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幫我辦件事,回頭我幫你把這玩意弄回去。”
陳子延看王凱旋對這槍那愛不釋手的模樣,便笑著對他說道。
“啥事?陳爺您盡管吩咐!”
王凱旋一聽這話瞬間來了精神。
在摸到槍的那一瞬間,他就起了帶回去的念頭。
但他心裡也清楚,這東西不比身上的鳥銃,在這無人區使使還沒事,但想要給帶回京城,怕是連車站那一關都過不去。
但現在陳子延這話,則是給王凱旋帶來了希望。
雖然他也不清楚陳子延有什麽法子,但他知道陳子延既然說出這話,那就一定有辦法能做到。
這點,他比陳子延自己都有信心!
陳子延不知道王凱旋的想法,見他答應後,就指著地上的屍體說道:“來,幫我們這位朋友寬衣。”
沒能從衣服上找到標識,不代表這些人的身上沒有啊。
要是他沒記錯的話,貌似總有些奇奇怪怪的組織,會在身上弄出些記號。
“您就瞧好吧!”
王凱旋聽到這要求,當即上前去扯屍身的衣物。
他對這事可不抗拒,更別說還有好處能拿,那自然是更加積極。
王凱旋的動作很麻利,三兩下就剝掉了外套,用其胡亂堵住了還在淌血的傷口後,便一把將裡面的作戰背心給撕開了。
而就在他撕開作戰背心的瞬間,旁邊陳子延的眼神瞬間一凝,出聲說道:“好了,胖子。”
只見在那中年領隊的胸口處,紋著一隻佔據了半面胸膛的鳥形圖案。
“這是……青鳥?”
黑眼鏡看到這紋身微微皺眉,猶豫了一下後說道。
“如鳳似烏,翅布瞳紋……這確實是青鳥。”陳子延仔細看了看,也點頭說道。
倒是王凱旋對這些完全不懂,抬頭迷糊的問道:“這不就是一紋身嗎,難不成還有什麽講究啊?”
黑眼鏡也是看向了陳子延,想聽他會怎麽說,雖然他也看出了這紋身不簡單,但裡面有什麽講究他就不知道了。
陳子延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說道:“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走,先看看別的再說。”
光是這一具屍體上有紋身,那不論下什麽定論都過於武斷,還是都看完再說吧。
對於陳子延的這個提議,剩下兩人自是沒有任何異議。
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們在周圍的建築裡陸續發現了五具身體,都是二十歲到三十歲的壯年男性,胸口處毫無例外都有著相同的青鳥紋身。
這時候的陳子延心裡基本已經有數,據他所知以這類鳳鳥為標志的,應該就只有當初汪藏海所創建的汪家了。
不過這只是他的一個猜測,所以並沒有說出來。
等來到最後的一處,也就是狙擊手所在的城樓時。
陳子延剛一露面,早已等候多時的靈鼬就歡快的撲進了他懷裡,‘吱吱~’的求起了表揚。
看到這一幕的黑眼鏡眸子微眯,目光在靈鼬身上來回打量。
在靈鼬出現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這確實是一隻不同尋常的生物。
而就在這時候,被他盯著的靈鼬就仿佛有所感應般,扭過頭看了他一眼。
就是這一眼,讓黑眼鏡立即收回了目光。
他在對方的眼眸裡,沒看到絲毫的軟糯可愛,而是一片冰冷的警告。
看到這樣擬人的眼睛,不禁讓他想起了曾經跟隨陳皮阿四拜訪狗五爺時,對方懷裡所抱的那隻三寸釘。
要不是他很確信這不是狗,怕是都要懷疑這位是不是跟那位深居簡出的狗五爺有什麽關系了。
相比起心緒難寧的黑眼鏡,王凱旋對此早已習以為常,只不過是掃了一眼,就自顧自上前去做自己的事。
這一路走來遇到了數具屍體,他對這事早就輕車熟路,而這最後一具,自然也不能是例外。
《大明第一臣》
不過比起前面,王凱旋這次就有點心不在焉了,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看向旁邊扔著的那把狙擊槍。
盡管他身上已經掛了好幾把AK,但這絲毫不妨礙他饞這個大寶貝啊。
但讓王凱旋沒想到的是,他剛把狙擊手給翻過來,就發現這看似死了的狙擊手其實還活著,連忙轉頭對陳子延說道:“陳爺,這還有個活口!”
“活口?!”
正幫靈鼬梳毛的陳子延下意識抬頭看去,就發現這狙擊手還真是活著,雖然面色蒼白如紙,眼看著已經是有進氣沒出氣,但確實還剩最後一口氣沒咽下去。
等他看到旁邊那已經被血色浸透的沙層,還有那裹滿了沙礫的斷腕,就大概猜到了是怎麽回事。
斷腕埋在了沙子裡,在一定程度上延緩了血液流逝的速度。
所以這家夥盡管傷勢嚴重,但依靠著強健的體魄,還是撐到了現在沒有掛掉。
看了看這名狙擊手那無神的眼眸,陳子延知道這人的意識,應該是被困在了靈鼬的幻境裡,現在怕是連痛覺都沒有。
想了想,他決定好人做到底,便看向了黑眼鏡:“老黑,你覺得我們該怎麽處置他?”
黑眼鏡:……
想要我納投名狀就明說,這麽拐彎抹角是怕嚇到我嗎?
他自然知道陳子延這話想說什麽,這一次他除了指了指路,其他的貢獻基本為零。
現在還親眼目睹了陳子延葬送這神秘組織隊伍的全過程,陳子延要是什麽都不要求他才怪。
其實在走來的路上,黑眼鏡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投名狀嘛, 沒點分量怎麽能行。
沒有多說什麽,黑眼鏡邁步上前,撩起皮衣的後擺,露出了一把漆黑色短刀。
等他來到王凱旋身旁的時候,按在刀柄上的手猛然發力,只見那漆黑短刀在他掌心旋轉一圈後,就已然回到了鞘內。
而當短刀歸鞘的聲音響起時,一抹血線在那狙擊手的脖頸處緩緩浮現,早已處於彌留之際的狙擊手,在數息後終於咽下了自己最後一口氣。
“豁!眼鏡你還有這一手啊!”
王凱旋看到黑眼鏡這乾淨利落的手法,忍不住驚歎道。
就連陳子延也是露出了讚賞之色,黑眼鏡全程連頭都沒低一下,但不管是揮刀,還是歸鞘都沒有絲毫澀意,整個過程堪稱是行雲流水。
見微知著,從這就能看出他的刀法造詣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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