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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壬之刃》四十二 窺伺之人
  喬安最近感受到了可疑的目光?一聽到這句話,我第一時間聯想到的便是自己在學校裡消滅惡魔之後覺察到的神秘目光。

  難道他感受到的,和我覺察到的,是同一個人的目光?

  “喬安有著非比尋常的覺察力,既然他說是有人在看著他,那就肯定是被人看著了。”喬甘草這麽對我說,“而且他還說,每當被那目光看著,他就覺得毛骨悚然,好像會發生什麽不妙的事情。”

  “他是在哪裡覺察到那目光的?”我問,“是在學校裡面嗎?”

  “不,是在家裡。”她說,“準確地說,是在回到小區裡之後,還有坐在窗邊做作業的時候。他做作業時用的桌子就放在臥室的窗邊,要是有人站在樓下,是能夠看到他的。”

  “他有看到過是誰在看他嗎?”

  “沒有。而且……”她面露嚴肅之色,“我在知道這件事之後也特地去他家附近搜索過很多遍,卻依舊沒有發現是誰在附近偷窺他。”

  接著,她還補充,“當然,偷窺者也有可能是潛入了喬安的生活空間,利用了燈下黑心理,這才避免了被我發現。所以我還特地在喬安家和臥室裡偷偷地設置了很多監控攝像頭,卻還是發現不了偷窺者到底在哪裡。”

  我聽完之後差點說不出話來,“你弟弟覺察到的可疑的目光其實就是指你吧?”

  她言之鑿鑿地否認道:“怎麽可能?我那分明是可信的目光!”

  我感覺自己對於喬甘草的印象愈發崩壞了。

  不過既然連她都搜索不出來偷窺者,那就說明偷窺者肯定不是一般人。她雖說沒什麽戰鬥力,卻好歹也是術士,偷窺者要是沒有基於靈性的隱藏力,要避開術士的搜索是千難萬難。

  假設注視我的目光和注視喬安的目光有著相同的源頭,那麽我和喬安的共同處又是哪裡呢?是同樣經歷過怪談事件嗎?在經歷過怪談之後時不時從黑暗角落裡感受到可疑的目光……這似乎也很有怪談的風味,但怪談事件的惡魔明明已經被我解決了,是還有其他的內幕嗎?

  “為什麽不在昨天晚上就告訴我?”我問。

  “昨天都八點半了,喬安說那目光每次在八點鍾之前就會退去,所以我覺得要拜托你去抓人的話,還是今天比較好。”喬甘草說,“然後……條件允許的話,這件事還是不要驚動喬安為好。”

  “為了不讓他意識到隱秘世界?”

  “是的。雖說父母對我們差別對待這件事令我非常不爽,但我也希望喬安能度過和平的人生,而非動輒就被卷入危險的事件裡去。”說到這裡,她又歎息,“不過最近也越來越不容易了,你看,最近不是有人在網絡上散播惡魔知識嗎?那些知識,一般人看到了也絕對不會放在心上,但覺察力高的人看到了就會本能地意識到那是真實有效的。他還在學校裡面有些朋友,成天交流什麽怪談、黑魔法、煉金術什麽的……那些普通的愛好者只會接觸到一些似是而非的知識,但如果是喬安……”

  我在初中的時候也喜歡怪談,還有黑魔法和煉金術,或者風水和道教符籙什麽的,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越是聽,越是懷疑喬安會不會就是怪談事件可能存在的內幕。一個天生高覺察力的、對於怪談和黑魔法感興趣的、向往非常識生活的少年,再加上如今在網絡上散播的惡魔知識和發生在校園內部的怪談事件與惡魔……線索實在是過於配套,但旋即想到喬安對著我毫無惡意的目光,

我又難以說服自己接受那種懷疑。  “如果你是那樣的打算,那麽我就得先提醒你。”我說,“喬安已經接觸過隱秘事件了。”

  “什麽!”喬甘草大吃一驚。

  我將喬安接觸怪談事件的經過與她說了一遍。

  “怎麽會……”她非常失落,“他為什麽沒跟我說過……”

