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狂卷,遮天蔽日的向著北方煙雲撞去,亙古的蒼穹一分為二,光與暗不停絞殺,轟隆隆的雷聲伴著狂風的怒吼,吹響了又一次戰鬥的號角。
“來自東方的王子,向我祈禱。
天與地之間的大門,將會為你敞開。
千秋萬歲,將供述我們的名字。
千秋萬歲,你將我將與你同在。
在那美麗的世界。”
“大爺這什麽啊?”
孟岩看著百米外發出聲音的人形光團,抱著阿爾忒尼斯湊近問道。
老人側身一步,背後那對原本已經收斂的羽翼張開,七彩的光幕綻放,將孟岩死死擋在身後,語氣嚴肅的叮囑:“一會兒,找機會快跑,現在先別動,這‘玩意兒’最煩說話被人打斷。”
“你已經腐朽的身軀將無暇而完美。
來吧,向我禱告,將你的一切奉獻給我,裝飾我的祭壇。
我將賜你永生的軀體。
在我的國度,你將永恆。
來吧,我的孩子,我就是一,是那唯一。”
“你這該死的雜碎。”
身前的老人一開口,孟岩就傻眼了,剛不是說對方最煩別人打斷嗎?
怎麽?
合著直接罵比打斷它說話來的罪過要小?
老人的話語還在繼續:“我就是我,我知道那東方的天門始終為我敞開。西方的居所也始終留有我的位置。
我從黑暗的地下升起,行走於陽光的世界。
來吧,讓我們繼續千年前的那場戰鬥。
當你死去,這裡便是你的墳墓。
當東方黎明再次升起朝陽。
我將獲得族人的諒解。
宰了你,我的心才會得到安寧。
你這該死的惡客。
仇恨的挑唆者。
當你襲擊我的族人,你的死亡便已注定。
沒有神廟,也沒有祭品,你只是一個強大的靈魂。
你在光明中散播散布黑暗。
你使洪水泛濫於我的家鄉。
該死的殖民者,我詛咒你。
來吧。我要讓你在絕望中痛苦的死去。
你將成為獻給我父親的祭品。”
看看懷裡的阿爾忒尼斯,孟岩迫切想找個人來,聽自己吐上兩句槽。
“愚蠢的王子啊。
你如這荒漠中行走的野獸。
永遠無法體會我的偉大。
我是永生的主宰。
創造了這世間的一切。
眾神都曾向我行禮。
顫抖吧,你這膽敢冒犯我的螻蟻。”
“快走!”
孟岩腦中猛地響起炸雷般的聲音,略一錯愕,四周的景色已然大變,黑色的岩石丘陵已經被白色的石灰岩所取代,一根根風蝕的岩柱矗立,如一根根棍棒,排列有序的等待著它主人的操持。
“該死的雜碎。”
老者似乎想想不過癮,呵忒一聲,一口濃痰吐在了地上。
尼羅河岸邊,白牆圍繞的孟菲斯城中,四四方方的聖域中的四四方方的神殿內。
沿著廊駐,兩排二尺寬的火盆燃燒,本就昏暗的神殿,因外面逐漸被煙雲遮蔽而顯得更加昏暗。
“噢,天空的雄鷹,我看到敵人們對王位虎視眈眈,企圖奪取這耀眼的王權。”
頭戴跟孔雀開屏似的七彩羽冠,背後披整張豹皮做的披風,渾身戴滿各種鑲嵌寶石飾品的大祭司側立一旁,對著凝視著殿中巨大神像的法老訴說著佔卜的結果。
“敵人是誰?”
年輕的法老開口詢問,毫無表情的面孔依舊沉著,銳利的雙眼仰視前方十幾米高留著胡須的‘布塔’神像。
“一位久遠,但卻未曾在這出現過的神靈。”
“哦?”
劈啪的火光中,法老終於從神像上移開了視線,看著略顯卑微的祭祀,,想要從他的
啪啪的急促腳步聲跟起,一名大臣慌張的闖入神殿,略一錯愕後,再顧不得其他,急急開口:“陛下,以色列人集體罷工了。”
“什麽?”
大祭司率先驚叫出聲,一臉的不可思議,根據古文書記載,這些以色列人當初可是主動來埃及討生活的,要不是當時的大臣跟他們有血緣關系,怎麽可能收留他們,入籍那,當初的七十人,變為了六十萬人,足可見,對他們的仁慈。
“他們為什麽罷工?帶頭的又是誰?”
“是一個自稱摩西的老頭,他宣稱,他是神的使者,是奉什麽‘主’的神諭,前來解救他的同胞的。”
“解救個屁,當初的七十人,變成了六十萬人,要不是當時的法老收留他們,他們早餓死在了野外。”
“摩西?摩西......”
大祭司這次沒有如法老一般跟著急切開口,咂摸了一會‘摩西’這個名字,慌忙跑向一側存放文書的側室。
出乎意料的舉動,自是被法老與大臣察覺,二人對視一眼,也沒計較什麽禮數,一齊跟著跑了過去。
莎啦啦的翻動聲停下,大祭司視線一遍遍來回掃視著啥草紙上的文字, 一臉的喜色逐漸顯現,不停高呼、興奮的宛如一快二百斤的傻小子:“是他,是他,真的是他。”
跟來的年輕法老也被他的情緒感染,急忙問道:“是誰?”
“摩西,是摩西。”
大祭司依舊興奮,但當視線終於從莎草紙上收回,看到了一旁面露不愉的法老,急忙雙手將莎草紙的文獻奉上,同時,開口說道:“您還記得您姑媽當年死前,不斷提起的那個她撫養的棄兒嗎?”
“你是說......”
“對,您看,這裡...這裡...還有這裡。”
大祭司急忙伸手指出莎草紙上的那幾個名字。
“這上面不是說他失蹤了嗎?怎麽會......”
年輕的法老一時也搞不懂摩西為什麽會再次出現,皺眉略一思考,問道:“有沒有可能是重名?”
“應該不可能。”
大祭司搖搖頭,隨後給出自己的理由:“這個名字,是公主當年賜給他的,以色列人不敢私自使用。”
法老略作沉吟,隨後扭頭對身邊的大臣問道:“知道他藏在哪嗎?”
“陛下,這也是這件事最奇怪的地方,他一直在歌珊地,哪也沒去,甚至鼓動奴隸時都沒有遮掩。”
剛才祭祀的舉動太過奇怪,大臣也沒來及將具體情況回報,聽到問話,趕忙說了出來。
“看了這有可能是那個養不熟的野狗。”
法老恨恨說出心中推測,隨後下命令道:“去,讓他進宮見我。”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