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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壬之刃》一百三十八 屍體的證詞
見到屍體突然坐起來,還開口說話,小景頓時嚇得後退開來。我和喬甘草對於這種情況都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稀奇古怪的事情見得多了,屍體會說話這種程度的事情也就不值得大驚小怪了。

 “他應該是在臨死前用死靈術,以殘存在大腦裡的記憶為基礎給自己做了個對話用的虛擬人格,要形容的話就和AI差不多。”喬甘草做出了判斷,“大概是為了給後續趕來的安全局術士提供情報吧。”

 “原來如此。”我表示理解,然後對屍體問話,“這裡的安全局為什麽會毀滅?”

 “有個非常強大的術士襲擊了這裡。”屍體面無表情地回答,“從對方表現出來的力量和靈性屬性來判斷,是個超主力級的惡魔術士。”

 “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說著,我想了想,又換了個問法,“那個人長什麽樣?”

 “我認不出來。”他說,“從外表上來看,那是個僅僅十幾歲,有著白色頭髮和紅色眼睛的,身穿黑色裙裝的少女。但是她給我的印象不像是人類,更像是某種披著人皮的非人之物。”

 是咬血沒錯了。

 這個總部調查組的人認不出來咬血倒也正常,後者雖然凶名赫赫,但以少女姿態展現在人前是大約八十年前的事情,而現在的她更加廣為人知的則是白發蒼蒼的老婦人形象。

 “可以描述下她襲擊你們的經過嗎?”我問。

 “她是在臨近中午的時候襲擊安全局的。當時我和調查組的其他人在安全局裡整理句重死亡案件和其他案件的線索,突然,我感應到外界出現了極其巨大的靈性波動。那是規模大到足以覆蓋整座蜃樓市的波動。但是我還沒來得及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麽,安全局就遇襲了。”他說,“那個超主力級術士一現身,就展開結界覆蓋了安全局。我們雖然第一時間就組織起了防禦和反擊的行動,但是她在非常短的時間裡就摧枯拉朽地瓦解了我們所有的戰鬥力,並且在剩下的時間裡屠殺了當時還留在安全局裡的所有人員。”

 喬甘草驚悚地問:“無人幸存?”

 “那可是超主力級啊,她鐵了心要殺我們,我們是沒有絲毫反抗之力的。”屍體說,“要是非得說還有誰幸存,那就只有當時還在外界活動的人了,比如說正在執行巡邏任務的執法術士什麽的。”

 喬甘草沉默。

 雖然不知道總部派遣到蜃樓市調查句重之死的這支隊伍有多少戰鬥力,但是裡面顯然沒有超主力級的人員,也沒有做好與超主力級的敵人戰鬥的準備。然而這怪罪不得他們,因為超主力級就是那麽的特別。

 如果把術士比喻為武器,那麽超主力級就是戰略級的武器,甚至足以憑借暴力顛覆一個國家的政權。就算是在我們的國家,在安全局這種全球屈指可數的超級組織裡,超主力級術士的數量也常年不超過十人。

 在安全局內部的評價體系裡,超主力級代表的是最高級別的戰鬥力。很多有著古老傳承的術士家族和組織對於安全局定義的“超主力級”頭銜不以為然,而更加向往“大術士”這個歷史更加久遠的頭銜,不過兩者之間哪邊比較強是很難給出確切定論的。雖然超主力級在隱秘世界給人的普遍印象不如大術士,但硬要說的話,因為超主力級是僅僅針對“術士的戰鬥力”做的評價,所以僅僅以戰鬥力而論是要超出大術士的平均水準的。全盛期的列缺作為超主力級,曾經就有過戰勝夢想術士、擊退顯靈術士的戰績。

 曾經的尉遲作為主力級術士在天河市安全局裡可謂是自由自在,就算是把自己作為執法術士的責任置若罔聞,天河市安全局也不敢對他說三道四。而假設安全局總部對他下達硬性命令,他依然是要服從的。但他變成超主力級術士的話情況就不一樣了,那種情況下他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勒令總部為自己服務。

 列缺過去在跟我提及安全局內部有諸多敗類染指人體實驗和惡魔知識的時候,不經意間提過一句“看來是我當年殺的還不夠多”,盡管是說法是如此,卻讓人感覺他曾經對安全局內部做過非常恐怖的清洗。

 即使如此,我也從來沒有聽說過安全局內部有誰膽敢對他使絆子。超主力級術士的威風是何等深入人心,由此可見一斑。

 我又對著屍體問了幾個細節上的問題,他如數回答。同時,我也在心裡慢慢地推敲著。

 說起來,總部調查組是來調查句重之死的,而在句重之死的一周後,迷霧就在蜃樓市裡爆發了。這兩件事情會不會在暗中潛藏著什麽聯系呢?

