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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老婆,別懷疑!》第二百三十二章 食髓知味的小蘋果
第233章食髓知味的小蘋果

*本章又名《聊以自慰》

在回家的公交車上,肖堯和鬱璐穎並排坐著,兩個人都——主要是鬱璐穎,捂著臉,不說話,甚至不讓肖堯看到她的臉。

雖然在東如鄉下的時候,二人事實上做過比剛剛更過分的事情……

但是,剛剛那畢竟是在戶外啊,戶外……四舍五入就是光天化日眾目睽睽……?

縱然是跟喵麻麻都沒有過的……

鬱璐穎趴在肖堯的耳邊,超小聲地說:“我是不是太~~~?”

“可是你好甜哦,”肖堯小聲地跟她說:“超級有勇氣。”

鬱璐穎又害羞了:“我其實有點怕你看不起我。”

“怎麽會呢?”這種時候,肖堯當然是連連表態:“我肯定是不會的。”

二人坐在公交車的後排,這班車上幾乎沒有什麽人,鬱璐穎遂索性上半身躺在肖堯的膝蓋上,愜意地眯起了眼睛。

“我有點疼,”肖堯低下頭,小聲地跟鬱璐穎說:“晚上回去,讓我自己……?”

鬱璐穎的臉貼著肖堯的膝蓋,點了點頭。

肖堯有點高興,把她的臉翻轉過來朝上,然後低頭側著俯下身去。

哎呀,韌帶有點不行。

鬱璐穎眯著眼笑著,抬頭湊上來,一臉寵著肖堯的無奈表情。

……

嗚嗚嗚,她真的好好看,肖堯想。

“人家說的沒錯,”鬱璐穎忽然說:“你就是顆罌粟花,誘惑之源,我就應該離你遠一點——今天就不該出來,應該讓你自己去瞎找。”

“?”肖堯輕輕拍了一下鬱璐穎的小腦門:“你這小孩就這一點很不好,每次都是你主動,主動完了以後怪花誘惑你。”這話說出口以後肖堯有些後悔,擔心又惹她生氣,幸好鬱璐穎並未介懷,只是用撒嬌的口氣說:“我不管!就是你把我往那黑漆漆沒有燈的地方硬拉!”

說著還扭了兩下。

既然判斷出對方是在撒嬌,肖堯便趕緊說:“對對對,都是我不好。”

“哼!本來就都是你不好!”鬱璐穎鼓起了半邊腮幫子。

“哎,等等,”肖堯後知後覺地想起了什麽:“到底是哪個王八蛋跟你說我是誘惑之源啊?”

鬱璐穎哼了兩聲,沒吭氣兒,又把臉向下埋在肖堯的膝蓋上了。

二人下了公交車,肖堯把鬱璐穎送到家門口,目送她上了樓,因為太晚就沒有上去。

急匆匆地步行回了家,直接打開沙發柄上的針線盒子,拿出了鬱璐穎那雙灰色棉襪,然後打電話給鬱璐穎。

嘟——嘟——嘟——

“喂?”鬱璐穎好聽的聲音從聽筒的那邊傳來:“這麽快就到家啦?”

“嗯,我到家啦。”肖堯說:“你……你現在方便了伐?”

“這麽著急啊,”鬱璐穎嗔道,然後沉默了兩秒:“可以。”

“那,你到了下面盥洗室給我發消息。”肖堯說著,準備掛電話。

“不用,”鬱璐穎小聲道:“我媽沒在家,我們抓……你抓緊。”

“都幾點了你媽還不回來?”肖堯有些意外:“她毛病好啦?”

“不知道呀——老早好了。”

“早知道我剛剛直接跟你上去了——不然我現在過來?”

“滾儂則蛋!”鬱璐穎毫不猶豫地用笑罵的口氣拒絕了。

“那……”肖堯想了想:“我先掛了?”

“你,你別掛。”鬱璐穎說。

“?”

“就……就這樣,”鬱璐穎弱弱地提出:“我們兩個一邊講話……”

!?!

