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對了一下資料,發現井伊三人眾之一的棺沼忠久就是菅沼忠久,不過本文已經將他們寫成兩個人那就將錯就錯寫成兩個人了,不過菅沼忠久將在以後安排個劇情恢復‘西鄉’這個苗字,到時就正式變成兩個人了。)
永祿三年(1560年)三月二十九日,這一天陽光明媚天色晴朗,都田川裡融化的川水潺潺流動昭示著春天的到來。然而河畔兩邊本該進行著春耕的農田上卻是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因為南北兩岸各有五千兵馬正隔河對峙著,戰爭可謂是一觸即發。而距離戰場不遠處的都田城則是林宗康兩百動員兵負責守備,密切關注著戰場。
北岸為鄉田軍五千兵馬共五個軍陣,擺出的是鄉田家慣用的‘品’字形鶴翼陣,總大將鄉田政定兩千常備。
右翼一千五百兵馬,第一陣為津田定守一千常備;第二陣為豐山政春統領的濱名郡五百兵馬。
左翼同樣一千五百兵馬,第一陣為林宗勇一千常備;第二陣為井伊直虎五百井伊足輕。
南岸為今川軍五千兵馬總共七個軍陣,陣型與鄉田家相對,總大將近藤景春一千兵馬。
左翼兩千兵馬,第一陣淺井小四郎五百軍勢,第二陣葛山長嘉五百長槍足輕,第三陣岡部元信一千駿府足輕。
右翼也是兩千兵馬,第一陣松井宗信一千足輕,第二陣飯尾連龍五百軍勢,第三陣三浦正俊五百弓兵,三浦正俊真是三浦義就的兒子,三浦義就陣亡後正俊就繼承家督了。
對陣如下:
井伊直虎500林宗勇1000VS松井宗信1000飯尾連龍500三浦正俊500
(北)鄉田政定2000VS近藤景春1000(南)
豐山政春500津田定守1000VS淺井小四郎500葛山長嘉500岡部元信1000
“聽說鄉田政信已經發動全國總動員了,他們的援軍過不了兩天就會趕來,所以我們必須在短時間將眼前的敵人消滅掉,然後等待主公的支援!”近藤遠春對著自己親自請來的飯尾乘連說道。
“近藤大人有把握打敗眼前的敵人?”飯尾乘連懷疑的看向近藤景春。
“沒有把握,可是我們不能不打啊!”近藤景春苦笑一聲反問道:“你說他們會放任我們自由離去嗎?”
“不會!”飯尾乘連一怔同樣苦笑回答。
“所以我們必須和鄉田家一戰,如此也能給主公一個交代,更重要的是我想看看我們和鄉田家的差距到底是不是真的那麽大!”近藤景春歎了口氣解釋道,隨即又自嘲的說:“說要消滅眼前的敵人只是自我激勵而已,鳴海城合戰、鏡川合戰本家大敗我都還歷歷在目呢!”
“哎!也怪本家此次出陣的時機太不好了,剛好趕上春耕開始的時期;而且更沒想到鄉田家的反應如此迅捷,一個下午就趕來的戰場,讓我們失去了主動!”飯尾乘連苦笑連連,對於近藤的說法表示深為讚同。
“就算本家沒有出陣,鄉田家也會攻過來的!”近藤景春作為西遠江守護代一直注意這三河的動靜,原先僅僅是隱約察覺到鄉田家的策略,直到鄉田家發動出陣總動員後他就確定了自己心中所想:“鄉田家可是施行農兵分離的,所以他們不需要擔心出陣會耽誤春耕,所以鄉田家這次的反應是有預謀的!”
