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如同炒豆般的清脆槍響響起,脫膛而出的子彈穿過風雪,狠狠的鑽破了坦克的厚重裝甲,徑直射入了美軍坦克炮手的頭顱中。
正在瞄準著鐵牛的坦克炮手,突然感覺大腦一陣劇痛,身體抽搐了幾下,便頭一歪,失去了意識。
「Obroer,aareyoudazedabou?Hurryuandoo!(哦,兄弟你在發什麽呆啊?趕快開炮啊!)」
透過小型玻璃窗,往外觀察的美軍士官皺起眉頭,大聲催促著炮手。
「Ogo,arongiiNooneourarribulle!(天哪,他怎麽了?不可能有人能用子彈射穿我們的裝甲呀!)」
美軍駕駛員聞到濃濃的血腥味,猛的抬頭,然後瞬間瞪大眼睛,十分驚訝的叫道。
此時坦克炮手的額頭上,一絲絲的鮮血正在涓涓流下,整個人顯然已經是死透了。
在頗為震驚的愣了兩秒後,一名美軍士兵立刻接替了炮手的位置,準備迅速將炮彈轟出去。
盡管他們還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但至少先將眼前的第七穿插連戰士給消滅了再說。
「嘭——」
「轟!」
伴隨著炮彈轟出的悶響,整輛重型坦克又是往後狠狠的一震。
剛剛瞄準的地方瞬間升騰起了巨大的火雲,帶著殺氣的彈片四處亂飛,殺傷半徑內的一切生命絕無幸免的可能。
然而當硝煙漸漸散去之後,地上卻並沒有鐵牛等人的屍體,只剩下一個焦黑的大坑。
「他娘的美國鬼子,不是仗著鐵疙瘩威風八面嗎,吃老子一發狠的!」
就在剛剛美軍坦克炮口停頓的些許時間,鐵牛已經帶著兩名戰士已經挺進到了坦克的近距離內,並抬起了手中的巴祖卡。
「No,oeevoluneer,eyanoderoyeank!(不好!趕快去攔住這些志願軍,他們想要摧毀掉坦克!)」
不遠處的美軍指揮官湯姆瞬間放下觀察的望遠鏡,扯著嗓子大聲提醒道。
依附在坦克附近的美軍士兵瞬間反應過來,立刻抬起手中的槍口,想要將鐵牛等人解決掉。
甚至還有一名美軍士官大步流星的衝上了沒有被完全損毀的運兵車上。
他手握上面掛載的勃朗寧重機槍,對準了想要過來接應鐵牛的火力排戰士們,同時也切斷了鐵牛等人的退路。
「咻——」
伴隨著輕微的摩擦聲,帶著白色尾氣的火箭彈,瞬間朝美軍坦克的方向竄去,然而卻沒有機打在裝甲上,而是重重的射在了美軍士兵們的腳下。
「轟!」
巨大的爆炸掀起了沉沉的白色血霧,剛剛舉起槍口的美軍士兵本人連帶著槍支都被撕成了一塊塊血塊與零件。
原來鐵牛身邊的火力排戰士攜帶的是高爆火箭彈,正打算用來解決掉這些掩護坦克的美軍士兵。
並且高爆火箭彈爆炸後,揚起的煙塵將美軍坦克的視野給遮蔽住。
「咻——」
「嘭!」
當他們勉強能看清前方的時候,一顆帶著凜冽殺氣的穿甲彈,硬生生的鑽進了他們的坦克內瞬間爆炸。….
