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春成和小馬說:“後天，我去給鄭老師按摩的時候，這些話，我想直接就問她，大不了被她罵一頓，總比我們在這裡瞎猜好。”

　小馬嘻嘻笑著:“你問吧，我可不敢，大概敢問她這些話的，也只有你了。”

　“所以你來找我，對嗎?”盛春成問，小馬笑而不答。

　小馬站起來準備告辭，盛春成問:“來都來了，需不需要給你安排按摩，你原來就看著我給鄭老師按摩，你自己也嘗試一下，很舒服的。”

　小馬的臉紅了起來，叫道:“不要不要，我還沒到要按摩的年紀。”

　“誰和你說。”盛春成笑道，“我們的客戶，百分之八十都是小姑娘，你以為只有老年人才需要按摩。”

　“那也不要，我沒這個愛好。”小馬說，“每天操場上跑幾圈，就夠了，需要什麽按摩。”

　“好吧，看樣子你對我們這行有偏見，我就不勉強你了。”盛春成笑著和小馬說，小馬糾正:

　“不是偏見，是不習慣，覺得跑步打球游泳，都可以鍛煉自己，為什麽還需要別人給你按摩，還是等我老了，跑不動再說。”

　盛春成大笑，他說好吧，那我等到那個時候再請你。

　小馬說好，那就這麽定了，你到時不許賴皮。

　兩個人出了茶館，一個往右，一個往左，小馬往右去解放路搭地鐵回學校，盛春成往左，回去自己店裡。

　鍾欣欣看到他，走過來和他說，還有一單需要上門的，晚上八點，也是男客戶，只有你上場了。盛春成說好。他想了一下，和鍾欣欣說，領英學校那裡，你看看有誰，已經可以獨立上手的，叫一個過來，晚上讓他跟我一起去，在邊上學學。

　鍾欣欣說好。

　盛春成在沙發上坐下，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開妍妍的直播間看看，看到妍妍已經在直播間裡，知道她應該是沒事了，松了口氣。

　晚上下班，盛春成還是從地鐵站，直接去了雪妍公司，八月和小雅在“八月的直播間”，妍妍和小美在“斬男妖妖”的直播間。

　珊珊不在直播間裡，她和雪兒兩個在備貨間，兩個人坐在台子兩邊，一件件地熟悉著台子上堆著的產品，同時，雪兒還在幫她準備，第二天專題直播間的串台詞。

　盛春成走過去，問雪兒，妍妍今天怎麽樣?

　“奇怪，她怎麽樣，你幹嘛來問我?”雪兒扭頭看了看他，反問，珊珊在邊上吃吃地笑著。

　盛春成的臉紅了起來，他說:“我是想問她自己，可她不是在直播間直播，我怎麽問?”

　“你可以直接進直播間問她，妍妍姐很吃這套。”珊珊說，“你去問了，就是幫她找到了話題。”

　雪兒和盛春成都笑起來，覺得珊珊這話說得沒錯，妍妍才不怕你進她的直播間，問任何問題，只要你敢問，她就有話回敬你。

　雪兒站起來，走過來拍了拍盛春成的肩膀，和他說:

　“知道了，你是關心她。應該沒事，她和我說，其他沒什麽，就是整天感覺像大姨媽要來一樣。”

　盛春成脫口而出:“大姨媽要來，什麽意思?”

　雪兒和珊珊一愣，兩個人互相看看，咯咯笑了起來，雪兒說:“這個，我怎麽和你解釋，要麽你自己來一次，就什麽都知道了。”

　盛春成瞪了雪兒一眼，雪兒和珊珊忍俊不禁笑著。

　等到直播結束，妍妍和小美，八月和小雅她們出了直播間，大家照例還是湊到辦公室裡，互相說說閑話。雪兒也會和她們說說，今天在直播間裡，有什麽問題。不過，還是以讓她們幾個，在直播間憋了一天的主播，發泄發泄她們的情緒為主。

　盛春成在這裡，自然而然就成了她們的目標。雪兒指了指盛春成，和妍妍說:

　“這個役男，他說他很想知道你說的，大姨媽要來是什麽感覺。”

　其他人亂笑，盛春成也嘿嘿地笑著。妍妍朝盛春成招招手，和他說:“你過來。”

　盛春成知道，自己要是過去，說不定就會被她捉弄，沒有過去。

　“過來啊，我真的可以教你，讓你知道是怎麽樣的。”妍妍說，“你不是很好奇嗎?”

　盛春成還遲疑著，小雅和小美，一邊一個，握著他的手，把他押了過去。

　“抓住他，不要放開。”妍妍和小雅小美說，兩個人點頭說好。

　妍妍伸出雙手，放在盛春成的胯上，箍緊，然後雙掌用力往下滑，盛春成感覺自己的褲子被用力往下扯，都要被脫下了，妍妍叫道:

　“感覺到沒有，就是這樣，身子一直往下墜，你的大姨媽就要來了。”

　一辦公室的女孩子們都笑得直不起腰，盛春成掙脫開小雅和小美，面紅耳赤。心想，我去，這個女人窩，看樣子是不能來了，這裡的一個個女神，現在都在迅速地向女魔頭進化。

　他嘿嘿地笑著，心裡還是快樂的。

　今天還是他們的靜默期，用雪兒的話說，就是不準瘋，不準吃夜宵，下班就乖乖回家。她知道只要瘋起來，妍妍肯定控制不住，會參與其中。為了她，就只能大家一起靜默，等過了明天，妍妍去婦科醫院複查之後再說。

　大家到了下面，雪兒和妍妍各自開車走了，八月和雪兒同路，搭雪兒的車走。盛春成和珊珊、小雅、小美，四個人走著回去多立方。

　先經過小雅她們樓下， 盛春成和她們三個揮手告辭，他一個人走去自己家裡。

　進了家門，盛春成先去房間裡的衛生間洗了個澡，完了出來，把髒衣服都收拾進洗衣機。感覺還沒有睡意，他走去客廳，準備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一會。

　“叮冬，叮冬。”

　盛春成人還沒有走到沙發那裡，就聽到門鈴響，盛春成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站住，門鈴“叮冬叮冬”又響了起來。

　這個時間，會是誰呀?

　盛春成心裡奇怪，不過還是走過去，打開了門。

　他看到珊珊站在門口，臉微微紅著，身上穿著一套睡衣，她看著盛春成，一雙大眼睛在門口的燈光裡閃閃發亮，盛春成愣了一下，正欲開口，珊珊說:

　“在你心裡，現在是不是隻關心妍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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