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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兒奇案錄》第25章門戶2-腰纏劍
  憋著一口悶氣,絮兒快馬加鞭地疾馳,直到離開京城六七裡地後,她才逐漸松開韁繩。

  速度慢下來後,師爺他們三個也終於攆上來了。

  鄭師爺齜牙咧嘴地說:“姑娘,莫再任性了,老夫有腰疾,姑娘體恤些。”

  見他表情確實痛苦,絮兒有些心軟了:“有腰疾,你怎麽不坐車呢?”

  “姑娘這話好無趣!坐車!坐車如何追得上你?”兩個家奴一臉的不悅,回懟道。

  鄭師爺清了清喉嚨,不滿地看看他們,兩人知道這個曾是府上門客的師爺自跟了少爺外任後在府裡的地位有多高,自然不敢惹他,心裡不痛快,覺得彼此無話可說,便有意落在他們後面。

  “大人家風嚴謹,並不是衝著姑娘才如此,任是誰,也是這樣的待遇。”鄭師爺替梁商做解釋。

  絮兒不語,感覺與梁商之間剛剛燃起的小火苗已經熄滅了。

  梁商對自己有好感,她自然知道,但是臨別時連個面也不敢見,可見他該是如何懼怕爹娘,而且這樣的家威,自己還真不願意與之有任何關系,只怕委曲求全地走下去,將來自己便是蓮心說的下一個綠衣了。

  騎在馬上的師爺怎麽著都不好受,不覺便大汗淋漓。

  絮兒並不知道他有痔瘡,以為是腰痛,就提議歇一會兒,讓師爺伸展一下腰身。

  師爺在馬上坐得委實難受,便下馬在路邊歇息。

  兩個家奴出發前帶有食物和水,遞過來讓兩人打尖兒。

  師爺看著路標,知道最多再有一個時辰就到雍丘了,難熬的是回來還有那麽漫長的路,他在琢磨著回來時要不要雇一輛車。

  剛進入小暑的正午,天氣酷熱難耐,即便有行人,只要不急著趕路的估計也都在樹蔭下納涼,因此官道上少有行人。

  絮兒和鄭師爺坐在距離道路丈余的一棵大槐樹下,兩個家奴坐在與他們相距丈余的一棵歪脖柳樹下。

  四個人都在吃點心,就見兩匹快馬自京城方向而來,到了他們近前,一個黑衣、頭包黑巾的人勒住韁繩,並不下馬,在馬上揖手與鄭師爺搭訕:“這天氣熱得緊啊,你們這是去哪兒呢?”

  鄭師爺半起了起身,又坐下,因為對方沒有下馬問話很不禮貌,他語氣淡淡的,並不回答問題:“去走個親戚。”

  兩匹馬並沒有離開的意思,駐足問話的人坐下馬匹躁動不安地打著轉兒,另一個人一身藍衣,頭上也包著黑巾,坐下馬默立。

  絮兒的余光看見兩人的目光始終在自己身上遊弋,便加了分小心。

  她坐在一塊如小牛犢般大的花崗岩上,曾經在此處歇腳的過路人把一段碗口粗的樹杈子插在大石頭左邊的土裡,樹杈子的枝杈正好可以掛包袱。

  絮兒的包袱就掛枝杈上,包袱和枝杈將她的身體擋住了一半。

  鄭師爺低頭輕聲嘀咕了一句:“這兩人真是,在這替咱們遮陽嗎?”

  鄭師爺的話引起了絮兒的好奇心,為了視線無阻擋,她往右邊挪了挪,整個身體全部暴露出來。

  就在這一瞬間,感覺一道白光直奔自己面門,絮兒兩三歲就開始練功,雖然是花拳繡腿的雜耍,力道不夠,但練的就是眼疾手快,準頭好。

  絮兒迅速把身子一矮,人接著滑下石頭,自掛包袱的樹杈後躲在了石頭後面,一隻手摸向腰間。

  “師爺,躲遠些!去奴才那邊!”絮兒見師爺還呆坐在大石頭旁的木墩子上紋絲不動,著急地喝他。

  鄭師爺這才往知道往家奴處去,兩個家奴此刻都驚慌地翻身上馬,準備和師爺一起逃跑。

  他們目標是絮兒,絕對不想誤傷鄭師爺,見鄭師爺離開,他們騎著馬慢慢向石頭靠近。

  鄭師爺此時還沒明白殺手的來意,他直覺又是絮兒的美貌惹了禍,自己手無縛雞,卻不能眼睜睜看著絮兒遭殃,他對家奴說:“兩位英雄不能見死不救啊!”

  家奴平日裡跟隨主人出入,做得都是需要眼力見兒的活兒,哪裡動過刀槍?