……

……

……

肖堯長出了一口氣。

電話裡也是一陣長長的沉默。

接著,兩個人又開始你儂我儂地聊起了閑天,直到鬱麗華的腳步踏進了家門,少女這才依依不舍地放下了電話。

肖堯去皂片間燒水,簡單地洗了身體(因為如果不洗的話,大概率又會被鬱璐穎碎碎念),然後又手洗了幾件自己和鬱璐穎的貼身衣物,在皂片間晾好,躺在床上,剛要給鬱璐穎發“晚安”,卻發現鬱璐穎已經主動發來了“晚安”,於是高高興興地回復了她。

想了想,又給沈婕也發了一條晚安。

“希望我很快就能再見到你,喵媽媽。”接著,他又追加了這麽一條。

“阿們。”肖堯念叨了一聲這兩個字,把小毛毯一裹,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才六七點鍾,就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給鬧醒。

還不是手機響,是固定電話那尖利的聲音。

“喂……”他有氣無力地接起了電話。

“大兔紙,早,安!”電話那頭是鬱璐穎元氣滿滿的聲音。

“才幾點啊……”肖堯有氣無力地在一片半明半暗中,看向了落地鍾。

“我平時就起這麽早的呀。”鬱璐穎理直氣壯地說。

“?現在是暑假哎。”

“那也要早睡早起啊。”

“好的吧。”肖堯說。

“……”

“不是你讓我每天早晚安的嗎?”見肖堯不說話,少女理直氣壯地念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台詞。

肖堯知道,自己的意思是叫她發消息說。

肖堯還知道,她知道自己的意思。

肖堯更知道,即使是鬱璐穎,暑假也不會天天這麽早起。

所以肖堯知道,她在存心耍寶自己。

“好的,早安。”最後他這麽說道,然後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提醒你,今天有要理課,不要忘記了!”隔著電話聽筒,肖堯都能想象到對面的張牙舞爪。

“好,”肖堯說:“等會再打電話叫我吧,我困死了……我再睡個回籠覺。”

……

肖堯再次被鬱璐穎的電話給叫了起來,看時間又過了兩小時。

在聖心堂的大會議室,肖堯的目光被今天的鬱璐穎給牢牢吸引住了。

事實上,不僅是肖堯,在場所有的男生——除了鬱波,都被她今天的打扮給吸睛了。

她的上衣是一件藏青色的短袖“仿”水手服,之所以說是“仿”,是因為水手服的“領襟”是畫上去的,根本不能翻動,三角巾則是“內置”的,固定在衣服上不能動。她的下身是一件藏青色的過膝百褶裙,腳上是純黑色的短筒棉襪和小皮鞋。

肖堯的喉結動了一下,然後想起來自己身處哪裡,便在胸口劃了一豎一橫,搖頭晃腦,努力驅除雜念。畢竟,自己又不和他們一樣,出了這個房間就沒這份福氣了。

“七聖事”既然已經上完了,今天的課程便是“七罪宗”,也即是驕傲、慳吝、邪yin、貪饕、嫉妒、憤怒和懶惰這七大樣。肖堯聽得哈欠連天,心裡又記掛著黃昏時分和梁亞楠的會面,心思全然不在聽課上。

期間,帶魚還一直同肖堯講話,抱怨晏笑又不接他電話了。肖堯聽著帶魚歷數晏笑忽冷忽熱、喜怒無常、動不動玩失蹤等等罪狀,心中暗暗揶揄道,爾等不是都生命的大和諧了,還在意這等小事?一會講到“邪Yin”的時候,你可要好好給我懺悔——轉念一想,自己好像也沒什麽資格說人家,斜眼看了一眼鬱璐穎,又將目光收了回來。

鬱璐穎坐在房間的角落裡,兩手端著書,眼瞼下垂,一動也不動,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下課以後,鬱波照例準備帶肖堯、鬱璐穎、帶魚等人去練級,肖堯卻以身體不適為由推辭了,於是,這一日的探索行動便再一次地臨時取消了。

