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鄭奇有些驚訝。
這陳家老頭的命格之說好像不是封建迷信啊,難道這個世界還真有什麽命格的說法。
鄭奇這個時候也不能確定,畢竟自己都穿越了,地球上的規矩放這邊不合適也很正常嘛。
幾人聊著越走越遠,鄭奇看著幾人離開心思也開始活泛起來。
葉問模板武力值不用說,肯定在陳家父子之上。不過陳家父子明顯想要玩陰的。對方人多,還有弓箭。要不是自己今晚打算出來探探情報說不定已經當成一頭豬被陳家父子拖回家了。
“不行,我不能等著陳家父子先出手!而且我沒有吃的也堅持不了多久,聽他們的話陳家還有不少糧食呢!”鄭奇目光一閃,決定先下手為強。
他盯著陳家父子越走越遠,直到看見對方最後進了一處破舊屋舍。
鄭奇又蹲守了一會兒,見對方沒啥動靜才趕緊跑回家翻找一番找到了一個火折子。讓他親手殺人鄭奇下不去手,但如果只是放火那就不一樣了。
帶著火折子的鄭奇悄悄返回,不過鄭奇還是小心翼翼地沒有直接靠攏,他也怕這是對方故意布下的陷阱。
經過被對方偷家一事鄭奇現在都還在後怕,覺得再怎麽小心都不為過。
大旱幾個月,草木都乾死完了,蟲子更是稀少,整個夜晚都顯得靜謐無比。
鄭奇悄悄靠近,然後屏息凝神傾聽,想要聽到人的呼吸聲。
若是睡著,人的呼吸必然會粗一些,在這靜謐的夜晚以葉問的耳力足以聽見了。
鄭奇借著房屋以及其他掩體靠近,不過每前進一段距離鄭奇都要停下來聽個五六分鍾。
就算對方有埋伏在蹲自己,也很難偷襲成功。
如此傾聽五六分鍾,聽不到聲音再繼續靠近。直到聽到呼吸能判斷對方位置為止。
至於對方屏息凝氣,鄭奇並不覺得對方能堅持五六分鍾不呼吸。
隨著鄭奇緩緩靠近,他終於聽到了細微的呼吸聲。
“好家夥,五個人竟然分開睡的!”
鄭奇眉頭一挑,他只聽到三股呼吸聲,而且大門緊閉,要是強行闖入對方直接就驚醒了。
對方雖然沒有設下陷阱,但顯然陳家也並非毫無戒備。
對於之前自己和空氣鬥智鬥勇的事情鄭奇一點也不尷尬,只要沒出事,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
這村裡的房屋基本上都是一層,牆壁又是土牆。鄭奇一個人可沒辦法無聲無息地搬運那麽多易燃物。
而且這些泥土堆砌起來的房屋長久暴曬之後也顯得脆弱,想要用火燒死對方根本不太現實。
好在他根本沒打算用火燒死對方。
鄭奇脫下衣服,用火折子點燃,然後扔在了房屋旁邊的柴跺上。
火是放在屋外的,為的自然是引蛇出洞!
屋裡陳家人還在熟睡,屋外乾柴烈火頓時劈裡啪啦開始燃了起來。
在這沒有電燈的夜裡火光極其顯眼,很快在屋裡的人就被驚動了。
“吱嘎”
大門一下子被打開,一個中年男人光著膀子提著刀走了出來,四周看了一眼這才開始罵罵咧咧。
“瑪德,怎麽著火了!”
中年男人驚出一身汗,不過天干物燥有東西自然也很正常。他一時間也摸不住是不是鄭奇在搞事。
此時大旱,水源珍貴無比,自然不可能用來滅火。
而且房屋多的是,這間沒了大不了換一間。
不過這覺肯定是沒辦法睡了!
“老四,小心一些!”
中年人剛要進屋,鄭奇已經操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扔了過去。
以鄭奇模板的力量,加上宗師的身體控制,兩人間隔不超過二十米,這一下扔得極準。
“啊!”
