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報應,你看到沒有,這個人渣被揍成了一個豬頭,太開心了!”雪兒和妍妍說,妍妍也笑了起來。
妍妍說:“他們還問起了盛春成,會不會真的是盛春成乾的?”
“你看他像是個會打人的人嗎?”雪兒說,妍妍笑而不語。
“要是他能乾這樣的事,他去坐牢,我就去給他送飯,等他出來,我就死皮賴臉也要嫁給他。”雪兒說,妍妍大笑。
妍妍心裡在想,這事好像不應該是盛春成乾的,他昨天確實在給她們按摩,沒那個作桉時間。但雪兒說,盛春成不會乾這個事,妍妍不認同,她覺得,盛春成還是會乾的。
她清楚地記得,在上海的時候,自己一說要幫忙,盛春成二話沒說,馬上就要過去找那個王八蛋,一臉準備拚命的樣子。就是這一臉準備拚命的樣子,打動了妍妍。這世界上的男的,甜言蜜語,說愛你一萬年的,妍妍見的多了,但真的會為你去拚命的,她只見過這一個。
想到盛春成會為自己拚命,妍妍心裡覺得有點甜,又暗自歎了口氣。
“不管他了,還是忙我們自己的。”雪兒說,“明天直播間就要上線了,你需不需要和八月再過一遍?”
妍妍搖了搖頭:“還是不要了,太熟練了反倒太假,有些東西,還是現場發揮,說不定效果還更好。”
雪兒點點頭,覺得妍妍說的沒錯。
“你是不是很緊張啊?”妍妍問雪兒,雪兒點點頭說是,“比我自己第一次上直播間還要緊張。”
“我也緊張。”妍妍說,“感覺要被破處了。”
兩個人互相拿眼瞪著,繼而大笑。
兩個人走到電梯廳,皮膚黝黑的那個和瘦高個說:“這屌事就到此為了吧。”
瘦高個點點頭說:“好,該查的我們也查了,責任盡到了。”
皮膚黝黑的哼了一聲:“這屌事要我說,我們一開始就不用管,那人渣就是活該,打他就是為民除害。”
“你以為我願意?這個屌人,上午已經來了幾個電話在催立桉,還說要投訴什麽的,你不煩?”瘦高個說。
昨天下午,米雪在直播間,凝香不用上,渣男偷偷地帶著凝香,回到家,來了一發。完事他讓凝香先走,他過一會再過去,說是讓米雪看到他們同進同出不好。
凝香走了沒多久,可視門禁的鈴聲響了,渣男看看,對方說是送快遞的,渣男就給他開了下面門,把上面門也打開,站在門口等著他。
那人從電梯出來,穿著工作服,戴著口罩和工作帽,帽簷壓得很低,走過來問:
“你是鄭哲昊?”
渣男說是。
對方沒有把手裡的紙箱給他,而是走進了門,渣男詫異了,正要開口,對方用腳一勾,就把門在身後關上了,把手裡的紙箱子扔在地上。渣男被他這一串舉動愣住了,還沒反應過來,對方的左手,就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腦袋頂在後面牆上,渣男立馬動彈不得。
緊接著,就是一陣亂拳,都落到了他的臉上,渣男除了哇哇大叫,人完全蒙了。
整個過程很短,只有兩三分鍾,那人放開渣男,活動活動剛剛打人的右手,一聲不吭走了。渣男坐在地上,嗚嗚地哭了一陣,才想到應該打電話報警。
兩個警察,一個瘦高個,一個皮膚黝黑,都是轄區派出所的,他們把渣男叫去小區的監控室,他們一邊看著監控,一邊讓渣男回憶當時的情景,還問他有沒有什麽仇人。渣男說,不要問了,肯定是雪兒叫人乾的。
瘦高個問,哪個雪兒,就剛被處罰的那個?
渣男說對。
“她和你什麽關系?”
“我女朋友。”渣男說。
“那這個女的呢?”皮膚黝黑的指著監控裡的凝香問。
“這是我公司裡的。”渣男說。
對方接著問:“那這個呢?”
他們已經快速瀏覽了今天和昨天,渣男所在樓層的監控,除了這個快遞員,沒看到其他有什麽可疑的人,只看到有兩個不同的女的,和渣男摟摟抱抱進出他的房子。
渣男看著屏幕上的米雪,說:“也是我們公司的。”
“我去,腳踩好幾條船啊,怪不得。”瘦高個的警察說。
“你什麽意思?”渣男問。
瘦高個看了看他,什麽也沒有說。
做完筆錄,先是借助天網系統,找那個打人的家夥,打人的家夥一看就是個有經驗的老手,他不慌不忙地出了小區,沒有在小區門口打車,而是走到了小區邊上的街道,轉過去,在那裡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最近疫情不嚴重,大家都松懈了,也疲了,進出小區和坐出租車,沒有要求掃碼,如果掃了碼,倒是好查。不過也難說,說不定人家身上,就帶著一部偷來的手機,專門應付掃碼。
出租車開到艮山路的高速匝道口停下,這家夥下了車,攔下一輛到南通的過路大巴,因為不是在車站上的車,自然也沒有掃碼。
根據車牌找到司機,打電話過去,司機倒是還記得這個家夥,說他上車不久,就說肚子疼,讓司機在海寧服務區停車,他要上廁所。司機進了服務區,結果等了十幾分鍾,這家夥也沒有回來,他還跑去廁所找了,也沒有找到人。
這一條線就此中斷,要知道服務區肯定會有死角的,進出服務區的幾千輛車,都可能是接應他的車,把他帶走,沒辦法查了。
回過頭查受害者和他說的雪兒,雪兒大家都知道,不是剛有個轟動性的新聞嗎,被罰了那麽多錢,印象怎麽可能不深。
受害者鄭哲昊,溫州人,自稱在上海有公司,平時上海和杭城兩地跑,是雪兒的男朋友。為什麽懷疑是雪兒雇人打他,他把事情也和警察老老實實說了。瘦高個和黝黑皮膚的兩個警察,看上去面無表情,心裡一致的鄙夷和痛罵。
打電話去上海,鄭哲昊公司所在地轄區的派出所,一說鄭哲昊的名字,對方就知道了,說這個家夥在上海,冒充富二代,實際是專泡富婆,當小白臉。去年還被一個女的老公,帶著人打了一頓,報了警,他們也沒有辦法處理,也懶得處理,把雙方罵了一頓完事。
掛斷電話,兩個人就更是鄙夷,他們幾乎都猜到了,鄭哲昊為什麽會傍上雪兒,為什麽又會在這個時候,離開她。
“我去,頂配的渣男啊,兄弟,我們還要保護這號人嗎?”皮膚黝黑的問瘦高個。
瘦高個看了看他,也不勝其煩,說:“乾活乾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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