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軍舉著槍支,一步步的朝著平河包圍而來。
就在平河咬著牙,下定了必死的決心時,卻發現美軍並沒有直接開槍或者射出火箭彈將他撕碎。
他們都抬高槍口,朝他這裡緩緩的包圍過來,一點點縮小著他可能活動逃跑的范圍。
“可怕的惡魔嗎?哼,我可不會讓你這麽快就死了,就這樣包過去,將他活捉起來。”
在美軍軍官的命令下,包圍而來的美軍士兵都沒有扣動扳機,而是一步步逼近著平河。
“這幫狗日的美軍什麽意思,要殺要剮來個痛快的!”
平河頗有些惱怒的瞪著朝他靠近的美軍,然後瞬間一愣,立刻明白了美軍這是想要幹嘛。
“哈哈哈哈哈……就憑你們想俘虜爺爺,下輩子吧。”
說著平河也不想再多廢話,直接掏出了手中的手榴彈就要拉開拉環,與美軍同歸於盡。
“砰——”
一身清脆的手槍槍聲響起,平河捂著自己左手的手臂吃疼的吸著涼氣。
另一邊,美軍軍官得意的看著平河手臂上緩緩滲出鮮血的傷口,哈哈大笑起來。
附近的美軍也是衝著平河哈哈大笑,甚至有一名新兵抄起了衝鋒槍在平河的腳邊打下了一梭子彈。
巨大的衝擊力下激起了飛雪,並快速的飛濺在平河的身體和臉上
美軍士兵們都饒有興趣的看著平河,似乎就等著他嚇尿褲子了。
“這就是剛剛你們所懼怕而駐足不前的惡魔,不過是個可憐的臭蟲罷了。”
美軍軍官對著身邊的士兵教訓著,這顯然他是想把平河當作一個提升士氣,緩解美軍內心陰影的工具。
“狗日的美……啊!”
平河不堪受辱,剛剛罵到一半,又是一發子彈射入他的大腿,濺起了血霧飛濺出來灑在雪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
美軍軍官放肆的大笑著,似乎對平河的抵抗不以為意。
“砰——”
緊接著的一道槍響響起,那名美軍軍官的笑聲戛然而止。
原來是平河用右手,快速抓起槍,一下打在了美軍軍官的大腿上,並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去他娘的,想要俘虜我,做夢去吧。”
“要不是我左手受傷了,肯定送你上西天,唉……值了,也值了,哈哈哈……”
平河身體負傷,但被硝煙熏黑的臉上依然露出了爽朗的大笑。
他沒有食言,為了組織,為了國家,他戰鬥到了最後一刻,打光了槍膛的最後一顆子彈,死而無憾了。
“混蛋!”
美軍軍官被擊中的瞬間差點一個踉蹌倒在了雪地上,他用手用力的捂著剛剛的傷口,臉上疼痛的不停抽搐著。
隨即他也沒有耐心,將平河繼續玩弄下去,直接拔起了手槍,對準了平河的腦袋,眼看著就要扣動了扳機。
“咻——咻——”
“轟!”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伍千裡帶人支援過來,見情況不妙直接扛起火箭筒,就是兩顆極速的火箭彈射出。
只見火箭彈帶著點點殘影,一下就飛到了美軍的人群中央。
瞬間,巨大的轟炸將他們所籠罩,騰起的火雲之上,是無數美軍的斷肢和長腿。
剛剛那名捂著傷口舉槍的美軍軍官,被這一下轟炸直接掀飛了一米多遠。
當他重重的摔倒在雪地上的時候,已經是頭暈目眩,腿部直接被狠狠的炸斷,
發出了聲聲哀嚎。 當剩下的美軍剛剛反應過來,掉轉槍口想要開槍時,一個個小黑點,又直接從天而降。
到達他們半空的時候,突然爆炸,綻放出朵朵紅色的火焰之花,飛舞出無數的彈片,直接將好幾個美軍士兵的腦袋直接削掉一半,使其當場喪命。
“他奶奶的,這空爆玩的是真的牛啊,可是就不能給老子留點嗎?”
余從戎帶著火力排猛的衝上去,然而到了近前的時候,美軍卻已經死傷大半。
他看著滿地的屍體還有傷員,頓時感覺自己真是衝了個寂寞。
“ Help me help me!”
