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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老婆,別懷疑!》第二百二十章 還盼我輕佻又下jian
*本章又名《越界》

“大~兔紙,如果我變了,你是不是就真的不喜歡我了?”鬱璐穎委屈巴巴地說:“你喜歡的到底是真實存在的這個鬱璐穎,還是你自己心裡想象的那個鬱璐穎呢?”

如果是平時,肖堯興許還會一愣,然後認真地陪著文學少女進行哲學思辨,但是現在……

拜托。

肖堯強行激活著被酒精麻痹的大腦:“是喜歡你這個人。”

“我這個人……我這麽差勁的人,有什麽好喜歡的?”鬱璐穎迷迷瞪瞪地說。

“不知道哇,”肖堯說:“就算你願意抽煙以報效國家,我也要你,就是好歹等成年以後吧,畢竟對身體不好。”

“嘻嘻(#^.^#),這還差不多……”

鬱璐穎把頭頂頂著肖堯的脖子,向左擺,向右擺,向左擺,再向右擺:“我才不願意呢,就那一口就夠夠的了……”

“嗯。”肖堯感覺自己的頭正在往枕頭裡沉。

“那,我要是燙頭髮呢?”鬱璐穎說。

“我覺得卷發不適合你的氣質,但是你非要燙的吧,那就燙唄,我奶奶的老姐妹還燙卷發呢。”肖堯說。

“那,我要是紋身呢?”鬱璐穎說。

肖堯忽然想到了《創世紀》裡,天主要毀滅罪惡之城索多瑪的歷史記載。根據記載,亞巴郎(亞伯拉罕)跟天主求情,說如果索多瑪城裡尚且有五十個義人,能否就此放過索多瑪,天主同意了。於是亞巴郎又說四十五個人,四十個,三十五個人,三十個,一路砍價到十個,於是天主走了——肖堯估計,天主是預判了接下來亞巴郎又要問“五個”怎麽辦,所以祂就直接開路密西了。

鬱璐穎此刻也是,逐步調高水溫,試探自己的底限,肖堯認為不能慣著她。

於是他故意把毯子一掀,手指著臥室的門外。

“幹嘛呀。”鬱璐穎終於第一次睜開了眼睛。

“我幫你給黨校門衛打電話,給你開門,你現在回賓館,天亮了坐車回魔都。”

“哎呀,不紋身不紋身,人家不就跟你鬧一下嘛。”鬱璐穎噘嘴,瞪眼。

“我也就跟你鬧一下。”肖堯嘿嘿一笑,又幫她把毯子重新裹好。

“……”

“幹嘛啦,生氣了?”

“嗯,有點。”

“噢喲……”肖堯說。

“不是說你剛剛跟我開玩笑這事,”鬱璐穎說:“是你在廣場上搶我的煙,還說要打電話跟我媽媽告狀那件事。”

“噢喲……那不也是開玩笑嗎?”肖堯說。

“不是,你當時是真的很生氣——我也是。”鬱璐穎說。

“……”肖堯一時半會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你知道嗎,你在那拿著手機說要打給我媽媽的樣子,可像可像宋老師了。”鬱璐穎說。

“噢喲……”肖堯第三次“噢喲”起來:“是不是傻,我怎麽可能真的打?我最不可能告狀的就是你媽媽,哦,我打電話跟你媽媽說你抽煙,你媽還不得怪罪到我頭上,”

肖堯尖聲尖氣,學著鬱麗華的口氣說話:“肖堯,你交的什麽狐朋狗友!啊?為什麽我好端端的一個這麽大一隻女兒交到你手裡,就被你帶壞了?啊?”

鬱璐穎咯咯地笑了起來,用膝蓋頂了肖堯一下:“不準醜化我媽媽,莪媽媽才不會這麽說話——你得學著尊重她。”

“尊重,祝福。”肖堯說。

“你想啊,我在魔都的時候,做什麽都要被我媽媽給管著,從小管到大,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就想說偷偷叛逆一回,結果又換成你管我——你不但管我,還跟我媽媽似的管,還說要告訴我媽媽,你說我生不生氣?”

