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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壬之刃》二百一十五 復活海妖的可能性
再度蘇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所處的場景已經變成了陌生的灰色房間。

 同時,我還被無比堅固的機械裝置牢牢地拘束了起來,就連轉頭都做不到。雖然礙於視角限制無法全面觀察,但是在我的感覺裡,這台機械裝置在形狀上應該跟床差不多。這個“床”是某種銀色的金屬製成的,被豎著放在了地板上,中間有著正好能夠嵌入我身體的凹陷,我現在就是被嚴絲合縫地嵌進了裡面。

 而周圍則放置著各式各樣的研究器材,黑暗科學家白駒站在不遠處看著我。見我睜開雙眼,他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歡迎來到我的實驗室。”

 我一眼就看了出來,這裡是曙光夢境。

 並不是預知夢裡的曙光夢境,而是真正的曙光夢境;與此同時,我的身體也不是夢幻泡影,而是我真正的身體。

 我被白駒抓了過來!

 他是怎麽做到的?我的本體應該在現實世界,就算是在預知夢裡面被他抓到,也不應該出現本體被他抓到真正的曙光夢境裡這種事情才對。

 不對,我實際上已經覺察到真相了。對於涉及到自己身家性命的問題,我總是有著連自己也覺得犯規的判斷力。答案很可能是因為我夢到了曙光夢境。

 曙光夢境顧名思義,就是“夢”;而當我夢到曙光夢境的那一刻,我就等同於已經進入其中。

 白駒是顯靈術士,是有能力完全以靈體形式存在的術士。換而言之,他也和真正的惡魔一樣,有著跨越主觀與客觀,以及夢境與現實的神奇本領。既然我的主觀意識進入了曙光夢境,他就能夠將我客觀存在於現實世界的本體也強行拉扯過來。

 也難怪他會特地借由預知夢的後門讓我夢見錯誤的未來時間線。因為在正確的未來時間線裡,他不可能身處於曙光夢境,早已隨著己方大部隊全面撤退了。但是為了在曙光夢境裡面守株待兔,他必須確保我預知夢裡面的他沒有離開曙光夢境,便巧妙地出了那種策略。

 我想要掙脫這台束縛著自己的機械裝置,隨後理所當然地失敗了。估計是這台機械裝置本身有著什麽特殊的功能,我感覺到自己的靈體遭到了重重封印,無法壓榨出來絲毫的靈性力量。

 而即使是真靈之力,在靈體本身受到極大限制的前提下也是無法隨意驅使的。我第一次使用燃燒靈魂的大殺招之後就是由於靈體出現損壞故障而無法調動真靈之力,這次的困境也與上次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你為什麽不殺死我?”我對白駒提問。

 說話的同時,我也在心裡默念,“塞壬,你還在嗎?”

 “我在。”塞壬迅速地在我的腦海中回應了我,“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拘束住你的機械裝置在材質和結構上都極其堅固。根據我的觀察,想要將伱從中解放出來必須要有著超主力級術士的破壞力才可以做到。”

 “你是在嘗試突破拘束裝置嗎?省省吧,沒有我的允許,你是不可能從這上面下來的,而我也絕對不會把你這麽危險的家夥從中解放出來。”白駒邊說話,邊拿出針管走過來,要從我的身體上抽血,“至於為什麽不殺死你,我在你的預知夢裡不是說過嗎?你是重要的實驗對象,我對你可是好奇得很。”

 聽著他的話語,看著自己的血液緩緩地進入針管,我本能地感受到了強烈的不安,立刻對塞壬詢問:“現在能夠使用‘燒魂模式’嗎?”

 我固然是無法調動真靈之力,塞壬卻是可以的,上次我就是靠著這一手在自己無法使用力量的情況下打敗了鳴義。

 “不行,你的靈體處於封印之中。雖然我還可以想辦法給你提供力量,但是你在這種情況下無法進入‘燒魂模式’,也無法破壞這台拘束裝置。而且我也沒有辦法破解這個封印,因為這不是靠著複雜的技術實現的封印,而是這台拘束裝置傳輸了極其多的靈性力量在以蠻力封印你。越是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是找不到可以鑽進去的空子。”塞壬也迅速地回答,“但是我可以先自己召喚自己,再擬態為人類外形,想辦法從外部幫助你脫困……”

