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了新家之後,為了減少暴露的機率,早上出去買早餐這種事情,就不再由盛春成負責,而是丁畫眉負責了。
丁畫眉貪睡,懶得早起,她乾脆傍晚下班的時候,在他們牙科診所隔壁的麵包店,買了麵包和蛋糕,帶回來。
現在早上,大多數時候,他們就靠牛奶和麵包蛋糕打發了。
碰到丁畫眉醒得早,又吃膩了這些甜絲絲的東西的時候,丁畫眉才會去小區門口的早餐店,買豆漿和大餅油條,或者生煎包子和鍋貼等等。
丁畫眉早上什麽時間走的,盛春成根本就不知道,他醒來的時候都已經快十一點了,趕緊看看那台華為手機,沒有未接電話和微信,劉總沒有找過他,盛春成放了心。要是自己死睡,沒有及時回劉總電話或微信,那不罪大?
劉總沒有找他,盛春成就按自己的行程,他下午要去鍾欣欣那裡給她按摩,兩個人還要做郭爽的工作。明天無論如何,他們都是要去上海的,不行就像鍾欣欣說的,直接把郭爽挾持著上高速,晚上就到上海。
盛春成走到外面,看到餐桌上放著一碟生煎包,邊上還有一個保溫桶,看樣子丁畫眉今天是起早了。
盛春成坐下來,用手探探,包子已經冷了,不過打開保溫桶,裡面的豆漿還是熱的,盛春成也懶得做中飯了,就把這早飯當中飯吃。
吃過中飯,盛春成準備睡個回籠覺,等到兩點再起床,去鍾欣欣那裡。
他把鬧鍾調好,倒下睡了,結果睡得亂七八糟的,人在睡著,心裡一直在擔心著劉總會打電話或發微信來,自己睡死了沒有聽到。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始終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根本就睡不踏實。
電話剛一響起,盛春成就從床上驚跳起來,然後聽清是盲人手機:
“小馬給你來電話了,小馬給你來電話了。”
盛春成趕緊接了起來,小馬和他說,上午他們帶鄭老師一起去檢查了,鄭老師的身體沒有問題,也沒有發現有喉癌複發或轉移的跡象。
盛春成籲了口氣,他說:“那就好。”
“不過,盛師傅,你說的鄭老師神情恍忽的情況,我也發現了,昨天上午,我因為前天晚上加班趕一份東西,回來遲了,早上就睡了懶覺,鄭老師大概還以為我已經去上班了,我走出去的時候,發現她正坐在客廳裡發呆,看到我,她還有些慌亂。”小馬說。
“你沒問她在想什麽事?”盛春成問。
“我問了她會說嗎?”小馬反問,盛春成苦笑起來。
和小馬在通電話的時候,盛春成拿起華為手機看看,他看到上面靜悄悄的,什麽動靜都沒有,不禁有些恍忽。
掛斷小馬的電話,時間已經是一點四十,不用睡了,盛春成也坐在床上發呆,他一邊想著,既然鄭老師身體沒有問題,那她是因為什麽流淚?一邊又想著,劉總怎麽還沒有消息?
劉立杆到現在也沒有再和盛春成聯系,盛春成覺得心裡有些空落落的,他倒不會像丁畫眉說的,怕這個劉總會騙他錢,這點他很有把握。而是擔心,說成立公司和開店什麽的,人家只是心血來潮,隨口蕩蕩而已。
人家那麽大的老板,哪裡會把這樣的小生意放在心上,說不定人家還真的是說過了也就忘了,不是說貴人多忘事嘛,或者人家今天起來,覺得這事沒什麽搞頭,就冷了。
盛春成歎了口氣,他從床上起來,心裡七上八下的,去洗手間洗臉刷牙,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準備出門。想了想,還是把那部華為手機也放進包裡,不過把手機調到震動。
他還是第一次去客戶那裡的時候,隨身帶著華為手機,有點冒險。
不過想想今天是要去鍾欣欣那裡,又放了點心,要是去老萬或者蘭總他們那裡,他是絕對不敢這麽做的,哪怕手機只是安靜地躺在包裡。
盛春成想想,穩妥起見,還是應該把震動也給關了,不然有電話進來,就是震動,鍾欣欣和郭爽也可能聽到。
他把華為手機拿了出來,卻看到有一條微信提醒,趕緊打開,不由得哈哈笑了一聲,微信是劉立杆發來的:
“小盛,協議起草好了,你有時間,安排過來一趟。”
盛春成連忙回:“好的劉總,我現在要去客戶那裡,明天還要陪客戶去上海,後天上午過去,可以嗎?”
劉立杆很快回過來:“可以,你到了直接找米總就行。”
放下電話,盛春成又哈哈笑了一聲,他想了想,再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需要用到這部手機了,他乾脆把手機放在茶幾上,不帶出去。
盛春成到鍾欣欣家裡的時候,郭爽已經到了,鍾欣欣過來給盛春成開的門。盛春成進去,看到郭爽坐在沙發上,盯著屏幕,專心致志地玩遊戲,知道盛春成到了,也沒有理他,連招呼都沒有打一聲。
鍾欣欣看了看郭爽,想說什麽又沒有說,她領著盛春成進去裡面房間,盛春成突然想到,這兩個女孩子的身體,自己都已經看到過,要是她們知道自己是個假盲人,會不會把自己給吃了?
盛春成覺得會,不僅是她們,而是自己的每一個客戶,都會把自己吃了,包括東哥。
盛春成覺得自己的處境好像越來越危險,被暴露的風險越來越高,等到公司開起來,店開起來,隨著自己認識的人越來越多,自己可以躲藏的角落,就越來越小,怎麽把自己從這個處境中解脫出來,盛春成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但不解脫,很可能就是在自尋死路。
怎麽突然會想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盛春成自己也不知道,他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了一些。這個時候,鍾欣欣已經在床上躺了下來,盛春成問:
“郭爽今天怎麽樣?”
“不怎麽樣, 剛發過一陣神經。”鍾欣欣沒好氣地說。
“怎麽了?”盛春成問。
“我怎麽知道怎麽了。”鍾欣欣扁了扁嘴,委屈地說,“兩個人聯手打得好好的,她突然就發神經,把遊戲中斷了,奶奶的,害我又被扣分了。”
“她想要幹嘛?我看她不是繼續在玩嗎。”
“對啊,在玩!她說她要一個人玩!到我家裡,把我從遊戲裡趕出來了,你說,有沒有這樣的神經病?”鍾欣欣憤憤不平地罵道。
“你就當她小,讓讓她好了。”盛春成安慰說。
“有沒有搞錯,她和我一樣大,都是二十,是不是在你們男生眼裡,所有漂亮的女生,都是小妹妹,都應該被寵?”鍾欣欣衝盛春成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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