  假設喬安僅僅是被卷入者,那麽他一定是因為害怕吧。

  遇到了如此恐怖之事卻無法對任何人傾訴衷腸,哪怕跟別人說了別人也只會像被催眠了一樣充耳不聞視而不見。他一定已經與很多人說過了,卻都毫無用處。明明身處於喧鬧的人群之中,卻好像只有自己活在不同的世界裡。

  所謂的涉足隱秘世界,指的就是這麽一回事。

  有時最遙遠的,不是物理上的距離,而是心靈上的距離。

  他一定是在害怕,連親人都對他流露出那種置若罔聞的表情。

  “先解決眼前的事情吧。”我對喬甘草說,“再過不久,喬安就要放學回家了。既然偷窺者是在他家附近活動,我們就先在那裡蹲守。”

  “嗯,好……”她勉強自己收斂情緒,站了起來。

  然後我們離開餐廳,她帶著我一路移動,來到了喬安家所在的樓棟附近。

  此時已經過了五點鍾,喬安也快要回家了。然而都等到太陽下山了,卻依舊沒有把他等來。

  “他一直都是這麽晚回家的嗎?”我問。

  “好像他每天放學後都會先陪他那幾個朋友玩一會兒再回家。”喬甘草抱歉地說,“對不起,是我忘記了這茬,讓伱久等了。能再稍微等等嗎?”

  “沒關系。”我也不介意多等一會兒。

  但是又過了幾十分鍾,天都已經黑了,還是沒能等來喬安的身影。

  見此,喬甘草也難免擔心起來,給喬安打去電話,卻一遍遍地都打不通。反倒是我這裡接到了電話,是青鳥打過來的。

  我走到了遠處的角落聽她說話,她說自己下班了,問我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飯。

  “不了,我現在和喬甘草在一起。”我說。

  “小草?你怎麽和她?”她先是警覺,又自己反應了過來,“哦,她昨天好像叫你幫忙,是那個吧……算了,既然你不過來,那麽我就用手機把情報發給你吧。”

  “情報?”

  “我今天一天都在追蹤和調查中間人,不是說過會和你分享情報嗎?我把今天的調查結果總結了下,你等會兒看看吧。”

  “謝謝。”我真心實意地說,又想起了之前喬甘草開玩笑說要跟我上床的時候提到青鳥如何如何“炫耀”我,便又多問了一句。

  聽完後,青鳥無語地說:“喬甘草那家夥……”她都把昵稱忘記了,“她上次不是被你救了嗎?所以後來我們聊天的時候她私底下谘詢我有沒有機會跟你發展發展,我當時急了,就說我已經跟你發展了,而且還做過了……”

  那也沒必要具體說到我在晚上的表現如何如何吧。你當時到底是慌到什麽地步才會如此口不擇言啊。

  青鳥告誡道:“你要當心點她!她最喜歡的就是你這種年紀比她小的少年了。”

  “我也不算是少年了吧。”

  “在社會人看來十九歲也算是少年。”她強調道,“順帶一提,我也算是少女!”

  你其實更想說後面那句話吧。

  “好了,我掛了,回頭再見!”說完,她便風風火火地掛了電話。

  片刻後,她把中間人的情報發送了過來,也附帶了與那魅魔相關的情報。

  我看了一眼在遠處面露擔心之色的喬甘草,又低頭查看了起來。

  首先是魅魔的情報,這個頁數很少,所以我先看了。內容裡隻提到了那魅魔似乎是個外省市來的逃犯,武器是以複數受害者的脊椎骨拚接煉製而成的長鞭,實力評價比起中間人要差半個檔次,而社會危害性評價則比起長時間委身於柳城黑市的中間人要更高很多。

  然後是中間人的情報,這份情報的內容量就要更多,因為青鳥已經根據自己目擊過的他的真面目,從安全局的檔案庫裡鎖定到了他的真名和過去的身份。

  如今的他雖說是隱姓埋名於柳城黑市的中間人,在過去卻是個外省市的逃犯,還是個地地道道的變態殺人狂。

  而在更久以前,準確地說,是十年之前,他非但不是術士,就連隱秘世界是什麽都不知道。

  他原本似乎過著普通的生活、做著普通的工作,旁人都評價他是個溫良謙恭的男人。還有著自己的妻子和女兒,也有著從學生時代起便關系要好的朋友。然而後來不知道經歷了什麽事情,他殘忍地殺死了朋友一家三口。

