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謙在警官宿舍一住就是五天,而與他有關的新聞,也足足上了五天的熱搜。
這波流量,已經遠遠超過了很多的明星,帶來的人氣值也是驚人的。
雖比不上第一次被拘留那麽多,加上之前的積攢,也足夠再進行五六次特殊抽獎了。
但梅謙看著系統,暫時並不想動。
近幾次都隻抽出來珠寶和古董, 並沒有技能出現。
依他會的,目前看上去也足夠。那不如攢著,實在遇到困境時再說。
何況,他生怕抽出來的東西太陰間,就算明知系統不會給他個空間放不下的編鍾、青銅樹等大物件坑死他,卻也不敢賭。
因為他所在的地方是哪裡?警察宿舍,真要抽出個大物,豈不是耗子進了貓……
咳!小綿羊跳進了狼群?
而就在梅謙盯著系統界面上飆漲的人氣值發呆的時候,手機卻響了起來,又是毛毛。
微笑著接聽,先是聊了下工作以及下本書的安排。
接著老話重提,對面再次建議他盡快回家。
“這邊的事情忙完,我就回去了。”
梅謙撂下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可能是那顆炸彈的原因, 遠在夏都的毛毛這幾天總是催促他回到夏都,不要在外面浪了。
偏偏根據警方對案件進行保密的要求,還是出於自己的私心, 他根本不可能將自身真實的處境告訴毛毛。
因此只能用言語敷衍過去。
但是,從一次又一次的通話中,他已能從對方的語氣中感受到越來越明顯的緊張和擔憂。
好在他挑著能說的偷偷告訴了對方,並進行了安撫。
否則, 那姑娘都敢提著刀從夏都殺過來。
“謙哥,毛毛又催了?”
這時,方才梅謙接起電話就主動避到門外的寧馳進了來,見自家老板盯著筆記本屏幕發愣,便小聲地問道。
梅謙沒正面回答,卻是直接撥通了張宇的電話。
“能做的我都做了,也配合你們貓了這麽久,是不是可以回夏都了?”沒多囉嗦,直截了當將自己的目的說出口。
接著就聽到話筒裡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過了半晌,那頭的張宇才用很小聲的聲音道:“我就快收網了,你能不能再堅持堅持?”
“明說吧,你們準備讓我藏幾天?是不是釣到魚,我就可以走了?”梅謙追問。
“其實,按我們的意思,當然是抓住另外一個殺手最好。你這時候出門,實在不安全啊。”張宇聽出他語氣的松動,便稍微抬高了些音量。
“作為當事人,我的意見也該受到重視吧?大不了我回夏都不出門。這裡我真是呆夠了。”梅謙沒好氣地道。
“這件案子由其他部門接手,他們的意見也是重點保護你, 守在你樓下的也有他們的人,我這邊不好插手啊!”張宇連忙勸說。大概想到梅謙的武力值,又放軟了語氣:“一個殺手遊蕩在外面,無論你到哪裡都無法安心不是?一個星期,我這裡收網後,就幫你打申請。”
“想得美,給你兩天收尾。”梅謙冷笑,如果不設個期間,估計這貨拖拖拉拉還不知要搞多久。估計在對方的心裡,自己被在監獄裡呆一輩子才是最安全的吧!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許久後張宇才歎道:“好吧,我來協調。”
梅謙這才滿意地掛斷了電話。
今晚的菜品十分豐富,有葷有素不說,還有幾個餐盒的燒烤,送餐的兩名警員甚至還捧來兩箱啤酒。
據他們說,燒烤和啤酒都是張警官付的帳。
“張警官良心發現了?”寧馳動作飛快地將餐盒擺在桌面上,又開箱取出了啤酒。也不知怎麽弄到,屈指一彈,瓶蓋就飛了出去。
“也可能是糖衣炮彈。”梅謙好笑地說道。
“不過,我聽守門的閑聊,出城的道路現在還由特警把持著,街上隨時能看到警車在巡邏,氣氛倒是挺緊張的。”寧馳主動將兩個杯子倒滿。
梅謙默然,從夏都出來都快一個月了,這個警察宿舍雖然比較適合寫作,可不能出去,樓梯和入口還都有人看守著,跟軟禁也差不多了。感覺絕算不上有多好。
而與張宇一番討價還價似的爭論,明著是在申明自己的合法權利,實則在試探。
毛毛那裡其實已安撫住。在時局不明了的情況下,他是不會隨便出去的,敵暗我明的情況下,就是給殺手當靶子。
但自身的態度一定要表明出來。
畢竟他最近表現得過於“溫順”,大概會令某些人產生不必要的想法。與公權力硬碰硬不明智,可佔理的時候,完全可以亮亮尖刺與獠牙。以後再相處的時候,也會更方便些。
且這僅僅是第一步而已,在夏都真發現大墓之後,他希望可以盡快試探出警方接下來的打算。
之後,就端看張宇會如何反應了。
良久後,他扯動嘴角,笑望著小弟:“怎麽?你也認為咱們應該在這裡貓著?”
“沒,我也住夠了,這裡實在無聊。”寧馳忙擺手,接著才歎氣:“我就是有些擔心,殺手抓不住,到底是個麻煩。”
“現在管控這麽嚴,殺手總不會混進機場殺人吧?”梅謙毫不在意地說道。
寧馳面色有些凝重:“謙哥的身手沒得說,七八個壯漢也近不了身,可萬一對方用槍,咱們豈不是被動?”
“也是!”梅謙點頭,舉杯對他碰了,仰頭將裡面的啤酒飲盡:“但是毛毛那裡真著急了,我怕這姑娘乾出什麽傻事,真跑了來,不是更麻煩?”
“既然謙哥已經決定盡快回去,我會配合的,一定保護您的安全。”寧馳沉默半晌, 也將自己的酒喝了,又給兩個杯子滿上。
“嗯,我差點忘了,你還當過兵呢!”梅謙輕笑:“話說,在看守所為什麽那麽隱忍?”
正要碰杯的寧馳一呆,另一隻手摸了摸鼻子,羞赧:“那不是剛進去不敢得罪人嘛,再說就我犯的那點事,很大概率只是拘留,跟他們置氣不值得。”頓了頓,又強調了一句:“在看守所打架可是會真判刑的。”
說完這段話,兩人的杯子又砰在一起,梅謙這次沒有乾,隻喝了一半,嘴角仍噙著笑:“去阿漢國的時候呢?開始你的表現也是慫得可以,要不是之後的槍戰,我還真以為你是個膽小鬼。”
“……”寧馳這時已將空杯子放下,抹了把嘴角的酒沫,苦笑:“我以為謙哥你和對面早約好了,演場戲潛逃出境,我那不是怕被你們殺人滅口嘛!”
梅謙:“……”
好家夥,合著我當時在小弟心裡就這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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