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仙強者的確是非同一般,就算是留下來的力量烙印,也比一般的大帝要強大許多!”
顧青陽面色讚歎。
聽到他的話,其他人神色也是一變。
準仙?
這個境界他們從來都不曾聽聞。
很顯然。
顧青陽口中所說的準仙,便是荒古人皇以及太古妖帝。
想到兩人的可怖實力,其他強者,特別是踏入準帝境界的存在,也是內心釋然。
他們不是沒有見過真正的大帝。
但任何一個時代的無敵大帝,其留下來的力量烙印,也不能如同荒古人皇以及太古妖帝這般強大。
前者只能鎮殺普通準帝,若是有頂尖準帝出面,以大帝烙印的力量哪怕配合帝兵都難以鎮壓。
可在太古妖帝以及荒古人皇的力量烙印面前,準帝就跟螻蟻沒有什麽區別,哪怕是頂尖準帝也是一樣。
只看赤炎神將就能明白。
上古皇庭的頂尖神將,準帝頂峰強者,曾鎮壓妖族千年,讓許多妖族準帝都是望而卻步。
如此強者在太古妖帝面前,完全不是對手。
若是兩者都已經突破到比大帝更高的境界,那麽一切都能解釋清楚。
不過。
眼前的人能夠知曉此等境界,那麽對方又該是何等層次的強者。
“此人是誰,莫非也是某位古老存在?”
赤炎神將眉頭微蹙,面上神色充滿了凝重。
荒古人皇最後斬出的那一劍,他自問自己傾盡一切力量都不可能擋得住,如果那一劍是向著自己斬來,那麽等待他的只有隕落。
如今對方能夠擋下這一擊,
說明其實力很有可能已經突破大帝層次。
但是大帝強者不可能自我封印,如今黃金盛世剛剛開啟,也不可能有強者證道大帝。
哪怕再是驚世的妖孽,也不可能突破。
畢竟長生桎梏存在的時候,真君就是極限,如今長生桎梏才消散幾年,能夠渡劫成聖都已經是堪稱妖孽。
想要更進一步,根本就沒有可能。
此時。
姬家家主失聲說道:“他就是顧青陽!”
顧青陽!
當聽聞這個名字的時候,包括赤炎神將在內的全部古老強者,全部都是神色一變。
神帝顧青陽!
青陽神庭的至強者。
這位青陽神庭的存在,實力竟然強大到這等程度。
至今為止。
各大聖地聯軍在古荒被鎮壓臣服的消息,還沒有真正流傳出去,所以其他人既是震驚於顧青陽的身份,同樣想不通對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另一邊。
青鵬半帝深吸口氣,抱拳說道:“此次多謝神帝出手相援,如若不然,我妖族只怕損失慘重!”
想到方才的畫面,青鵬半帝也是心有余悸。
荒古人皇最後一劍,就算是不能把在場所有妖族強者盡數誅殺,但是斬殺幾個妖族準帝是絕對沒有問題。
哪怕是青鵬半帝自己,也沒有在那一劍中活下來的把握。
關鍵時候。
顧青陽的出現,算是完全解救了妖族一命。
不過。
精血燃燒。
也讓青鵬半帝感到一陣虛弱。
但在顧青陽以及人族面前,他也是強撐著沒有暴露出來。
聽到青鵬半帝的話,顧青陽也才看向對方,其淡漠的眼神讓前者心頭一突,似有不好的預感湧現出來。
“妖族當真是讓本帝失望。”
“神帝此話是什麽意思?”
青鵬半帝面色一變。
顧青陽沒有繼續看他,而是看向其他的妖族強者,最後目光落在了兩族戰場上面。
“本帝一直以為妖族沉澱多年,實力就算是不如人族,但解決一個天荒必定沒有問題。
沒想到,妖族的實力竟然孱弱至此。
一個天荒人族就能攔住你們的腳步,一件人皇聖地的至寶,更是險些把你們妖族整個滅掉。
說實話,若是本帝清楚妖族的實力如此弱小,你等必定沒有與本帝合作的資格!”
顧青陽的話,讓妖族強者面色都是變得難看。
對方這是等同於完全踩在妖族的臉上。
“妖族豈是你能肆意侮辱的——”
有妖族準帝忍不住震怒,可他話沒有說完,就見顧青陽一掌將其轟飛出去,重重砸落地面。
“噗!”
一大口鮮血噴出,那名妖族準帝胸口凹陷,已然是陷入重創。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妖族所有修士都是大驚失色。
其他妖族準帝都是往前踏出一步,對著顧青陽怒目而視,同時眼中也有深深的忌憚。
隨意一掌便能重創一位準帝,如此實力讓他們有種直面剛剛荒古人皇的感覺。
帝宣這個時候,也是只能上前,強忍著怒氣說道:“神帝又何必動怒,我妖庭先輩也只是一時失言,如今神帝到來,你與我妖族合力,當能橫掃天荒!”
“合力?”
顧青陽看向帝宣的眼神有些淡漠,更有些許譏諷。
“任何的合作都要講究對等,但很遺憾,妖族沒有讓本帝看到對等的實力,你們跟天荒的人族一樣孱弱。
就算是沒有你妖族存在,本帝也可輕松鎮壓天荒。”
說到這裡。
顧青陽忽然間禦空而起,浩瀚威勢從他身上爆發出來,可怖威壓席卷蒼穹,所有修士都是感覺身上被一座大山壓著,本能的跪倒在地上。
真正能夠勉力支撐不倒,只有各族的準帝強者。
但就算是這樣,他們支撐的也是極為勉強,眼中滿是驚駭神色。
他們清楚顧青陽很清楚,但也想不到對方竟是可怖至此,單單是爆發出來的氣勢便可鎮壓一切。
此等實力, 讓所有準帝都是感到絕望。
怎麽打?
這等強者至少也是大帝級別的存在。
在大帝面前,頂尖準帝也只是螻蟻罷了。
“神帝這是什麽意思?”
帝宣單膝跪在地上,太陽穴上青筋暴起,整個身體都在顫抖,抵擋著那股讓他感到絕望的威壓。
在這股威壓面前,所謂妖聖也跟螻蟻沒有任何分別。
就好像顧青陽只需要一根手指,就能把自己碾壓。
此等實力上的差距,讓帝宣感覺到一陣恥辱,同時也是湧現出一絲對於死亡的驚懼。
誰能不怕死。
帝宣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