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河外星系

維爾維特人的星球防禦系統，算得上是薩斯帶領的蟲族在星球表面活動的最大障礙。

成規模明目張膽的行動無法在隱蔽自身的前提之下做到，因此時至今日，蟲群都在地下極深處活動。

聯邦母星的星球防衛系統，對內主要承擔的還是維持安定，信息中轉等功能性作用，在軍事上已經很多年沒有發揮過作用了。

這麽多年來，還沒有敵人能夠抵達這裡，向聯邦母星發動進攻，因此，自從建立以來，雖然每年都會花費巨大的資金進行維護和更新，但幾乎從未派上過用場。

當然，它的作用也不是真的要對外作戰，僅僅是存在於那裡，就能夠讓許多心懷不軌的勢力銷聲匿跡。

就比如現在，即便是在星球之上的無人區，它的存在也讓蟲群無法光明正大地在地表活動。

於是，薩斯將潛伏者問世以來針對聯邦官方的第一個目標，放在了對星球防禦系統的掌控之上。

蟲族1219年，奧瑞行星北半球飄起了雪花。這裡曾經是蟲族的起源之地，如今幾乎已經不見蟲群的蹤跡。它們撤出了這裡，隻留下了一些隱藏在地下深處的蟲族基地作為一個微不足道的後手，進入了最深沉的休眠之中。

維爾維特聯邦母星，星球防衛總部。

這裡曾經是當年聯邦軍方的參謀總部的駐地，如今則屬於軍警一體的星球防衛總部。這裡，掌控著整個星球的外太空和地表的防衛力量，共分為六個大區，下轄聯邦本土104洲，總部直屬人員常備二十七萬，加上各個大區之內的分部人員，有超過百萬的維爾維特人在為這個龐大的機構服務，同時保持著數量更加龐大的預備人員。

不過就在兩個月之後，一切都恢復了原樣，一向不受打擾的科學研究院再一次恢復了平靜，只是有關於那件事卻也不曾見到通報。

它只是在那裡出現一瞬又消失，一如當年蟲族在克裡奇特爾第一次見到這種現象之時一樣。

總而言之，價值不高。

由於整個資料庫實在過於巨大，因此這一次薩斯只是抽取了可能對蟲族有用的一部分尖端科技及其配套資料，饒是如此，這也是相當龐大的知識量了，足以讓腦蟲們消化一段時間。

當年與米拉的戰爭讓維瑟頗有些受挫，這麽多年來穩重了很多。零將整個蟲族的主要擴張區域都交予它來負責，殖民擴張行動持續了數百年之久，蟲群已經將百多個星系累計兩百多顆恆星收入囊中。

當然，這條信息並沒有太多的實例證明，對於目前的蟲族也沒有太多實用價值，但這無疑算是對這種奇特通道了解的進一步加深。

在礦脈通道出現以前，零沒有想到蟲族第一次將觸手伸入其它星系會是以這種方式。

蟲族單位便出現在兩顆恆星之間看不見卻共同環繞運轉的引力中心，一邊是異常明亮的藍巨星，另一邊則是死氣沉沉的白矮星。

似乎一切都很平靜，一顆藍巨星與一顆白矮星相伴運轉，星系內部是大量的不規則天體，靜謐而又壯麗。

自從第一次推出無副作用的延壽藥劑之後，這些年來，他一直致力於解析從蟲族體內得到的神秘長生物質的本質，卻一直沒有什麽突破性的進展，一年前一個偶然的機會，他發現了隱藏在這種神秘的，隻可由蟲族生產而無法在工業上量產的組織之中的一種“虛無縹緲”的存在。

真正掌握這些尖端科研知識的人員，基本都是維爾維特人中的頂尖人才，為了不浪費他們的潛力，

薩斯才出此“下策”。波普感覺有些不對勁，於是在死因調查之時，他將相關信息告知了治安署的工作人員。

除了行星奧瑞之外，如今蟲族所完全統治的區域內，沒有其他生物存在。

更何況權限這種東西，隨著滲透的持續進行，在不久的將來，蟲族也會擁有的。

調取科研資料，這當然是薩斯的手筆，而其後調查的不了了之，自然也是潛伏者將之按下。

他猜測，這有可能是一起牽扯到信息泄露的案件。

聯邦科學研究院新晉院士波普無意之中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為了溫和起見，這個過程並不是一蹴而就的，預計短則一兩周，長則月余，就可以完成。

