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德鎮運動會?”
“是的,無論男女老少,只要願意,誰都可以參加,並且從中獲得汗水與快樂的榮德鎮大型運動盛會。”
“真的很大型嗎?為什麽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羅尼問道。
“咳咳,大型不大型不是在於名聲,而是在於大家參與的熱情。”雷因斯說道。
“所以,我們是要去擔任活動的保衛嗎?”摩比問道。
“你注意我的措辭,我們,就要舉辦了。我們榮德治安署,是舉辦方!”
“並不是,只有你雷因斯是舉辦方。”希拉站在辦公區的門口,說道,“聲音小點,免得民眾們會以為治安署被奇怪的傳銷組織滲透了。”
“那麽,雷因斯先生,在這裡召集我們的目的是?”傑特問道。
“召集你們自然是有目的的,一周之後運動會就要開始了,現在我們就要開始積極地籌備起來了。我就是來簡單給大家開一個動員會。”
“等等,為什麽是我們要開始籌備,不應該是作為主辦方的雷因斯長官自行籌備嗎?”摩比說道。
“瞧你這話說的,我作為你們的長官,我的事情,不就是你們的事情嗎?”雷因斯說道,“況且,這是整個榮德鎮的一大盛事,作為榮德治安署的一員,為此出一份力,很合理吧。”
“我覺得還是虐貓案比較適合我,”傑特說,“維護治安,我義不容辭。”然後就快速地走掉了。
“我們也覺得維護治安比較重要,至於這個活動籌備就。。。”羅尼和摩比也準備開溜。
但是兩人的肩膀各被一隻大手給按住了。
“兩位,我現在還是你們的長官吧。”雷因斯笑著說道,但羅尼覺得這個笑容十分恐怖。
。。。
“露西女士,您好。”羅尼說道。
“是羅尼啊,這麽晚找我有什麽事嗎?”露西站在門口,面帶紅暈。
“呃,女士,您這是?”羅尼指了指露西手裡拿著的刀,刀上的血跡還沒有擦乾淨
“哦不好意思,我剛才在殺雞,準備熬雞湯給我孫子補補。”露西不好意思地把刀收了起來,“你要進來坐會兒嗎,我給你削個蘋果?”
“哦不不不,不用了。”羅尼從懷裡掏出來一張傳單,遞給露西,“露西小姐,榮德鎮第四屆運動會將要舉辦了,這是給您的海報,時間是下周末,地點是城北的小學裡,您可以帶上您的孫子一起參加。”
“又是這個運動會,為什麽雷因斯自己不過來?”露西接過傳單,沒好氣地說,“搞得花裡胡哨的,還佔用周末時間,讓大家都不能好好休息,他自己過來,我得好好地跟他講講道理。”
她轉念又問:“摩比和傑特應該也會去吧?”
“呃,去的,一定會去的。”羅尼笑著說。
“好勒!”露西喜滋滋和羅尼揮手告別。
“呼——”羅尼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終於又發出去一張。”
時間回到動員大會上。
“咳咳,”雷因斯清了清嗓子,“我簡單地說兩句,一,羅尼去發傳單;二,摩比去搭場地,散會。”
“雷因斯長官,會不會太過於簡單了?”摩比說道。
“這不是簡單明了嗎。”
“就拿我的任務來說,去哪裡搭場地,搭什麽樣的場地,用什麽材料,這些你都沒有說清楚。”
“這些東西,傳單上都有寫,直接照著傳單上做就行了。
”雷因斯先生招了招手,伊文思拿出來一疊傳單,擺在羅尼和摩比的面前。 羅尼拿起一張傳單,見上面寫著:
“撲通撲通的冬日回憶,榮德鎮運動會第四屆,即將召開!”
“整個城北小學都是你的舞台,和我們一起盡情揮灑汗水吧!”
“就在本月25日——26日,錯過這兩天,你將抱憾一整年!”
