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星期,妍妍他們接到杭城稅務稽查局的電話,讓他們去取回被扣押的電腦、帳冊和合同,同時發給了他們這次檢查的結論,說是經過這次檢查,沒有發現雪妍公司有任何涉稅違法行為。
妍妍和雪兒,終於可以徹底松了口氣。
妍妍很高興,她打電話和盛春成說的時候,盛春成正在高鐵上,聽到了也替她們高興,說太好了。
盛春成這是要去南京,他要去南京待兩天,去他們南京分店看看,然後去上海,看看那裡的裝修情況,接著回杭城。
盛春成到南京,沒有通知小唐,也沒讓小安他們通知,通知了的話,小唐肯定會到車站來接他,太麻煩。
盛春成到了南京南站,自己打車去了他們“大家纖體”按摩店,走進店裡,小唐正從樓梯上下來,看到他愣了一下,接著叫道:
“師父?是不是師父?”
盛春成看著她笑:“怎麽,不認識我了,這還有假?”
小唐“啊”地一聲叫,還有幾級台階,她是跑著下來的,衝到面前,就一把抱住盛春成,大叫著問:
“師父,你怎麽來了?!”
“怎麽,我不可以來?”盛春成反問。
“不是不是,是太突然了,你怎麽都沒有先告訴我?我知道了,你是想對我來個突然襲擊,對不對?”
】
小唐說著,眼眶都有些紅了,盛春成也有些動容,連忙說:
“不是要對你突然襲擊,而是覺得通知了你,就知道你會去車站接,沒必要,我又不是小孩。放開放開,這麽大人還摟摟抱抱,也不怕人笑話。”
盛春成說著,小唐這才放開了他,嘻嘻地笑著。
盛春成在南京住了兩個晚上,白天的時候,他在店裡東看看西看看,或者和小唐在辦公室裡說著事,晚上下班之後,小唐把所有的按摩師都留了下來,讓盛春成給他們上了兩節課。
這裡的按摩師們,也都叫盛春成師父,他們大多去杭城的領英學校培訓過,盛春成手把手教過他們。還有幾個,是在南京本地招來的,就在店裡跟著學,他們雖然也叫盛春成師父,但卻連盛春成的面都沒見過,這次見了和學了之後,這師徒的名分,也算是名正言順了。
小唐沒有來接盛春成,但盛春成離開南京,去上海的時候,小唐說什麽也要送他去高鐵站,分手的時候,小唐的眼睛又紅了,盛春成笑話她說:
“都是當總經理的人了,還感情這麽豐富。”
小唐撅了撅嘴:“要你管!”
盛春成大笑,小唐跟著也笑了起來。
盛春成心裡很理解小唐和燕子她們,他知道她們雖然到了外地,當了總經理,但她們的心裡,感覺自己還是杭城的。總公司在杭城,她們剛剛工作的時候,也是在杭城上的班,現在到了外地,總感覺自己一直是在出差,就像一個離家的孩子。
所以不管是看到從杭城來的人也好,想到杭城的時候也好,都感覺特別的親切,覺得杭城才是自己的家。
包括她們有事情回杭城公司,也都是說回杭城,去南京或者去上海,而不是說去杭城,回南京或者回上海,來回兩個字的差別,就把自己心裡對這兩個城市的定位,有意無意地表達清楚了。
上海的店裡還在裝修,燕子他們的辦公室,是臨時借用“世紀錦繡”物業公司的一間小辦公室。盛春成到上海,也同樣沒有通知燕子,也不知道小唐或者小安,是不是事先和燕子說過,燕子看到盛春成,也很高興,不過沒有像小唐那麽激動。
這裡還在繼續招工,燕子和盛春成說,上海剛一解封,被封在上海的外地人,解封之後的第一個動作,就是逃回了家,怕被第二次再封了。經過這兩個月,陸陸續續有些人回來了,但回來的,大都是那些在上海有工作的人,沒有工作的人不多,所以現在工人不是很好招。
“每天來報名的,反倒是那些原來在上海有工作,但因為疫情,突然連單位都沒有了的人。”燕子和盛春成說。
盛春成點點頭,這樣的情況,他其實事先就知道。張總他們的“飲食男女”上海分公司,和劉總他們的“人家旅業”的幾家民宿,都有這個情況,那就是解封的時候,很多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先跑回了家,到現在還有很多人在猶豫,不敢回來,就是怕被第二次封。
“慢慢來吧。”盛春成和燕子說,“我估計上海這裡,店開張之後,生意也不會一下子火爆起來,已經招到的人,可以先頂一下。”
燕子搖了搖頭:“不一定,其實我們這裡,現在已經有好多做了登記,想成為我們會員的人。”
“真的嗎?為什麽?”
盛春成感覺意外,這店還沒有開張,就有人打電話來,要想成為他們會員,這種情況,他們還沒有遇到過。
燕子看著盛春成不停地笑,沒有說話。盛春成想到了,這還不是因為寶寶,還有米總他們的那一波操作,自己的“大家纖體”,跟著在網上出了名。
兩個人離開辦公室,走去小區外面,去工地上看看。
盛夏的下午,太陽很毒辣,他們走到工地的時候,已經是一身的汗,工地上沒有空調,悶熱難當,兩個人在樓上轉了一圈下來,在一樓的門廳,看到劉總下面裝修公司,派到這裡的項目負責人,三個人站著聊天。
“盛總,盛總!”有人在叫。
三個人扭頭看看,看到離他們七八米遠處,緊靠著人行道停著一輛香檳色的別克gl8商務車,車門開著,有人在車裡朝他們這邊招手,從這裡看過去是逆光,看不清車上的人是誰,他們看著的時候,那人又叫:
“盛總,盛總!”
盛春成手朝著自己指指,意思是問對方,是在叫自己嗎,對方點點頭,繼續朝他招手。
盛春成和燕子還有項目經理說:“我過去看看。”
他走出門廳,走下台階,外面是白花花的太陽,盛春成邊朝那邊走著,邊眯著眼睛看,心裡在想,這誰啊,在上海,還有自己認識的人。
他走到敞開的車門前,頓覺一陣涼爽,他看到車上坐著兩個人,他們朝他笑著,盛春成就是走到面前,也沒認出他們是誰,盛春成有些疑惑地問:
“你們找我?”
“對對,你是不是盛春成盛總?”
盛春成點點頭說是啊,你們是誰?
“上車上車,快上車說,外面太熱了。”兩個人當中的一位說。
盛春成上了車,另外一個把車門帶上,盛春成剛剛坐下,前面駕駛員就啟動車子,車朝前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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