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輝倒是很喜歡檔案室,因為可以不用和人交流,他平時話就少,就是喜歡在旁邊觀察每一個人。他開始按著檔案編號一袋袋的分類,按順序,並且在電腦裡按照登記分類錄入台帳。
“我記得李隊沒說還要電子版啊,”薛海有些不解。
“我是想萬一要,我有個備份,而且如果日後有需要這樣找也快一點。”
“真不愧是優秀畢業生,真卷!那我幫你歸類吧,你負責錄入,這樣咱倆還能快點兒。”
“嗯,好。”
兩個人打著配合,轉眼就到了中午放飯時間。
“輝總,走吧先吃飯!”說罷就扽著明輝往外食堂走去。
食堂裡,熙熙攘攘。
“看來大家乾飯都挺積極的。”薛海摩拳擦掌,準備衝去窗口。
明輝安靜的拿著飯盆在人海裡排隊。
轉眼食堂就坐滿了,他和薛海兩個人吃完飯正打算往外走的時候,撞上了路思思。
“思姐,怎麽了,您平時不是反內卷第一人嗎,怎麽今天乾飯還晚了?!再說你們法醫部最近不是也沒活兒嗎?”
“你看我願意理嗎。”女生沒好氣的回應著。
檔案室裡,趙明輝拿著一份17年的檔案發呆。
“想啥呢?”薛海戳戳了他。
“我只是覺得奇怪,這個檔案袋上寫的是17年,但是袋子的磨損程度,和同年的完全不一樣,明顯很新。”
“我說你是不是推理小說看到多了,再說了榮城這十年都沒發生過大案了,一件殺人案都沒有,就算你手裡的檔案袋磨損程度不一樣,萬一只是檔案袋受潮之後換了個新的也說得通啊,我要是都能進檔案室的人,我肯定把檔案偷走銷毀,換個檔案袋何必呢?”
趙明輝沒說話,只是在登記台帳的時候默默做出了標注。
像這樣的檔案袋他在整理的時候發現了好幾份,就算是受潮更換封條和檔案袋也應該是差不多的時期,但是那個幾個檔案袋顯然都不是同一時期的。
下班的時候,他倆剛整理完一個文件櫃的文件。
“我說老李頭真的是,給咱倆這是什麽活兒,無聊死了!”薛海從文件堆裡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夕陽西下,把兩個人的影子拉的老長,兩個男生就這麽出了警局。
傍晚各家各戶炊煙嫋嫋,趙明輝回到自己的住處,打開了今天整理的檔案筆記,台帳裡標注的分辨是12年、14年、15年、17年也沒幾份。
因為帶有封條,不能隨意拆封,於是他開始上網查閱起這些檔案袋所在時間的當年榮城新聞。
其實他也不是在質疑什麽,只是他習慣了解多一點。不管是局裡還是同事還是案件。
另外一邊,薛海回家吃了口飯就出門了,他打算去今年新開的酒吧看一眼。
晚上的沿海城市格外的冷,晝夜溫差大,薛海裹緊了外套行色匆匆的往酒吧趕。
這是一家名叫“”的酒吧,短短一個月時間就成了榮城的網紅酒吧打卡地。說實在也沒啥新鮮的,無非就是裝修風格比較酷炫,聽聞還有個唱歌不錯的駐唱。
八點的酒吧就已經座無虛席了,薛海還是晚了。
透過玻璃舞台是個背著吉他,自彈自唱的女生。
“等等~這人有點兒眼熟啊!”
雖然燈光昏暗,但是薛海還是認出了,那個在局裡非常不愛搭理他的路思思,此時此刻正在台上唱著歌。
薛海有點激動,找了導購,幫忙買了個卡台,但還是選了犄角的位置。
一曲歌畢就換了駐唱,路思思正打算背著吉他離開酒吧。
一直修長的手映入眼簾,擋住了路思思的去路。
“嘿,思姐,你接私活啊,怎麽我們所裡法醫福利待遇不好嗎,還得出來兼職嗎?”
路思思看了薛海一眼,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的目光顯得格外深邃,高挑的鼻梁下一張英氣十足的臉。
“礙你屁事,別擋路。”說罷就打算走。
“我說我招你了,為啥你每次都這樣,”薛海還沒碰見過這樣的女生,在他印象中還沒有被女生以這種態度對待過,所以他也算是越挫越勇了。“我們好歹也是同事啊~”
路思思還是沒有搭理她,一側身從他身邊背著吉他溜走了,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看著路思思遠去的背影,薛海心裡頓時有了一陣挫敗感,異樣的感情也從此開始了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