「轟!轟!」
穿甲彈鑽進坦克內部的時候,還瞬間引爆了裡面儲存的炮彈,造成了連環的爆炸。
剛剛還威風八面的重型潘興式坦克,瞬間化為了一團燃著熊熊烈火的殘骸,就連炮管都被炸飛到半空中。
「他娘的,咱們連長之前是怎麽忍住不叫的,是真的疼啊……」
抵近射擊
的鐵牛被爆炸的衝擊波給推開了一米多遠,狠狠的摔了個狗啃雪,巨大的疼痛刺激著他腦中的神經。
站在運兵車上的美軍士官,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但他還是強裝鎮定的用掛載式勃朗寧重機槍,對著正在衝來的余從戎等人瘋狂掃射著。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重機槍不斷射出的子彈頓時封住了火力排戰士們的路線。
並且美軍士官站在運兵車上,只露出一個頭和半截手,在這種火力壓製下,根本難以瞄準打中。
「Noerooerfulevoluneerara,(再怎麽厲害的支援軍,不還是被我一挺機槍就給直接攔下了嗎?)」
可就在美軍士官略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時一顆小黑點,十分精準的降落在運兵車車頭上。
「乓!」
呲呲冒著白煙的手榴彈砸在運兵車頭的鐵皮上,瞬間又觸底反彈,高度正好與美軍士官的頭部持平。
「i!」
美軍士官大罵一句,瞬間丟下了手中的機槍,想要扭頭向後跑去,然而一切都來不及了。
「轟!」
在美軍士官剛剛放下機槍的一刹那,手榴彈應聲響起,又一條美軍的生命就此煙消雲散。
「伍萬裡這小子行啊,扔手榴彈的技術又精進了不少。」
平河剛剛將槍口瞄準了那名美軍機槍手,想要做一個狙擊掩護。
然而此時看到美軍那頗有個人風格的空爆解決了,他便咧開嘴笑了笑,立刻轉換了目標。
不過解決掉美軍機槍手的伍萬裡,還沒來得及得意多久,就馬上聽到了余從戎的撤退命令。
「別跟他們打了,趕快撤,美國鬼子的坦克包上來了!」
余從戎剛剛接應到鐵牛之後,便立刻掉頭往後方白茫茫的雪地撤去。
在火力排的戰士們剛剛掉頭不久,美軍的坦克也完成了,轉向一個個帶著怒火和殺氣的炮口,直勾勾的對準了他們撤退的方向。
「Inae,rereaingoardeoenandfno,eevoluneerardea.(在這種情況下朝著開闊平坦的雪地撤去,這群志願軍是在找死。)」
強忍著腿部傷痛站其身的美軍指揮官湯姆,看著撤退的火力派戰士們,心中不禁得意起來。
在湯姆看來,余從戎等人跑的再快,也不可能快得過坦克的炮彈,反而失去了抵近射擊威脅坦克的能力,簡直就是愚蠢的做法。
然而就在美軍坦克剛剛打算瞄準射擊的時候,天空中一顆顆穿越風雪的迫擊炮彈,呼嘯著朝美軍砸去。
「Liedon!Aldouandliedon!.(臥倒!全部散開臥倒!)」
看著又一次飛來的炮彈,指揮官湯姆雖有些煩躁的呐喊著。….
