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這場戰鬥總該輪到咱們炮排好好開飯,炸他娘的了吧。”
隨著大戰序幕的緩緩拉開,原本雷公波瀾不驚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波動。
所謂開炮的意思是指炮排的戰士給,迫擊炮裝填好炮彈與彈藥,用來指代開火之前的準備。
前面幾場戰鬥,雖然炮排都表現不錯。
但是由於炮彈的限制,他們一直被管著打。
所以眾人心中憋著一股勁,就等著下一場戰鬥,好好釋放出來。
和第七穿插連戰士們的興奮不同,美軍軍官米勒和威廉都在心驚膽戰的往前方帶著路。
一開始,美軍軍官米勒還想著把伍千裡往偏的方向帶上一輪。
繞一個大彎後,再往美軍東線最高指揮部處進發。
但伍千裡從動態地圖中看到前往的方向,美軍越來越少時,直接將刺刀又一次架到了美軍軍官米勒的脖子上。
米勒和威廉認識到伍千裡的洞察力之後,這才不敢耍滑頭,老老實實地將他們往美陸戰一師指揮部的方向帶著。
第七穿插連就這樣往前進發了一段路程之後。
白茫茫的大雪落在他們身上的頻率卻是減慢了,就連那呼嘯著的寒風似乎都被削弱了不少。
“哥,看來老天爺都在幫咱們這鬼天氣,終於是消停一些了。”
伍萬裡感受著風雪的減弱,我有些欣喜的對伍千裡說道。
不過當他說完之後,卻發現第七穿插連中沒有一個人接他的話茬,反而是伍千裡等人的臉上多出了一絲凝重。
“瓜娃子,你真覺得這鬼天氣消停了,對我們有這麽大的好處嗎。”
雷公伸出了一雙長滿老繭的手,感受著天空飄落的雪粒減少。
他非但沒有絲毫高興的樣子,反倒緩緩歎了一口氣。
伍萬裡見他們這副模樣,頓時有些疑惑的撓了撓腦袋。
就在他打算繼續問下去的時候,前方的伍千裡卻是做了一個手勢叫停了第七穿插連的戰士,突然警戒起來。
“不好,是美國鬼子的飛機!所有人立刻就地臥倒,隱蔽起來,不要被發現了!”
伍千裡察覺到不對勁之後,立刻豎起耳朵,仔細聽著遠處的動靜。
聽了一小會後,他立刻察覺到了美軍飛機引擎的轟鳴聲,馬上讓所有第七穿插連的同志都趴在了雪地上。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就在第七穿插連的戰士們剛剛隱蔽好不久後,美軍的飛機果然帶著陣陣的轟鳴聲從他們的頭上快速掠過。
然而卻沒有停留多久,就又往前方繼續飛去。
第七穿插連每名戰士身上都披著白色的披風,再加上他們的身體和頭部都已經被大雪以及冰霜一直覆蓋著。
所以,美軍的飛機根本很難覺察到他們。
“恐怕還有一個原因,是這幫美國鬼子不相信有志願軍已經殺到這個位置了吧。”
伍千裡看著天上遠去的飛機,默默喃喃道。
他們的目標肯定不是第七穿插連,而是趕往前線的陣地。
風雪呼嘯的減緩給了戰士們更好的生存環境,然而也讓美軍的飛機有了更大的用武之地。
“原來如此,是我想的簡單了,那還不如讓風雪更旺盛一些呢。”
伍萬裡眨了一下疲倦眼睛,看著遠去的美軍飛機,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現在的他,終於明白了雷公的話是什麽意思。
雖然眼下第七穿插連並沒有什麽事,但是遠處的那些志願軍戰友們可能就得遭殃了。
“都打起精神來繼續進發,想要讓我們的友軍們打的更加輕松,那就做好我們眼前的事。”
當確定美軍飛機飛遠了之後,伍千裡又帶著第七穿插連向更深的雪幕處探去。
中途伍千裡按照動態地圖上的指引,好幾次讓連隊停下或者繞道,甚至有一次就和美軍的偵察小隊擦肩而過。
險之又險的躲避了所有美軍的偵查以及警戒,終於到達了美軍東線最高指揮部處不遠的位置。
到達這個位置之後,一直為第七穿插連帶路的美軍軍官米勒,略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旁邊的伍千裡。
他原本想著,指揮所附近有這麽多部隊和偵察小隊,總會將這個狂妄的家夥發現,到時候他還能找機會開溜。
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名志願軍的軍官似乎如有神助一般。
居然巧妙的躲過了美軍的所有警戒部隊,殺進了美軍最深的心臟部位。