至於文明資料庫中那浩如煙海的知識與技術儲備，早晚都是蟲族的囊中之物，倒不必急於一時。

足足用了6個月的時間，壯大了許多倍的蟲族科研單位，才在夜空之中找到了一片熟悉的星域。

也就是說，此時此刻，蟲族科研單位所觀測到的蟲族起源星系，是六百萬年以前的模樣！

如果不是河系之中諸多特征分外明顯，且六百萬年對於一個龐大的擁有著上千億顆恆星的棒旋狀星系而言，並不算是特別漫長的時光，連奧瑞所在的恆星環繞河系中心運轉一周時間的十分之一都不到，恐怕發現這一點還需要更多的時間。

即在其中停留的時間越久，則抵達的距離越遠。

於是，他提議將單純的工業化生產轉變為一種針對蟲族的生物萃取工序。這個薩斯丟出用以迷惑維爾維特人的蟲子，起到了應有的作用。

這一次，沒有了未知生物的攻擊，蟲族科研單位第一次確定了自身所處的位置。

隨著蟲群在河系另一邊極速擴張，蟲巢意志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變得強大，未來，蟲族必然擁有掌控整個維爾維特人文明的力量。

因此，諸如薩斯，達格斯，維瑟等對蟲族至關重要的腦蟲，不能去執行這項任務，只能從後來者中篩選。

為了進一步探究礦脈通道的運轉機制，零產生一個大膽的計劃。

果然，其後連續兩個月之內，波普都感覺科研院之內的氣氛相當緊張，偶爾甚至還會有同事被約談甚至審訊。

饒是如此，零也不可能將整個維爾維特人文明個體全部使用這種方式控制起來，就目前看來，只能在少數個體之中發揮作用。

為了區別於兩個完全不同的龐大星系，零為之取了新的名字。

那麽或許可以嘗試將腦蟲送入其中，以此來得出更多直接的結論！

當然，這其中還是需要冒許多風險，最為明顯的，無疑就是可能存在於通道出口之處的神秘敵人。

在不危害其生命的前提下，從思維底層改變一個智慧文明個體的認知，這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大腦思維的複雜程度超乎想象，如果不是蟲巢意志如今已然隨著四面發展的蟲群變得無比強大，恐怕難以支撐如此龐大的計算。

說是相鄰，但卻也遙不可及。

科學研究院中，一位即將退休的高級科研人員最近突然死亡了。

有一部分星系的價值很低，尤其是多星系統，除了恆星之外，基本沒有太多值得利用的物質，維瑟將之作為跳板，向更遠處繼續擴張。

這是第二批通過礦脈通道而存活下來的蟲子，但奇怪的是它們並沒有在這個星系之內發現多余的能源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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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太多佐證，之前出現的蟲群都被神秘生物所消滅，但零估摸著，也許自己已經發現了有關於礦脈通道運轉的一部分特性。

