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蟲小技!”
沈元冷哼一聲,青花旗上光芒連閃,十多隻蝴蝶飛出,翩翩起舞,美麗非常。
他正要全力出手時,心底突然一寒,背後汗毛倒豎,下意識上前一步。
“啪!”
一股大力猛然從後面傳來,像是一道鞭子,直接把他抽飛,撞到牆上,喉嚨一甜,噴出一口血來。
“師弟!”
江敬之見到沈元如此勇猛,正待配合他出手時,就看到他被抽飛的一幕。
而沈元方才所立之地,一直半人高,兩丈長的黃皮子正目露凶光的俯身在那,尾巴甩動,口中發出低低的吼聲。
這隻黃皮子一看就年歲不淺,眉毛、下巴上的毛發都已白了,清啟道長目光一凝,寒聲道:“黃皮老祖!”
江敬之一個激靈轉過神來,立刻想到那隻被他和沈元殺死的黃皮子來,頓時牙關緊咬,體內靈力瘋狂湧動,右手一伸,就是一道掌心雷落下!
黃皮老祖身子一晃,閃到旁邊,轟隆一聲,掌心雷在地上留下一個漆黑的痕跡。
一旁魔元宗三人已退到了牆邊,見到如此意外,也不著急走了。
黃皮老祖張開滿是尖牙的嘴,一開一合,竟然發出人的聲音,說道:“若非你們來到這裡,恐怕老祖我還發現不了,我那孫兒竟然死在你們手中!殺我孫兒,那就拿命來償!”
它尚未化形,竟然已能夠說話!
妖獸的境界中,啟靈、蛻凡、化形對應著修士的前三個境界。
啟靈、蛻凡不必說,在化形境中,需要凝聚一顆妖丹以作自身根本,明確大道方向,但因元神並未蛻變之故,說是化形,也不過有人身的模樣。
許多妖獸仍保留著部分妖獸的特征,如牛角、虎須、貓尾等等。
而有一些聰慧的妖獸,在蛻凡境時靈智已經與人類相當,能夠口吐人言,其中以狐族最為出眾。
其它種族,自然也有聰慧的存在。
如這隻黃皮子,早年間在常去一戶秀才家中,夜夜聽其讀書,是以靈智早開,在附近的妖獸中也是有名的。
魔元宗三人也認得黃皮老祖,聽它這麽說,中間那人立刻道:“老祖,此人如此十惡不赦,不如你我聯手,一起將它們殺了,寶貝我們對半分!”
黃皮老祖斜了他一眼,突然把身子一轉,尾巴高抬,露出菊門。
“噗!”的一聲巨響,一股黃色臭氣迅速在整個殿內彌漫開來。
這氣味奇臭無比,還熏得人頭昏腦漲,幾欲作嘔。
這自然不是一般的臭氣,而是黃皮老祖精煉了三十年的大臭屁!
三十年不放,一放則天下熏!
沈元被打的吐血後,略作調息,正想著何時出手,沒想到黃皮老祖竟然來了這麽一招,直讓他乾嘔不止,只怕要將胃給吐出來了!
鋪天蓋地的臭氣無孔不入,遮擋了人的視線,熏的人眼疼、鼻疼,作嘔不止。
“嗖!”
黃皮老祖身形消失在原地。
眾人一驚,紛紛以手段護住自己。
沈元頭頂青花旗展開,一道青幕剛剛落下護身,一隻半個腦袋大小的黃色爪子就砰的砸了上來!
但凡稍慢一刻,只怕這爪子就能將他身體掏出一個洞來。
黃皮老祖把腦袋湊過來,一雙綠色眼珠中滿是恨意,咧開大口朝他殘忍一笑,瞬間失去蹤影。
“江師兄小心!”沈元大喝一聲,正要去幫,
冷不防又是一道大力傳來,雖沒破了青幕,但是這股大力,直接將他拍飛,再次撞到牆上。 這妖獸竟懂得虛晃一槍!
“好,好,好!”
沈元怒極反笑,接連受挫後反而冷靜下來,自他踏足修行界以來,哪裡受過如此委屈,將桃木劍朝空中一扔,就要出手!
突然,空中彌漫的黃色臭氣突然龍吸一般朝門口湧入,不過片刻就消散一空。
“淨塵師太!”江敬之驚喜的大喊一聲,又是兩道掌心雷炸響,可以無功。
幾人抬眼去看,淨塵師太站在門口,手捧一個玉瓶,想必方才就是以此物吸取了臭氣。
沈元鼻前一松,直接把桃木劍刺出。
黃皮老祖雖驚,但依然警惕著,身子一晃,避開桃木劍。
就在身子躲開的刹那,桃木劍微微一晃,甩下一個東西,直接激射而返!
“轟!”
煞珠直接在黃皮老祖旁邊炸開,將它掀飛出去。
“吼,吼……”只見黃皮老祖在地上翻過不定,原本黃色的毛皮上沾染了一團黑色東西,還在不斷擴大,像是在腐蝕它的身體。
煞珠的威力恐怖如斯!
沈元冷哼一聲,毫不客氣再將桃木劍祭出。
黃皮老祖哪裡還能避的過,輾轉幾下,被一劍割斷喉嚨,掙扎幾下,終於不動了。
再看江敬之,與魔元宗三人糾纏片刻,最終還是讓他們離去了。
彼此都受了傷,再逼下去,引起反噬,可就不好了。
沈元見狀暗道可惜,不過江敬之不知他有煞珠這等大殺器,如此做也是在情理之中。
“沈師弟,多虧有你,不然你就見不到我了!”江敬之上前來把著手臂,感慨一聲,“沒想到你竟然有如此實力,真是讓我好生驚訝,怎的不早告知與我。”
沈元笑道:“現在知道也不晚,這隻老黃皮子奸詐的很,手段也厲害,竟然認出我們兩個,幸好這次把它殺了,否則後患無窮。”
江敬之深深點頭,“沒錯,是我高估自己的手段了,連累師弟受傷,此番真是再次感謝!”二人寒暄幾句,又對淨塵師太表達了感謝,同清啟道長認識後,一時氣氛緩和。
淨塵師太略說了幾句,就告辭離開,有沈元的救命之恩在,這點子小忙自然不算什麽。
江敬之再三道謝送走,回來同沈元道:“淨塵師太一向冷漠,我道她為何會出手相助,沒想到是承了伱的情,哎,這一次,多虧有你了!”
“這話可別再說,不然我扭頭就走。”
“莫走莫走,”江敬之笑道,從儲物袋中拿出兩個玉盒,“就是這兩個東西惹的禍,我與師叔能活下來,全賴你在,你都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