在爆炸中僥幸活下來的美軍軍官,現情況不妙,便當即舉起了雙手,並大叫著救命。
他現在的狀況不太妙,一雙好腿被生生炸爛,露出了寸寸白色的骨頭。
都不用志願軍補槍,只要把它丟在這森林中,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得喪命。
而他也顯然沒有為自由與人權戰鬥到死亡的獻身精神,在很多美軍看來打到這一步已經是英勇無比了。
“哥,這美國鬼子舉著手是不是要投降呀?他嘴裡說著什麽鳥語聽不懂!”
伍萬裡看著美軍軍官的舉動,又有些疑惑的撓了撓後腦杓,對著伍千裡問道。
“他這是……是在說我們都是狗娘養的,有本事就打死他。”
伍千裡本來想要解釋一番,但是看著平河捂著左手的傷口,滿是痛苦的貼在樹後,顯然這群美軍讓他吃盡了苦頭。
於是他便臨時轉了話鋒,另類的解釋了一番。
“他奶奶的,還以為這美軍想要投降呢,正愁不知該怎麽處置他,沒想到還是個硬骨頭!
“不錯,是個好漢,那咱就成全你,送你上路吧!”
余從戎抬起了槍口,頗有些英雄惜英雄的對著美軍軍官點了點頭,甚至在心裡豎起了大拇指。
“NO——NO!”
“噠噠噠噠噠噠……”
余從戎扣動了班機,一顆顆凌厲的子彈打在美軍軍官的身體上,發出陣陣撕碎血肉的響聲。
“平河你傷勢怎麽樣?還能不能走得動?”
伍千裡根本懶得去看那幫美國鬼子,而是來到了平河的身旁,將他微微扶起,輕聲問道。
“連長……我沒事……”
平河掙扎的站起來,卻整個人再次重重的摔在雪地上,手上的大腿上的傷口不停的向外滲著鮮紅的鮮血,將附近的一小塊雪地給生生染紅。
“放心吧,我伍千裡保證,只要我還在一天,我就一定會讓這幫美軍血債血償,付出他們應有的代價!”
伍千裡看著平河的傷勢,一陣揪心,不禁雙手攥拳,狠狠的擊打在雪地上,那反彈回來的疼痛和絲絲寒氣都無法壓抑住他心中的怒火。
“該死的美國鬼子,老子……”
雷公帶著手下的炮排弟兄,扛著步槍在這黑暗的森林中飛快的跑過來。
路途中他好幾次都差點被絆倒,都不敢減緩速度。
尤其是聽到傳來的槍炮聲戛然而止,雷公還以為是平河的偵察排要全軍覆沒了,連忙心急如焚的趕過去,這才尷尬的發現戰鬥已經結束。
“我早該來的,讓你受苦了!”
雷公看著平河的傷勢,自責的低下了頭,後悔不已。
“我沒事,大家不要管我,給我一把槍幾顆子彈,我自己可以走到指揮所,你們快護送電台走吧。”
平河暗暗的歎了口氣,顯然不想成為第七穿插連的拖累。
“第七穿插連絕不會拋棄任何一名戰士, 你腿傷了怕什麽,跟著部隊一起到指揮所,一定能把你治好重新回歸戰鬥的,別說這些喪氣話。”
伍千裡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衣服上的布條硬生生的給扯下來。
他隨即用布條做成簡易的替代紗布,綁在了平河血流不止的手臂和大腿上,如今也只能用這種辦法暫時止血。
其他第七穿插連的戰士,看著自己的連長如此堅持也紛紛動容。
是呀,在面對美軍的時候,若是直接死了也就算了,可若是受傷了,落得像平河這樣,那怎麽辦?
在第七穿插連就完全不用擔心這樣的情況,只要你還有一口氣,連隊的同志就絕對不會想著放棄你。
“連長……”
平河時刻也是眼含熱淚,看著陣陣的寒風順著撕開的單薄衣服,狠狠的灌進伍千裡的身體,他心中不由得一揪。
“原地休整一會兒,另外把電台和譯電員轉移過來檢查一下,有沒有故障,各排匯報損失,待會我們去大公路。”
我心裡看著平河腿上的傷勢,默默的歎了一口氣,同時也暗暗下了決心。
“去公路?哥,要是遇到美軍的運兵車和坦克怎麽辦?咱們不是要護送電台嗎?”
伍萬裡聽在前面還覺得正常,可是聽到要去公路,不經疑惑的撓了撓頭,看向伍千裡。
“瓜娃子真的是笨喲,你哥就指著那美軍運兵車來呢!”
雷公一個手指敲在了伍萬裡的頭上,看著殺伐果斷又重情重義的伍千裡,略有些佩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