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幸子又不傻,喝過熱水後的她,腦子已經清醒不少。
根本不信楚向前的話,但現在的情況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又只能賭一賭,楚向前還有一絲良知,不會對孩子動手。
只是想起楚向前剛才的手段,這人比她見過的任何人都凶殘,同時必然是恨死了島國人。
只能期盼著自己願意配合的份上,楚向前會看在自己的孩子有一半天朝人血統的份上,而放過那孩子。
楚向前心裡一動,低聲說道,“幸子,你說你丈夫會不會是高津廣照,或者聯絡上你的人暗中害死的?
為的就是讓伱重新回到那條不歸路上,繼續為他們賣命。”
這話一出,山田幸子直直的看向還被吊著的高津廣照。
高津廣照心裡一緊,下意識就避開山田幸子的目光。
這下,楚向前心裡有8成把握,山田幸子丈夫的死,肯定有問題。
而在山田幸子眼裡,她已經不需要證據了。
只是她心裡願意翻譯,卻還是有些不信楚向前。
楚向前聽完山田幸子說,自己孩子的父親是天朝人,按照天朝和島國的習慣,那孩子也是天朝人的話後。
不由沉默了幾秒,才開口說道,“我沒理由對付一個,什麽都不知道,也沒做過任何壞事,甚至叛國舉動的孩子。”
山田幸子這才稍稍放心下來。
楚向前卻沒把筆記本交給她,而是自己翻頁,放在山田幸子面前,讓她一頁一頁的翻譯給自己聽。
這期間高津廣照不是沒開口咒罵,詛咒過山田幸子,只是一個為了孩子的母親,有時候確實能豁出一切。
更別說當年她還和島國那邊失聯了好多年。
那段時間裡,結婚生子,仿佛自己真的是天朝人一樣,過著雖然不富裕,卻也安穩、祥和的生活。
一個多小時候,筆記本才翻譯了三分之一,可山田幸子已經開始迷糊起來。
楚向前無奈搖搖頭,知道這女人撐不住了。
失血加心態忽然放松,能翻譯了二十幾頁,已經讓自己吃驚了。
蹲下身,看著已經閉上眼睛,呼吸有些微弱的山田幸子。
楚向前低聲說道,“睡吧,你會和你丈夫團聚。你那孩子今後也能健康、平安的長大。一切都過去了。”
只是幾秒間,這個潛伏在天朝十多年的女人,露出一個笑容,徹底沒了呼吸。
楚向前自然不會為一個敵人感慨,要不然之前也不會下手那麽狠。
但他不得不讚歎母愛的偉大。
可轉念一想,這些潛伏下來的敵人,這些年還不知道做過多少惡事,心裡對山田幸子的憐憫,又變得冷漠起來。
狼不吃肉了,那是因為他怕了。
一旦找到機會,惡狼會再次露出獠牙,這種事在歷史裡實在太多太多了。
楚向前站起身,本想立刻去審問高津廣照,可看著山田幸子的笑容,心裡到底還是被這個笑容,觸及到一絲柔軟。
歎息一聲,當敵人時,自己下手不會絲毫手軟。
可人都已經死了,看在她這麽配合的份上,楚向前拿出便捷鏟子,挪開火堆,在原地挖了個坑把人埋了。
高津廣照見他這麽做,也是愕然的愣神起來。
等楚向前把坑填好,走到他面前時,高津廣照忽然說道,“我還以為你會把我們全曝屍荒野,任由野獸啃食來泄憤。”
楚向前心裡一動,冷笑道,“前面幾個被我乾掉的人,我會把他們的頭砍下來,擺在一起立京觀。”
對島國人來說,他們其實不怕砍頭,因為切腹時,身邊會有朋友或可信賴的家臣補上一刀,砍下切腹者的頭。
但島國人又怕死後身首分離,不能一起入土。
更怕被人鑄成京觀,等於永生永世被拘禁在京觀裡。
高津廣照眼裡果然露出恐懼情緒,“我知道有一批寶藏,去年被一個叫柴田勝久的人,運去了港島。
而且我對他的了解,在港島的名字應該叫田勝久。”
“不夠”,楚向前對柴田勝久這種已經逃去港島,超出自己掌握的信息,基本上沒什麽興趣。
“告訴我京城裡還有那些人是潛伏的島國和高麗人,還有,果黨那邊的人,我也有興趣。”
高津廣照卻搖搖頭,“現在不是十幾年前,我這一組留下的人中,一開始有11人。
但有人老死,有人病死,也有人在你們打贏了美利堅後,承受不住壓力,看不到希望後自殺了。
至於果黨的人,前兩次城裡的動靜那麽大,我就算以前認識一兩個,也不是死了就是被抓。
新來的果黨人員,就算有可能和我聯系,也不是這麽短時間就能達成信任的。”
楚向前對這話,倒是信了三分。
只是楚向前還是不信,老蔣為了自己的利益,連岡村寧次這種人都能宣判無罪,鬼才信果黨的人和島國人沒聯系。
高津廣照見他冷笑,忙再次解釋道,“看看我們這些人,不是40多就是50多歲,你覺得我們還有什麽期盼和希望?
