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人馬把周莊炮樓團團圍住,吃夠狙擊手苦頭的敵人都躲了起來,生怕一露頭,就被開了瓢。
突擊隊員把炸藥包背在身後,又罩上風衣,遮擋敵方視線,掩護我方的真實意圖,很快隊員們便衝到了吊橋邊。
就在鬼子以為李嘯他們又將故伎重演,玩虛的時,李嘯親自操槍,隨著清脆的槍聲響起,槍響橋落,吊橋掙脫了吊繩的約束,為突擊隊員鋪平了穿越護城河、直達炮樓下的道路。
與此同時,別動隊的幾具擲彈筒也發威了,把炮樓頂上的敵人裝備和日本膏藥旗炸上了天空。
直到突擊隊員在炮樓下安好了炸藥包,敵人才如夢初醒,知道了別動隊的真實意圖,但為時已晚,在一片巨大的爆炸聲中,周莊炮樓轟然倒下。
在別動隊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動中,配房裡的偽軍都被打蒙了,紛紛舉手投降。
朱隊長一直在李嘯身後觀戰,對別動隊的裝備和素質,讚不絕口。
不得不說,八路軍的組織效率是非常高的,戰鬥剛結束,朱隊長安排的百姓就趕著大車到了。
李嘯要了一半的糧食,至於繳獲的裝備,李嘯考慮到八路軍的裝備較為困難,就隻拿了幾挺歪把子機槍,其他包括擲彈筒在內的大大小小上百件輕重武器,都拱手送給了朱隊長,把老朱樂得合不攏嘴。
還有偽軍俘虜,李嘯本就沒打算接收戰俘,所以也交給朱隊長處理了。
原以為是戰功一件,沒想到卻給李嘯帶來了麻煩。
沒幾天,戰區長官部和軍統局聯合派出調查組入駐別動隊,暫時解除了李嘯的職務,由華耀勳臨時接管了李嘯的人馬,這儼然像發生了一場兵不血刃的政變。
安在李嘯頭上的罪名,是通共、資共、擅自行動。
調查組詳細查實了這次行動發起的原因、經歷的過程和收尾的處理等諸多細節,並詢問了多名當事人,試圖搞清楚,和八路軍的配合是否是事先就約定好,整個過程是否存在什麽問題,為什麽把俘虜和大多數武器都給了八路軍。
李嘯覺得自己是問心無愧的,只是出於對黨和八路軍的好感,多資助了他們一些東西罷了。
劉馨予和嚴將軍都為李嘯據理力爭,首先現在是國共合作期間,不存在通共一說,而且這次行動是偶然碰上八路軍,臨時決定合作的,至於戰利品分配,我方主要關注點在於糧食。
後來李長官也親自過問了,這件事才不了了之。
李嘯官複原職之後,深切感受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丫的卑鄙小人,還真是不得不防,今後做事還需更加小心了。
劉馨予的傷口恢復很快,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又可以與李嘯一起出雙入對了。
看著他們比翼雙飛、形影不離、如膠似漆的親熱勁,華耀勳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眼裡充滿了妒火中燒般的怨毒。
這天晚飯時間,劉馨予發現,下午就出去辦事的李嘯還沒回來。
這些天都和李嘯膩在一起的丫頭,一時間還不太適應一個人吃飯的孤寂,心裡還在猶豫著,是否等李嘯回來再一起吃。
這時,張文瀾笑眯眯地找到她,說李嘯在宿舍等她,讓她現在就過去。
對李嘯這番神神秘秘的舉動,劉馨予心中不免有些猜疑,懷揣著心事,她很快就來到李嘯宿舍門前。
門虛掩著,門縫裡透出了搖曳的光芒。
劉馨予遲疑地推開了門,
門邊站著的不就是李嘯嗎,他抱著一捧鮮豔嬌嫩的玫瑰花,微笑地看著丫頭,輕輕地遞過鮮花,滿懷深情地說: “馨兒,祝你生日快樂!”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已經很多年沒人給自己過生日了,恐怕也沒幾個人記得自己的生日了。
劉馨予接過鮮花,她的眼眶有些濕潤了,她平抑著自己激動的情緒,悄聲問道:“你怎麽知道我的生日的?”
李嘯把她攬入懷中,輕輕吻去丫頭眼中的淚水,憐愛地說:“傻丫頭,對嘯哥來說,這有什麽難的。找嚴將軍查一下心上人的履歷,他還能不通融嗎?”
李嘯從丫頭的眼睛,吻到她的耳朵,輕輕咬著她的耳垂,貼著耳邊悄聲說:“馨兒,我說過要保護你一輩子。其實,我還想對你說,我要讓你一輩子開心、快樂。”
“嘯哥——”劉馨予緊緊抱住李嘯,動情地望著李嘯的雙眼。
桌上擺滿了丫頭愛吃的各種菜肴,還有長壽面,琳琅滿目的。
長壽面上,有李嘯憑借精湛的刀工、用紅蘿卜刻出的“祝馨兒生日快樂”幾個繁體字。
更打動人心的是,飯桌中間那二十六根紅燭擺成了一個心形,搖曳的光芒映紅了丫頭那激動的臉龐。
李嘯挨著丫頭坐下,給她斟滿酒,然後碰杯一起祝賀丫頭的生日,這個溫馨而富有情調的情侶餐就開宴了,李嘯不斷地給丫頭夾菜倒酒,兩人便在燭光烘托出的曖昧氣氛中,盡情享受著美味佳肴和甜情蜜意。
喝到酒酣之時,李嘯拉過丫頭,拍拍自己的大腿,不容推辭地說:“馨兒,來,坐這兒。”
劉馨予羞紅著臉,乖乖地側坐在李嘯大腿上。
李嘯攬著她的腰,笑著說:“馨兒,咱們換一種喝法。”
於是兩人以嘴為杯,喝了交杯酒。
最後,李嘯送給丫頭一個精致的西洋式小鏡盒作為生日禮物,祝丫頭美麗永駐。
都多少年沒有收到生日禮物了,對於心上人送的禮物,丫頭寶貝得不得了,忍不住在李嘯臉上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