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願，而是不能，或者……不敢！”　　吳成景糾正了秦陽的這個法，聽得他道:“我連這雙虎嘯圖下，到底有沒有第四層都不敢確定，如何敢輕易上手?”　　這或許就是吳成景心中真正的想法了，這幫人也是要分情況的，別到時候忙沒幫上，反而讓雙方反目成仇。　　比如之前的揭那幅六合奔馬圖的時候，吳成景就很有把握，也確定自己能做到完美，最後的結果也確實如此。　　那都是建立在吳成景確定六合奔馬圖下還有一幅古畫的基礎上，這是在他能力范圍之內做事情，自然是信心滿滿。　　可是此時此刻，吳成景看了半都沒看出半點端倪。　　這讓他貓吃烏龜都找不到下嘴的地方，如何敢輕易答應?　　“這樣麽?”　　得到了吳成景的回答，秦陽撫了撫下巴，其目光不斷在那幅古畫上打量來去，然後又看了看旁邊還沒有用完的藥液。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我自己試一試了。”　　緊接著從秦陽口中出來的這句話，讓得幾人盡皆大驚，吳成景還下意識按了按書桌上的古畫。　　“不可！”　　吳成景幾乎是衝口而出這兩個字，他乃是愛畫之人，絕對不允許一個外行隨意上手破壞如此珍貴的古畫。　　“秦哥，不行啊，你這樣會破壞雙虎嘯圖的。”　　旁邊的李霽也是踏前了一步，想要護住自己的雙虎嘯圖。　　他覺得這個年輕人，真是有些太瘋狂了。　　開玩笑，連畫道大師的吳成景都不敢上手，你這個連半吊子都算不上的外行，是怎麽有那個勇氣的?　　至少這二位都可以肯定，如果真讓秦陽胡搞瞎搞的話，那這幅雙虎嘯圖可就真要被毀了，這是他們絕對不想看到的結果。　　“秦大哥，要不咱們還是去找另外的畫道大師看一看吧，你不要衝動！”　　沐清歌也是苦苦相勸起來，只不過她這話出口後，卻看到秦陽轉過頭來古怪地看了自己一眼。　　“要畫道大師的話，誰又能比得過吳前輩呢?”　　秦陽拍了一記馬屁，雖然這話讓吳成景聽著很舒服，可是他的那隻右手卻依舊沒有松開，死死按住了雙虎嘯圖的一角。　　這是在告訴秦陽，你子拍馬屁也沒用，今老夫是無論如何不可能讓你這個外行胡搞瞎搞的。　　“吳前輩，這畫真有第四層，你就讓我試一試吧！”　　見狀秦陽也有些無奈，好在並沒有翻臉，而是耐心地勸，可吳成景就是沒有松手的意思。　　像他這樣的畫道大師，對古畫最是情有獨鍾。　　這好不容易看到一幅六如居士的真跡，要是被這樣破壞了，那他也會傷心欲絕的。　　旁邊的李霽也有此意，他按住了古畫的另外一角，還仰起了脖子，看得秦陽有些哭笑不得。　　“李老板，咱們這筆交易，好像還沒有完成吧?”　　秦陽知道來軟的不行了，聽得他口中這個法，李霽不由愣了一下，卻還是下意識點零。　　雖然他們之前已經達成了初步的成交意向，但只要沒有錢貨兩訖，這筆交易就不算完成，這一點大家都是知道的。　　“既然如此，那這幅畫現在就還是屬於我的，對吧?”　　秦陽緊接著開口出聲，當即讓幾人都知道他想要表達什麽意思了。　　因此他們的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尤其是吳成景和李霽二位。　　“所以，我在我自己的東西上動刀子，兩位為什麽要阻攔呢?”　　秦陽直接出了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這一下不由讓吳李二饒臉色更顯難看，卻終於是不情不願地松開了自己的手。　　他們不是鄭丹青那樣的無賴，不會做出那種將別饒東西據為己有的無恥之舉，他們還是有做茸線的。　　可是真要眼睜睜看著一個外行年輕人破壞名貴的古畫，他們兩人是真的心有不甘啊。　　所以松手之後，卻依舊站在那裡。　　“李老板，放心吧，如果我真的不心破壞了這幅畫，所有損失由我自己承擔！”　　秦陽還覺得李霽是在擔心這個問題，因此他出這樣一番話來，讓得李霽臉色更顯惆悵。　　他娘的我是差那點錢嗎?　　我是怕你破壞了這幅可遇而不可求的雙虎嘯圖好不好?　　原本李霽都想把這幅畫買來，送給某個大人物了，可萬一古畫真被破壞，那他所有的計劃不都泡湯了嗎?　　可嚴格起來，這幅畫還不屬於他李霽，他又有什麽理由去阻止古畫的真正主人做什麽呢?　　“吳前輩，能不能讓一下?”　　見得李霽已經不情不願地退了兩步，秦陽又將目光轉到吳成景身上，口氣已經沒有了剛才那般平和。　　這做事還是有一個限度的，誠如秦陽所言，他要在自己的東西上動刀，誰也不能多什麽。　　“唉，你……你真是……”　　吳成景很有些恨鐵不成鋼，卻還是在下一刻緩緩退了幾步。　　似乎是想點什麽， www.uukanshu.net 但話到最後，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勸。　　或許在吳成景的心中，由這個外行子親自操刀，肯定會破壞這幅雙虎嘯圖，更不可能得到完美的第三層畫作。　　與其這樣，還不如讓自己來呢。　　可最終吳成景並沒有這樣做，因為他沒有把握，到時候真破壞了古畫，這筆帳算誰的?　　未免之後出現糊塗帳，吳成景只能是鬱悶退開，讓這年輕子自己上手。　　到時候出了什麽問題，責任也好劃分了。　　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現在這樣的情況，吳成景最多只是覺得可惜罷了。　　可他真要自己動手的話，多半要賠這三千萬多萬的錢。　　“哼，等下賠了夫人又折兵，看你還能不能如此雲淡風輕?”　　饒是以吳成景的城府，也不由在心中冷哼一聲，看來他也被秦陽這一意孤行的性子弄得十分煩躁了。　　這勸了半你就是不聽，還非要自己上手，或許也只有等那個最壞的結果出來之後，才能讓你子死心了。　　現在吳成景和李霽都只能是在心中暗暗祈禱，這子不要太過毛手毛腳。　　這樣雙虎嘯圖或許才不會被破壞得太過厲害，也還有補救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