眼看著果黨被抓、被打死那麽多人。
我們這才起了離開的想法。
而且我的上司已經有三個月沒聯系我,要不然,我也不會想著,把這裡的寶藏帶走。躲到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國家過完下半輩子。”
楚向前還是隻信了一半,剛才這家夥可是不停咒罵、詛咒山田幸子。
這態度,無不表明高津廣照心裡有秘密擔心暴露出來。
楚向前抽出獵刀,露出個殘忍笑容說道,“知道嗎,我很小的時候,就幻想過乾掉幾個在天朝為惡的島國人。
可惜這念頭一直都只是想想。”
說完,楚向前看了看手表,時間是凌晨2點多一點,“離天亮至少還有3個小時,我們可以試試什麽叫凌遲。”
說完,手裡的獵刀上下劃了幾下,輕松就把高津廣照身上棉衣的扣子全切了下來。
再滑動一下獵刀,高津廣照穿在裡面的衣物,瞬間被劃開露出消瘦的胸口和肚腹。
感受到冰冷的刀鋒,在自己胸前劃過,高津廣照頓時被嚇尿了。
實在是楚向前一連串的表現,讓高津廣照絲毫不懷疑,楚向前真會把自己活刮了。
“我說,我說。”
凌晨三點多,楚向前逼問高津廣照足足一個小時,直到這家夥撐不住死了後,才把山洞外的痕跡清理完,又把高津廣照等六個人的屍體全扔進了遊戲裡。
默念一句‘分解’,六具屍體片刻間就消散成灰塵,然後消失在遊戲裡。
而這時候,山洞經過3個小時的風吹,裡面的煙霧早就消散開來。
楚向前用一根繩子纏在一根柴火上,再從倉庫裡拿出一罐動物油脂,點燃一根火把走進了山洞。
一路上高津廣照等人留在通道裡的行李、背包等東西,全收進倉庫裡。
很快進了山洞的核心區域。
看到足足6個武器箱,5個彈藥箱,楚向前難掩激動心情。
至於珠寶箱,已經被高津廣照等人全撬開,裝袋,最後便宜了自己。
用獵刀撬開一個個木箱子,讓楚向前沒想到的是,這些木箱裡的武器,並不是島國的製式裝備。
而是一水的美系輕武器。
按照高津廣照的交代,這裡是一個地方保安團團長的秘密武器庫。
最鼎盛時,足足有一個營的武器裝備。
至於武器的來源,自然是花錢從果黨軍官手裡買來的。
當初米國給果黨的軍火,僅僅只是46年就裝備了33個師。
京城這邊除了傅將軍的部隊,其實也駐扎了不少果黨的部隊。
而果黨的人,那是有錢什麽都敢賣。
楚向前也不管高津廣照在這是事上,是不是胡扯。
反正東西到了自己手裡,那就是自己的。
隨手拿出一把M1加蘭德和M1911手槍檢查一番,用倒是能用,可惜十幾年過去,這些武器雖然放在山洞裡,但洞口卻沒封死,槍械也沒擦拭厚厚的槍油。
已經有一些加蘭德步槍的槍身也出現了鏽跡。
不過擦拭一下,上點槍油,用肯定還是能用的。
挑挑揀揀拿了狀況最好的5把加蘭德,卻又轉念一想,乾脆不管好壞,把6的武器箱和5個彈藥箱全收進倉庫裡。
掃視一圈山洞,把所有珠寶箱全打開檢查一遍。
沒發現有遺留後,才出了山洞。
默默坐在火堆旁,山雀則飛在天上,四處查看起來。
好一會,確定離山洞最近的一條路,在三十多裡外,這才確定高津廣照並沒說謊。
看樣子,他們這夥人是打算徒步背著寶藏離開。
至於高津廣照說出的其他信息,有個隱藏在京城城外一座不大的寺廟裡的老和尚,是他的上線。
只是最近那老和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跑了,還是出了什麽事,離開了寺廟有三個多月。
