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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水滸》第120章:沒羽箭陣前難敵 晁天王霸道破局
  小將雲龍外號玉面飛龍,結果被腎擊之後,變成了腎虛公子。

  辛從忠也外號玉面飛龍,卻實實在在是個硬茬。

  金槍手徐寧上前迎戰,兩人對戰八十余合,被辛從忠刺中大腿跌落下馬,幸被朱仝救回。

  “我來戰你!”

  神武衛大將董平驅馬而出,他成了梁山軍中第一個下場的大將。辛從忠的實力已經隱隱超出了一般副將的層次,不得不重視。

  “好個董平,張兄說你乃是萬人敵,我卻不信,今日就來分個高下!”

  辛從忠丈八長槍抖動,一催胯下五花馬衝鋒向前。

  “張清麽?這家夥真是四處給我揚名啊。”

  董平也早就看到官軍營中的好友張清,暗歎一聲各為其主,不好再打招呼。

  回頭再看辛從忠,還真是恰似年輕版的林衝。

  “我打不過林衝,還打不過你個贗品麽?”

  董平也催馬向前,手中雙槍舞動一個槍花,背後“神武衝鋒將.勇冠三軍侯”兩杆旗子迎風飄揚。

  兩人接戰,槍來槍往,扎、搕、挑、崩、滾、砸、抖、纏、架、挫、擋,單論技藝,兩人都是頂尖水平。

  廝殺一百回合不分勝負,既有騎馬的衝鋒碰撞,又精彩的近身搏殺,觀賞性極強,看得周圍眾人讚歎連連。

  “使槍的都是怪物!”

  登州張勇悄咪咪的對自己的妻子賈夫人說道。反正他若是遇到這種高手,有多遠躲多遠。

  賈夫人雖然不會武藝,可也能看出場上兩人確實武藝高強。

  “我方明明也有武藝高強的武將,結果卻因使用不當,而連連受挫,這怪誰呢?”

  賈夫人瞧了一眼被曹州兵圍著的八抬大轎,暗暗搖了搖頭,對丈夫耳語幾句,悄悄離去。

  曾家五虎看著場上比鬥,神情也都嚴肅起來。

  “漢人竟然如此多的猛將!”

  老大曾塗對比了一下自己,如果上場對戰,表現未必會有辛從忠強。

  “比力氣俺不輸,比槍法,俺會怕。”

  老二曾密身長八尺,黑臉長須,好吃懶做卻力大無比。使一杆長柄雁翎刀,重有五十余斤。

  “若是俺,就會使計偷襲!”

  老三曾索武藝平平,卻自詡聰明,使用一柄三叉戟。

  “如此英雄,可惜不能為我所用。”

  老四曾魁,嗜好練武卻天賦平平,喜背詩書卻不求甚解,是曾頭市唯一的文武雙全。反過來說他文不成武不就,也不不妥。

  “我未壯,壯則有變!”

  老五曾升,外號玉面小郎君,年僅十六歲,就已經身長九尺,天資聰穎,武功蓋世。如果再給他幾年時間成長,又是一員蓋世猛將。

  史文恭聽到他們五兄弟的話,暗中搖頭。

  梁山一方,晁蓋看場上比鬥,笑著對身邊的扈三娘道:“三娘啊,可看出了什麽?”

  “他們兩個都很厲害,我不是對手!”

  扈三娘有些沮喪的說道。她一直以巾幗不讓須眉來自我鼓勵,可上了戰場才發現,這男女還真是有別,男的猛將太多了,想要出頭實在艱難。不是人人都是李成那樣的樣子貨。

  “不用妄自菲薄,你在女將之中實屬難得。但若想更進一步,就要多學一些知識,多讀一些兵法,戰爭,從來都不是單純的單打獨鬥啊。”

  晁蓋安慰道。鬥將從來不是戰爭的目的,只是一種鼓舞士氣的手段。經過這幾場鬥將,

梁山人馬士氣依然高昂,官軍卻有點站不住了,尤其是歸化莊、大名府的兵馬,松松垮垮,將校互相串聯,那將是很好的突破口。  “你要不用女將之中來形容,我會更高興。”

  扈三娘撇了撇嘴,但受到安慰,心裡也好受了一些。

  “看吧,董平快要勝了。”

  晁蓋斷言道。

  “為何?我看他們打的還是勢均力敵啊”

  扈三娘有些疑惑道。

  “董平這家夥,皮糙肉厚,耐力強的驚人。玉面飛龍雖然酷似林衝,卻沒有林衝那種迅速一錘定音的絕招,越打越是董平的節奏。董平故意拖延這麽長時間,應該也是見獵心喜,想要通過辛從忠的喂招,磨煉自己雙槍破長槍的技巧,他心裡,怕還是憋著一股挑戰林衝的勁頭呢。”

  晁蓋搖頭輕笑。

  “啊?是這樣麽?”

