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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大環境的影響。
柏木不得不關掉他的餐廳,將少部分精力投入到重建磁鋇大街上。
萬幸他已經不用再去掃盲班了,除卻一些不太常用的生僻詞語,他已然對寶可夢世界的通用語言初步掌握。
而事實上。
如果成弘和大塚鎮得住場子,作為幹部的他其實沒必要每天花半小時或一個小時過去逛逛。
奈何倆人的成長速度比起周遭的人是快了,跟他比實在太慢。並未擁有能讓那些原惡犬隊員心服口服的實力。
當然,他們可以選擇告狀。
但次數少還行,次數一多更容易讓周遭的人瞧不起他們——成弘和大塚自然是不願意的,因此最近這些日子拚了命的努力。
另一方面。
柏木親自前往磁鋇大街的理由,在於肅清那裡的風氣。
磁鋇大街重建的第一天,他發現部分原惡犬隊員強迫平民先把他和他的家人建造房子,再建造一系列娛樂場所。
等這些設施都結束,才允許他們回去修自己的屋。
那些民眾見到這種情況,毫無疑問選擇了默默忍受,就如同以往一般。
柏木知道後,立即將幾個為首的或者說出主意的人吊到旗杆上暴曬,剩下幾個幫忙的乃至他們的家人則先去幫平民建造房子。
什麽時候所有平民的房子造好了,什麽時候造他們的屋。
為了防止有人把吊在旗杆上的人救下來,柏木特意安排了流沙隊員看守,反正本來就需要人看管。
一番堪稱酷吏的操作下來,惡犬隊員們各個都開始詢問老隊員們這位大哥的喜好,避免觸碰到他的雷點。
體恤底層平民在他們看來完全是匪夷所思,一幫耗材有必要關心?
偏偏上頭的老大喜歡這麽做,所以哪怕裝他們也得把樣子裝出來,避免下一個被套到旗杆上的人是他。
借助這次下馬威。
柏木成功收獲了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平靜的轄區。
但很快另一件讓他頭疼的事情來了——重建所需的資源。
流沙隊固然在惡犬隊的屍體上賺到了不少錢,可願意拿出來給羅琦組三條大街修繕的錢,卻是少之又少。
沒有錢就代表沒有各種基礎設施,沒有各種基礎設施,就代表三條大街的平民很難正常生活下去。
想讓柏木自掏腰包更不可能,他明白就自己那點積蓄扔進去根本掀不起多少風浪。他也還沒大度到這個份上——
更何況這次行動的大部分獎金早已被他換成撫恤金,給那些行動中受重傷的青依街外圍成員了。
這些人基本沒分到多少獎金,流沙隊更沒給多少安家費,柏木不理睬的話,接下來很難生活。
留下的那筆獎金,則是波士可多拉它們的飯錢、按摩錢等等。
他自己可以吃差點,不能讓波士可多拉它們的待遇變差。
所以他只能時常跑去流沙隊總部大樓,向財務部要錢。
這無疑是很難要到的,向財務部伸手的不管只有柏木一個,最近光是撫恤金就讓行政人員頭疼不已。
到頭來流沙隊高層恍然發覺,這次對羅琦組的入侵,他們其實是虧錢的。
嗯。
除掉他們拿走的那部分不算,收獲的東西並不足以彌補損耗。
那麽該如何是好呢?
當流沙隊上下都開始愁錢,並根本不敢尋思那些吃的滿嘴流油的人是誰時。
一件柏木都沒預料到的事情發生了。
——
如果將那天發生的事情,用一個詞語來形容。
柏木願稱它為“寶可夢版鴻門宴”。
具體的背景,是投誠的捷馬特組帶領一眾心腹,與流沙隊三名最高幹部及遠在矽鈹市的流沙隊boss舉辦慶祝宴會。
他不太想應付這種場面,覺得惡心就沒去。
結果錯過了一大盛景。
捷馬特被他放歸回來的心腹小弟背後偷襲,身死當場,連帶著他其余幾名心腹也在那個瘋子的手底下紛紛殞命。
剛分完惡犬隊這顆豬頭沒幾天之後,卸磨殺驢把投誠者給乾掉了。
這是何等讓人驚訝的操作。
盡管後續流沙隊公布了宴會內的具體影像,確實是捷馬特的心腹拿著一把刀偷襲了捷馬特,但黃鐵鎮的其余勢力信不信,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總之。
捷馬特死後,流沙隊不得不“哭著”去接收了他的地盤,並給了捷馬特兒子一個幹部的職位,令其管理他父親原本的部分街區。
捷馬特兒子還歡天喜地地接受了。
啃食惡犬隊三分之二的勢力,流沙隊的帳面數據總算變得好看了起來,並由於原惡犬隊員們的加入,部分傷員愈合後的回歸,其勢力迅速膨脹起來。
科傑羅本來還想借流沙隊傷病搞點好處,這一波操作下來,直接嚇得龜縮回了自己的地盤不肯出來。
但很明顯,他之前為避免流沙隊入侵選擇的投誠,也使他引來了一頭狼。
捷馬特死了沒幾天,科傑羅那邊傳來了突發心臟病,沒能救回來的重磅消息。他的地盤自然由他曾經引來的那個勢力接收了。
至此。
從惡犬隊boss被國際警察抓走,到三位最高幹部相繼殞命,曾經與流沙隊平起平坐的二流勢力惡犬隊完全崩盤,消失在歷史當中。
流沙隊見到這一幕,會不會有兔死狐悲之感?
柏木覺得應該是沒有的,因為整個高層都基本陷入了發財的狂歡裡,下層卻倒是沒太多的變化。
不得不說。
蒼志郎這老大固然喜歡搞pua,但對他是真挺照顧的,又讓柏木去捷馬特的地盤裡收新小弟,搶佔那些比較機靈的家夥。
而這一次弗洛波給了他指點,讓他特意去接收拯救組織隱藏在惡犬隊裡的成員——
說實話。
柏木沒親自見到那些人的時候,根本想不到自己還能遇到熟人。
“鈥舞?”
他無比意外地看著那個皮膚黝黑且瘦弱的女性, 在慈善大會上,這個騎著風速狗的女人給了他很大的幫助。
鈥舞見到柏木時,也非常意外,甚至是不敢相信。
“你、你也是?”
“我也是。”
柏木笑著點了點頭,對方藏得有夠深的。而如今想來對方讓風速狗上去叼光溜溜的流沙隊員,想必是為了救他。
拯救組織的人大多有著一般黃鐵鎮人沒有的善心。
幸虧當時沒逼得太緊。
柏木心想著,完全沒見到鈥舞的表情究竟有多複雜。當然就算見到了也不會在乎,他更關心彼此之間能不能很好的配合起來。
配合什麽?
當然是謀求發展。
待在流沙隊這顆大樹之下,他們人單力薄,不得不把女人當男人用,把男人當牲口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