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影像,saber面對她所造成的戰場傷痕,臉上卻並沒有什麽喜悅,反而將眉頭皺了起來。
因為她清楚看到了在即將以誓約勝利之劍的光輝摧毀caster的瞬間,後者就突然消失了。
“是令咒的力量嗎?caster的禦主是個很有決斷力的家夥……”
心情略感煩躁,沒人直接將藍胡子乾掉,對saber而言, 絕對是相當糟糕的事。
因為那個神經質且毫無底線的家夥,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會乾出什麽。
saber的直覺在瘋狂警示她,下一次再見與對方見面的時候,對方會變得極其危險且難纏。
然而,即便再怎麽不甘心也沒用,對方已經跑路,而跑到哪裡去不知道, 她也就只能先回去找自己的禦主了。
鏡頭在這時切換到了caster的魔術工房——也即是那如邪神祭壇般的下水道。
在令咒的力量下,caster回到了這裡, 而他的長袍已經破破爛爛,右臂更是消失了,顯然是在誓約勝利之劍的光炮中承受了傷害,哪怕使用了令咒,也沒能完全躲開攻擊。
僅僅是接觸到的瞬間就蒸發了其整個右臂。
面對這種傷勢,藍胡子卻並沒有什麽痛苦,或者說他真正的痛苦在其他方面。
屬於亞瑟王的光輝消失,藍胡子的精神幻覺也消散了,而貞德的‘失而復得’,也進一步刺激了這個神經病。
“啊啊啊~貞德~我的貞德!我的聖女!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依舊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她從我身邊奪走!?萬惡的神明啊!我詛咒你!我吉爾-德-雷詛咒你啊啊啊啊~~~”
“貞德~~聖女~~啊啊啊~我一定會把你帶回來~我一定會把你從萬惡的神明手裡拯救的!!!”
“我的貞德啊啊啊~~~”
瘋狂,歇斯底裡,已經完全失了智, 無法用正常人的思維去理解, 甚至僅僅是看到就讓人感到不適。
反正現實世界的眾人看到這一幕之後, 都表示這個變態還是早死早超生比較好,也對關鍵時刻救了這個變態的真-caster組很有意見。
哪怕知道真-caster就是藍胡子和雨生龍之介組合存在的理解,也依舊覺得就不該救藍胡子。
畢竟, 對人們來說, 感性的觀影比理性的觀影可簡單多了。
等藍胡子這邊的內容播放完畢之後,鏡頭再次轉移,來到了肯尼斯所在的位置。
此時此刻,肯尼斯已經回到了自己的魔法工房,他仰望天際,似乎還在回味誓約勝利之劍的光輝。
隨後,他開口道:“lancer,那就是寶具的力量嗎?”
lancer點頭,一臉感慨說:“吾主,那確實是寶具,而且是最頂級的寶具才擁有的力量,毫無疑問,那就是騎士王的力量,代表了騎士王的榮耀與輝煌的聖劍。”
肯尼斯低頭:“誓約勝利之劍嗎?那把聖劍,還真是如傳說一樣,是星之聖劍啊,那樣的光輝和魔力指數, 絕對不是普通的聖劍能達到的程度。”
“嘁,這場聖杯戰爭的怪物太多了, lancer,我已經不打算再爭奪聖杯,等完成和馬裡斯比利的契約後,就會放棄聖杯戰爭直接離開,你如果想繼續戰鬥去奪取聖杯的話,我可以給你找另外的禦主。”
lancer聞言,面色一變,立刻單膝跪下並一臉恭敬的說:“吾主,我早已說過,我並沒有追求聖杯的渴望,我的願望就是達成生前的遺願,向一位君主奉獻我的一切!”
“吾主,僅僅是沒能幫您得到聖杯,就已經是我的失職了,而您依舊願意信任我,這對我來說就已經完成了我的心願!所以,吾主,請不要再說出讓我找其他禦主的話了。”
“那對我來說,是無法接受的背叛,也是對我最大的侮辱!我所渴望的,便是以這失敗之軀,為您獻上一切!哪怕吾主您讓我去死,我也心甘情願,因為此乃盡忠之道!”
