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年會所以耽擱了,真是不好意思!這一更是18號周六的!)
來到尾張的頭一天就接到前田利昌病危的消息,於是千兵衛連忙讓小姓中的前田季秀、前田慶次連忙前去探望,希望兩人能見上利昌最後一面。
“聽說家裡又出生了好些孩子?”鄉田政一欣慰的問:“之前可是只有鄉田丸和春日井丸(大島氏雄女兒生)啊!”
“哈!大嫂的是吉田丸,水野氏生的是竹丸和千代這一對龍鳳胎,阿茂的孩子叫太田丸,阿菊的叫濱松丸。”千兵衛逐一介紹道:“政安兄長的男孩叫牧原丸,政久兄長的孩子就新田丸。”
“而且政定叔父的側室前不久也傳出懷孕的消息,我們可能會再添一個族弟了!”千兵衛八卦的補充道。
“你確定是叔父?不是政安?”政一驚愕道。
“嗯嗯嗯!”千兵衛點頭肯定的回答:“而且我猜那側室肚子裡面的十有八九也是個男孩!”
政一聞言不由得驚奇起來:“為什麽?難道你還能看出男女來?”
“這倒不會,不過你不覺得本家的子嗣都很神奇嗎?每胎都是男孩!”千兵衛驚奇的回答道:“你說是不是我們鄉田家的血脈就是這樣?父親、叔父、我們幾個兄弟以及鄉田丸他們,胎胎都是男孩!母親說這千代還是本家五代以來唯一的女孩呢,現在可是被家裡的夫人們寵的不像樣。且千代還是和竹丸一起的,所以不算是女胎!”
“神奇吧,都是男孩!”千兵衛一副傲嬌的說道,自從孩子出生後千兵衛身上明顯是多了一股孩子氣。
“這就好了!”政一聞言突然有一種安心了的神態。
“這就好了?怎麽回事?難道是……”千兵衛驚疑道。
“沒錯,寧寧他懷孕了,我們都希望頭一個是男孩!”政一撓撓頭美滋滋的宣布道。
“那真是恭喜二哥和二嫂了!剛好我帶了東西給兄長,算是給你們的祝賀禮了!”千兵衛恭喜道,隨即對著門外的山內一豐吩咐道:“一豐,你將我準備好的紅蓮千紋丸取來!”
“哈!”
“這次我可不會客氣了,你現在可是大領主了,不宰你宰誰!”政一毫不客氣接受,道:“現在開始就得給我那可愛的兒子攢家產了!”
“哈哈哈……”聽著不著調的話千兵衛感到十分開心,這可能是政泰死後少有的開懷大笑了,不過隨即又難過道:“大哥在就好了!”
“他在的話一定有要指責我沒正形了!”政一一怔歎氣道。
“主公,劍取來了!”山內一豐不久後就回來了,剛好打斷兩人悲傷的氣氛。
“這把紅蓮千紋丸(四把武力+13中的一把)二哥拿著用吧!”千兵衛指著山內一豐捧著的劍盒介紹道:“這可是本家四大鑄劍高手聯手打造的,完全是大師級太刀!”
“四個人中包括你?”政一接過劍盒打開一看,竟是一把整體血紅的太刀。
“當然!”千兵衛自豪道:“現在即便是我一個人也能打造出同等級的兵器了!”
“哢!”政一左手握住刀身,隨即拇指一推刀鐔,銀白的冷光頓時閃現在眾人目光中。
“這把刀似乎比你昨天送給主公最好的那幾把還要好!”政一猜測道。他說的是千兵衛送給信長的一把+12的太刀以及四把+11的太刀。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千兵衛承認道:“內兄他可不需要上陣殺敵,最好的給他那就浪費了!我們鄉田家最好的太刀可是全部都賜給家臣了!”
“說的也是,不過我的傳家寶又多了一樣了!”政一輕撫著刀刃就像撫摸寧寧一樣溫柔,隨即貪得無厭的問道:“不過,就這一把?”
“你還是我那個傻二哥嗎?”千兵衛忍不住捏了捏政一的臉問道:“怎麽變得這麽腹黑了!”
“去去去!”政一沒好氣的拍開千兵衛的手為自己辯解道:“跟著我們這位極品主公,要是不腹黑能行嗎?賞賜那把紅蓮就那麽被他索要走了!害得我三天吃不下飯!”