  此後的他陷入了某種旁人難以理解的瘋狂,不停地流竄全國各地殺人作案,目標都是年輕的、甚至是年幼的男性。作案手法也有著極度肮髒和扭曲之處,他會先將受害者綁架起來,再為其化妝和搭配女性服飾,然後以無論誰看了都要作嘔的下流方式折磨受害者,最終將其殺害。

  並且在這個過程中,他還憑借著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惡魔知識搖身一變,成為了惡魔術士。

  惡魔術士的特征就是力量增加速度異常快速,他藉此從對於隱秘世界一無所知的普通人,成長為了小有名氣的變態殺人狂。就連青鳥曾經在某處隱秘世界的新聞裡看到過他的面孔,所以昨天在目擊到他的真面目之時,青鳥才會覺得有些眼熟。

  上次青鳥在他的藏身處裡找到的那些女性遺體,經過檢查之後也發現了都是男性,只是被他以血肉法術整容成了女性外貌而已。

  情報的附件裡有那些遺體整容前和整容後的照片,我也是初次看到那些遺體,而在看過那些遺體整容後的面容之時,也不知怎麽地,竟生出了熟悉的感覺。

  我沒有將這股熟悉的感覺當成單純的錯覺,而是一邊深挖自己的感覺,一邊凝視著那些貌似女性的臉。

  看了一會兒,我將那些臉與記憶中的某張人臉對應上了。

  那些臉……好像與喬安的臉有幾分神似!

  這個發現令我大感錯愕。

  喬安?為什麽自己會聯想到喬安?中間人的事情怎麽會在這裡與喬安扯上關系?但我越是看越是無法放下這種聯想。

  我立刻走到喬甘草那裡,跟她說明了此事,再將手機給她,讓她看看照片。

  “如何,是不是有些像?”我問,“抱歉,或許這麽說會讓你先入為主。你再試著以陌生人的視角看看,這些臉是不是與喬安有幾分神似。”

  “不,不用了,是有點像……等等!”她先是茫然,又變得著急了,“喬安到現在都沒有回家,我打他電話也打不通……會不會是被中間人盯上了?他一直以來感覺到的目光其實是中間人的?他現在被中間人抓走了?”

  這也是我懷疑的。

  不出意外的話,中間人對受害者強行整容的時候想著的大概是其他的原型。如果原型是喬安,應該不會停留在有幾分神似的層面上。

  但如果要以這種相似性作為對喬安下手的依據, 也不是毫無說服力。而實際上,喬安也確實被誰盯上了。

  “如果中間人綁走了喬安,那麽他現在會在哪裡?”喬甘草急得在原地亂轉,又強迫自己冷靜,給自己找尋反過來的推論,“等等,等等……現在一切都只是猜測,或許喬安只是陪朋友玩久了而已……況且中間人之前才被青鳥找上門過,他應該已經逃離柳城,再也不敢回來了才對……”

  接下來,她又試著把推論反轉過來,“但如果喬安對他來說是非常符合癖好的對象,那麽他有可能會冒著生死風險留下來嗎?僅僅是遇到了符合癖好的對象……就會如此地豁出性命嗎?”

  “嗯……”聞言,我也嘗試著從自己的角度,去思考另一個變態殺人狂的犯罪心理,“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你不要去理解啊。”她哭笑不得地說。

  “但那種可能性是成立的,你是最清楚的吧?”我問。

  最清楚我內心的人,既非青鳥、也非列缺,而是眼前這個心理分析師。

  如果她連我過去的犯罪心理也能夠明白,那麽也該明白那種可能性無法忽視。

  “你過去的犯罪並非基於變態心理,而是基於海妖的催眠和洗腦,那是完全不一樣的。”說完,她又拿出手機,“先報告安全局吧,雖然還無法確定喬安是否被中間人抓走了,但起碼要把這條線索上報,讓安全局把喬安保護起來……”

  “等等……”就在這時,我注意到了遠處出現了一道十分奇怪的人影,“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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