雖說科研院這樣的地方，加班加點長時間不規律休息而導致的猝死並不罕見，但這位的死亡還是讓波普有一些疑惑。

哪怕並不是最前沿的成果，對於蟲族來說也有極高的價值，亦或者是具有重要參考意義。

對這種現象，蟲族還缺乏足夠的了解，因此還是老辦法，維瑟派遣了一隊蟲族科研單位“守株待兔”。

除了科研人員之外，在其後的幾年時間之內，蟲群將會陸續完成對這些維爾維特人的意識蟲族化，讓蟲群在維爾維特文明之中，掌控高層話語權。

倒不是針對他死亡本身，意外總會以各種形式到來，無法預料。真正讓波普有些奇怪的，是他在死亡之前的前一天，動用自身權限調閱了眾多聯邦頂級科技的資料。

以波普為首的各個團隊，這些年來得出了大大小小不下千余項成果，其中相當一部分，已經陸續應用在了軍工，航天，運輸，民生等方面。

只是似乎對方對此有所隱藏，這方面的成果並沒有在資料庫之中留存，當然，或許是那位科研人員的權限不夠，又或許是維爾維特人對整個資料庫中留存的科技都有所保留。

迄今為止，活著進入礦脈通道的蟲子祂還從未感覺到有死去者，十幾批蟲族科研單位，數百隻蟲子，全部存活，雖然無法完全肯定，但這或許意味著通道內部並不存在危險。

這是一片完全陌生的星域，雖然同樣有著類似的棒旋結構，距離蟲族主體所在，粗略估計之下，也有超過600萬光年的距離！

與此同時正在進行滲透的，還有聯邦高層官員，議會成員，以及各殖民地高官等關鍵崗位。

蟲族1224年，第四批蟲族科研單位從通道中出現，這一次，它們的眼前不再是無垠的黑暗，同時也沒有受到任何攻擊。

但是最奇怪的是，以這個死去的研究人員表現出來的知識水平以及有史以來的研究方向，他不應該調閱這些資料才對，這些東西對他也沒有太多用處。雖然看樣子只是草草翻過一遍，也並沒有複製的痕跡，但這事仍然很奇怪，讓他在第一時間警覺了起來。

而掌控維爾維特人母星的防衛系統，只不過是第一步而已，在各個殖民星球之上，蟲族都已經展開行動。

直到蟲群在SH-009星系再一次發現了一個全新的能源礦脈，以及“堆積”在星系內部的超過五百顆能源水晶，這才重新吸引到了零的目光。

緊急狀態下，這個數字能夠在短時間內膨脹到十倍以上！

可以說，他們就是聯邦的最後一道防線。在和平年代，其主要承擔著維護聯邦本土基本秩序，打擊分裂活動，維護全球和平的任務。

想來也是，一般的科研人員，如何能夠直接調閱文明的最高科研成果，也就是聯邦最高科學研究院的保密程度較高，才有接觸到一定機密的渠道。

除此之外，還有諸如能源應用，能量武器與能量護盾，引力源理論，超距通訊技術等等，這些維爾維特人的優勢所在，也都是零比較關注的方面。

其後不久，波普便遭到了聯邦治安部與星球防衛部的聯合約見，並再次向他確認了一系列細節，一副準備大動乾戈的模樣。

這麽多年以來，在不斷的擴張之中，蟲族倒也不是沒有其他發現。

當然，聯邦星球防衛總部的高層以及關鍵崗位人員就在這個少數個體之內，其價值足以讓薩斯去完成這件事。

既來之，則安之。

如今，薩斯將自己的目標放在了這裡。

與此同時，零也從蟲族主體所在的位置找到了這片星域，那是與蟲族所在星系相鄰的另一片星系，同樣擁有著近千億恆星。

化滴水以成河流，正是在這一步步的測試和了解之中，才能獲得最終的成果。

這種方式沒有直接抽取記憶來得方便，但也不會費多少事，以這種形式獲得的資料也可以同時被所有腦蟲查閱。

從可控核聚變引起的常規航行變革以來，蟲族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接觸到類似的科學技術，而這對於維爾維特人來說，是在千年之前便已經點亮了的。

