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的氣氛終於輕松了,華克多爾為自救成功感到有些得意。營帳裡面隱隱約約的,傳來了華克多爾哼哼的歌聲。
華克多爾美滋滋的樣子,讓進來報告的士兵,更加戰戰兢兢了。進來報告的總共是七個士兵,沒有軍官,七個士兵你推我讓,嘀咕了半天,誰也不敢先開口。
華克多爾見那幾個士兵,遲遲不肯說話,於是就主動問他們:“斯巴達克斯抓到了嗎?”
“報告主帥,頭開始,我們已經把他們圍住了,料他們也插翅難飛,後來,斯巴達克斯就跟我們打了起來,他的反抗看起來很拙劣,我們當時就覺得他是在做徒勞的努力……”士兵囉嗦著。
“別那麽多廢話,你就直接說,斯巴達克斯抓到了沒有?”
士兵吞吞吐吐好半天,才鼓起勇氣,把心一橫說道:“報告主帥,沒抓到!”
此時此刻,華克多爾心情不錯,只是傲慢的冷笑了一聲,用眼角,不屑的撇了那些士兵一眼:“哈!我就知道你們沒抓到,你們要是抓到了,那才奇怪呢。算了算了,沒抓到就沒抓到吧,斯巴達克斯確實是沒那麽容易抓到,除非你們能像我這麽神勇。”
士兵們聽罷,終於如釋重負,挺直了身體,行了個軍禮,然後用特別整齊,特別響亮的聲音,齊刷刷的答道:“是的主帥!主帥神勇!”
華克多爾並沒有發脾氣,而且士兵們抓不到斯巴達克斯,反而顯得他的自救更了不起。他不慌不忙的端起杯茶,吹了吹碗口的熱氣,然後喝了一口:“發申獸呢?讓他來見我。”
士兵們的表情,重新變得緊張起來:“副帥他……副帥他死了。”
“你說什麽!發申獸死了?怎麽死的?”華克多爾表現出異乎尋常的驚訝。
士兵們一個個苦著臉,不敢抬頭,就那麽低著頭,沉悶的說道:“在捉拿斯巴達克斯的時候,發申獸副帥犧牲了。我們是在軍營外面的樹林裡面找到了他的屍體,他跪在地上,脖子被刺了一劍,渾身上下已經僵硬了。”
華克多爾聽完之後沒有講話,只是一口接著一口,喝著滾燙的茶水。心裡面想著萊恩曾經說過的話,這場仗會死很多人,那將是一份用血染紅的提案。
整個營帳突然陷入了沉默,不知道是因為悲傷,還是因為恐懼,只看到從茶壺裡面冒出的水蒸氣,凝結在冰冷的茶壺外面,形成了兩行,斷斷續續的水珠。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隊士兵掀開營帳的門簾,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報告主帥,我們回來了。”
華克多爾放下茶杯看了看,這才想起來,之前他還派了兩萬精兵,偷襲起義軍的營地。於是急忙說道:“怎麽樣,偷襲成功了嗎?”
士兵不敢看著華克多爾,只是眼睛直視著前方,挺直了身體,硬著頭皮大聲回答:“報告主帥,偷襲失敗了!”
“啪!”
華克多爾把喝了半截的茶杯,重重的頓在桌子上,茶杯哢嚓一聲,碎成了幾瓣,好在茶杯裡面沒有太多的茶水。“這也能失敗?要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麽用!考盾呢?讓考盾過來見我。”
那個士兵繼續直視著前方,大聲回答華克多爾:“報告主帥,考盾副帥被起義軍生擒活捉了。”
華克多爾聽罷氣的說不出話來,坐在那裡醞釀了好半天,才沉聲說道:“那你們怎麽回來了呢?”
那個士兵緊跟著答道:“報告主帥,考盾副帥被起義軍脅迫,
不得不親口下令, 讓我們撤退,所以我們就回來了。” 華克多爾徹底無語了。總共兩個副帥,一個被起義軍殺了,一個被起義軍抓了,就剩下他自己,而且他還不太會打仗。華克多爾心裡暗自發愁:接下來的仗,怎麽打呢?
……
再說山頂那邊。
在考盾的命令下,羅馬軍撤退了,山頂又恢復了平靜,盡管傷亡有些慘重。
就在霍克感慨萬千的時候,果德薩帶著喬雲巾回到了大本營。
大家七手八腳的,把喬雲巾抬進了帳篷,伊莎莎莎莎看到昏迷不醒的喬雲巾,眼淚都下來了,又是喂水,又是捶腿,忙前忙後的照顧著。
果德薩一身疲憊,剛剛坐下來喘口氣,還沒來及把談判經過告訴大家,斯巴達克斯就風塵仆仆的回到了營地。看到斯巴達克斯完完整整的出現在大家面前,霍克非常高興,然後就主動跟斯巴達克斯訴說山頂的戰鬥情況。
盡管斯巴達克斯很疲憊,但還是認真的聽著。
……最後,就聽霍克說道:“我們活捉了一個副帥,名叫考盾。本來鞏二狗說,如果你們談判遇到麻煩,就用考盾去交換。既然你們回來了,那個考盾留著也沒用,乾脆拉出去,當著眾兄弟的面兒殺了祭旗。”
“等等,千萬別殺。”斯巴達克斯攔住了霍克:“喬雲巾喝了毒酒,我們可以用考盾去換解藥。”
伊莎莎莎莎聽到斯巴達克斯這麽說,頓時眼前一亮,露出一抹希望的笑容,然後轉身跑進帳篷,她要第一時間,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昏迷不醒的喬雲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