 “不要這麽做。”我阻止了她。

 塞壬在單獨顯現的時候雖然也有著主力級的力量,但是遠不足以幫我破壞拘束裝置,也絕無可能對抗近在眼前的白駒。

 而且,我還感受得到自己正處於密不透風的監控之中。這台拘束裝置在封印我的同時,也在監控著我肉體與靈體內部的各項變化,並且還在監視著我周圍的空間。

 這種被監視的感覺與白駒用自己的眼睛看著我的感覺是完全一致的,我毫不懷疑是拘束裝置裡面有著與白駒的知覺緊密相連的法術,能夠把我這裡所有最詳細的信息滴水不漏地傳達到他的意識裡。因此就算是他暫時離開實驗室,塞壬也會在顯現之後第一時間就被發現,然後被聞訊趕來的他當場抓獲。

 那麽我應該等待安全局的救援嗎?問題是,我被抓來的時間點應該是下午一點,而安全局攻打曙光夢境要在傍晚六點,因為曙光夢境正處於三百倍以上的時間加速之中,所以中間最起碼有著六十二天以上的時間。我都不知道自己到時候是否還能夠活著。

 而縱使我還活著,在正確的未來時間線裡,白駒也肯定會在全面撤退的同時把我帶走,或者當場殺死以除後患。

 萬事皆休——我難免出現了這樣的想法。

 但是,真的沒有其他的方法了嗎?我必須全力思考。雖然我不介意自己去死,但是像這樣被白駒當成實驗體榨乾價值而死,可絕對不是我想要的死法。

 “人類在承受極高濃度‘汙染’的前提下暫時性地表現出真靈之力,這種現象本身其實不算是特殊,只是之後多半會由於無法承受那麽巨大的‘汙染’而淪為言語無法形容的怪物而已,在我過去的實驗裡也出現過很多遍此類案例了。而你雖說沒有被異界鬼魂變成那樣,但也有可能是異界鬼魂為了把你變成替自己覓食的爪牙,而特地保留了你人類的外形和理智也說不定。所以我一開始盡管也對你有興趣,卻不打算為了你而招惹列缺——至少暫時不會。”白駒看著針管裡的血液,“但是隨著外界關於你的情報傳入到我手裡,我發現你真的是個極其異常的案例。你的真靈之力都建立在異界鬼魂給予你支援的基礎上,卻在離開異界鬼魂那麽久的情況下還能夠繼續發揮出力量,只能說明你可以自主發揮出真靈之力。這怎麽可能?過去的你明明就是個毫無術士天賦的普通人,又是如何做到以自己的力量引導出隱秘世界最高層次的力量的?”

 “不止如此……”他更加像是在自言自語,說了那麽一大堆與我相關的話,眼睛卻完全沒有看著我這裡,“這管血液也是,雖然是你的身體組織,但是我沒有感覺到這裡面有著你的意識……你居然不是不死人?你身體裡的‘汙染’跑到哪裡去了?”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你想要從我的身上研究什麽出來?”我問。

 他似乎被我影響到了思考,皺著眉頭向我看了過來,“你只不過是我的實驗體而已,少在那裡問東問西。再打擾我的思考,我就給你一些苦頭吃。我記得你是會超速再生的吧,在生死都受製於人的局面下卻有著那麽頑強的生命力,只會讓你落入更加悲慘的境地。”

 “這種恐嚇對我是不管用的。我也沒想過在變成階下囚之後還能夠得到善待。”我不打算對他擺出軟弱的態度。

 “看來我有必要讓你明白自己的立場。這個拘束裝置雖然沒有殺人的功能,但是可以從外部接入你的神經,把痛覺的敏感度增幅無數倍,給你帶來無窮無盡的痛楚……”白駒面無表情地拿出個遙控器,對準了我的拘束裝置,似乎是想要做些什麽。

 不過他忽然停止下來,又看了看我的眼睛,然後把遙控器收進了口袋裡,“你的眼神已經和某些病入膏肓的惡魔術士沒什麽差別了……這麽說來,我之前還看過不少關於你的情報,也讓前夜裡擅長心理分析的手下分析過你。你幾次三番地奔赴最危險的戰場,與最危險的敵人戰鬥,就好像趕著送死一樣。你是想要為自己的過去贖罪嗎?或者說想要得到什麽懲罰?”