“哦,這位先生我不得不敬佩你,你就好像是有著上帝的保佑一般,要不是我親眼所見,簡直是難以置信。”
美軍軍官米勒用英語小聲的隊伍圈裡誇讚著,好似在為什麽話做著鋪墊。
然而他嘴巴張了張,似乎有什麽話沒說完。
“呵呵,謝謝你的誇獎了,不過很可惜,我是東方人,可不信奉你們那一套上帝的價值觀。”
“比起什麽神仙上帝,我更相信人定勝天。”
伍千裡言罷,撇了米勒一眼,便沒有再想去廢話,對他的欲言又止更是沒有絲毫的興趣。
“這位先生,雖然你們能殺到這一步,的確是很大的奇跡以及輝煌。”
“但是再這麽打下去,你們很有可能全軍覆沒,也無功於世。”
“不如……你加入我們美軍的自由民主陣營吧。”
“我雖然只是一名基層軍官,但我的父親是美國軍方的一名高官,一定能為你引薦到很好的待遇以及官職。”
美軍軍官米勒攥緊了雙拳,似乎下定了天大的勇氣一般小心翼翼的對伍千裡建議道。
倒不是米勒天真,而是他明白,沒有了利用價值的他,很可能會直接被軍刺凍穿身體,成為一具屍體。
與其這樣,還不如試圖找機會勸說一下伍千裡。
畢竟在他們美軍的眼中,什麽國家和團體都比不上個人的,利益和個體的自由榮耀更加重要。
另一邊的美軍軍官威廉聽到了米勒的話,也是瞬間瞪大了眼睛,張大嘴巴。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這個老朋友居然如此之大膽。
不過據他的觀察,整支部隊裡面似乎也只有伍千裡比較精通英語,其他的志願軍戰士應該聽不懂這幾句勸降。
所以威廉的心中也隱隱有了一些不太可能的期待,轉頭望向了伍千裡。
伍千裡聽了這名美軍軍官的話,心中簡直都要笑死了。
是誰給這兩位階下囚的勇氣,居然還想著勸降他。
“如果你們再胡言亂語的話,我保證讓你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他冷著眼瞥了他們一眼,一股殺氣將米勒和威廉瞬間的閉緊了嘴,不再敢說話。
又走了一小段之後,美軍的警戒巡邏部隊反而是變少了起來。
很明顯,他們對這處心臟部位的安全抱有極大的信心。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天上的光亮也是逐漸暗淡了下來。
帶著絲絲殺氣的黑夜籠罩在了這片白茫茫的雪地之上。
在雲層以及大雪的雙重作用下,天上的白月甚至是星辰都沒有了一絲散發的光亮。
還好伍千裡在補充兵員時,就提前交代過,有夜盲症的一概不要,所以第七穿插連不用顧慮夜戰中的這種劣勢。
為保險起見,伍千裡與平河先行帶著偵查排的人,去觀察起了美軍東線最高指揮所的布防情況。
“連長,美軍的火力點布置的很講究。”
“並且他們背靠有力的險要地形,靠我們這點人強攻的話,恐怕連浪花都掀不起來,就會被美軍直接吃乾淨。”
到達偵查位置後,平河細細的觀察一番,向伍千裡下了定論。
伍千裡拿著望遠鏡看了一眼指揮所內部的情況,發現美軍的防備以及火力的確十分佔優勢。
不過指揮所內負責警戒的美軍士兵,卻臉上帶著輕松的表情。
他們毫無戒備地和同伴聊著天,甚至內部有偷偷喝些酒的美軍士官。
其實,這也怪不得這些美軍士兵的警戒心太弱。
如果你的敵人被擋在好幾隻美軍主力師之前,恐怕你會比他們玩的更加肆無忌憚。
“看來要打就得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這是我們最大的優勢,絕對不能陷入消耗戰和攻堅戰。”
伍千裡緩緩的放下了望遠鏡,小聲感慨道。
不過眼下的美軍指揮所內,雖然大多數人都沒有多少戒心,但依舊是鐵板一塊。
伍千裡觀察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什麽破綻。
當伍千裡拿開軍帽,略有些煩惱的抓著自己的頭髮時,突然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精光。
“對呀,幹嘛要老想著按傳統方式打刻板戰呢?我還有系統給我的東西沒用呢。”
伍千裡自嘲一笑,默默在心中感慨了一句。
在回去的路上,他還將美軍布置在外圍的明哨暗哨都全部解決了一番。
然後,他才將第七穿插連的戰士們都帶到了美陸戰一師指揮部的近前。
“使用戰場機遇獲得卡。”
伍千裡看一切準備就緒之後,這才在心中默默念叨了一句。
