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既然要開始懷疑非自殺,那就要從頭開始了,見大家忙去了,薑楓朝陳建問道:“死者生前發生的那件事情你聽說了嗎?”
“你是指那起桃色事件嗎?”
“對!”薑楓問道,“你怎麽看啊?”
“這件事情我也聽學校裡的幾個人說過,原來這起案子是一起自殺事件的話,那起桃色事件應該就是死者自殺的死因,假如死者並不是自殺而是他殺,那這起事件就有些耐人尋味了。”陳建回道。
聽到這裡,薑楓露出了淺淺的笑容,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本來薑楓覺得這起死者死前的桃色事件只是個自殺動因,但是假如這件事情變成了他殺,那這起事件就不得不去調查一下了,至少需要核實下。”
正說這話的時候,劉島打完電話回來了。
薑楓問道:“你那邊問得怎麽樣了?”
“剛剛派出所給的電話我聯系上了家屬,電話裡我只是簡單說了下情況,但是家屬可能沒太聽明白,說是先正在開車回家的路上,先回家裡處理些事情,下午他還會來醫院的。”
“哦,那好,待會兒你親自去趟醫院,跟家屬當面講清楚這裡面的關系以及我們查出來的內容,務必讓家屬同意屍檢。”薑楓說完又補充道,“另外,你去之前打個電話給林靜,問下她下午是否有時間陪你一起過去下,她當場查看死者是最好的。”
“好的。”
之後,薑楓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也是躍躍欲試的小鄭,他趕忙交代著:“小鄭,這個案子你就別跟了,你繼續盯著之前那個案子,看下我們是否還有遺漏其他線索。”
說完,他又朝著陳建客氣地說道,“老陳啊,這個案子監控是你拷下來了,你應該熟悉些,而且我對你也更加放心,就辛苦你周末加個班,幫忙看下,重點是事發這兩天的情況,看看是否還能發現什麽?哦,還有,8點半到你到天台之前,看有沒有其他人上過天台。”
“好!”
一切安排好後,大家開始分頭行動。
所有人安排好,薑楓也沒閑著,他認為要把薑楓的自殺事件搞清楚,就要從那起可能是直接導致自殺的桃色事件上。
他在電腦某搜索引擎裡搜索學校及性侵關鍵詞就能彈出相關新聞。
現在關於死者死前性侵女學生事件的邏輯薑楓基本摸清了。
2019年2月25日晚上,也就是這周一,一名微博名字叫“愛穿短裙的鏟屎官”的人突然在微博裡發出了凌祺作為她的畢業論文指導老師,多次對她進行語言和xing行為上暗示,並於當月19日對其xing侵,她忍無可忍後,選擇了在網上進行實名舉報。
目前可以看到這條微博依然還在,如今已經被轉發536條,評論234條,點讚411次。
薑楓還特意點開了下評論區的留言。
大體內容的內容基本統一,要麽是教授這個職業的抨擊;要麽就是對死者本人的各種言辭辱罵,網友的文字可以說是一個比一個犀利,一個比一個難聽。
現在薑楓終於明白了今天上午劉島說死者手機裡面的內容時的那種嘖嘖稱奇的狀態了,可以想象的到這些網友在公共網絡都如此,那私發給死者的信息得有多麽不堪入目啊!
而就在微博被發出的第二天下午,學校就公布了對凌祺暫停工作的通知,也就是之前劉島給薑楓看的。
就目前網上搜索的信息來看,
這個事情鬧得確實比較大,隨便搜索一下林江中醫藥大學就會自動彈出關於這起事件。 但是網上能搜到的信息也僅限於此。
而且直到死者跳樓之前,薑楓閑著學校並未再出過任何關於這件事情的調查結果。
就連死者死亡的消息也沒有,薑楓猜測可能是因為學校消息封鎖吧。
至於其他的細節則是眾說紛紜。
薑楓不想浪費時間在網上,為了了解這件事情的真實前因後果,他撥通了之前基礎醫學院朱院長的電話。
電話裡,薑楓直接說明了來意後,朱森海非常爽快地答應了薑楓。
薑楓一刻也沒耽誤,再次驅車來到學校,並直奔位於學校最裡面的基礎醫學院。
這棟基礎醫院就是比較老的建築,連續幾棟房子都是5層左右,白色的外牆配上黑色的點綴,看上去既複古又清爽,應該是近幾年翻新的。
朱森海的辦公室在3樓,剛走進這棟樓就迎面襲來一絲涼意,這種老房子大抵如此,只是可能是學醫的地方,讓薑楓感覺到了更深一層的寒意吧。
一進去就能看到樓梯,第一層台階走到底就分了兩邊,地上鋪著紅地毯,讓這裡稍微多了些“溫度”,台階很寬,還擺了一些綠蘿,讓整個樓梯看上去非常美觀,薑楓沒時間多看,他三個台階並作一個台階,快速來到了三樓。
一出樓梯右拐,便赫然地看到了學院院長辦公室的標牌。
他輕輕地敲了下門,聽到裡面應答後邊進去了。
此時朱森海正在脫外套,見是薑楓進來了,他趕緊放下手裡的衣服,並迎了上來。
“哎呀,歡迎薑隊長啊!”
“不好意思,周六還打擾朱院長了。”
“打擾就見外了,而且今天我們也不可能回去休息了。”朱森海說著的時候把薑楓迎到了旁邊的一個兩人座的黑色皮質沙發上。
而他則坐到了側面的一人座位上。
剛落座後,薑楓看了下這間辦公室挺大的,2米長的辦公桌右邊還擺放了一個大大的書櫃,右邊留著走了,但也空出了很多位置。
薑楓注意到坐下朱森海似乎氣息不穩,甚至有些喘氣,額頭上還不停地冒汗珠。
便問道:“朱院長也是剛到嗎?”
說完便隨手抽了一張紙遞給了朱森海,並指了指他的額頭。
朱森海立馬接過紙巾,趕忙擦拭了下額頭,並解釋道:“是啊!我接到你電話的時候,人還是剛從醫院出來吃飯,聽說你要來,就馬上趕過來了。”
“不好意思啊!打擾你吃飯了,開始電話裡你該跟我說的,我也沒那麽著急。”
朱森海連忙擺手回道:“嗨,沒事!你辦案要緊。”
“今天你們見過家屬了?”
“是啊!”
“家屬還好吧?”
“還好吧,去的是凌老師的雙胞胎哥哥,是個醫生,倒是挺好說話的,也沒說什麽。”朱森海說完,停頓了幾秒,又歎息道,“哎,凌老師也是個可憐人啊,父親很早就過世了,母親好像是腦子不太清醒住在養老院了,他死了能來的親戚居然只有他哥哥一個人,說實話,我這作為他的同事,心裡都......嘖......”
朱森海低頭沉默了。
他暗自傷神的樣子,不是死者是他的同事,倒像是自己的親人過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