 “你無時不刻不想要去死,以為那就是自己的懲罰,想要通過那種方式從一切的痛苦之中逃離。真是可笑至極,你只不過是在企圖逃避真正的懲罰而已。”他接著說,似乎是想要用言語打擊我的精神意志,“而你非但無法輕易去死,還要作為我的實驗體渡過自己最後的人生,這就是你的命運。我還得再次感謝你,你的預知夢讓我搞清楚了安全局的準確襲擊時間,如此一來,部分在原計劃裡必須中止的重要項目或許也有機會在最後的時間裡完成了。真是多虧了你啊。”

 “說來說去你還是打算逃跑,你就那麽害怕安全局嗎?”我反問。

 “真是幼稚的激將法。夠了,你要是能夠說出有智慧的話,我倒也不是不能與你交流一二,但想來像你這種上學上到一半就沉迷於異界鬼魂擬態出來的女體,滿腦子無聊欲望到處宣泄暴力的愚蠢之人肯定是吐不出什麽象牙來的。”他轉身走到了實驗台前,拿起了一個注射器,然後轉身向我走來,“你就做好你的小白鼠,什麽都不知道地接受我的研究吧。”

 我沒有理會他的話語,而是直接問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它’過去是怎麽復活的?”

 “……什麽?”他突然停住了,“你說什麽東西復活?”

 “‘它’的身體雖然已經死去,甚至只剩下一隻手,但還是有辦法讓‘它’復活過來的,不是嗎?”我全神貫注地凝視著他,而這句話也不是隨口說說,我確實是掌握了某些依據。

 “我不知道你是誤會了什麽,死去的事物是不可能復活的。”他面無表情地說,“還是說你果真是對於自己與異界鬼魂交歡的經歷念念不忘,或者說是真的愛上了那種東西,所以才會說出那種癡人說夢的話?”

 “是不是癡人說夢,你應該是最清楚的。”我說。

 在傳教士的記憶裡,傳教士曾經問過能否復活“它”,白駒給出了否定的答覆。不過,傳教士可能是因為仍然震撼於異界鬼魂這一存在,所以沒有覺查出來問題,而我卻捕捉到了白駒言語裡的矛盾之處。

 白駒說過,“它”帶著被重創到瀕死的傷勢穿梭時空來到了這個宇宙的地球,然後在海洋之中經歷了漫長的漂泊,最後才擱淺到了海岸上,被他所發現。

 雖然不知道那具體是多麽漫長的漂泊,但是在這個過程中,“它”顯然有著足夠充分的時間去見識形形色色的海洋生物,甚至是海洋魔物。而即使把那些生命的形態都模仿了過來,“它”大概也還是沒有找到哪種形態能夠修複自己肉體上的重傷,因此擱淺到海岸上的“它”才會是滿身瘡痍的。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既然想要把傷口長好,起碼得好好吃東西才行,這是生物的應有之義。雖然異界鬼魂可以無視那種限制,但是“它”被賦予了肉體,也就是被賦予了限制,或者說是肉體的存在讓“它”以為自己擁有了限制,進而還會模仿生物應有的行為。

 而“它”的食物自始至終只有一種,那就是人類。

 試問,在漫無邊際的海洋上,“它”要上哪裡找到可供自己食用的人類呢?

 吃不到東西,無論那具瀕臨死亡的肉體再怎麽特別,也會無可避免地衰竭,最後死亡。

 白駒曾經向列缺描述過自己第一次見到“它”的場景,而列缺則是這麽向我轉述的——當白駒第一次見到“它”的時候,“它”一動不動地擱淺在了海岸邊,以至於像白駒那麽敏銳的術士竟短暫地誤認為那是擱淺的船舶之類的死物。

 死去的生物當然是一動不動的。

 然而,當列缺在白駒的實驗室裡初次見到“它”的時候,“它”卻早已活了過來。

 這說明“它”有著復活自己肉體的能力——不,如果還是以“它”會盡可能地模仿生物作為推理的前提,那麽即使有著讓自己復活的能力,“它”應該也不會主動復活才對。

 再者,對於身為異界鬼魂的“它”來說,肉體僅僅是自己是枷鎖,不如說任其腐敗分解才是好事;更何況“它”還是以散播死亡為本能的怪物,很難想象“它”會做出復活什麽東西的事情。

 因此,我在對白駒說出自己的推理之後,也順理成章地得出了接下來的猜想。

 “是你把‘它’復活了。”我說,“在你的手裡,有著復活‘它’的辦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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