“近藤大人是說鄉田家企圖在春耕的時候逼得本家出戰來擾亂本家上洛大計!”飯尾乘連驚呼道。
“這已經是明擺著了,三河不是已經總動員了嗎。”近藤景春回答道。
“如此本家就真要被動了!”飯尾乘連擔憂道。
“是啊!鄉田家一貫的作風是先發製人,這一回算是發揮的淋漓盡致了!”近藤景春不由得稱讚一句。
“近藤大人,我們還是做好撤退的準備吧!人數一樣的時候本家可不是鄉田家的對手!”飯尾乘連直言道。
“我已經交代給領軍的侍大將他們了!”近藤景春無奈的自嘲道:“未戰先已怯,身為堂堂東海道第一弓取今川家的武士,我們可真失敗啊!”
“開始了!”飯尾乘連突然喊道。
“咚咚咚……”河對岸的鄉田家依舊是選擇先發製人,左翼的一千持槍常備在林宗勇的一聲令下朝著南岸不快不慢的朝河岸衝鋒而去,都田川河面大約一百米寬,幸好冬天冰凍造成枯水期,即便是現在春天到來了,河水也不是很深,甚至很多河床還直接裸露在空氣中,水流最深處也僅僅沒過膝蓋而已。
隨著林軍的出動並開始渡河,緊接著右翼的津田定守的一千常備隨後開始進攻,然後兩翼第二陣也紛紛向前移動。
“散開!散開!不要集中在一起!”林宗勇高呼指揮道。
“射擊!射擊!射死他們!”南岸今川軍右翼的松井宗信指揮著自己的手下朝著正在渡河的鄉田軍射箭。
雖然每一波的弓箭都有數百支,但是其中多數都是由丸木弓射出,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是由重藤弓射出,因此給裝備精良的鄉田軍造成的殺傷卻是微乎其微。
今川家號稱東海道第一弓取,不僅指的是今川家在東海道的強大武力,還指今川家弓兵的強悍。當然這裡的強悍弓兵指的是今川家裝備重藤弓的弓兵,而參雜著丸木弓的松井弓兵卻是遠遠比不上前者的。
“弓兵後撤!足輕準備迎敵!”松井宗信揮舞著手中的太刀高聲指揮道。
“哈!”弓兵有條不紊的向後退去,而足輕則是挺槍向前。
“迎擊!”松井宗信看到自己的弓兵全部後撤後連忙下達了迎擊即將上岸的鄉田軍。
林宗勇與陣中高喊道:“保持陣型!保持陣型!準備投槍!”
“保持陣型!準備投槍……”常備們將林宗勇的命令迅速傳開,這是不是表明了千兵衛特殊的命令傳達方式終於是普及到了全軍?
一千持槍常備面色嚴肅的提著手中的投槍,他們是林宗勇借鑒鄉田赤備投槍而特意訓練的步兵投槍備隊,而且這是他們訓練以來的第一次投槍作戰,由不得不緊張。
“差不多不到三十米了!”
林宗勇暗自觀察著聯軍的距離,當兩軍不斷接近距離隨之不斷的減小進投槍距離後果斷的高呼下令道:“投槍!”
“投槍……”
“嗖嗖嗖……”
一千支投槍瞬間拋投向迎擊而來的今川軍,頭一次見到這種攻擊的松井軍將士堅持紛紛的一愣,只有少數人聯想到鄉田赤備的投槍,連忙驚呼道:“快躲開!這是鄉田家的投槍!”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兩軍距離只有三十米,長槍一經投出轉瞬間就落在了松井軍的軍陣裡。
“噗哧!噗哧!噗哧!……”五百名衝鋒的松井軍瞬間被釘住在戰場上,僅有不都五十人的幸運兒躲過一劫。
“這……”松井宗信從沒想到過自己的軍勢竟然一接觸就傷亡近半,頓時驚慌失措起來:“這是怎麽回事?這是怎麽回事?”