中年男子被石頭砸在上痛呼一聲,竟然半跪在地上。
屋裡的人竟然沒有出來接應。
鄭奇不由一笑,弓著身子借著土牆遮掩身形瞬間撲到中年男子身邊。隨後一腳踹翻對方,以木人樁踩法幾腳踩出正是中年男子手腳腕關節所在。
鄭奇不太敢殺人,但是不代表連動手都不敢,陳家父子殺人吃肉,還暗算到他頭上鄭奇不可能心軟。
幾腳廢掉對方,鄭奇直接脫身開躲。
有句話說得好,只有前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既然忌憚陳家玩陰的,鄭奇就決定先下手為強。
被鄭奇踩斷手腳的中年人哀嚎大叫,淒慘的聲音響徹夜空。
屋內那陳家人似乎被下破了膽,一味龜縮不敢出來。
倒是另外一旁陳家老頭子那邊有人開始喊道:“老大什麽情況?”
不過聲音是大,卻依舊不見對方出屋。
鄭奇眸光一閃,判斷好對方位置,趁著對方不敢出來借著掩體避開對方撿起一些燃燒的茅草之類的東西扔到了房頂之上。
對方不敢出來正好,一個個擊破對自己更加有利。
“爹,他在放火燒我房子!”
淒厲的聲音響起,鄭奇站在外面都能感受到對方的驚懼。
葉問模板的武力單打獨鬥對於陳家父子而言的確堪稱無敵。
無人應答,不過陳家的老頭子卻帶著另外兩個青年走了出來。
陳家老頭子一手持鬥笠,一手拿刀,他的另外一個兒子同樣如此,剩下一個則是張弓搭箭被兩人掩護著。
“嘶,區區一個陳家竟然還有這本事?”
鄭奇看著對方配合無間往那燃燒的房子旁邊靠近也覺得神奇。一個鄉下人家竟然也會這些本事?
不過想到陳家老頭子說起命格一事,鄭奇覺得這家人恐怕不簡單。最起碼不是和他前身一樣的普通村民。
他取下腰間的菜刀,這是白天從陳家那裡搶來的。
鄭奇發力,單手如鞭,手中菜刀打著旋貼地飛出。
月光明淨,照的大地一片銀白,更別說旁邊的火光衝天,菜刀飛來就被陳家父子看到,三人連忙閃避。
也就是這一瞬間鄭奇貼著牆壁衝了過去,陳家父子反應了過來,白天被鄭奇一拳打得骨折的青年轉身揮刀, 可惜他還是慢了一拍。
鄭奇一手探出,同樣是標指不過卻是攻擊腋下,通過擋住對方手臂來擋住對方手中樸刀。
再接一個側身衝拳再次命中白天骨裂的位置。
這次力量比白天更大,骨裂聲在嘈雜中都清晰可聞。
如此近身,那個拿弓箭的青年一時竟然無法出手。反倒是六十多歲的陳家老頭子反身一刀。
鄭奇抓住痛得幾乎喪失反抗力的青年擋在身前,陳家老頭子也是個狠人,這一刀直接劈在了他兒子的身上,讓他兒子再次慘叫。
鄭奇趁此機會上前雙手一推,讓身受重傷的青年身軀撞在陳家老頭子身上。
此時拿弓的青年才回過神來,剛想撿起自己三哥掉落的樸刀,鄭奇直接又是一個木人樁踩法抬腳斜斜踩在對方腳踝上,只聽哢嚓一聲對方直接倒了下去。
陳家老頭子此刻才推開自己兒子,鄭奇已經上前一式攀頸手勾住對方脖子往前一拉,與此同時身軀一擰,一個批肘打在陳家老頭子的頭上。
對方直接軟軟地倒了下去。
自鄭奇衝出也就七八個呼吸,鄭奇瞬間放倒三人,等到停下的時候鄭奇才恍然驚覺自己到底做了什麽。
在他衝出來的那一刻,一切交手就好像本能反應一般,一套連招打完放倒敵人才脫離那種狀態。
鄭奇看著躺在地上哀嚎昏迷的陳家父子四人,又看了一眼一直龜縮在屋中不敢出來的另外一個年輕人,心下徹底松了一口氣。
危機總算是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