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抓我的嗎?”布姬絲妲問道。
“不,”傑特說道,“我只是對你這位一直躲在幕後的編劇有些好奇,順便請你回答我的小問題。”
“是剛才的問題嗎?”
“不不不。那個問題看似疑問,其實當我說出來,就代表我已經確認了。”
“我要問的是另外一個問題——究竟是誰在背後指使你們。”
“洛阿莫所長。”布姬絲妲說道。
“我知道洛阿莫是萬神教分部的首領。”傑特說道,“他的背叛已經證據確鑿。我要問的是,你們這些人的首領。”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布姬絲妲說道,“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我可以走了嗎?”
布姬絲妲準備離開,下一刻卻被傑特掐住了脖子,整個人被抵在了密室的牆上。
傑特冷冷地看著她:“我已經厭倦了你們這群人過剩的表演欲望了。告訴我,那個知道我秘密的人,他是誰。”
令傑特感到奇怪的是,即使他如此威脅,布姬絲妲臉上的表情卻沒有變化。
“你似乎並不害怕?”
“你說過,你不是來抓我的。”
“我雖然說過我不抓你,但並不代表,我不會傷害你,或者殺了你。”傑特作出了凶狠的表情。
此時,布姬絲妲才明顯地慌張了起來,雙手不停拍打著傑特掐住她的手臂,但顯然毫無所用。
“放開她!”
一道高壓的液體擊中了傑特的手臂,傑特的手臂泛起了紫色的蔓痕,他的手臂傳來無力的感覺,但僅僅是片刻之後,紫色的蔓痕就消退了。
傑特轉過頭來,巴洛露出了蛇的下半身,口中吐出了長長的蛇信子,正警惕的看向他。
“她並不知道你的那件事。”巴洛說道,“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
傑特放下了布姬絲妲,巴洛很快就控制下半身爬行了上來,將布姬絲妲護在了身後。
“一個熊、一條蛇。”傑特看向布姬絲妲,“我倒是很好奇,你能變成什麽動物?”
布姬絲妲看著他,眼睛變得更加閃亮了,但形象並未變化。
巴洛擋在了他們中間,“夠了。”
“怎麽,現在知道生氣了?那你知道,你們拿她威脅我的時候,我是怎樣的感覺了吧?”
“我向你道歉。”巴洛說道。
“接受。”傑特說道,“但我還是需要跟你身後的那位談一談。”
“我覺得沒這個必要。”巴洛語氣傷感地說,“他快死了。”
傑特用冰冷的眼神在巴洛身上來回打量,他的視線令巴洛再次湧起了危險的感覺。
“好吧。”傑特說道,空間中的凝重氛圍瞬間消散了大半。
“說實話,我現在開始對你們的未來感到擔憂了。”傑特說道,“我本來還以為,編劇小姐是一位相當厲害的人,但現在看來,她僅僅只是在編劇這件事情上具有才能。”
“這對你來說,難道不是件好事?”
“你說的對,這對我來說確實是件好事。”話音落下,傑特已經消失在了密室房間內。
“你受傷了嗎?”巴洛轉身看向布姬絲妲。
布姬絲妲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問道:“你為什麽說我快要死了?”
巴洛有些哭笑不得,只能揉了揉布姬絲妲的頭,“你聽錯了,我說的不是你。”
。。。
羅尼睜開雙眼,被一抹陽光晃了眼睛。
他發現自己正蓋著白色的被子,枕著白色的枕頭,從房間的布置,自己應該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在病床的旁邊,傑特和摩比正背對著他,看向另一個病床。
“我確實見過她。”傑特說道。
“還記得格隆的案子嗎?他鄰居的女兒叫做貝妮,而她是貝妮的朋友,名字應該叫做,奧莉卡。昨天晚上,她從一個荒唐的派對上逃走了,派對的舉辦者,應該就是你看到的那三個男學生之一。在此之前,她應該受到了那名男生的脅迫有一段時間了。要我說,你救下那幾個男生,並不是一個好主意。”
“我們是治安官,沒有權力私自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即使對方是十惡不赦的罪犯,也應該交由法律來審判。”
“夠了夠了,我並沒有說你做的不對。”傑特求饒地說道,“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現在你是救下了她,但她今天所做的事情,後續很可能引來那名男生的報復,到那個時候,她可能就沒那麽幸運了。”
“我知道你有辦法的。”摩比說道。
“讓你說中了。貝妮也參加了那個派對,為了救她,我特意調查了一些事情,那名男生身上的確背著一些案子,不過,我當時沒有用上。”傑特說道。
“你調查的,恐怕不止這些吧?”
“好吧,其實我這裡還有一些關於他父親商會的小線索,足夠讓他們焦頭爛額。”
就在兩人準備接著討論怎麽利用證據的時候,從病房外傳來了卡洛斯焦急的聲音。
“羅尼呢?羅尼呢?”
緊接著, 卡洛斯就衝進了病房。
“羅尼怎麽樣了?”卡洛斯向傑特和摩比問道。
“唉。”傑特說道,“再看羅尼一眼吧,看一次少一次了。”
卡洛斯震驚地看向摩比,而摩比沉默地點了點頭。
羅尼閉上了眼睛,打算小小地假裝一下。
“撲通——”卡洛斯一下撲在了羅尼的病床前,“羅尼,你怎麽了?你不是跟我說,你躲在後面指揮,不會有太大的風險嗎?羅尼,你可不能死啊。”說著,他痛哭流涕地伸手搖晃起羅尼的身體來。
“行了,別搖了。”傑特說道,“人家早就醒了。”
羅尼咧開嘴笑了起來。
。。。
卡加德市迎來了新的一天。
在城市北部的小房間裡,一位少女從美夢中醒了過來,她下意識看向鬧鍾,發現時間早已超過了學校上課的時間。她驚叫著從床上蹦起來,衝進了衛生間,用5分鍾完成了洗漱,然後拿起了校服。這個時候,她才從校服上傳出的酒氣上想起來,自己已經不用再去上課了。
在城市中部的大廈裡,一位中年男人看著又重新連接上的服務器,將一本本小冊子裝進了自己的手提包中,抓起一杯咖啡,離開大廈,匯入了擁擠的人流中。
在城市南部的小社區裡,一位女郎來到社區的街道上,發現今天的工人們正在不斷地返回社區。她攔住了一名工人,才從他們那裡得知,城西的建築工地被暫時地關閉了。
在一片城東市郊的草地裡,一個人撿起了一柄帶血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