蟲族開始在這個陌生的星域發展，進一步擴大蟲群在整個宇宙中的生存范圍，雖然無法自主控制距離和位置，但不論怎麽說也是一種特別多超光速航行手段，總歸不是什麽壞事。

這些年來，零將關注的重點放在了能源礦脈通道以及維爾維特聯邦那邊，對於已經佔領的區域並沒有太多關注。

這甚至不需要太多謀劃，只需要將蟲族潛伏者的“種子”灑在附近能夠接觸到的介質之中，通過等待就能完成。

當然，這些資料雖然權限要求較高，但保密等級並不靠前，在科研圈層之中，屬於半公開的資料。

至此，諸多知識水平豐富的腦蟲們開始潛心鑽研維爾維特人的引擎科技，將教導托德與維持維爾維特人所在星域穩定的任務交予了維瑟。

或是尋常的出行，或是日常飲食，亦或者是在睡夢之中，不知不覺之間，便已經被蟲族感染。

存在生命的星系總共發現了兩處，而且都是在最近的一輪擴張之中，分別位於TH-022與PH-004星系，不論是哪一個，距離奧瑞的距離都超過了一百七十光年。

“或許是涉及機密吧?”波普這樣想著，也不再關注此事。作為近三百年來聯邦科學院最年輕的院士，他的科研任務也很繁重。

如果從這件事情出發的話，那麽這個人的意外身亡都顯得有些不同尋常起來。

其中就包括了維爾維特人應用能源水晶啟動超光速引擎的技術！

當然，是最原始的版本。最尖端的科技不會這麽容易就被蟲族得到，但也不過是早晚的事。

沒有受到攻擊，這自然再好不過。蟲群很快就開始在這個陌生的星系建立基地，開發資源，同時……遙望故鄉。

話又說回來了，這方面的研究，維爾維特人要比蟲族深刻一些，在翻閱維爾維特文明資料庫之時，零注意到他們對能源礦脈的研究由來已久。

不過這都不是什麽問題，即便蟲族之前獲得的科技並不是聯邦最尖端的資料，如果研究透徹並加以運用，也足以讓蟲群的各項水平向上邁進一大步。

波普認為，這些元素的組合之所以能夠起到延長壽命的作用，或許並不只是它們本身的原因，還與從蟲族體內提出這一步驟有關！

如果其中存在一些價值不高的人員，屆時讓“種子”自我凋零也就是了，不會引起警覺，也不會浪費蟲巢意志的運算能力。

如今的維瑟也不再是當初的吳下阿蒙，掌管蟲族發展多年，對於它的好處也是巨大的。

不得不說，這是零送給維爾維特人的一份大禮，只是價格方面有些過於昂貴了。

零沒有興趣等待這些姑且算是生命星球的星系誕生文明，最終它們都毀滅在了蟲族的開發之中，沒有留下任何余地。

——那裡，是蟲族主體所在的河系星域！

遺憾的是，沒有發現文明存在的跡象。其中一個還處於蒙昧時代，或許未來有進化出智慧種族的可能， 而另一個更加乾脆，由於環境惡劣，隻存在一些獨特的微觀生物，組成了一個類似於當初奧瑞星系四號行星之上的生態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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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迄今為止除了通過礦脈通道抵達之外，蟲群在宇宙之中發現的第二個能源礦脈，而在它所在的星系之中，並沒有發現類似於章魚人或者維爾維特人這樣的文明，也沒有那種遮蔽恆星的恐怖生物。

以蟲族主體所在為起源星系，而稱新發現的星系為萊曼，意為——鄰居。

這意味著能源礦脈應該是第一次在這裡出現。

將星球防衛系統掌握在自己手中之後，蟲群便可以算是在星球之上取得了初步的“合法通行權”。

在這裡，蟲群隻碰到了一次能量爆發的現象，但這也足以讓腦蟲們定位到它所在的位置。

雖然它們不會真正死去，但零還是不願意去猜測那新生的蟲子是否還是原來的存在。

至於其它非緊要的腦蟲，零便沒有那麽多講究了，迄今為止由祂親自取名的腦蟲共有四隻，而蟲族目前一共擁有著七隻腦蟲，如果不出意外，後續還會擁有更多，有些風險總要有蟲去承擔，交給它們，這很合理。

這個計劃零倒也並不著急實施，因為維爾維特人那邊對此應該還有一些蟲族不曾了解到的信息，也許能夠派得上用場。

總而言之，這是一條可行的路，也許能夠帶來突破性的進展，但需要冒上一定的風險。隻待蟲族在維爾維特文明那邊的資料竊取成功，確認無有其他特別成果，便可以展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