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脫馬科姆果然是個奇葩,由於身上穿著羅馬兵的衣服,混在羅馬兵中間,沒有人會注意到他,於是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出了軍營的大門。
無論怎樣,參加華克多爾婚禮的六個人,好歹算是跑出去一個。
但是!
軍營裡面的混戰還在繼續,而且更加的混戰了。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不知道打了多久,打的天邊紅霞湧動,打的倉庫的火光變成了黑煙,打的就快黎明破曉了,仍然沒有打出個結果。
阿滋竊絡奧絡德爾那種硬碰硬的打法,已經有點兒碰不動了,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都顯得有些力不從心。被源源不斷的羅馬兵輪番攻擊,弄的非常狼狽。
如果有人以為,耶斯特米亞仗著兩條大長腿,就可以為所欲為的話,那就錯了。那裡畢竟不是角鬥場,面對整個軍營的羅馬兵,再長的大長腿,也無法為所欲為。盡管她使出了,200%的速率,200%的攻擊,200%的傷害,200%的血量,200%的戰力,200%的合擊,和200%的本體爆率。但仍然沒有飆到終極。
垂綴柔絲的飄逸也不那麽飄逸了,被羅馬兵的群體攻擊弄的,有些焦頭爛額。但當時的狀況是你死我活,狼狽也好,焦頭爛額也罷,都得死撐,勿和特洛洛也不例外。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漸漸的,不約而同的,陷入了沉浸式的掙扎之中……
軍營裡面的混戰先不說,單說逃出軍營的脫馬科姆。
脫馬科姆趁著月黑風高,趁著敵人對他沒有防備,連蒙帶唬,連鬼鬼帶祟祟,連氣喘帶籲籲的,跑出了軍營。
一鑽出軍營大門,脫馬科姆就撒開雙腿,像一支離弦的箭那樣,直接飛起,獨自一人在漆黑的小路上,飛奔。關鍵是脫馬科姆也累,越跑越累,越跑越跌跌撞撞,越跑越踉踉蹌蹌。
就在這節骨眼兒,不知從哪兒突然冒出來一個阿婆。
阿婆駝著背,彎著腰,穿著一件黑色的,打著補丁的鬥篷,鬥篷的帽子歪歪扭扭的扣在腦袋上,整張臉全都隱藏在帽子的陰影裡面。阿婆手裡挎著一隻籃子,籃子裡面裝滿了鮮花。但是,此時此刻,鮮花已經有點兒蔫了。
只見阿婆顫顫微微的出現在脫馬科姆的面前。
由於奔跑的慣性,脫馬科姆收不住腳步,差點兒摔倒,卻被那阿婆,及時的抓住了。
脫馬科姆睜大了好奇的眼睛,注視著那個阿婆。
阿婆詭異的笑了笑,見四下無人,便小心翼翼的掀起了鬥篷的帽子,露出了一張染滿汙漬的面孔。
脫馬科姆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斯巴達克斯!我的天,你怎麽會在這裡?”
“不放心,所以我們就,過來看看。”斯巴達克斯又重新戴上了鬥篷的帽子,壓低了聲音:“怎麽就你自己?其他人呢?”
“他們……”脫馬科姆半句話出口,立刻就哽咽了:“他們都被羅馬兵堵在軍營裡面了,生死未卜啊!”
“那你是怎麽逃出來的呢?”在脫馬科姆的氣喘籲籲和哽咽聲中,傳來了斯巴達克斯小心翼翼的問話。
“你沒看我穿著羅馬軍的軍裝嘛,軍營那麽多士兵了,他們哪知道我是誰呀,還以為我是他們的戰友呢。 所以我就稀裡糊塗的溜了出來。”
“哦,原來是這樣啊。
”斯巴達克斯長長的哦了一聲,微微的點了點頭:“別急,我有辦法。” 說話間,不知不覺的,天色已經深沉,夜幕之上,隱隱約約的透著一些紅霞的痕跡,繁星和明月與那些痕跡,交織在一起,顯得有些撲朔迷離。
兩輛華麗的馬車,從軍營出來,跑進了那條漆黑的小路。馬蹄的聲音有些孤獨,因為那條路靜悄悄的,只有那兩輛馬車。馬車一前一後,顯然是參加完婚宴,準備回去的。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兩輛馬車沉悶的跑著,速度不是很快,大概那拉車的馬,也累了。
突然!
斯巴達克斯和特瑪多從路邊的草叢中,跳了出來,以閃電般的速度撲向馬車。趕車的車夫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就稀裡糊塗的被推了下去。
就這樣,兩輛馬車停在了黑暗的小路上,脫馬科姆和阿澤也跟著跑了過去,並且拉開了車門……
車廂裡面傳來了主子的聲音:“布魯姆,你是怎麽搞的,馬車怎麽停……”那主子抱怨的話還沒說出口,就“嗷”的一聲,見上帝去了。與此同時,阿澤在主子的衣服上,擦了擦匕首的血。
兩個摔在路邊的車夫,被等候在那裡的鞏二狗綁了起來,塞在了黑暗的草叢裡。
緊接著,馬車調轉方向,斯巴達克斯和特瑪多負責趕車,鞏二狗,阿澤,和剛剛逃出來的脫馬科姆,藏在車廂裡面。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又跑回了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