  兩人嚇得連馬也上不去了。

  “好漢!這姑娘是呼延將軍府的遠親,莫要擅動!一切都有商量!”鄭師爺見他們要動武,就搬出了將軍府。

  好在官道下的路被行人踩出的羊腸小徑人走得,馬卻不好走,所以兩個殺手既不下馬,也不好太靠近絮兒藏身的石頭。

  但是,他們呈夾擊之勢,絮兒只要離開石頭,便無生機。

  “好漢,此處乃天子腳下,你們就不怕雷霆之怒嗎?”鄭師爺又搬出了聖上。

  “你好煩!”黑衣殺手回手一道寒光,飛鏢削掉了鄭師爺頭頂的一撮頭髮。

  幾乎同時,石頭後面飛出一個東西,不偏不倚正中扔飛鏢人的黑衣人左臉,就聽“嗷”地一聲,隔著一丈遠,鄭師爺家仆三人都聽得見牙齒斷裂的聲音。

  黑衣人捂著臉在馬上慌了晃,終於沒有讓自己栽下馬,低頭大口吐出一口鮮血。

  絮兒在戲班子裡練的是飛刀和花劍,飛刀要求準頭自不必說。

  所謂花劍就是隨著樂器載歌載舞,手中長劍如綢緞般翻飛,需要的是舞劍人既有速度又要有熟練度,不然很容易傷到自己。

  所以,極度疼愛絮兒的羅二夫婦把家裡祖傳的金絡子拿給鄰縣又名的鑄劍師處,讓他將金子化入鐵水,千錘百煉,替絮兒打造了一把短劍,一把長劍。

  兩把劍均柔軟得可以纏在腰間,抽出時卻又鋒利得吹毛利刃。

  絮兒躲在石頭後的瞬間已經拔出了短劍,但是她怕短劍拋出去收不回來,就順手將地上一塊拳頭大小的花崗岩碎塊飛了出去,給以為穩操勝券的黑衣殺手致命一擊。

  黑衣殺頭吐掉被砸碎的牙齒和血水,忍著劇痛對藍衣人惡狠狠地說:“殺了她!”

  這幾個字,絮兒聽到了,如果對方騎馬過來,站在地上的自己絕對處於劣勢,於是她插回短劍,拔出了長劍,直接衝了出去。

  被砸歪半邊臉的黑衣人已經退到了後面,藍衣人正思考著是下馬過去還是騎馬過去時,飛身出來的絮兒手腕一抖,長劍直奔他的右腿砍去。

  藍衣人不得已翻身下馬,手中飛出的暗器被絮兒的長劍撥開,但是她力氣太小,被暗器反彈回來的劍尖劃破了她的下巴。

  她立時感覺到下巴有液體流進了脖子,絕對不能給對方喘息的機會,一旦給了,自己就再無勝算。

  於是,絮兒再次揮劍衝去,就那麽一瞬的呆愣,藍衣人便拔出了自己的大刀,仗著身大力不虧,他迎著絮兒劈來的劍舉刀迎上。

  “當啷”一聲,絮兒的劍迸濺出一道火花,連人帶劍飛了出去,栽倒進荊棘叢。

  藍衣人吃驚地發現,自己的刀口居然豁了個小口子,他立起眉毛,大踏步向絮兒走去!

  “絮兒!馬!”聽到鄭師爺的聲音,絮兒抬頭看見自己的坐騎不知何時踏碎荊棘到自己身邊。

  動物,最直接的表述方式是滴水之恩湧泉報,你對它好,它會用一生的忠心耿耿來回報。

  自與絮兒接觸以來,絮兒對它照顧得很好,甚至會省下自己的餅子和水果與之分享,它自然感知得到主人的疼愛。

  它不顧荊棘刺向肚皮的疼痛,將身子向下伏,嘴裡發出“噅兒噅兒”的嘶鳴,似乎在催促主人:快上來,咱們離開這兒!

  “絮兒,走哇!”鄭師爺急得跺腳,絮兒左手撐地騰起身體,躍上馬背,馬兒立刻縱身越出荊棘叢,上了官道後徑直向京城方向飛馳。

  兩個殺手中的那個黑衣人已經痛得伏在馬不能動了,另一個呆立在荊棘叢中,看著絮兒的馬居然不是往雍丘跑,而是去京城,一時也反應不過來了。

  受傷人的半邊臉已經腫了,嘴角還不時往外滴血,模樣看著甚是恐怖,他嘴裡唔噥說:“不能,追了,走!”

  兩人撥轉馬頭向雍丘方向去了。

  一切發生得太快,從開始到結束只是走出十步的時間。

  見殺手離開,師爺和家奴這才回過神來,上馬向京城急追。

  管家派人去給梁學士報信:少爺回來了。

  梁學士得信後在資政殿再也待不住了, www.uukanshu.net找了個借口就回家了。

  一回家,察覺家裡的氣氛有點異樣,兒子梁商的小臉兒帶著陰雲。

  “爹,都是那個小肚兜兒,讓咱家小五帶個絕色美女回雍丘,我娘怕後院的那位知道了家裡生閑氣,就讓鄭師爺把人送走了,這不,他怕小肚兜兒埋怨,正和我們鬧脾氣,不搭理我們呢!”二姐嘴快,也因為是爹娘最寵愛的姑娘,搶著答話。

  梁學士聽了看看兒子,轉臉去埋怨夫人:“你們呀,既然是呼延府裡的客人,就應該留在我府盤桓兩日再走,你們這樣急匆匆把人送走,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老夫人聽了也覺得自己這事兒處理得太急,不免有點懊惱:“這不都是你許下的親事嘛!把個吊孝臉娶進門......”

  自覺此話晦氣,老夫人止住話頭。

  就聽門外一陣亂,鄭師爺和兩個家奴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地進門了。

  他們沒有追上絮兒,不知道她躲到了哪裡。

  聽完事情經過,梁商“呼”地站起身:“二姐!”

  二姐的丈夫是守護京城的副都指揮使,聽出弟弟有懷疑自己的意思,她立刻嚷嚷起來:“小五!二姐可不是那種人,別說她打算給你做妾,她就是要到我夫君做妾,我也不可能做出派人暗殺她的下作事!”

  梁學士“嗨”地瞪了女兒一眼,擺手讓家奴退下。

  二姐氣得眼淚都出來了,倒把梁商弄得一臉愧疚,過去拉著二姐的手低聲下氣賠不是。

  “此事,必是李中丞所為!”梁學士篤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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