 會不會就像是列缺和我懷疑的那樣,句重是被咬血殺死的?

 我這麽問了屍體,他卻是否定了,“我們用法術鑒定了案發現場的破壞痕跡,凶手最多是個主力級術士,而非超主力級。”

 “居然不是咬血……那會是誰?”我問。

 “我不知道。”他機械地回答,“哪怕是句重自己也不知道,凶手是在他的身後使用破壞力巨大的招式將其一擊必殺的。直到死去的那一刻,句重都沒有機會看到凶手的真面目。”

 忽然,喬甘草敏銳地捕捉到了某個疑點,“你剛才說在咬血襲擊之前,伱們在調查句重死亡案件和‘其他案件’的線索……這個‘其他案件’指的是什麽?”

 “是關於某些設備被劫走的事情。這也是我們來到蜃樓市的調查目標之一。”屍體接著解釋道,“句重不止是蜃樓市安全局的局長和主力級,也是在學術領域頗具造詣的研究者。上個月,他為了開展自己對於秘密知識的研究而向總部申請了一批高精尖設備。從申請設備的清單來看,當時的他應該是想要研究夢境方面的秘密知識吧。不過在設備到手後沒過多久,他就被神秘的主力級術士襲擊了。雖然人在當時沒有身亡,但是在他被對手纏住的時候,對手的同夥將他放在實驗室裡的設備洗劫一空。”

 “那件事發生之後,句重就一直在全力搜查罪犯的行蹤,卻一無所獲。恐怕那些設備已經被運送到了國內不知道哪裡的地方,甚至是被運送到了國外也說不準。”他接著說,“但巧合的是,就在不久前,柳城那裡發生了集體昏睡事件,而問題的關鍵就在於,我們注意到柳城安全局在解決事件之後,還從幕後黑手的據點裡查出了一批造價不菲的高精尖設備。調查組裡有個聰明人將這條信息與設備被劫案聯系了起來,然後我們開始考慮是不是應該與柳城的列缺對話。可就在那時,那個超主力級術士出現了。”

 這件事居然和柳城集體昏睡事件聯系到一起了?

 聞言,我單刀直入地問:“搶走那些設備的神秘主力級術士是狂信徒?”

 “說不定是。”他說。

 “一周前殺死句重的神秘主力級術士,有沒有可能也是狂信徒?”我問。

 “他確實也是我們的懷疑對象。”他說。

 也就是說,用迷霧毀滅蜃樓市的幕後黑手也可能不是咬血,而可能是狂信徒嗎?

 不得不說,狂信徒在我心裡的嫌疑是比咬血要高的。雖然咬血作為術士的戰鬥力遠比狂信徒更加強大,但她幾十年來的作風都很低調,總是過著東躲西藏的生活,也看不出來有什麽天大的野心,唯一想要的似乎就是延長自己的生命。

 相反,狂信徒就不一樣了,這個人一出手就是要獻祭柳城的十萬人,還想著召喚出魔神把列缺給殺了,仿佛完全不把超主力級的術士放在眼裡。更加重要的是他真的有這樣的能耐,也被公認有著匹敵大術士白駒的威脅力。如果毀滅蜃樓市的是他,總感覺很說得過去。

 但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他的目的是什麽?

 他在集體夢境計劃失敗之後為什麽還要回來把句重給殺了?因為句重對於他毀滅蜃樓市的計劃來說是個威脅嗎?

 此外,我還有另外一個懷疑。

 “不好意思,雖然這麽說對於已死之人很不禮貌,但是在設備被劫事件上,有沒有句重監守自盜的可能?”我問,“他會不會在明面上偽裝成了被搶劫的受害者模樣,卻在暗地裡與對方串通,把那些高精尖設備賣給了對方?”

