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自己時間綽綽有余後,從古董店老板那個罪魁禍首房間中出來的梁恩順著氣息前往了剛才開車撞人的那個拉佐烏爾居住的帳篷之中,並對罪魁禍首如之前一般炮製了一番。
唯一不同的是這個家夥實在沒有多少錢,找遍了整間房間才找出來三千多歐元,氣憤之下梁恩直接從廚房裡面拿出了一罐糖全灌進了之前執行撞車的那輛箱型車的油箱裡。
“對罪犯的報復結束了,接下來是對犯罪組織的報復——”小聲的在心底咕噥了一聲,梁恩向著整個營區中央防守最嚴的那個帳篷走了過去。
從營區周圍放哨的家夥到剛才聽到的情報,再到一路上發現許多不應該屬於這群吉普賽人的東西,梁恩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個地方並不單純只是一個營區,同時也是一個犯罪窩點。
而劉鵬這次遇到的襲擊就和本地的有組織犯罪有關,如果不是有組織犯罪的話對方根本就不可能那麽快的速度定位,並在襲擊之後讓犯罪者有辦法逍遙法外。
因此這次行動的最後一步就是對長老的帳篷展開突擊,為這次的報復行動畫上一個句號,同時看看能不能搞到更多有價值的東西。
長老的帳篷靠著營地中最大的一輛車輛建造,看上去異常的華麗,同時充滿了異族風情,就和人們想象中的吉普賽人帳篷一樣。
這些華麗的裝飾也給梁恩帶去了不少麻煩,如果不是他之前準備了好幾張昏睡符的話,進入帳篷碰觸到的那些裝飾品發出的響聲足以驚醒附近的守衛。
照例在進入帳篷第一時間把這個法外狂徒頭目腦乾處部分血液固化之後,梁恩開始在這間華麗的帳篷之中展開了搜索。
由於這群吉普賽人一直處在流浪的狀態,很多人甚至沒有自己的身份證明,所以他們更傾向於將自己的財富留到自己的身邊。
因此與之前的兩處住所一樣,因此僅僅幾分鍾梁恩就找到了對方隱藏在車內的一個和冰箱差不多大小的高標號保險箱,接著同樣利用劍氣打開了這個保險箱。
必須要說吉普賽人不喜歡用電子鎖的習慣算是幫了梁恩一個大忙,純粹的機械鎖沒有一種能夠擋住他如同水銀瀉地一般的劍氣,讓他輕而易舉的就打開了那些複雜的鎖。
隨著厚重的保險櫃櫃門被打開,裡面的東西展現在了梁恩的眼前。和他想象的一樣,櫃子裡最佔空間的就是一大堆歐元現金和大小不一的貴金屬條塊。
剩下的空間則被一大堆大大小小的盒子填滿,讓整個保險櫃裡面連插入一根手指的空間都沒有,看上去非常的雜亂。
“看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並不是一件壞事啊。”盯著眼前裝滿整個保險櫃的東西梁恩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用空間戒指徹底的清空了保險櫃。
搞定之後梁恩準備離開營地,但剛邁出幾步就意識到隻乾掉這三個家夥的話指向性實在是太明顯了,很容易被人追蹤過來。
於是接下來的一個小時中,梁恩拜訪了營地之中十幾座最華麗的帳篷和房車,幫助那些頭目提前退休,順手幫他們清空了房間裡的保險櫃,並給車的油箱裡灌上白糖。
同時也順著氣息拜訪了差不多同樣數量藏有槍械或者違禁藥物的普通帳篷與房車,對裡面身上隱隱能感覺出功德欠費的家夥做了同樣的事情。
等做完這一切後,他離開了營地跑了一趟廢車場,把劉鵬的錢又塞回了被拖到這裡的報廢車輛之中。
最後帶著自己的戰利品返回了醫院。 因為時間已經是凌晨,醫院的走廊裡顯得空蕩蕩的,除了青蓮劍變成的化身以外,只有個別幾個護士還在那裡值夜班。
所以梁恩很輕松的就收回了自己的青蓮劍,同時在這個過程中完成了替換工作坐在了椅子上,裝成剛才那種打瞌睡的樣子。
趁著這個機會,梁恩開始檢查起剛才的收獲,簡單檢查過後,他把這次的收獲化為了四個部分:現金,貴金屬,珠寶和古董。
現金是這次獲得的海量物資中所佔體積最大的,但清點之後卻發現收獲並沒有想象的那麽大,這主要是因為裡面有太多小面額的鈔票。
整體清點過之後,他確認這些現金也就只有60多萬歐。這並不是一個小數字,但是對之前那麽一個部落而言的確是少了點,看來這群人在外邊應該也有藏寶點。
本次貴金屬的數量倒是比想象中的更多一些,其中包括50多千克白銀和2公斤多一點的黃金,加在一起的話大概能換來15萬左右的歐元。
珠寶估價有一定的難度,因為這次繳獲的珠寶類型非常雜亂,從戒指、手鐲,項鏈到金銀餐具金表可以說是一應俱全,其中有不少涉及梁恩的知識盲區。
至於古董來源則更是讓人眼花繚亂,作為學習過這方面專業知識梁恩,他立刻看出裡面的古董來自於許多的文明——
繳獲的東西中既有東方正教風的金十字架、歐洲風格黃金打造,並在上邊嵌滿寶石的聖物盒,也有用天青石和黃金製造的古埃及荷魯斯之眼配飾和薩珊波斯的金杯。
甚至梁恩還在這裡找到了一枚來自華夏良渚文明的玉琮和一隻外側施霽紅釉,帶有橘皮紋的雍正霽紅釉墩式碗。
但這些都不如他在一個大號的不透明黑塑料盒中找到的東西令人震驚,因為這個盒子裡面放了大大小小20多件黃金製品。
黃金製品有杯子,有盤子,有劍柄,甚至還有一個明顯屬於女性的,真人臉大小的黃金面具,同時上邊無一例外都鑲嵌有被打磨光滑的紅色寶石。
有意思的是,這些東西的來源看上去非常的複雜,既有薩珊波斯風格的金杯又有貴霜王朝風格的劍柄, 甚至還有東羅馬帝國風格的金壺。
但是它們上邊鑲嵌大量紅寶石這一點倒是非常的統一,而這又是典型歐亞大陸北方草原遊牧民族的工藝。
“看上去倒像是中亞那邊的東西——”思考了幾秒後,他很快想出了這批東西可能的來歷,因為只有在那個文明的十字路口才有那麽多來自各個地方的物品。
隨著他對金器進行進一步細致的檢查,一種熟悉的感覺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讓他覺得自己好像見過這些東西。
“不過這些東西為什麽我看著有些眼熟?難道是在什麽地方見過——啊,我想起來了!”
就在再一次看向眼睛鑲嵌著紅寶石的黃金面具時,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究竟在哪裡見過這個東西了。
那是在他之前在國內的時候看某本雜志時,看見有關於華夏流失的文物中講到過有關於波馬古墓的故事,而故事的配圖中有一個男性黃金面具和這個女性黃金面具幾乎是一個風格。
按照當時雜志上的記錄,97年10月西域波馬擴建公路時,意外在一座土墩墓中挖出了大量鑲嵌寶石的黃金製品,當場就遭到了群眾的哄搶。
後來考古工作者花了四年多時間才回收了80件文物,而其余的文物全部流失。
現在看來那批文物應該流失到了歐洲,然後在某些陰差陽錯之下落入了那群吉普賽人的手中。
而吉普賽人有不少專業人士,自然能看出這些寶貝的價值,所以才留到寶庫中,最終被梁恩所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