“叮——一位宿主開啟戰場機遇獲得卡效用,請宿主密切關注戰場變化,捕抓機遇。”
冰冷的系統提示音在伍千裡的腦海中回蕩提醒了一下。
之後,便瞬間銷聲匿跡,不過卻連具體的什麽機遇都沒有說。
“平河,你帶著偵察排的同志們全部散出去。”
“密切關注美陸戰一師指揮部的各處情況,一旦有發現什麽異動,馬上來告訴我。”
伍千裡觀望了一會兒,沒有發現有什麽動靜。
但他也沉得下心,乾脆讓平河先去尋找著機會,自己則繼續趴在冰冷的雪地上觀察著美軍的動向。
平河沒有多余的廢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便從雪地起身,帶著偵察排的戰士們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原來的位置。
美陸戰一師指揮所內,嗶嗶嗶的電報聲不絕於耳。
但作為最高指揮官的史密斯,卻是頗為悠閑的坐在一張椅子上抿了一口下屬衝來的咖啡,頗為悠閑。
盡管在大戰之中,他還保持著自己的舒適生活,但是在軍事上他也絕非不乾實事的草包。
“告訴第一道防線駐守的部隊們,但要供應以及空軍資源,我都會給他們加大補充。”
“不過援軍方面我暫時還不能調撥更多的部隊給他們,讓他們繼續撐住,絕不能放進來一個志願軍。”
史密斯一邊喝著手中冒著熱氣的咖啡,一邊用不可質疑的話語下達了他的命令。
在處理完前線的戰報之後,他皺著眉頭,背手觀察起了面前的一副大型作戰地圖。
地圖上,十分精細的標注了美軍以及志願軍的大概情況。
“史密斯將軍,阿爾蒙德將軍又給您發了一封急電,要您親自過目。”
這在史密斯細心盤算著戰局的時候,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瞬間將他的思緒給打亂。
他忍著心中的不滿,一把搶過了互關,手中的急電,看了幾眼之後便瞬間皺起眉頭,將那封電報給狠狠的扔回了桌上。
“這個阿爾蒙德,虧他還能當上第十軍的軍長。”
“他簡直就是一個不懂軍事的草包,他們太低估志願軍的實力,也太高看得起自己了。”
史密斯一想起剛剛那份電報的內容,心中就燃起了一團無名的怒火。
電報上是在說史密斯所率領的東線軍團,打的過於保守,讓他們進行積極防禦。
最多在穩住防線的同時,偶爾主動出擊,消滅志願軍的有生力量。
如果只是這樣,史密斯都忍了。
電報上還對他強行不聽意見,修建了下碣隅裡機場作為退路的情況做了半嘲諷式的斥責。
“發電前線,讓他們穩住陣腳,不能輕舉妄動。”
“一定要讓志願軍拖入我們的消耗戰中,好好的發揮我們的火力和後勤優勢。”
史密斯煩躁的來回踱了幾下步,便立馬下達了和阿爾蒙德相反的命令,在他心裡一切都得以穩為重。
“ Yes, sir!”
下屬聽了之後,也不敢插嘴去惹惱現在略有些憤怒的史密斯,連忙逃離了這位將軍的面前。
史密斯發號施令完,又緩緩地坐回了原來的座椅上。
然而他依舊眉頭緊鎖,心中似乎有著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不行……”
史密斯坐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煩躁的站起身,又有些不放心的提起了電話,打算親自吩咐一些什麽東西。
然而今天卻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以往都好好的電話,這會兒卻是突然失靈了,他連續試了幾次都沒有用。
“砰——”
“哦,該死的!立刻讓人去檢查一下電話線,看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趕快給我修補好。”
史密斯皺著眉頭將電話往桌上一摔,撐著腰向手下怒吼著。
一直跟隨了史密斯許久的副官明白,在這位將軍煩躁時,絕不要多說話去觸他的霉頭。
於是,他便直接鞠了個躬,就跑下去找了工兵營的人。
不久後,指揮所的一些美軍工兵便從中出來去檢修起了那條令史密斯憤怒的電話線。
然而,抱怨著外面嚴寒天氣的美軍士兵們並不知道,他們腳邊不遠處,平河與幾名身披白色披風的偵查排戰士正虎視眈眈的注視著他們。