“梁亞楠約了你?今天晚上?”鬱波有些驚訝:“我跟她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她的態度沒這麽積極——你過來一下。”

鬱波用手膀子勾著肖堯的脖子,把他拉到後花園裡:“我估計,她如果說要幫你,可能不一定會白幫你。”

“什麽意思?要錢?”肖堯一愣。

“當然不是要錢——也許她是想從你這兒打聽點什麽情報。”鬱波猜測道:“情報換情報嘛。”

“我還以為你倆是老相——是好朋友呢?”肖堯道。

“是好朋友沒錯,”鬱波道:“不過成年人的世界,嘖,總是很複雜的。她不再是以前那個我一眼就能看穿的學生了,我們也有很多事情不能隨便告訴她。她繞過我,直接聯系你,一定有她的意圖。”

“我還以為是你給她我的號碼的呢?”

“你的號碼又不是什麽秘密——總之你小心點,嘴上把門兒緊一點,有什麽隨時跟我聯系。”

“知道了。”肖堯嘴上答應著,心裡卻是疑惑叢生。

沒有留在教堂吃午餐,肖堯和鬱璐穎在烈日下步行回家,剛到鬱璐穎家樓下,正好看到鬱麗華準備出門買菜。

肖堯心血來潮,自告奮勇要陪鬱麗華去買菜。

鬱麗華有些驚訝,但沒有推辭,於是鬱璐穎自己上去,他娘兒倆去了附近的菜市場。

菜市場還是跟小時候印象裡的那樣(雖然根本不是一個菜市場),又濕又髒又亂。肖堯打小就不喜歡跟著媽媽去菜市場,現在倒是想陪也沒得陪了。

他幫鬱麗華拎著一個又一個塑料袋,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的汙水,看著鬱麗華跟人家討價還價,倒也收獲了不少煙火與市井的生活樂趣。

一邊買菜一邊聊天,回去以後又幫著鬱麗華摘菜,洗菜,在她做飯的時候幫忙打下手,雖然開飯的時候已經快下午一兩點鍾了,但是肖堯覺得自己更像是這個家的一員,而不是一個客人了。

“今天課上學的什麽呀?”吃飯的時候,鬱麗華問肖堯。

“七宗罪。”肖堯說。

“是七罪宗,”鬱麗華糾正道:“七宗罪是外教人家的瞎翻譯,七罪宗本身不是罪,而是引發罪的原因……”

“啊對對對,”肖堯說:“波哥也是這麽說的。”

“七罪宗你記下來沒有?”

“呃,驕傲?憤怒?妒忌?懶惰?貪吃?不對不對,饕餮那個叫?……呃,還有,還有……”

“媽,你幹嘛呢,”鬱璐穎不樂意了:“人家吃飯呢。”

“嘖,我看你就對肖堯的信仰狀況一點都不關心。”鬱麗華不滿道。

“媽,你聽過一個笑話麽?”鬱璐穎噘嘴道。

“什麽?”

“有一戶人家,他們信佛,然後就要求女兒找男朋友也找信佛的。”

“然後呢?”鬱麗華問。

“然後,然後女兒找了個男朋友,他們家就要那男的信佛。”

“很正常吧。”鬱麗華說。

“後來過了三個月,媽媽問女兒,你男朋友信佛了嗎?女兒哭著說,信了,信大了,出家當和尚去了。”

“噗——”肖堯一甩頭,把嘴裡的米飯噴到地板上,慌不迭地道歉,去拿簸箕。

“我來吧我來吧。”鬱璐穎說。

“不是阿姨這個太好笑了,”肖堯說:“信大了,哎不行了這三個字太戳我了,信大了……”

鬱璐穎皺著眉頭回頭看了他一眼,肖堯趕緊閉上了嘴。

好在,鬱麗華並未介懷,只是感慨道:“是啊,當初我們家所有人都想不到,怎麽最後‘信大了’的人,竟然會是你波波舅舅呢?”