不過但他卻並不擔心,最多是死上一些步兵單位罷了。
反正有著厚重裝甲的坦克並無大礙,甚至能強硬的不理炮擊,繼續轟擊眼前的這些志願軍。
「轟!」
果然,連綿爆炸的炮彈又帶走了不少美軍士兵的生命。
但是還有一部分的炮彈落下之後卻並沒有發生爆炸,就好像是志願軍投了一顆顆啞彈來嚇唬他們似的。
「a?」
一名美軍士兵看著自己腳下的不停冒著白煙的炮彈,他剛剛已經將自己的親人都想了一個遍,卻沒有想到是這麽個結果。
然而此時看著戰場四處漸漸升騰起的白霧,美軍指揮官湯姆頓時瞪大了眼睛,暗叫不好。
果然,煙霧彈所
散出的白霧,瞬間將坦克的視野給遮蔽住,眼前一片白色的他們只能往外胡亂傾瀉著炮彈,但是這樣子開炮的效率無疑是很低的。
在這種炮火中,余從戎帶著火力排的戰士們已經衝出了一小段距離,愣是隻犧牲了一兩名戰士。
「Ank,driveinedireofevoluneer!(坦克朝面前的志願軍開過去,殲滅他們!)」
「(步兵跟著我上運兵車,往敵軍炮兵陣地的方向殺過去。)」
感覺到不妙的美軍指揮官湯姆思索兩秒後,瞬間下達了軍令。
讓佔據裝甲和炮火優勢的坦克去拖住或殲滅眼前的志願軍,這樣就不至於呆在原地成為了瞎子似的固定炮台。
另外在分兵襲擊敵軍的炮兵陣地,不然的話再被這樣消耗下去,他們就算打勝了,那也只是慘勝。
抱著這樣的想法,湯姆也登上了一輛運兵車,往雷公的炮兵陣地殺去。
「誒,可惜了。」
平河剛剛本來找到了美軍指揮官湯姆的位置,但是突然的煙霧彈救了於從容,遮蔽了美軍坦克的視野,也遮蔽了他這個狙擊手的視野。
「砰!」
「砰!」
然而此時對著一團煙霧的伍千裡,卻依舊在堅定地瞄準開著槍。
系統給的百發百中加成,可是沒有設置任何瞄準之類的前提條件的,每一聲槍響過後,都有一名美軍因此倒下。
只不過伍千裡殺傷的美軍不一定是坦克內的炮手,也有可能是其他處在煙霧中的美軍。
所以,伍千裡為了不浪費系統的加成,他只能快速的朝戰場中央的煙霧,不停的開著槍。
「叮!」
一連八發子彈從伍千裡的槍口中脫膛而出,伴隨著子彈的消耗光,加蘭德步槍中的彈夾被自動的彈出,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平河呆若木雞的看著伍千裡快速的壓入新的彈夾,繼續朝著煙霧中開槍,不禁有些目瞪口呆。
在他看來,伍千裡哪怕是拿著一挺機槍往煙霧裡掃射都比現在這樣盲打要靠譜,這樣真的能打中美軍嗎?
然而,被平河質疑能不能打中美軍的子彈,此刻正將美軍給射的有些懷疑人生。….
「fkyou!AreereanyarooerineVoluneerArinaeadevil?(難道志願軍中有魔鬼化身的神槍手嗎!?)」
一名美軍士兵縮著頭躲在車護欄後暗罵著。
然而下一秒,一顆子彈毫不講理的穿透了鐵質欄杆,路徑絲毫不改的射入了他的胸膛中。
就連拖著厚重鋼鐵履帶,碾壓面前一切的美軍坦克,也時不時因為一顆突然飛來的子彈,趴窩在原地。
「嗯~」
一名被伍千裡子彈射中的美軍坦克駕駛員悶哼一聲,直接頭一歪,失去了意識。
「都分成一個個戰鬥小隊,散開了打,盡量往美軍坦克的屁股後招呼,乾掉這些鐵疙瘩,咱們就贏了。」
在余從戎的大聲命令下,火力排的戰士們變成了一組組絲滑的泥鰍,在雪地上遊走著。
不時有一些戰鬥小組突進到美軍坦克的附近,拚命開上一炮,然而大多數都因距離太遠,或擊中了正面鋼板而被直接彈開。
「咻——」
「轟!」
余從戎帶著幾個人拚死摸進了一輛坦克的後,拚命開上一炮,如同堡壘般的坦克瞬間爆炸,燃起烈火。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感受到志願軍威脅的美軍坦克乾脆調整車身,圍成一個小圈,正面裝甲對外,並且附加的機槍不停的噴射著子彈,阻止著這些火力排戰士的逼近。
