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還不是最大的問題,最大的問題是那二十一個人,全都不認識那裡的路,就那麽直眉瞪眼的跟著果德薩,七拐八拐繞來繞去,最後,稀裡糊塗的,也不知道從哪兒,突然冒出來一個小門兒,完後果德薩就把他們全都帶進去了。
進去之後他們才知道,他們剛剛走的,其實是一家角鬥場的後門,那裡是果德薩角鬥場,那個衣著闊綽的人,就是那裡的老板,名字就叫果德薩。
“居然有人姓果,你說多奇怪。”鞏二狗悄悄的跟喬雲巾嘀咕了一句。
“他不姓果。”
“那姓什麽?姓薩?”
“不姓果,也不姓薩。果德薩是他的名字,他姓什麽咱就不知道了。”
聽了喬雲巾的解釋,鞏二狗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
二十一個人一走進去,濃濃的角鬥氣氛,立刻吸引了他們,隔著很遠就能感受到到,從前面的角鬥場,傳來的亢奮的氣氛。角鬥士們好像正在角鬥,全場上下激情澎湃,跟歌星演唱會似的,比歌星演唱會還澎湃,跟世界杯似的。
出於好奇,斯巴達克斯和其余二十個人,全都不由自主的朝角鬥區張望,尤其是喬雲巾和鞏二狗,對那裡的一切特別好奇。雖然離的遠,但是他們仍然可以隱隱約約的看見,角鬥場上有兩個人,頂盔貫甲,全副武裝,拿著武器和盾牌,叮咣叮咣打的挺玩兒命,大概那就是傳說中的角鬥士。
斯巴達克斯聽倒是聽說過,但那都是有錢人大把大把撒錢的地方。像斯巴達克斯那種窮的掉渣的人,是不會去那種地方尋開心的。然而造化弄人,斯巴達克斯萬萬沒有想到,他也會被賣進角鬥場,當角鬥士。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出來,熱情的招呼大家:“大家快進去吧,老板讓你們先去吃飯。”
管家帶著他們來到賽場下面的一間地下室,地下室裡面點著油燈,光線並不是很昏暗,甚至比地面上還亮一些。果德薩果然沒有騙他們,一張五米長的餐桌上,早已擺滿了豐盛的酒菜。
管家親手解開了斯巴達克斯身上的繩子,又把大家招呼到餐桌跟前。緊接著,進來一個武士,看樣子已不年輕,兩鬢有些斑白了,蓬松的頭髮束到腦後,走起路來微微浮動,就像是駿馬的鬃毛,挺飄逸的。
那飄逸武士走到餐桌最前面,用一種班主任的語氣,跟大家說:“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霍克,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們的教練。”
管家在旁邊趕緊給捧:“霍克教練原先也是一名角鬥士,曾經創造了連續十二場不敗的角鬥記錄,至今無人打破,被譽為金盾角鬥士,大家鼓掌歡迎。”
大家沉默了,一個鼓掌的都沒有,所有人都在埋頭吃晚餐,餐桌前面只能聽到刀叉碰盤子的聲音。只有鞏二狗,好奇的跟喬雲巾打聽:“他們說的什麽?”
喬雲巾偷眼看了看霍克,又偷眼看了看管家,然後低調的,嘰哩咕嚕的小聲給鞏二狗解釋。
面對大家的無視,霍克似乎早就習慣了,他只是自嘲的笑了笑:“看來大家都餓了,我想我的話怎麽也不如牛排香,大家還是不要鼓掌了,趕緊吃飯吧。吃完飯早點休息,明天還要進行訓練呢。”
霍克話音剛落,喬雲巾給鞏二狗正好翻譯完,鞏二狗為了表示聽懂了,於是重重的“哦”了一聲。結果,鞏二狗的這一“哦”,成功的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也包括霍克和管家。
“你叫什麽名字?”霍克友好的注視著鞏二狗。
喬雲巾趕緊替鞏二狗回答:“他叫鞏二狗。鞏是鞏二狗的鞏,狗是鞏二狗的狗。”
“鞏二狗,我記住了,一個很好聽的名字。”霍克點了點頭,轉而又問喬雲巾:“那你叫什麽名字呢?”
喬雲巾也不好回避,於是就直截了當的回答說:“我叫喬雲巾。”
“喬雲巾?好奇怪的名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神父呢。你也是希臘的勇士嗎?”霍克好奇的問道。
“嗯,這個嘛……”喬雲巾不知道如何回答:“其實我是六樓遊戲公司的,我們也鬥,虛擬的鬥。”
霍克跟喬雲巾正說著,幾個奴仆攙扶著一個角鬥士,踉踉蹌蹌的走了進來,那角鬥士的鎧甲已經被刺穿了,鎖骨下面在流血。他們的闖入,打斷了喬雲巾剛剛建立的友好氣氛。
就聽其中一個奴仆氣憤的抱怨起來:“普德洛夫受傷了,那個迪利扎簡直不是人,這個星期他已經傷了我們三個角鬥士了。”
霍克聽罷,臉上的表情有些糾結,之後對那些仆人說道:“給我準備盔甲,我親自去會會他。”
管家在一旁急忙阻攔:“叫特雷普去吧,要不然就叫巴登去。”
“不行,他們兩個加一塊兒,恐怕也不是迪利扎的對手,還是我去吧。”霍克說著就向外面走。
“可是你的關節炎……”管家關切的說道。
他們嘰哩咕嚕說了一大堆,喬雲巾也搞不懂狀況,只是隱隱約約感覺到一抹殺氣。
“羅馬人!呵呵……”那二十一個剛來報道的奴隸裡面,其中的一個,留著兩撇小胡子的,突然間大喊了一聲,之後又輕蔑的冷笑起來,看樣子是喝醉了:“羅馬人!又是羅馬人,他們殺了我們多少同胞?!”小胡子說罷,拿起酒瓶子,嘴對著瓶口,一飲而盡,然後把酒瓶子往桌角上一磕……
哢嚓!一聲脆響。
“什麽狗屁地裡扎,讓老子去教訓教訓他!”小胡子說罷,拿著半截酒瓶子,氣勢洶洶的就衝了出去。看樣子,是要拿著半個酒瓶子去找羅馬人拚命。
大家頓時就驚呆了,連霍克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