“生氣。”肖堯說。

她是真的喝大了,車軲轆話來回說,肖堯想。

“你還掰我東西,我最討厭人家掰我東西,我媽媽也是,動不動就砸,動不動就撕——哎,你上哪兒去?”

“我給你買煙去,”肖堯說:“喜歡爆珠是吧?今天晚上你不抽完這一包,我不準你睡覺。”

“別十三點了。”鬱璐穎嗔道。

……

肖堯剛要睡著,鬱璐穎又搖了搖他。

“幹嘛呀……”肖堯稍微有點不耐煩了。

“你覺得,我要是去米國,能不能適應那裡的生活?”鬱璐穎說。

“你願意去米國!?”肖堯一下子來精神了。

“不過……”

“不過什麽?”

鬱璐穎又悄無聲息了。

“有你們兩個真好,”肖堯感慨地說:“我真的是天底下最幸運的男人了。”

“……肖堯。”鬱璐穎低低地喚了一聲。

“嗯。”

“……你和沈婕分手好不好?”

“  ”

“然後咱們結婚。”

“……”

肖堯沒有說話,故意從鼻子裡發出輕輕的鼾聲。

漸漸地,這種鼾聲變得不似偽裝,而是自然發出的。

肖堯覺得自己已經睡著了,但是他能聽到自己的鼾聲。

“討厭……打呼嚕討厭。”鬱璐穎說。

“肖堯,其實我一點都沒喝醉。”

“ZZZZzzzz……”

“我還想喝。”

肖堯覺得自己的身體正在沉下去,將枕頭壓到完全凹陷,但還在繼續沉,繼續沉,陷入了床板之中。

他陷入了一片黑暗,周圍除了寂靜和黑色的虛無,什麽也沒有。

抬頭的話,可以看到一道光,從一個小小的出口裡照進來。

那個出口,是一個枕頭的形狀。

肖堯的身體像一片羽毛般,墜落,墜落,墜落。

……

……

……

也不知道在黑暗中到底沉睡了多久。

肖堯做了一個夢。

夢裡,他和鬱璐穎兩個人,在情趣酒店房間的中央大圓床上,做著一些不符合日常行為規范的事情。

這個情趣酒店不是和沈婕在舟莊的那個,而是姚老師殿堂裡的那個。

肖堯和鬱璐穎正在做著不著調的事情。

這時,他看到另一個肖堯帶著沈婕走了進來。

那個肖堯想要上前一步拉開床邊的帳蔓,卻被沈婕一把拉住了。

接著,肖堯看到那個肖堯搬來一把椅子,重重地朝著房間裡的鏡子砸去。

在一片巨響中,鏡子粉身碎骨。

而肖堯也在這一聲鏡子破碎的巨響中猛然驚醒。

少年猛地睜開了眼睛。

……

……

……???

眼前的這一幕,現在發生的情況過於荒誕,以至於肖堯開始懷疑起,自己還在夢中,只不過是從另一個夢中夢醒來。

等等。

既然是夢,為什麽還要束手束腳?

既然是夢,我完全可以……

他放棄了蟄伏,翻身而起把少女擁入懷中。

少年覺得自己的身體滾燙,而懷中少女的身體,比他的更加滾燙。

肖堯感覺自己像是抱著一座充滿了岩漿,即將噴發的活火山。

……

鬱璐穎的眼睛猛地睜開了——猝不及防的,肖堯看到了鬱璐穎瞪得溜圓的雙眼。

四隻大眼睛在黑暗中死死地互相盯著。

誰也沒有說話。

但是,她並沒有阻止自己的行為。

得到了默許的肖堯變得更為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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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得“滋拉”的一聲。

一種輕微的撕裂聲傳入了他的耳朵——這個聲音柔和而清脆,仿佛輕風拂過薄紗的聲音,帶著一絲令人愉悅的韻律。撕裂聲傳遞出一種瞬間的緊張感,仿佛是一種禁忌的突破,同時也帶來了一種解放的感覺。

……

鬱璐穎抬手給了他一耳光,力度不輕也不重,但足以讓清醒的理智重新開始反攻大腦的高地。

肖堯忽然心生一種難以名狀的恐懼。

我在幹什麽呀?