擲地有聲,恭敬有加,也代表了lancer毫無保留的真意。
肯尼斯聽完,面色微微變了,顯然是沒料到lancer對自己的忠誠竟然到了這一步,他並不是在試探lancer,而是真的想為lancer找一個新禦主去繼續戰鬥。
至於聖杯什麽的,老實說,從一開始他就不是很渴望,一開始跑來參加聖杯戰爭,不過是認為這只是遠東的一場小小的魔法儀式罷了,充其量也就是一場魔法競賽。
來參加聖杯戰爭,僅僅是想給自己輝煌的履歷再增添一筆榮譽罷了。
若是得到聖杯的話,肯尼斯也不會自己留著,而是打算帶回去送給自己的未婚妻。
事實上,肯尼斯一開始甚至想帶著自己的未婚妻一起來參加聖杯戰爭的,畢竟在他看來聖杯戰爭一點危險都沒有,就是一場遊戲而已。谷閅
結果,還沒等他乾出這腦殘的事,就從馬裡斯比利那裡得到了警告,從而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等到了現在真正深入了解了聖杯戰爭後,肯尼斯才知道這所謂的鄉下地方的魔法儀式究竟水有多深又有多危險。
現在如果有人再告訴他聖杯戰爭就是一場小小魔法儀式的話,他肯定會一個大嘴巴子扇過去,然後將對方一腳踹倒,表示這種所謂的小小魔法儀式你牛逼你去參加,反正他是不想再參加了。
畢竟,雖然很強大,也很有才華,可肯尼斯從本質上來講就不是喜歡戰鬥的魔法師,也不喜歡冒險。他只是一個魔法師中的學者和天才,研究學術和教導學生才是他所擅長的。
現在,肯尼斯已經清楚明白聖杯戰爭非常危險,甚至要不是馬裡斯比利的警告,他已經撲街了,根本沒機會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
所以,面對著巨大的威脅,肯尼斯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跑路,沒有什麽一定要留下來覺得勝負的想法和覺悟。
事實上,要不是因為和馬裡斯比利的契約,他已經準備跑路了。
倒是現在lancer展現的忠義,老實說,肯尼斯到了現在才真正認可lancer的忠義,明白對方並不是虛偽之徒,也打從心底認可了對方。
嗯,其實主要還是因為肯尼斯沒有作死的把自己的未婚妻帶過來,否則就算認為lancer是真正忠義之人,他也會因為被動的綠帽光環而對lancer極其不爽的。
深深呼了口氣,肯尼斯第一次道歉了:“抱歉,lancer,是我用我的想法來考慮你了,是我的不對,還請你原諒。”
這主動道歉讓lancer震驚了,隨後深深的感動湧上心頭,放lancer的內心更加熾熱,對肯尼斯的情感更加強烈。
此時的鏡頭故意來了個側面播放二人,兩人一人單膝跪著,一人站著對視的場景,讓現實世界無數腐女癲狂了,一個個都發出了激動的尖叫和歡呼,然後靈感大爆發的開始飛速創作圖畫乃至同人本和。
那效率,簡直是拉滿了。
當然,這是腐女群體的情況,正常人只是看到了主仆二人的真情相處,覺得這才是主君和騎士應有的姿態,絕對是可以作為典范進行宣傳了。
實際上,神聖不列顛國內,已經湧出了一波狂吹迪盧木多的風氣,畢竟從出場到現在,雖然實力算是所有從者裡最弱的一個,可其品質卻是讓無數人讚賞有加,現在更是讓人感動的程度了。
長得帥又能打,還如此忠義,這樣的完美騎士,值得人們獻上自己的祝福和讚美。
甚至於不少懷春少女已經激動到不能自已,做夢都想擁有迪盧木多這樣的完美騎士侍奉自己。
嗯,是能談一場轟轟烈烈淒美愛情的那種——為什麽是淒美呢?很簡單啊,因為她們幻想的場景大多都是悲劇。
畢竟悲劇更讓人感動,也更容易感動自己嘛。
瑤光-迦勒底總部,肯尼斯教授和迪盧木多二人則是渾身不自在,對於是當事人的他們二人來說,眼下的畫面實在是過於基情滿滿了。
尤其是周圍還有一些女性乃至男性用詭異目光盯著他們的情況下,他們的感官就更強烈了。
尤其是迪盧木多的未婚妻,更是下意識抓緊了迪盧木多的手臂,並警惕的看了肯尼斯教授一眼,似乎生怕自己最愛的男人被另一個男人搶走似的。
老實說,這實在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至少迪盧木多和肯尼斯教授是有這種感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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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幕影像,肯尼斯又將話題引到了另一個人,那就是他那搞事的學生韋伯-維爾維特。
“韋伯-維爾維特,我那個愚蠢的學生,居然想在這種等級的危險魔法儀式中去爭奪聖杯,如果不盡早退出的話,那小子就死定了。”
肯尼斯訴說著這樣的話,表情有些肅然和不爽。
lancer見狀,好奇的問道:“禦主,您那個學生偷取了您的聖遺物,對您而言不是難以接受的恥辱嗎?為什麽您好像擔心他的安危啊?”
肯尼斯揉了揉自己的鼻梁,感覺有些頭疼:“確實如此,那小子犯了不可原諒的錯誤,在時鍾塔裡竟然敢偷取老師的重要東西,一旦事情暴露,按照時鍾塔的規則,那小子就該接受最嚴厲的懲罰了。”
lancer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所以,您並不希望他遭遇這些。”
肯尼斯哼了一聲:“無論如何他都是我的學生,而且那小子確實有些才能,雖然腦子不太好使,身為一個平民魔法師居然敢發表會讓貴族派和血統派都不爽的言論,但他的論文中確實有些可取之處的地方,只不過太稚嫩的,需要好好打磨一番才行。”
“只可惜他太過於愚蠢,完全沒看出本質,居然還想用聖杯戰爭來證明自己沒錯,真是愚蠢到無藥可救——不管聖杯戰爭的結局如何,那小子回到時鍾塔後都要付出慘痛的代價,那是他所承受不起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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