“還說什麽幫我給未來的兒子向他女兒下聘禮!鬼才知道那刀十幾年後在哪呢!”政一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就傷心的不得了。
“得得得!”千兵衛看著政一誇張的傷心樣頓時大翻白眼再次對山內一豐吩咐道:“去將標記‘十’的劍盒隨便取來兩盒!還有標記‘九’的四盒!”
“哎!才六盒啊!這一別也不知道下次什麽時候再見呢!”政一聞言故作歎息道。
“再來四盒標記‘八’的!”千兵衛無奈道,隨即連忙對著政一警告道:“這些劍本來都是用來上洛進貢給朝廷以及幕府的,兄長不要得寸進尺啊!”
“呵呵呵……”政一打哈哈道:“怎麽會呢!我們是好兄弟嘛!這年頭出去送禮這鄉田太刀可是很有面子的!昨天看你給主公送去的五百支鐵炮以及兩百把旗本太刀,真是大方至極啊!”(現在鄉田家已經崛起,所以‘尾張造’銘文已經同統一改成‘鄉田造’。)
“十把紅蓮村正!(價值4,武力加成7)、五十把劍團特製太刀!(價值3,加成4~5的太刀)、一百把旗本太刀(價值2,加成2~3)!”千兵衛咬牙切齒道:“送內兄那麽多是為了感謝出兵支援三河的緣故,要不然一百支鐵炮就足夠了!”
“呵呵呵!我知道我知道啦!”政一心情巨爽的拍了拍千兵衛的肩膀邀請道:“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好三郎!以後多多去犬山城看我,但是要記得帶禮物啊!”
“這還真夠坦白的!鬼才去呢!”千兵衛嘀咕道:“這信長到底是怎麽訓練我這二哥的!簡直是一丘之貉!”
……
“已經到近江了,良子可以動身前往甲賀了,順便見見你的祖父大人!”千兵衛吩咐道:“那些有意願效忠本家的忍眾到時候統一帶到京都讓我看看!”
“嗨咦!良子明白了!”青木良子說完就戴上鬥笠對著遠處的一隊人馬命令道:“暗部第六小隊隨我出動!”
“哈!”
“宗義,這近江似乎氣氛不對啊!你可查到什麽原因了沒?”青木良子走後千兵衛坐在一處茶棚指著蕭條的城下町問道。
“哈!屬下查清楚了!”宮本宗義回答道:“是北近江的淺井家出問題了,之前南北近江發生了一場戰事,北近江的淺井家大敗最後臣服給了六角家!”
“家裡有人不滿,不願臣服?”千兵衛略為回憶了一下回答道。
“哈!不僅是是有人,幾乎是所有人都對臣服不滿,他們都認為戰敗不可恥,但是臣服卻是不可以接受!”
“尤其是淺井家‘海赤雨’三大家老大臣反應最為激烈,似乎最近正在謀劃著一件大事!”宮本宗義神秘的說。
“無非是想學武田家罷了,沒什麽大不了的!不過這淺井久政還真是窩囊廢,要是再讓他禍害幾年,恐怕百年淺井家就要消失了,換掉也好。只要那少主敢拚敢打至少淺井家還是有希望!”千兵衛評價道:“不過這樣的家臣也是有利也有弊的!不管這未來的少主才能如何,通過這件事他們絕對都能擴大對淺井家的滲透,最終尾大不掉,這個時代的下克上不就是這麽來的嗎!”
“可是聽說‘海赤雨’三將對淺井家是絕對的忠誠!”仁佑衛門反對道。
“你能保證他們的後人也能這樣嗎?要是後人都能和先祖一樣,足利將軍家怎麽會淪落到現在這種田地?尾張的織田家又怎麽會篡取了斯波家的領地?”千兵衛反問道。
“主公……”津田政興苦笑不得起來,千兵衛口中的尾張織田家絕對是包括鄉田家在內的:“主公這樣,可是把自家也帶上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隨口說說而已,就算下克上那也是將來的事,到時我們可能都已經死了,哪管的了那麽多!”千兵衛揮揮手製止道:“總之我猜測不久後淺井家可能就要改朝換代了,不過這和我們都沒關系,要關心此事的也應該是信長兄長他,畢竟這六角家和美濃齋藤家可是聯盟關系呢!”
“那我們馬上啟程吧主公,這樣的話晚上就能到京都了!”津田政興提醒道。
“好,就聽我們津田大人的話啟程吧!”千兵衛讚成道。
“主公,一直都聽我們談話的幾個人要不要處理掉?”宮本宗義暗指茶棚不遠處的幾個人問道。
“不用,他可不能死!”千兵衛輕笑拒絕道。
……
“少主!我們可以回去了吧!”淺井政澄提醒道:“那群人已經走遠了!”
