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桌，酒斟滿，孫紅和盛春成說，今天是在家裡，我們放開喝好不好?

　盛春成笑著說好。

　「哎呀，我是和你說認真的。」孫紅說。

　盛春成用手抹了一把臉，把臉上的笑容抹去，他說:「好，我也是認真的。」

　「我今天被打擊了，很脆弱。」孫紅看著盛春成說，「人很脆弱的時候，又喝了酒，很容易出事情，你要把控住。」

　「什麽意思?」盛春成問。

　孫紅盯著他說:「哎呀，別裝傻，萬一我想以身相許的時候，你不許要。」

　盛春成想忍，還是沒有忍住，他笑著問:「為什麽?」

　「就是我們要在一起，我也不想這麽湖裡湖塗地開始。」孫紅說著皺了一下眉頭，「喝多了就把自己出賣了，算什麽呀。」

　盛春成好奇地問:「那你想要怎麽開始?」

　「我想要雙方都考慮清楚了，真正下了決心，想開始的時候才開始。」孫紅說，「一旦開始，就是一輩子的事情，沒有回頭路。你就不許甩掉我，不然我會傷心的，會殺了你。」

　盛春成笑:「那你甩我呢?」

　「不會的，真要那樣，你也可以殺了我。」孫紅認真地說。

　盛春成點點頭:「可以，這還算公平，那麽，你現在想好了嗎?」

　孫紅搖了搖頭:「還沒有，要是想好，我會追你的，追得你沒地方可逃，比盯我的那些客戶還要用心。」

　盛春成又問:「你喝多了，我也會喝多啊，要是等會我喝多了，也控制不住，非禮你呢?」

　孫紅說:「不會的，我相信你，要是你連這點自製力都沒有，事情早就發生了。」

　盛春成知道，孫紅這是在說他們一起被關在多立方的那十四天，那十四天，大概其他的人都以為，他們孤男寡女關在一起，肯定會發生點什麽，但事實還就是沒有。

　盛春成看著孫紅，他說好，我答應你，我也不喜歡趁人之危，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孫紅點點頭說:「我知道，不然我怎麽敢帶一頭色狼回家?」

　盛春成瞪了她一眼，孫紅咯咯地笑了起來，舉起杯子:

　「好了，我們可以開喝了，來，碰一下。」

　盛春成舉起杯子，和她碰碰。

　兩個人邊吃邊聊，很快就放松下來，也隨便了起來，孫紅的一隻腳從桌子下伸過來，擱在盛春成的大腿上，盛春成的大腿動了動，孫紅叫道:

　「別動，讓我放一下，小氣鬼，腳這樣擱著，很放松很舒服。」

　盛春成說:「你舒服，我看著很恐怖啊，好像一把劍懸在頭上。」

　孫紅「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知道盛春成在說什麽，她說:「放心吧，我保證不扭你。」

　話音剛落，兩根腳趾就把盛春成大腿上的肉夾住，盛春成正想大喊一聲，沒想到孫紅只是輕輕夾了一下，就放開了，這一下很是親昵。盛春成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腳，捏了捏，和她說:

　….「乖乖放在這裡，不許放肆。」

　「要是放肆呢?」孫紅問。

　盛春成說:「我當豬蹄啃了。」

　說著，還大嘴一張，「昂唔」一聲。

　「惡心！」孫紅罵了一句，然後咯咯笑了起來。

　這一餐飯，兩個人也不知道知道吃了多久，他們喝完了一瓶茅台，還喝了半瓶紅酒，兩個人的酒量都很好，都還沒有喝多，只是喝到不想再喝了。

　孫紅紅著臉，腦袋耷拉在那裡，有點累了。盛春成站起來，想把桌子收了。

　「不要，不要，隨它在這裡，明天再說。」孫紅叫

　著抬起頭，同時張開手臂:「你抱我過去。」

　盛春成問:「去哪裡?」

　孫紅手往客廳那裡一指說:「去那邊。」

　盛春成說好，他走過去，橫著抱起了孫紅，孫紅的雙手圈著盛春成的脖子，盛春成往客廳那裡走的時候，孫紅的雙手一用力，腦袋升了上來，湊近盛春成的耳邊和他說:

　「被你養也很不錯，你會做飯，會按摩，還可以這樣抱著我走。」

　盛春成大笑:「你是把我當保姆，你想被一個保姆養?」

　「去，保姆我會讓他抱著我?」孫紅罵道，「做夢！」

　「好好，我受寵若驚。」盛春成說。

　盛春成把孫紅抱到客廳，在沙發上放下，他自己也在她邊上坐了下來。孫紅倒了下來，頭枕在盛春成的大腿上，就像那十四天，她在盛春成那裡時，經常會做的一樣。

　孫紅的臉紅撲撲的，有點發燙，盛春成撫摸著她的臉，這讓她感覺很舒服，不一會竟然睡著了。

　盛春成拿了兩個靠墊，蓋在她身上，他自己身子往邊上歪歪，很快也睡著了。

　等到孫紅腦袋動了動，睜開眼睛，盛春成也醒了過來，孫紅在他的大腿上拍拍，說:

　「這個枕頭真舒服，我都睡著了。」

　盛春成笑道:「我也睡著了……哎幼！」

　孫紅坐了起來，扭過頭問:「怎麽了?」

　盛春成齜牙咧嘴:「枕頭麻了。」

　孫紅大笑，盛春成也跟著大笑。

　兩個人笑完，孫紅抽抽鼻子，她說:「一股酒味，澡都沒有洗，我去洗澡了。」

　盛春成說好。

　孫紅站起來，轉身朝盛春成伸出手，盛春成問:「幹嘛?」

　「洗澡啊，我們一起洗。」孫紅說。

　盛春成趕緊握住，叫了聲好，也站了起來。

　孫紅走到臥室門口，盛春成跟在後面，孫紅在門口轉過身，問:「你幹嘛?」

　盛春成愣了一下，撓了撓頭說:「你不是說一起洗?」

　「流氓，想什麽呢。」孫紅咯咯笑著，「我是說我在自己房間，你去客房的浴室，我們一起洗。」

　「我去！有你這樣講話的嗎?」盛春成罵道，「又是一個你去嫁給別人，我養你?」

　孫紅連連點頭說對對。

　盛春成白了她一眼，轉了個身，悻悻地走去客房。

　他走進客房，打開浴室的燈，卻有些恍忽了，這才想起，自己什麽都沒有帶，洗了澡穿什麽啊?

　他正愣怔時，有人在敲房門，盛春成過去把門開了，孫紅拿著一件睡袍，和盛春成說:「這是我最大的一件睡袍，你將就將就。」

　盛春成看到，這是一件淺藍色的毛巾料的睡袍，很像是酒店裡的那種， 他接了過來說好。

　孫紅朝下打量了一下，笑道:「內褲我可沒有，算了，別穿了，就和我那個時候那樣處理吧。」

　這是說，就像她被關在盛春成那裡一樣，洗好澡，把內褲洗了，晾了，裡面什麽都不用穿，第二天幹了再穿。

　盛春成問:「你這是報復?」

　「對啊，怎樣?」孫紅嘻嘻笑著，「要不你穿我的，還蕾絲的。」

　盛春成瞪了她一眼，罵道:「你好走了，要不我脫褲子了。」

　「脫就脫，誰怕誰。」孫紅哼了一聲。

　盛春成真的就伸手解開了皮帶扣，孫紅「呀」地一聲逃走了，盛春成哈哈大笑。

　.

　眉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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