嚇的高津廣照最近一直心神不寧。
這才下定決心把藏在這個山洞裡的黃金、文玩帶走,離開京城。
最有用,說的也最多的,則是那個叫柴田勝久,化名田勝久的人。
看了看手表時間已經是凌晨4點了,楚向前再次查看了一番山洞周圍,確定沒遺留,叫上大壯和紅妞,在山雀的帶路下,往昨天進山的5人所在營地走。
邊走,還邊想著高津廣照所說,柴田勝久帶走的寶藏,至少有7個大箱子。
裡面不少都是當年島國人,戰敗時,沒能帶走的珍寶和不知道具體數量的金條。
放在此時,價值至少超過了七八十萬美金。
搞的楚向前都想立刻跑去港島,弄死那家夥,奪回那7大箱子的寶貝和金條。
至於柴田勝久還在不在港島,看他寧願把7箱子寶貝全運去港島,而不是島國,就知道這人是不敢回國。
或者說,想獨吞這些寶貝,免得一回島國,就被權貴、家族奪走,甚至最後連自己的命都沒了。
而高津廣照的那本筆記本,是他從菲律賓做軍官的表弟44年10月之前,寄給他的遺物中發現的日記本。
上面記錄著不少他表弟所在部隊,在戰敗前,挖的一些山洞。
按照高津廣照的猜測,這些山洞中,肯定有幾個是用來藏軍火和寶藏的。
所以他才會想著,把門頭溝這邊山洞裡的金條、銀元和瓷器取出來後,帶著願意跟隨自己的6人去菲律賓尋寶。
楚向前暗道回去後,就學日文。
只是找誰教自己,有些難辦。
還有這年頭學日文,想想都知道肯定會有麻煩。
只能想辦法弄一套互翻字典,自己去對照著,把筆記本翻譯出來。
而且去菲律賓尋寶的話,英文也得學。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完全沒必要先去菲律賓,等把筆記本翻譯出來後。
讓山雀飛過去,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找。
這樣反而更節省時間,自己也不需要跑去原始森林裡冒險。
這麽一想,楚向前的心情都好了起來。
不知不覺到了昨天進山救援的五人組附近。
楚向前忙讓山雀在附近尋找獵物,沒多久就發現了一群夜裡出來找食的野豬。
拍拍大壯和紅妞的腦袋,兩條獵狗猛的竄出去,驅趕著這群野豬往五人組的營地跑。
快接近營地時,大壯和紅妞的犬吠聲,還有野豬被嚇的不停逃跑時發出的嘶吼聲,很快引起了守夜人員的注意。
把同伴全叫起來,幾分鍾後,五六頭野豬忽然從枯草叢裡竄出來,頓時槍聲大作。
除了那個扭傷了腳的人外,4人直接把槍裡的子彈清空了。
除了領頭的野豬身上中了五六槍, 直接倒地外,至少還有三頭野豬也中了槍。
兩條獵狗不用楚向前吩咐,自己就追了上去。
而楚向前則慢慢靠近營地,在一顆大樹後喊道,“別開槍,自己人。”
正激動不已的5人,聽到聲音立馬警惕起來。
手裡的槍雖然沒抬起來,卻也死死抓在手裡。
楚向前又報出了自己的身份,這才背著槍,慢慢走出來。
眼看只有他一個人,又說自己是進山尋找他們的治安警,並且把自己的證件扔過去。
領隊老王撿起證件看過之後,這才示意其他人放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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