“再等等!讓我再好好想想!”淺井賢政拒絕道,他懷疑剛才千兵衛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
“少主還在猶豫嗎!”淺井政澄焦急道。
“恩”淺井賢政一愣就知道對方誤會了,不過也沒有解釋,直接順著對方的話回答道:“這件事可是關系到本家的生死存亡!”
“可是……可是就像剛才那個織田家的少年說的一樣,如果再讓主公繼續掌管本家的話本家可就要完蛋了!”淺井政澄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出了口。
“住口!政澄!這是你身為一個臣子能說的話嗎!”淺井賢政喝止道。
“猿夜叉!你這是當局者迷啊!”淺井政澄焦急道:“就連那些外人都看出了本家的問題所在,你卻還在猶豫什麽?”
“可是我一定就能光複本家嗎?我的才能足夠嗎?”淺井賢政猶豫道:“那些大臣們真的信服我嗎?”
“那個織田家少年不是說了只要敢拚敢打就有希望!”淺井政澄勸說道:“當初今川家呆著甲相駿三國聯軍上洛的時候,誰會想到剛剛繼承鄉田家的少年郎能夠和尾張大傻瓜分別戰勝自己的敵人呢?”
“少年郎!”淺井賢政聞言一愣隨即恍然大悟激動的道:“是他!”
“他?那個他?是誰?”淺井政澄被賢政搞蒙了。
“就是剛才那個少年的真實身份!”淺井賢政回答道。
“這個屬下也知道了啊,就是最近很出名的尾張織田家的族人啊!”淺井政澄詫異的看向自己的少主。
“不!不是!”淺井賢政篤定的說:“他不是你說的織田家的人!”
“可是剛才我們明明聽到他稱呼織田信長為兄長,而且他的一個家臣苗字是津田,這是姓氏一直是織田氏的一門眾!”
“不!你忘了還有一個鄉田家!鄉田政信也叫織田信長為兄長!”淺井賢政肯定的說道:“那個少年一定是鄉田政信!難怪他的目光那麽銳利!”
“怎麽可能!”淺井政澄:“如果是他的話,不在東海穩定三河遠江兩國,跑到我們近江來做什麽?”
“不是近江是京都!他們不是說晚上就到京都了嗎!”淺井賢政覺得自己越想越對:“鄉田家現在已經獲得兩國,但是官位卻是很低,此次上洛必定是求官來的!沒錯就是這樣!”
“難道是真的!”淺井政澄瞪大眼睛道:“剛才那少年就是東海道雙雄之一的東海鳳凰?”
“沒錯一定是他,而且他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了!鄉田家的忍者果然厲害!”淺井賢政羨慕道:“他身邊的是個小姓也都是各個出類拔萃,真希望本家也有他們那樣的少年啊!”
“知道我們的身份!不可能吧!”淺井政澄震驚道:“我們可是素未蒙面!”
“那他們為什麽要當著我們的面談本家的事情呢,最後保護他的忍者明顯是發現我們在偷聽了,可是鄉田這和你關心卻是我不能死!”淺井賢政分析道:“他為什麽這麽說?”
“這個屬下遵命會知道呢!”淺井政澄苦笑道。
“因為殺了我,本家就不能發動政變了!”淺井賢政確信的說:“這樣一想,之前他們的對話明顯是在提醒我甚至可以說是再提點我!”
……
不久後北近江的淺井家發生了一場政變,十五歲的淺井賢政在家臣的擁立下逼迫自己的父親退位,並將妻子(六角家的家臣平井加賀守的女兒)退還回家。
不僅如此他還將自己名字中來自六角家的‘賢’舍棄,重新取了‘武運長久’一詞中的長作為新的苗字,據說其父淺井久政的苗字‘久’正是淺井亮政在‘武運長久’一詞中中選的。
現在淺井賢政,不,應該是淺井長政了,他取了其父‘久’之上的‘長’,是為了顯示他有決心成為超越父親的意味。
注1:兩隊人都是微服出訪,故而身上沒有家徽。
注2:
千兵衛是個小姓如下:
前田季秀1545、前田慶次1545、神原康政1548、大久保忠鄰1553、內藤家長1546、板倉勝重1545、山內一豐1545、片草金五郎1545、桑原利八1546
其他的如木下秀長等年紀過大已經在平定遠江後正式外放,而這一批的眾人中的大部分一將在上洛歸來後外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