偵查排中的吳瑾望了望平河,向他做了一個戰鬥的手勢,並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絲詢問的神色。
然而平河皺著眉頭,望了一眼這些剛剛出來的美軍,卻是搖了搖頭,顯然並不打算馬上動手。
一來是這些美軍剛剛出指揮所,距離後方的警戒部隊還不遠,存在很大的安全隱患。
二來是他們根本還沒有摸清楚這幫美軍出指揮所後的動向以及目標是什麽。
貿然動手的話,反而可能錯失更大的良機。
就這樣,在美軍工兵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平河帶著偵察排的戰士,如同鬼魅一般,悄然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與此同時,平河還安排了一名偵察排戰士前去和伍千裡報信。
得到了情況的伍千裡,也帶著第七穿插連的一小部分人,悄悄的跟到了附近。
因為史密斯將軍的憤怒,不敢怠慢的美軍下屬直接安排了二三十名美軍工兵出來,查看電話線的情況。
反正派出去執行任務受苦受累的又不是他們,只需要一句話的事就能有機會的拍上司的馬屁,何樂而不為呢。
“哦,簡直太荒謬了,就為了一條該死的電話線,居然還要我親自冒著風雪出來。”
美軍工兵排長格雷克,一邊抱怨著一邊朝前方帶隊走去。
他身後的工兵們也是罵罵咧咧的跟著自己的長官,顯然這些人的怨氣都頗大。
不遠處雪地中,伍千裡聽到了這些搞笑的抱怨聲,瞬間嘴角微微上揚,大概明白了這些美軍出來的情況。
“看來是系統的神級機遇獲得卡發揮作用了,就這麽二三十個美軍,快速做掉,應該也鬧不出多大動靜。”
伍千裡微微一笑,隨即略微盤算了一下,便讓手下的人和偵查排的戰士默默完成了對這股美軍的合圍。
不過伍千裡卻沒有立刻下令動手,而是悄然等待了一小會兒的時間。
等到美軍工兵將電話線給修複往回趕時,他這才下了作戰的命令。
在這個幾乎沒有一點光的黑夜中,就連以往刺刀的微弱寒芒反射都見不到了。
第七穿插連的戰士踩著厚厚的雪地,悄無聲息地靠近了這股美軍。
“噗——”
平河首先鎖定了一個在外圍處的美軍工兵,瞬間將他拉到一旁。
平河捂住了美軍士兵嘴巴,刺刀往他的脖子上乾淨利落的一抹。
絲絲殷紅的鮮血瞬間便流躺在了雪地上。
幾秒後,美軍士兵瞪大的眼睛中就只剩下了無聲驚恐。
在第七穿插連的戰士這樣乾脆利落地乾掉了七八名美軍之後,剩下的美軍士兵也終於警覺了起來。
不過當他們準備抬起手中槍口的時候,瞬間就被附近的一名第七穿插連戰士製服。
位於美軍最內側的工兵排長格雷克,十分幸運的拔出了腰間的手槍。
然而在他剛剛瞄準手指都還沒來得及發力的時候,卻被一記凌厲的飛踢踹到了手骨。
劇烈的疼痛讓他瞬間手一松,手槍也隨之啪嗒一聲掉落到了腳邊。
伍千裡強有力的右手直接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左手的刺刀還抵在了他砰砰直跳的心臟處,只要伍千裡稍一用力,他便會立馬一命嗚呼。
“跟我們合作或者立刻死去,你自己可要選好。”
伍千裡沒有絲毫的廢話,直接一句冰冷的話語甩給了格雷克。
美軍工兵排長格雷克驚訝的看著剛剛還有說有笑的同伴,現在已經變成了雪地上的一句句屍體體。
他又看了看眼前的伍千裡,瞬間大腦一片空白,愣了許久才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
伍千裡見這名美軍不說話,手中的刺刀微微用力,直接抵近了他胸膛的更深一寸的位置。
心臟前方的刺痛讓格雷克瞬間徹底清醒,死亡的氣息逼得他直接舉起了雙手,表達了自己的降意。
與此同時,在伍千裡的吩咐之下,第七穿插連的戰士還另外留下了幾名美軍士兵的活口。
盡管伍千裡暫時還並不知道要怎麽用他們,但留著這些美軍肯定還能發揮一些作用。
“叮——恭喜宿主已成功抓住系統機遇獲得卡所提供的戰場機遇,並觸發系統隱藏任務,請宿主自行選擇是否要領取。”
就在伍千裡思索著下一步的戰場行動時,冰冷的系統,提示音又一次在伍千裡的腦海中回蕩起來。
“隱藏任務:帶著少量第七穿插連戰士,潛伏入美陸戰一師指揮部,炸毀美軍內部的坦克以及重武器。”
“完成任務後,可以自行選擇一個已經得到過的系統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