“我們的比賽項目有:借物賽跑、射箭比賽、親子拔河、下劃線、下劃線等等。”
“以下是部分上屆參與者的心動感言:”
“我本來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參加的,沒想到比我想象的要有趣很多,如果有下屆,我還會參加——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雷先生。”
“我現在要點名表揚一個活動,那就是榮德鎮的運動會——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X因X先生。”
“借物賽跑比賽太好玩了,我榮幸成為了冠軍,大家都向我跑來,什麽?你問我是什麽,我是物——XX斯”
“可以,還行——比爾”
看到這裡,羅尼聽到摩比把傳單拍在了桌上。
“你幹什麽,嚇我一跳。”雷因斯捂著胸口說道。
“雷因斯長官,我想問,這個比賽項目裡的下劃線是什麽意思?”摩比面無表情地說道。
“就是我還沒想好,到時候看著填。”
“還有這個心動感言部分,前面三個都是你寫的吧?”
“我也是上屆參與者,這麽寫沒問題吧?”
摩比沉默了。
“伊文思,這個傳單還可以再改吧?”他問道。
“可以的。”
“好的,麻煩按照我的要求改一下。”
他們討論到一半,雷因斯插話道,“你們這麽改,完全看不出特色了吧?”
“我覺得沒有特色可能更好。”
“算了,”雷因斯擺了擺手,笑著說,“反正這個活你們接下了就好了。”他拿起外套,準備出門,“對了,記得在工作之余再弄哦。”
最後拿到羅尼手裡的傳單,隻保留了“第四屆榮德鎮運動會”和時間地點,以及一些比賽項目的圖片。
。。。
榮德鎮城北小學。
“摩比先生,我也來幫忙吧?”特蕾西婭抱著崔西說道。
“不用的,特蕾西婭小姐,本來我一個人就可以完成了,更何況還有特裡安幫忙。”摩比此時正在和特裡安一起搭建一個鐵質的方框,他們在平面上拚接好後,找到了一片稍微空曠的空地,把方框立在了地上。然後他們準備組裝另外一個同樣的方框。
“你們這是在組裝什麽呀?”
“特蕾西婭小姐,我們這是在組裝足球門框。”
“足球?”
“足球是帝都最近很流行的一種運動,”摩比說道,“很多帝國的年輕人都以能夠在足球場上取得勝利為一種榮耀。”
“那,我能玩嗎?”特蕾西婭問道。
摩比抬起頭,看著特蕾西婭,此刻她正穿著一身素淨的白色長紗,崔西正趴在她的肩頭熟睡,她的眼神裡充滿了向往。
“可以的,特蕾西亞小姐。”摩比和特裡安把第二個門框也立了起來。
“我來教你怎麽玩。”
。。。
“賤人的孩子,果然也是賤人。”男人對著地上的小男孩吼道。
“說,你把我的錢包藏到哪裡去了。”他揮了一鞭子,直直地打在小男孩的身體上,在他的右臂到腰腹上留下了一條將近半米長的血痕。
“我沒有,我沒拿。”小男孩咬著牙說道。
“哼,還要狡辯,那你說,沒有偷我的錢,這個嬰兒是怎麽活下來的?”男人指著小男孩旁邊的嬰兒。
小男孩只是瞪著男人,說,“我沒有拿你的錢。”
“還嘴硬。”男人惡狠狠地看了一眼旁邊的嬰兒,說,“本來就不該生下來的賤種,看我結果了他。”說著一鞭子抽向了還在哭喊的嬰兒。
“不要!”尤大猛地醒了過來,此刻他的背部有劇烈的疼痛感。
“你醒了。”病床旁坐著一個身著白衣服的實驗人員。
“這次我。。。”
“你快要死了。”實驗人員說,“本來還能承受一次改造的,但是你這次被擊中了舊傷口,還強行使用促進劑,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
“那我。。。”
“實驗組已經放棄你了,你只剩一個月的命了。”實驗人員站起來,說道,“我已經向任務組提交了報告,不能進行改造的情況下,你的能力不足以完成這次任務,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撤銷你的任務。”
“接下來的一個月,你就,做些你想做的事情吧。”他拉開了房門。
“可是我們都出不去。”尤大坐了起來,背部和右臂的疼痛讓他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過一個月,我就在這裡這麽悄無聲息地死掉,我不想這樣。”
“我會接著去做任務的。”
實驗人員轉過身來,靜靜地看著他。
“比起悄無聲息地死掉,我更想為你而死,尤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