同輩比下去,到時候說不定越有機會,從二妹那邊學上幾手壓箱的本事。
——
楚向前回到街道,果然人都走光了,就剩下孫老頭待在門衛崗裡聽著收音機。
楚向前都不由懷疑,這老頭不願意回家,是不是為了剩下那點電費?
不對,這年頭的電費,以工資收入來算,不是一般的貴。
透過門衛崗的窗戶,和孫老頭打了個招呼,正想回家,卻見孫老頭急匆匆的下床穿戴鞋子,披著見棉襖出門喊道,“你小子今天一整天跑哪去了,主任和你們科長找你找了老半天。”
楚向前忙停好車,掏出大前門,“大爺,是不是上面的嘉獎發下來了?”
孫老頭白了楚向前一眼,但煙還是順手就接了過去。
點上之後說道,“獎勵哪有那麽快,總得讓領導討論、討論,再讓人核實一番,這才能發下來。”
楚向前歎息一聲點點頭,“主任和科長找我做什麽?”
“你們科的陳大亮不是犧牲了嗎!這主任和科長中午去慰問過之後,本來想找小陳的大兒子進治安科,沒想到他媳婦怎麽也不同意。
最後沒法,只能答應找關系,送陳家大小子進廠。主任一聽陳懷禮那小子說,立馬想到你和軋鋼廠的關系極好,就想把這事交給你去辦。”
楚向前不由翻了個白眼,但仔細想想,這事其實不難,頂多只是上門和李副廠長說一聲就是。
以李懷明那老小子的做派,他是巴不得街道欠他個人情。
孫老頭見楚向前點頭應下這事,不由對楚向前豎起個大拇指。
“小楚,還是你靠譜。這事要是辦成了,往後街道上上下下,沒人會再說你半句不是。”
這道理楚向前當然懂,只要自己幫陳家大小子進了軋鋼廠,今後街道上下的同事,但凡家裡有適齡孩子的,都會求自己幫忙。
即便年齡不夠,等上幾年還是會求到自己頭上。
這事有好有壞。
但仔細想想,如果是其他時候,幫了陳大亮的兒子進軋鋼廠,卻不幫其他同事。
那肯定有人不滿。
可陳大亮是因公犧牲,其他同事想拿這事做文章,必然會被人戳脊梁骨。
還會得罪了主任和科長。
就算這事最後傳到外面去,聽到的人只會對自己豎起大拇指。
而自己拒絕別人的理由也充分,軋鋼廠這是看在陳大亮是因公犧牲才答應。
別人想為兒子求個廠裡的工作,總不能自己也去當烈士吧?
要是遇到狗皮膏藥,楚向前翻臉就有了足夠的理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