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下午,放學之後,那個叫日下乾夫的家夥還真就出現在了櫻花高中的校門外。
一身很潮的打扮,加上身邊幾乎形影不離的小弟,給人的感覺越發像是傳說中的不良了。
毒島冴子經人通知之後,也獨自一人來到了校園門口。
“你還真敢來啊。”毒島冴子上下打量了一會,一看就是精心打扮過的日下乾夫,表情似笑非笑的歎聲說道。
在上下學期間,跨越數個分區,直接來櫻花高中這邊堵門,不說誠意如何,單是這份行動力,還是挺叫人刮目相看的。
畢竟足利和櫻花高中所在的世田谷區中間各了四五個分市區,就算中間有城市軌道交通進行中轉,想要在學校放學期間,尤其是保證目標沒有離開學校之前抵達,也需要計算好足夠的提前量。
也就是說,日下乾夫應該是逃了最後一節課,甚至是社團活動,直接趕過來的。
不得不說,膽子和決心都很大啊。
要知道,現在可是在全國高中夏季運動大會地區選拔階段,而日下乾夫又是足立區立高中劍道部的大將,為了確保劍道部能夠順利的打入最後的決賽圈,拿到地區選拔的優勝資格,去爭奪所謂的全國冠軍,更是要加緊訓練才行。
哪怕他所就讀的高中並不是以校內紀律嚴明而著稱的高中,並且高中所在地是足利這種治安相對來說比較混亂的地方,這種行為多少也有些算是冒險和不負責任了。
不過倒也能夠解釋,他是怎麽做到逃課和跑到這裡來的原因了。
“櫻花高中又不是龍潭虎穴,我為什麽不敢來?”日下乾夫得了吧搜的輕笑道。
“你來幹什麽?”毒島冴子再次問道。
“當然是來和你交流劍道經驗的嘍。”日下乾夫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抱歉,我沒興趣和你交流。”毒島冴子冷淡道。
“這是你第二次拒絕我了。”日下乾夫微微收斂表情,臉上看起來像是在笑,但又笑的不明顯的說道:“都說事不過三……”
“你就算再來幾次也一樣,伱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而且櫻花高中是女校,也不歡迎你這樣的家夥,還請你立刻離開這裡,並保證以後再不會來這裡妨礙學生們的正常放學,否則的話……”
“否則的話你想怎麽樣?”日下乾夫大概是沒被人這麽折過面子,尤其對方還是女生的情況下,表情有些壓不住了,也不嘚瑟了,站直身體,冷聲道。
“那後果你不會想知道的。”毒島冴子淡聲道。
日下乾夫沒有說話,靜靜的和毒島冴子對視著。
“還真是敬酒不吃喜歡吃罰酒,難得我日下乾夫這次想用正常的方式來追女孩,你卻不領情,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日下乾夫表情有些陰戾的說道。
“哦?”毒島冴子眼神變得期待起來。
她還真想知道,日下乾夫有沒有膽子在櫻花高中門前動武。
而日下乾夫也沒讓毒島冴子失望,幾乎是話音落下的下一刻,日下乾夫和他帶來的兩個小弟就一起朝毒島冴子圍了上來。
“我有必要提醒你們一句,這裡可是學校門前哦,你們確定要在這裡和我動手嗎?”有些躍躍欲試的毒島冴子將來時帶著的木刀握在了手裡,看著越來越接近的三人提醒道。
隨之,日下乾夫的兩名小弟的表情變得遲疑了起來。
畢竟在小巷子裡乾壞事和在眾目睽睽之下乾壞事所造成的影響是不同的,
而且肆無忌憚的程度也不一樣,他們可從沒乾過在別人家校門口對對方學校的女生動手這麽誇張和暴力的事情。 所以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朝日下乾夫看了過去。
“動作快點,只要在學校方面反映過來之前把人帶走就可以了。”日下乾夫狠聲說道。
兩名小弟聞言再次對視一眼,便一咬牙,一起朝著毒島冴子衝了過去。
“看來我現在只能正當防衛了。這樣的話,讓你們受傷應該也不會有問題了吧。”毒島冴子說到受傷二字時,神情徹底的興奮了起來,然後不等日下乾夫的小弟把手神過來,就猛的一個旋身,錯過了兩人的抓捕,來到了兩人的側面,跟著手中木刀一刺,就頂在了其中一名小弟的肋骨處,甚至隱隱約約間,有著類似骨頭斷裂般的“哢嚓”聲響起。
而後,那名小弟就立刻慘叫一聲,捂著自己的肋骨躺了下來,好半天也沒能再起來。
“犬次郎!”日下乾夫見狀不由大叫道。
連帶著日下乾夫的另一名小弟也不由把目光看了過去。
可現在是什麽情況?
是在戰鬥中啊,他看過去了,毒島冴子可沒興趣去確認自己手下的受害者的傷情如何,直接腳步一挪,再次來到了另一名小弟的身邊,然後舉臂橫揮,像是抽人嘴巴子一樣,直接用木刀的刀身抽在了那命小弟的臉頰上。
頓時間,小弟身軀扭轉,四五顆疑似牙齒的物品混雜著鮮血,從小弟的口中噴吐了出來。
而後小弟摔倒在地面上,即沒哼哼也沒慘叫,顯然是直接昏死了過去。
然後毒島冴子轉身,朝僅剩下的日下乾夫看了過去。
沒給此時臉色已經大變,眼中開始充斥著恐懼感的日下乾夫反應和求饒的機會,就用劍術中的縮地技巧,如同爆射而出的箭矢一樣激射到日下乾夫的面前,手中木刀高舉, 一記正面落下的袈裟斬就平平常常的落了下去。
“哢嚓。”
“啊!”
日下乾夫隨之慘叫一聲,捂著自己的肩膀後退了兩步,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
顯然,這是鎖骨被毒島冴子給打斷了。
隨後,毒島冴子走到日下乾夫的面前,用木刀指住了他的鼻子。
“這次最多隻算是教訓,可如果你不聽話,下次還敢帶人來櫻花高中這裡來堵門,到時候出面的人可就不會像我這麽好說話了,屆時,你如果被人封進了油桶裡,沉入東京灣填海基可別怪我事先沒提醒過你。”毒島冴子俯瞰著因為疼痛而滿頭大汗的日下乾夫,表情淡淡,如同陳述某種事實一樣的曼聲說道。
“現在,想辦法帶著你的小弟滾吧。”
說完,毒島冴子就收起武器轉過身,朝著櫻花高中的校門走了回去——
畢竟,她等下還有社團活動要進行,還要跟部員們進行劍道大會賽程的模擬比試與資料分析,可沒時間浪費在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上。
就算真的要浪費時間,找新垣平去補習修行,不比現在這種強?
日下乾夫的表情很是難看,但像他這種不良預備役或許別的方面不夠強大,但認慫,服軟這種事情卻是做得如火純情,否則在足利那種社團林立的區域裡活動,被人套麻袋錘死了都未必知道是因為什麽。
因此盡管滿心的不甘,日下乾夫還是用完好的手臂將自己的手機給掏了出來,撥打了救援電話,便躺在地上,等待起了救護車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