  扈三娘眨巴眨巴眼,她的武藝水平達不到,真看不穿裡面的這些細節。

  張清也看出了場上的不妙,帶好錦囊,緊身利落,對自己的兩個副將花項虎龔旺、中箭虎丁得孫吩咐道:“守好我東昌府兵馬的陣腳,我要出戰了。”

  “將軍,場上還未分勝負啊。”

  龔旺不解道。

  “快要見分曉了。”

  張清與董平熟識,也與辛從忠以武會友多日,知道要分勝負了。

  場上,辛從忠越打越急,平常手段再也難以取勝,一槍虛晃拉開距離,右手去得勝鉤上豹皮囊內取出一枝標槍捏在手裡。

  “著!”

  標槍如流星直射而來。

  “當!”

  董平揮槍格擋開,笑道:“你這標槍,速度、力量都差天王遠矣,焉敢獻醜?”

  董平跟隨晁蓋,見慣了晁蓋如同雷霆重炮般的標槍衝擊,再看辛從忠的細弱標槍,就感覺有點玩笑了。

  “若是黔驢技窮,那此戰當結!”

  董平騎馬欺進,使出了自己最近新琢磨出來的絕招。

  “燕子穿水”

  雙槍揮舞蕩開長槍,整個身體如同春燕在水面低飛般輕盈伏低。

  “雄鷹啄蹄”

  低矮身體一槍點在辛從忠戰馬腿彎處。

  “唏律律”

  辛從忠馬失前蹄,向前一個踉蹌。

  “繞頸盤龍”

  高手之間,隻爭一瞬,董平雙槍如盤龍起陸,一下將辛從忠長槍攪開,擊打在他的手臂。

  “哎呀”

  辛從忠手臂受傷,長槍再也握持不住。

  “中!”

  董平又是一槍輪過去,抽在辛從忠後背,將其打落下馬。

  “綁.......”

  “嗖!”

  董平剛想把辛從忠綁了,聽見風聲,一縮頭躲過。只見一顆飛蝗石帶著風聲從頭頂飛過。

  “張清!”

  “董平!”

  這對昔日好友如今各為其主,只能刀兵相見。

  兩人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張清騎著青驄玉馬,有意拉開距離。他跑,董平追,他有三次出手的機會,若是飛蝗石能打中董平,他就能勝;若是三次不中,被追上之後近戰,根本不是董平對手。

  “嗖!”

  我躲!

  “嗖!”

  我再躲!

  “嗖!”

  我又...沒躲過!

  董平畢竟大戰了一百多個回合,體力和精神力遠不如以逸待勞的張清,平時兩人比武勝負也在五五之數,何況是現在。

  被砸中手臂的董平不甘的冷哼一聲,不再追趕,轉身撥馬返回梁山本陣。

  “天王,我......”

  “不妨事。”

  晁蓋微笑著抬手阻止董平解釋,梁山士氣正盛,並不會因為這點小挫而低落。

  安慰了一下董平,再看場上,張清已經將受傷落馬的辛從忠送回本營。

  張清重新返回場上,高聲喝道:“我乃東昌府兵馬都監沒羽箭張清,誰來與我一戰!”

  “區區張清,休得張狂!看我朱仝來戰你!”

  美髯公朱仝飛馬直取張清,兩馬相交,刀槍並舉。鬥不到十合,張清便走,朱仝去趕。張清左手虛提長槍,右手便向錦袋中摸出石子,扭回身,覷得朱仝面門較近,隻一石子,可憐朱仝,正中眉心,翻身落馬。

  “狡詐張清,且看石子打得我麽!”

  雲天彪拍馬舞刀,直奔張清。

  “一個來,一個走!兩個來,兩個逃!”

  張清不顧上地上的朱仝,與雲天彪戰了五個回合,同樣撥馬便走。

  雲天彪也不追趕,先將地上的朱仝救回本陣。

  張清見雲天彪不追趕,這風箏放不起來,嘲笑道:“怎麽,怕我飛石,不敢追了?”

  “狂妄,看我戰你!”

  雲天彪大怒,赤紅馬、青龍刀,揮舞急追,張清同樣不硬戰,戰鬥五個回合,撥馬便走,雲天彪追趕,卻見一石子飛來。急把青龍刀豎起來隔,卻中在手腕上。手中手腕一疼,大刀揮舞不便,隻好回歸本陣。

  “我雷橫來戰你!”

  插翅虎雷橫奔跑而出。

  “馬軍尚且輸了,何況步卒!”

  張清對自己的放風箏戰術很得意。

  “你打得別人,怎近得我!”

  雷橫大怒,說言未了,張清手起一石子,正中雷橫額頭,仰面翻倒。

  晁蓋在後面看的一陣無語,雷橫這上去是丟人現眼的麽?

