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已經做好了直面翻天教總部的準備,結果關鍵時刻又被上官蒼蒼給叫了回來。
話說在魔國之中,血後最大,楚白受過這位蒼蒼姐的許多關照,真若有事,趕回來也是無可厚非。
可她在忽悠楚白。
瞧她在岸上劃水的模樣,分明就是無聊了想找個人聊聊天。
楚白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修煉【千魅幻魔功】的人都這麽任性的嗎?”
老楚家任性第一人,當屬大裴裴。
裴裴任性起來基本上就是不管不顧。
否則為啥家裡她遭受的製裁最多。
以前,楚白絕不可能把“任性”與“血後”湊在一起。
不過自從出去溜過街之後,楚白對這位大姐姐就是一千一萬個服氣了。
再比如今天,擦個腳而已,犯得著讓他從萬裡之外跑回來一趟?
楚白沒吃虧歸沒吃虧,可看到此情此景,不知道的還以為楚真君有啥特殊愛好呢。
上官蒼蒼:“你在說我?”
楚白很果斷:“沒有.我是說啊,天氣轉涼了,用熱水洗更好,舒經活血。”
任性.
上官蒼蒼覺得很有意思,迄今為止,還沒有人這麽評價過她。
隨即,上官蒼蒼道:“那你不要走了。”
楚白:(∞)?
玩一會兒回去,楚白不吃虧,戰鬥結束、再打輸了就不是吃不吃虧的問題了。
正這時,
上官蒼蒼揮手刨開了面前的空間,漆黑的裂縫鋪展開來,形成一面四四方方的光幕。
上面有圖象出現了,仔細聽還有聲音。
楚白:╭(°A°`)╮?
“這是西原城戰場?”
楚白記得上官蒼蒼說過,她能知道魔王城內所發生的一切。
如今看來,這隻血後又在騙人。
她能看到的是整個魔國,甚至是整個世界。
所以……她究竟對楚白撒了多少謊?
上官蒼蒼感受到了楚白的目光,然後那雙漆黑璀璨的眸子中閃過了一絲得意。
赤裸裸的欺負人了啊這是。
不想好好擦腳了!
然而正當楚白準備把包好的 丟出去之際,上官蒼蒼又道:“我發現你在得到天地棋盤之後,完全把它當成了一座傳送法陣?”
聞言,楚白道:“我的修為還不夠,不足以讓它完全認主,除了種棋子、傳送,我也發揮不了天地棋盤其它的威能。”
上官蒼蒼歪頭。
不得不說,漂亮的女人不管做啥都是好看的。
上官蒼蒼道:“你不是發揮不了,而是你太懶了,今天這座戰場就很合適,你來做一次真正的執棋者。”
“!!!”
天地棋盤,以天地為棋盤,正常楚白只能選擇南荒與魔王城作為……傳送的目的地。
除此之外呢?
楚白把這張古樸的棋盤拿了出來,看看棋盤,康康血後,再看看光幕中的一張張陌生的面孔。
現在……西原城外的戰場就是楚白的棋盤?
假如是這樣的話,楚白作為執棋者而不是參與者,第一個優勢便是可以以上帝視角看到全局。
全局……張家之中,除了西原太守張慶忠,兩名煉魂境的老輩,還有個九轉煉魂的老祖宗藏在某艘飛舟之上。
西原張家的底蘊相當可以,哪怕單獨遇上翻天教,應該都能狠狠地打上一打。
張家之後就是賊眉鼠眼的上官青舟了。
這小子在與張慶忠見面的時候大放厥詞,此時卻是一動都不敢動。
他的船上有十二名影衛,十名煉魂,兩名洞虛。
上官青舟似乎一直在與隱藏在陰影中的影衛溝通,大概就是問她們啥時候出手,楚白什麽時候回來。
可惜影衛們並不搭理他。
楚白倒是可以隔空聯系影衛,讓她們暫時聽從上官青舟的號令。
不過他再康康上官大蒼蒼,目光繼續調轉。
雲海之中,隱藏著兩道身影,其中一道是楚白的後手,另一道楚白不認識。
楚白還是康了康上官大蒼蒼,見她沒有反應,繼續往下看。
往下就是敵方勢力了,西原城,翻天教。
西原城的準七階防禦大陣,施展所需的燃料不是靈石,而是……人。
數不清的瘋人被裡外三層地捆住,一條條鎖鏈順延出去,將他們的氣血與生機注入法陣,再由陣法大師控制,形成包裹住整個西原城的暗紅防禦罩。
楚白罵了聲“艸”,因為哪怕城外不進行攻擊,那些瘋人也會因為氣血持續消耗而倒下。
他們只是凡人,而護城陣法的等級無限接近對標洞虛的七階。
再往下看,
雙方的修士正在天上、地下、街道、房沿之上戰鬥。
楚白又一次看到了死亡。
或是翻天教的狂熱教眾被砍下了腦袋,或是西原修士被攪碎了金丹,倒地身亡。
稍等一下!
楚白看見了一名奇怪的金丹修士。
此人剛剛參加完一次戰鬥,傷痕累累地躲進巷子。
不過很快他又拎著兩具乾枯的屍體走了出來,不光傷勢痊愈,自身的修為似乎還有所提升。
“挑選。”
楚白想到了林花精所說的挑選。
那滴血的主人目標不一定就是製造瘋人大軍,他在挑選能夠接受“瘋血”的人。
而這種人就像楚白現在看到的,可通過吞噬氣血修複傷勢與提升修為。
不,
不光如此。
“吞噬氣血只是他們的基礎能力。”
屏幕中的那名金丹飛上天去繼續戰鬥,一把巨劍大開大合,猶如狼入羊群。
他的肉身極其強悍,甚至強過了同境界的煉體修士。
這也是此人膽敢如此凶猛的最主要原因。
另一邊,有一名背生雙翅的女修正用同樣遠超同境界的速度戲耍敵人。
偌大的戰場,修士加起來五位數,所以這種異常的修士並不顯眼。
也正是這時,十數道強悍的身影衝向高空。
他們都是煉魂境,翻天教要動真格的了!
大能一出,
風雲變色,
煉魂境最大的特征便是可借用天地之力。
此乃化神做不到的事情,化神巔峰亦是如此。
見此,西原太守張慶忠汗流浹背了,他硬著頭皮帶著兩位族叔走上前去。
三對十幾,他自己還是個半吊子煉魂,根本沒有一丁點贏的可能。
“哈哈哈哈!”
對面為首的獨臂修士仰天大笑,“張慶忠,老夫見你敢來,以為是你從哪裡求到了強大的援軍,沒想到還是你張家的歪瓜裂棗,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