 列缺對我說過,安全局裡有些敗類很可能在暗地裡資助了前夜高層的諸多邪惡實驗。而我在經歷這麽多事情之後,對於安全局已經沒有過去的“濾鏡”了。只要腦子再拐個彎,就會聯想到這一層。

 “實際上,你的這個懷疑也是我們的調查重點。”屍體說,“結論是沒有這個可能。我們已經調查過了,句重是清白的。”

 我追問:“如何確定?”

 “我用死靈術通靈出了句重的殘魂,命令殘魂說出了真話。”他說。

 殘魂,大概是近似於靈體碎片的東西吧。我這麽想到。

 “你還有其他問題嗎?”他問。

 “有。”我說,“我注意到你有兩處致命傷,一處在心臟,一處在太陽穴。後者應該是即死傷,沒有時間留給你為自己設置死靈術。那麽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你在心臟被破壞之後意識到自己要死了,於是在彌留之際為自己設置死靈術,然後有另外的敵人進入了安全局裡,並且給你補了一擊。”

 喬甘草疑惑地問:“另外的敵人?為什麽不能是咬血折返回來殺死的他?”

 “很簡單,連我都能注意到這具屍體有問題,咬血不可能注意不到。”我說,“如果是她補的最後一擊,那麽這具屍體身上的死靈術是留不下來的。”

 “就如你所說,給我最後一擊的另有他人。”屍體機械地說,“在那個超主力級術士毀滅蜃樓市安全局之後,有很多惡魔術士衝進來趁火打劫,數量起碼有五十人吧。而她則默許了那些人的行為,自己先揚長而去了。然後,其中一個惡魔術士發現了快要死亡的我,可能是以為我在醞釀法術反擊,就把我殺死了。也是因為這起突發事件,我的死靈術才會設置得那麽粗糙。”

 喬甘草對我補充道:“我之前去檢查了存放法術道具的庫房,裡面確實都被洗劫一空了。”

 那些惡魔術士恐怕是與咬血一起的,是咬血自己發展出來的手下嗎?不過在魅魔的記憶裡,咬血雖然有發展利益關系網的傾向,但是沒有統合組織的欲望,也從來不會把那麽多手下召集到一起。換而言之,那些惡魔術士很可能不是咬血自己發展出來的手下,而是前夜的成員。

 而狂信徒則是前夜的高級幹部。

 無論做出迷霧的是咬血還是狂信徒,那些惡魔術士八成都脫不了乾系。

 “我快要堅持不住了。”屍體說,“還有什麽問題就快問吧。”

 “咬血襲擊你們之前,你感知到的巨大靈性波動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我問。

 “大概是在西南方向吧。”他說。

 “可以再更加具體一些嗎?”我問。

 “不能更具體了。說到底我當時就沒打算用自己的覺察力去費心定位靈性波動的發生源,那種事情一般都是交給安全局裡做城市監控工作的術士負責的。”他說。

 我又問了一些問題,而他才回答沒幾個,就像是電量耗盡一樣倒在了地上。

 他的死靈術結束了。

 雖然說是匆忙趕工的死靈術,但真不愧是總部調查組的術士,全程稱得上是對答如流,讓我都不太好想象不那麽匆忙趕工的死靈術是什麽樣子的了。

 小景見屍體不再說話,又終於敢重新靠近過來了。

 “下一步該怎麽做?”喬甘草問我,“他說的巨大靈性波動代表的應該就是迷霧的發生源了吧,要往西南方向推進搜索嗎?但是只有這麽個模糊的方向,在城市地圖上輻射出去的可是個非常巨大的扇形面積,要搜索的范圍也太大了吧?”

 “如果能找到當時洗劫安全局的那些惡魔術士,或許可以拷問出來更多的線索……”我陷入了艱難的思索。

 問題在於,那些惡魔術士如果真的與迷霧有關系,那麽說不定就有著從迷霧裡離開的辦法,現在也未必還留在迷霧裡。

 即使還在,我也不知道他們躲藏在哪裡。

 聞言,喬甘草先是思考,然後對我說:“我有辦法找到他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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