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覺得不公平,提出設擂台比武,重新選出起義軍的領袖,斯巴達克斯沒有拒絕,也沒法拒絕。
所以說,這一次,斯巴達克斯是無論如何,也得比劃比劃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剛亮,雞還沒叫呢,擂台就擺出來了,就在營地裡面,找了一塊比較空曠的地方,插上一圈籬笆,拉開了一個比武的場子。
燦爛的朝霞映紅了天邊,讓天邊紅的更加燦爛。看不清是火山口噴出了火光,還是噴出的火光,籠罩了火山。總之,在那個時間,在那個空間,所有的一切都重疊了,不僅糾結的很糾結,而且還混沌的很混沌。
所有人都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麽了,只是覺得起義軍怪怪的,跟之前有些不太一樣。
場子邊兒上,放著幾把椅子,和一個兵器架子,刀槍棍棒斧鉞鉤叉,啥都有。斯巴達克斯翹著二郎腿,愁眉不展的坐在那裡,等待著有人挑戰他,無論是誰。
佳諾安帶著特瑪多,特洛洛,阿澤什麽的,敲著鐵桶,給斯巴達克斯吆喝:“咣咣咣,比武了比武了,有不服的盡管上,誰贏了誰當起義軍老大。咣咣咣,上吧上吧,公平公正公開,打擂比武了啊!”
半個小時過去了,沒有人上擂台。一個小時過去了,沒有人上擂台。兩個小時過去了,沒有人上擂台,三個小時,四個小時……
場子周圍堆滿了人,人越聚越多,裡三層外三層的,都是來看熱鬧的,但是,並沒有人上去挑戰。
斯巴達克斯仍然愁眉不展的坐在那裡,等著。
見起義軍好半天也沒打起來,豬頭心急如焚,於是就悄悄的給那十幾個假奴隸遞了個眼神兒,讓他們去,再使勁兒挑嗦挑嗦,慫恿慫恿,再火上澆點兒油。總之,豬頭的意思是,讓假奴隸們,去搞點事情。
只見那些假奴隸,很快就鑽進人群裡面,緊接著人群躁動起來,七嘴八舌的,交頭接耳的,議論紛紛。
“喂,兄弟,你不上去比劃比劃嗎?”
“我不行,我連果德薩都打不過,我才上去出洋相呢。”
“嗨,誰還會笑話你不成。打仗也是打,打擂也是打,機會難得啊。”
“不行不行,咱不行。”
“打不過打不過。”
“你們怕什麽呀!萬一超常發揮,打贏了呢。”
“咱沒長當老大的腦袋,就算打贏了也乾不來。還是等下輩子吧。”
“斯巴達克斯帶著我們推翻了奴隸主,打了多少勝仗,我覺得就他當老大挺好的。好端端的,打什麽擂呀。”
“對對對,這位兄弟說的在理。”
“不打不打,誰願意打誰打去。”
假奴隸們動員了好半天,一個上去打擂的都沒有。豬頭感覺有些失望。就在這個時候,鞏二狗伸著懶腰,打著哈欠,不慌不忙的走了過來。豬頭一看,膀大腰粗的,有戲,於是一溜小跑兒的湊了過去。
鞏二狗總是睡的比雞早,起的比狗晚,平時也就是跟著果德薩釣釣魚,種種菜什麽的,很少摻忽起義軍的事情。所以,一覺醒來,已經日上三幹了,鞏二狗還不知道起義軍發生了什麽呢。
鞏二狗抻脖瞪眼的向場子裡面看,就聽豬頭在他旁邊小聲叨咕起來:“喂,這位兄弟,看你氣宇軒昂,骨骼驚奇,肯定是個練家子, 不如上去露兩手,給大家瞧瞧?”
“他們在幹啥呢?”鞏二狗一臉茫然的問那個豬頭。
“打擂啊,你沒聽說嗎?誰要是打贏了斯巴達克斯,就當起義軍的新老大。”
鞏二狗直眉瞪眼的注視著豬頭,愣了半天,才說了一句:“好不容易從角鬥場逃出來,怎麽又想起打擂了呢,他們不嫌累的慌啊?”
豬頭猥瑣的笑了笑,用自己的肩膀,拱了拱鞏二狗的肩膀,神神秘秘的說道:“我跟你講,就算你不打,別人也會打的,與其讓別人當了老大,還不如你把這個擂贏過來,你說是不是?”
鞏二狗把臉轉向擂台,腦子裡面一點點的琢磨著,之後,猛然轉過身,死死地注視著豬頭,問道:“你叫什麽名字?什麽時候加入的起義軍?我之前好像沒見過你。”
豬頭被鞏二狗突如其來的詢問,嚇了一跳,身體本能的抖了一下,然後僵硬的堆起笑臉,結結巴巴的答道:“我我我,我叫豬頭。是以前的主子給我起的名字。剛剛加入起義軍時間不長,你沒見過我也不奇怪。”
“我說我奇怪了嗎?”鞏二狗目光如炬的注視著豬頭:“你怎麽總惦著讓我上去打擂呢?你自己怎麽不去打呢?”
“我這兩下子不給力啊。”慌亂之中,豬頭趕緊給自己解釋。
“你很不給力嗎?”
“是啊,我的功夫不行。”
“這麽說,你很想打贏斯巴達克斯嘍?”鞏二狗說著,一把揪住了豬頭肩膀上的衣服:“走走走,你跟我到草棚裡面,好好聊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