“波波舅舅上學的時候是當流氓的對吧?”肖堯問。

“現在也是。”鬱麗華故作沒好氣地說。

三人一起笑了起來。

吃完午餐以後,肖堯幫著鬱麗華一起收拾,正收拾著,她又開始絮絮叨叨起來。

絮叨的內容大意為,首先誇獎肖堯的進步,會幫媽媽乾活了,然後轉進到過去總體來說缺乏自理能力,還需要進一步改進,結婚以後不能什麽都丟給妻子做,老生常談的車軲轆話,如此說了一圈。

以往,鬱麗華當著鬱璐穎的面說“你們結婚以後如何如何”,鬱璐穎都會打斷母親,表面是害羞實則是生氣地逼她換話題。

今天卻一反常態,接話道:“我昨天也是在想這個問題。”

“什麽問題?”肖堯和鬱麗華問。

“看來以後我還真得和這家夥結婚,”鬱璐穎說到結婚兩個字的時候,還是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低下頭去:“不然他可怎麽活下去啊,自己的內褲放在哪裡都不知道吧?要是沒有人照顧他的話……”

“嘖嘖,聽聽,聽聽。”鬱麗華說:“我是真心疼我家囡囡。”

肖堯有些驚愕,當然首先,他的內褲放在哪裡他是知道的,他驚愕的是……鬱璐穎竟然會說出這樣,看似批評,實則柔情蜜意的話來。

還是當著鬱麗華和自己的面。

“要是娶了哪個大小姐的話,人家才不會照顧他的生活咧,到時候可慘了……”鬱璐穎吃吃笑道。

嗯?你這話什麽意思?

大小姐家裡沒有女仆和傭工什麽的麽……?

“是啊,你之前那個姓沈的——”鬱麗華很自然地接話下去,被鬱璐穎瞪了一眼,閉口不言了。

陪著母女二人打掃完衛生,肖堯本想回家去午睡,卻在鬱麗華的盛情相邀下,在她們家的沙發上小憩了兩小時。

這是肖堯第一次在鬱璐穎家裡睡覺。

還是和母女倆人一起睡。

當然,這個“一起”是指時間上的。 www.uukanshu.net

他感到了一陣身心上的放松,在這個亭子間裡也是越待越舒服。

“快吃晚飯了,你要去哪裡呀?”鬱麗華有些驚訝地問他。

“他約了朋友見面,昨天就約好了,媽你就別問這麽多了。”鬱璐穎搶答道。

肖堯趕到梁亞楠所指定的那個地方時,正是黃昏時分。

這是一家檔次不低的西餐廳,店裡的客人並不多,打扮和那天在醫院見面時別無二致的梁亞楠在這裡十分顯眼。

弗一見面,沒有任何寒暄,沒有提任何條件,梁亞楠就把一張小紙條從餐桌上推了過來:“這是你要找的人,現在居住的地址。”

“謝謝。”肖堯看了一眼紙條上的字,至少不是這兩天去過的任何地方。肖堯默默地記住了這個地址,卻把那張紙留在了桌子上。他心中暗暗納悶,想梁亞楠為何不昨天直接把地址短信發過來,非要約自己見面,再拖延一日時間呢?總不至於就為了宰自己一頓牛排吧?要真是這樣反倒好了。

盡管心裡有著這樣那樣的疑惑,但肖堯卻沒有問出口,以免失禮。再怎麽說,梁亞楠從鬱波這論起來算長輩了。

“你來點單吧,我吃的我已經點好了。”梁亞楠一邊說著,一邊又把菜單推了過來。

“阿姨您……咳,姐姐您點吧,我吃啥都行。”肖堯一邊跟她客氣,一邊翻閱起了菜單。

“小阿弟,姐姐問你,”梁亞楠推了推鼻梁上的那副有色眼鏡:“你那身功夫,是從哪兒學來的?”

肖堯握菜單的手下意識地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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