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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警局內,一名青年不斷地鞠躬道歉,旁邊是低頭看鞋子的小屁孩。
“你的弟弟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吧?真是的,怎麽能隨便給別人添麻煩呢!”
君莎小姐沒好氣地說道。
“是我的錯,但他是為了給我的道館招來更多挑戰者,並沒有惡意的。”
青年賠笑臉。
“有沒有惡意你說了不算。好了,比起我你更應該去爭取那位先生的原諒。”
君莎小姐指了指一旁椅子上喝茶看報紙,悠閑到不行的柏木。
青年便來到後者面前,誠懇地致歉,“對不起,舍弟管教不嚴給您添麻煩了,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並賠償您的損失。”
“對、對不起。”
小屁孩頹唐地低著腦袋,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以往的激將法太過順利讓他都有些自大了,導致不幸被柏木教做人。
當然,他這麽乖巧地原因還是在於如果無法跟柏木和解,北橙華道館可能會被封閉。
畢竟作為一名未成年人,做錯事要家裡大人來承擔。
他哥哥已經做好了道館關閉的準備,可他哪裡願意見到那種場面。
“真知道錯了?”
柏木看著一大一小的兩兄弟。
哥哥叫做俊樹,是北橙華道館的現任館主。弟弟叫做秀樹,今年才八歲,是個不折不扣的熊孩子。
即便屬於好心辦壞事,其壞事的本質也不會改變。
“真知道了。”
秀樹像顆蔫了的水蘿卜。
見其真有幾分悔過之意,借機來警局漲漲見識的柏木也就原諒他了,連大塚他都願意給個機會,更何況是這麽個小鬼。
當然前提是真知道錯。
——
秀樹跟曾經的小勝差不多熊。
頂多側重不大一樣,
一個滿腦子異想天開用歪招給他哥招攬挑戰者;另一個喜歡紙上談兵並經常嘲諷白銀大會失利的小智,實際上半斤八兩。
動畫裡年齡小的男性角色似乎大多如此,說話做事往往不經頭腦,嘴上還不饒人。
相對來說年長者往往穩重許多,各方面都更靠譜。
就好比俊樹。
外貌看上去只有二十歲左右的這位已經向柏木道了第十次歉了,卻仍舊不滿意,想給予經濟補償被拒絕後,邀請他去北橙華道館一同共進晚餐。
柏木閑著也是閑著,便答應了下來。
主要警局不提供受害者晚飯實在讓他大失所望,本想借機看看寶可夢世界的警局會提供什麽料理,太遺憾了。
但俊樹願意請客,他也來者不拒,正好問一問有關建立道館的內情。
他以前就很好奇了。
北橙華市作為姐妹城市,距離橙華市極近,在俊樹開車的情況下沒過多久便來到了一座日式道場的門口。
外貌上,北橙華道館與過去的橙花道館有七分相似。
顯然俊樹也是千裡的狂熱崇拜者,或者說北橙華市的人們本就聚集著來自五湖四海的千裡狂熱粉。
曾經這裡一度誇張到阻攔那些要去挑戰橙華道館的訓練家,用車輪戰逼迫他們挑其他道館,後面經過君莎小姐的治理,加上千裡親自出面才讓這些nc粉們理智了不少。
入室。
內部裝潢卻意外地現代化,俊樹給柏木沏了杯茶,道:“除了生態園以外的地方,請隨意參觀,我先去為晚餐做準備。”
許多道館館主都有一座巨大的生態園給自己的寶可夢棲息,外人貿然闖入可能會被裡面的寶可夢襲擊。
“好的。”
柏木點點頭,在道館的各處參觀起來,身後跟著從逃出禁閉室的秀樹。
毫無疑問。
秀樹不是很歡迎這個坑了自己一把的家夥,再者一回家就被關了緊閉。眼下僥幸逃出來根本不敢聲張,悄悄跑到柏木跟前。
“你、你要不要挑戰一下我們的道館?”小屁孩試探性地問道。
“還不死心啊。”
他快被秀樹整無奈了,“今天吃這麽大一虧,還沒吸取到教訓?別人可沒我這麽好說話。”
“我真的知道錯了啦,但是哥哥把道館建立在北橙華市,大家都被橙華道館吸引過去,根本沒幾個人會過來挑戰。”
秀樹暗然地說道:“我實在迫不得已,才會用那種辦法。”
“正常的,畢竟珠玉在前。”柏木喝了口茶,“千裡先生被認為是下屆天王的有力競爭者,你哥哥名氣沒他大,沒人挑戰很符合市場規律。”
“可是再這樣下去,道館就要關閉了。”
秀樹糾結地捏著手指,“哥哥他那麽努力才僥幸成為道館館主,我不想讓道館就這麽被關掉。”
這話一說。
柏木腦海裡頓時有種支線任務觸發的感覺,無奈歐雷還等著他振興呢,沒時間來幫他們振興北橙華道館。
“這是你哥哥必須面臨的困境,當他把道館設立在這裡,就該預料到有這麽一天。與其你自己在這裡瞎幫倒忙,不如去做一些該做的事情。”
“該做的事情?”
“對,比如說上學。”柏木打斷了秀樹要說的話,“就像我提到的那樣,讀書可以明智,當你掌握了更多的知識,就會有更多的辦法,從而不去做那些可笑的蠢事。”
秀樹一聽,表情頓時有點複雜起來,“那、我該去上學?”
——
“不,道館並不需要你的幫助。”
餐桌上,俊樹對於秀樹提出要上學來幫忙振興道館一事,表達出了明確地拒絕之意, “讓你上學是為了讓你學到更多的知識,用來充實自己。”
“可是……”
“沒有可是。”
態度堅決的俊樹讓秀樹低下頭,連吃飯的胃口都沒了,匆匆幾口下肚,轉頭自己回了房間。
“讓你見笑了。”
俊樹不好意思地對柏木說道。
“不至於,話說回來,你好像很抵觸秀樹幫你?”後者搖搖頭,好奇地問道。
俊樹回應,“因為秀樹有自己的人生,我並不希望秀樹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道館的事情對他來說負擔太大了。”
“話是這麽講,但你想讓他袖手旁觀不可能吧?就像今天一樣,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做些奇怪的事情。”
柏木輕輕眨眼。
“……”
俊樹明顯也明白這個道理,不由得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