「他奶奶的,這幫美國鬼子真雞賊,屁股都貼一起了,就把正面鐵殼露在外,這怎麽打。」
余從戎被坦克壓製在原地動彈不得,更重要的是他好像找不到什麽機會了,再這樣下去火力派,必定會被這些坦克消耗殆盡。
「砰——」
「砰——」
「砰——」
煙霧散去後,伍千裡趁著僅剩的20秒,將槍口專門對準了美軍坦克,快速的連續扣動扳機。
「叮!」
在又打完兩個彈夾之後,有兩輛美軍坦克的裝甲處露出了寸寸彈孔,裡面的人員早已被伍千裡狙殺死透。
「他奶奶的,有些美國鬼子是在逗我嗎?怎沒動靜了。」
感受到壓力減輕的余從戎一邊說著,一邊心中一喜。
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但他也不肯放過這個機會,直接扛著巴祖卡,與幾個戰鬥小組繼續朝前艱難的摸過去。
雖然美軍坦克的後部裝甲比較難摸到了,但近距離攻擊美軍的側面裝甲還是有機會的。
「Nuero,nuerree,aeeriyou?Peanerenyoureivei.(2號,3號你們是怎麽回事?收到請回答!)」
一輛潘興式重型坦克內,坦克連的副連長湯米正在用無線電呼喊著不動彈的同伴,然而卻遲遲沒有收到回應。
算上被火力牌摧毀的兩輛坦克,美軍的8輛坦克,現在只剩下了4輛能夠戰鬥,才剛剛開打沒多久便損失掉了一半的坦克,這是湯米沒想到的。
「Teebaardaleeilefiging!?(那些個混蛋,他們總不能是打著打著突然都睡著了吧!?)」
美軍副連長湯米頗為疑惑加氣憤的破口大罵道,不過接下來,他便會明白自己的同伴經歷什麽了。….
「砰!」
一顆子彈穿透了側後方的坦克裝甲,他身旁的炮兵額頭上頓時飛濺出一團血霧,鮮紅的血液混雜著腦漿濺了湯米一臉。
「a!?」
湯米用手緩緩的擦去臉上的鮮血,心中滿是震驚。
要知道這可是連火箭彈都難以輕易打穿的厚重裝甲。
要知道他們這些人可都是包裹在鐵疙瘩內,根本看不清人影。
就這樣被伍千裡盲狙打中還能擊穿裝甲,湯米不禁呆了兩秒,但很快,他又逼著自己回過神來。
「Cargeoardeevoluneerinfronofyou,donendanyreiie(向著眼前的這些志願軍衝殺過去,不要再跟他們耗了!)」
湯米一邊對著無線電咆哮著一邊將身旁的屍體給推開,自己接替了那名炮手的位置。
湯米的想法很簡單,他拿那個神槍惡魔沒辦法,難道還欺負不了眼前的志願軍戰士嗎。
只要能夠在短時間內,大量殲滅面前志願軍的有生力量,他們美軍就還有機會獲得勝利。
抱著這樣的想法,湯米指揮著剩余的四輛美軍坦克朝火力排的方向,不顧一切的衝殺過去。
原本他們還刻意的將火力排戰士給壓製住,不讓他們有抵近發射火箭彈,威脅自身的可能。
可現在美軍坦克就跟不要命的向前碾壓著一切,機槍口處的槍焰不停的閃爍著,黑黝黝炮口中顆顆炮彈,霸道的轟擊著眼前的一切。
通過狙擊鏡觀察到這一切的
平河,略有些擔憂的放下了狙擊步槍。
此刻的美軍坦克已經行駛到了他狙擊視野的盲點,想要再打中那個觀察的玻璃小窗,恐怕只有神仙能做到了。
「連長,余從戎他們恐怕危險大了!」
平河緩緩歎了口氣,將目光投向了伍千裡。
「不急,還有十秒……」
剛剛打完子彈的伍千裡深吸了一口氣,繼續端起手中的步槍,瞄準了下一輛美軍的坦克裝甲處。.
一把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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