  “雷橫兄弟!”

  劉唐大怒,狂奔而出,直衝張清。

  張清不戰,跑馬歸陣。劉唐趕去,人馬相迎。劉唐手疾,一樸刀砍去,卻砍著張清戰馬。那馬後蹄直踢起來,劉唐面門上掃著馬尾,雙眼生花,早被張清隻一石子,打倒在地。

  “我扈三娘來戰你!”

  扈三娘近戰不懼張清,但是遠程麽,就差了許多。

  “著!”

  張清並沒有因為扈三娘是女將而留情,一探身去錦袋中摸出一個石子,手起處真如流星掣電。

  “嗖!”

  扈三娘急躲,那石子抹耳根上擦過去了。

  張清又從錦袋中摸出一個石子,剛想拋出。

  “轟!”

  巨大的撕裂風聲傳來,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見一柄七尺長的重型標槍轟在他的腳下,濺射的泥土飛揚。

  張清驚慌的看了看戰馬腳下那斜插在地不斷顫抖的標槍。這種準頭和力度,如果剛才瞄準的是自己,焉有命在?

  張清扭頭看向一百步外,只見晁蓋騎著赤紅馬緩緩入場。

  一百步外?!

  張清再次沉默。

  同樣瞪大眼睛的還有花榮,他也是第一次見識到晁蓋的遠程戰術。更重要的是,那標槍哪兒來的?

  花榮瞟了瞟晁蓋,越發覺得晁蓋神秘莫測,難道他真是人們口口相傳的天命所歸?或許投靠這樣一位雄主也不是什麽壞事。

  晁蓋現在入場,是因為不能讓張清再肆虐了,他這一手放風箏的戰術太克制近戰武將。即便武松、魯大師上場也不會有太好的結果。

  “三娘,退下吧。讓我來會一會大名鼎鼎的沒羽箭!”

  晁蓋端坐馬上,緩緩而行,卻給了張清極大的壓力。

  人的名,樹的影,晁蓋現在隨著故事話本的流傳,已經隱隱開始被神話了,傳說他有呼風喚雨、撒豆成兵、移山倒海之能。即便這些都是假的,晁蓋擊敗眾多武將的戰績總不會是假的吧?

  董平在晁蓋手中難頂幾個回合,不知我的飛蝗石能否建功!

  張清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對。

  扈三娘也趁機把雷橫、劉唐救走。

  張清不再撥馬而走,因為那根本沒有意義,面對一百步外可以用標槍轟擊的晁蓋,他的風箏根本放不起來。

  只能趁著晁蓋走近自己的這二十步內,多發幾顆飛蝗石。

  “著!”

  看到晁蓋靠近自己二十步內,到了有效射程,張清飛石在手,突然出手似流星。

  “啪!”

  晁蓋騎馬保持著勻速前行,不急不緩,卻手如閃電,一把接住飛蝗石,手一用力,捏成了石粉,手掌攤開,隨風飄揚。

  “這!”

  張清眼睛睜大,自從他練成飛石絕技,有被躲過的,有被擋住的,但從來沒有被徒手接住,還捏成粉末的。

  “這晁蓋果然不當人!”

  張清心中暗急。

  剛才一耽擱,晁蓋已經走進十八步內了。

  “著,著,著!”

  張清用巧妙的手法,連發三石,分別打向晁蓋的面門和左右雙臂。

  “唰!”

  晁蓋大手似慢實快,一撈,將三顆飛石收入蒲扇般的大手中。又一捏,化成粉末,隨手揚掉。

  晁蓋已經走入了十五步內。

  “我不信!”

  張清大急,提起錦囊,再次使用飛蝗絕技,一連拋出五顆飛石。兩顆打向晁蓋,三顆打向他跨下戰馬。

  “滄浪浪!”

  晁蓋背後七尺斬馬刀出鞘,精準劈斬將五顆石子全部斬碎。

  晁蓋已經走入十步內了。

  “怎麽會!”

  張清完全沒了近戰和撥馬而走的想法。他掏出了最後一顆石子。

  “晁天王,接我全力一擊!”

  十步距離,無論是力道還是準頭,都達到了最佳。飛石帶著破空之聲直奔晁蓋胸口。

  “啪!”

  張清最得意的一顆飛石被晁蓋抓在了手中。張清面露絕望之色,差距實在太大了。

  “還你。”

  晁蓋手腕一抖,飛蝗石以更快的速度返回,正中張清胸口護心甲上。

  “啊。”

  張清悶哼一聲,被撞下馬,捂著胸口大口吸氣。

  晁蓋看向士氣狂跌的官軍陣地,還有紋絲不動的史文恭,暗歎一聲可惜,手臂一揮,道:“軍兵向前,進攻!”

  是時候終結這些官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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