我這是怎麽了?

沈婕的敦敦關照,自己給沈婕的承諾。

對鬱璐穎父親的譴責,那種生怕重蹈覆轍,傷害到鬱璐穎的恐懼。

所有的一切,開始紛至遝來地襲來,就好像一個失憶的病人,忽然恢復記憶時那樣。

瞬時信息量過大,讓他的大腦受到衝擊,一時有些處理不過來。

肖堯的眼前浮現出了自己所夢到的那個荒蕪貧瘠的靈薄獄,還有那個趴在地上,對著自己微笑的“沈地韻”。

少年意識到,自己開始萎縮。

他躺回了自己的那邊。

“對不起。”他說。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一片黑暗中,他聽到了兩聲若有若無的啜泣聲。

少年伸手攬住了少女的脖子:“對不起,對不起……”

鬱璐穎沒有說話,只是繼續靜靜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肖堯抱著她,繼續喃喃地安慰著她,直到自己的意識重新慢慢地沉入黑暗。

次日清晨。

肖堯重新醒來的時候,隻覺得昨天晚上做了一個有些甜又有些不舒服的夢,具體夢到了什麽,卻已經不記得了。

他伸手一摸,卻發覺床上空了。

……

糟了!

昨天是要充電開機,然後等沈婕聯系自己的,結果和鬱璐穎聊著聊著,就這麽睡著了?

死了死了!

肖堯手忙腳亂地拿過手機,開機。

無論是短信箱還是QQ上,全都空空如也,亦沒有關機時的未接來電。

QQ上都是自己的留言,沈婕的上一條消息還是昨天上午11點左右。

上一個未接來電也是。

……什麽情況這是?

肖堯頭痛欲裂,翻身下床,去廚房裡倒水喝。

冷水壺裡已經沒了水,肖堯覺得喉嚨冒煙,便直接用冷水壺接了一點點自來水喝。

淡淡的次氯酸鈉味道衝向了肖堯的大腦,讓他覺得有一丟丟的清醒。

對了,鬱璐穎呢?

“鬱璐穎?!”肖堯大叫了起來。

衛生間,沒有。

客廳,沒有。

陽台上,也沒有。

……出去了?

肖堯打開了家門,一臉迷茫地在樓梯間張望了一下。

關上門,坐在飯廳,開始打電話。

結果,鬱璐穎的手機鈴聲,就在自己的床邊響起了。

在她的手機邊上,是房間裡的紙簍,紙簍裡有一大團白色的織物。

肖堯把這團織物拿在手裡,展開後,發現這是一條髒兮兮的白色褲襪。

整條褲襪的表面不僅被灰塵和汙漬覆蓋,還有兩個明顯的撕裂洞,其中的一個在左邊大腿的位置。洞口的邊緣有些凌亂的線頭,看起來像是被人為地撕開,而非自然磨損的結果。

褲襪的整體色調已經不再是純白色,而是被灰塵和汙漬染成了暗淡的灰白色。

這條褲襪在展開時並沒有呈現出完整的形狀,看起來有些扭曲和變形,失去了本應有的光澤和充盈感。

肖堯握著這條髒兮兮的白色褲襪,陷入了沉思。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啊啊啊,頭好疼。

少年雙手按住了自己的太陽穴。

等等。

肖堯忽然意識到,還有一個房間沒有去看過。

他輕手輕腳地握住了門上的鑰匙,向右旋轉,輕輕地推開了小房間的門。

這個小房間是曾屬於他的,小小的臥室。

當看到床上躺著的人時,少年小小地舒了一口氣。

原來你在這兒呢。

那姑娘身上裹著一條毛毯,蜷縮著身子,枕著一個枕頭,正睡在光禿禿的,沒有鋪床單的木板上。

“你怎麽跑這兒來睡了?”肖堯斜靠在小臥室的門上,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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