其實不怪松井宗信,畢竟這是他頭一次和鄉田軍交戰,此前也沒有見識過鄉田常備的投槍,不過就算是見識過赤備投槍的人恐怕也想不到林宗勇手下的常備竟然能夠成功的複製這殺傷力十足的戰法。
“殺!”鄉田軍投出長槍後就火速拔出腰間的太刀然後朝松井軍包圍而去。
“逃!快逃!”松井宗信用最後的一絲力氣對著自己僅存的弓兵高呼道。
……
淺井小四郎、葛山長嘉、岡部元信、近藤景春、飯尾乘連等都見識過千兵衛率領赤備隊使用投槍,於是當看到飛向松井軍的漫天飛槍後紛紛倒吸一口冷氣的驚呼起來:“這是……鄉田赤備的投槍!”
“不對!這不是鄉田赤備的投槍而是寸座山林宗勇的長槍備隊!”近藤景春驚呼完後連忙改正道。
“可是他們的殺傷力想必都不差!”飯尾乘連搖了搖頭表示糾正的沒有意義,然後苦著臉問道:“難道鄉田家的常備都會這種進攻方式?”
“都會!”近藤景春聞言一驚,連忙高呼:“鳴金退兵!”
“叮叮叮……”今川軍本陣中鳴金聲死命的敲響著,前面各軍陣的侍大將們聽到後都是大松一口氣。其實這次和鄉田軍對陣他們可都是緊繃著一根弦,緊張的不得了;畢竟之前數戰在人數佔優的時候今川家都沒打贏,何況現在人數還不佔有優勢,擔心緊張是難免的。
“撤退!撤退!想活命就向欠下城撤退!”飯尾連龍、葛山長嘉、三浦正俊、岡部元信其實一看到投槍後就知道不好,然後又聽到退兵的鳴金聲於是果斷的大戶撤退。
淺井小四郎卻是和松井宗信差不多倒霉,雖然他沒有受到津田定守常備軍的投槍攻擊,但是卻是因為兩軍已經交戰在一起而無法及時的撤退,甚至他自己更是被鄉田軍包圍在一塊低田裡。
北岸鄉田軍本陣的鄉田政定一直用望遠鏡觀察戰場,當他看到林宗勇的常備使出投槍後,就不禁動容起來,心想:此戰必勝矣!不過這林小子可真厲害,我和津田手中的常備都還沒訓練到這一步呢!
隨後鄉田政定也聽到今川軍的鳴金聲,大感意外的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用望遠鏡掃了一眼戰場才最終確信,於是下達了全軍出動的命令:“全軍追擊!”
“這就贏了?”鄉田政安站在政定的身旁難以置信的問。
“是啊!這就贏了,這是本家數年來打拚出來的效果!”鄉田政定高興的回了一句,然後提醒道:“趕緊追擊去!”
“是,父親大人!”
……
“這……”井伊三人眾等渡過都田川後目瞪口呆的看著前方的戰場久久不能說話。
“聽說這還不是鄉田家最強的三支備隊!”井伊直虎火光四射的盯著前面正在追擊今川軍的鄉田軍,心情澎湃的說道:“這才是我們井伊家應該追隨、效忠的勢力!”
“聽說林宗勇大人是鄉田家的軍師,鏡川合戰、寺津城合戰都是他擔任鄉田軍的軍師,看來父親大人戰死他手下不是意外!”井伊直虎矛盾的嘀咕。
“主公,現在我們已經向鄉田家消效忠了,先主公的事還請不要掛懷!”棺沼忠久提醒道,其余三人紛紛附和。
“這個我當然明白!”井伊直虎肯定的回答並自我安撫道:“父親之死乃是各為其主,並非私怨因此怨不得這位林大人,如果我看不開的話就不會投向鄉田家了!”
“主公能看的開就好,先主公之死乃是意外,畢竟戰場上水野保證不了生死,可是直滿大人以及老主公直平大人可都是被今川家陰謀殺害的!”鈴木重時安心的說。
“沒錯!相比於鄉田家我更痛恨今川家、更痛恨今川義元!”近藤康用憤恨的說。
“這些我都明白,你們不要擔心了!”井伊直虎明白這幾人正在開導自己,雖然自己早就看開了,但是依舊很是感動。
“我們趕緊追擊吧!”井伊直虎轉移話題道。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