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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水滸》第33章:武裝巡遊
  晁蓋的薅羊毛戰術核心要義就是:積少成多,集腋成裘。

  每當可以收取民心的時候,他就要去四處轉悠,打開自己的精神天眼掃描標記。

  若是這個掃描范圍不是區區的1900米,而是1900公裡就好了。

  晁蓋貪心不足的想道。

  在六營十八都四處宣揚梁山“武裝抗稅令”一周後,晁蓋在林衝豹韜營一隊騎兵的護衛下,準備沿著梁山水泊,進行逆時針行軍一圈,檢查抗稅令的成果,同時薅一圈羊毛。

  梁山水泊周長八百裡,騎兵在不需要輜重的情況下,最多六天可以巡遊一遍,就當是進行武裝拉練。

  考慮到要到沿岸村鎮露臉、調研,所以晁蓋給自己留了十天的空檔。

  “騎兵不能總憋在山上,水泊外的廣闊天地,才是你們馳騁的疆場!”

  林衝這次親自帶隊,六十名騎兵整齊排列,氣宇軒昂。

  騎兵身穿藍色內襯,棕色皮甲。主武器為丈二長槍,副武器是五尺彎刀。

  夥長背後插一杆三角紅旗,上書“梁山義軍”

  什長背後插兩杆三角紅旗,上書“為民請命”

  隊長背後插三杆三角紅旗,上書“替天行道”

  林衝馬背得勝鉤上綁著一杆丈八豹子曳尾旗,上書四個大字“梁山豹韜”。

  晁蓋騎著一匹赤紅汗血馬,穿著亮銀山文甲,一條藍色金邊披風。

  兩大護衛焦挺、鮑旭,身穿黑色魚鱗甲,頭戴八棱紅纓盔。遠遠看去就像是兩座鐵甲黑熊,護衛在晁蓋身邊。

  主打就是一個耀眼和張揚。

  晁蓋出山,眾梁山首領來送。

  “天王,山下官府蠢蠢欲動,您何必自入險地呢?”

  公孫勝其實不讚成晁蓋這次巡遊。官府已經把梁山列為重點圍剿對象,只是因為秋收之後忙著征集糧草,無暇圍剿。若是晁蓋主動外出,誰知道那些官軍會不會突然出擊!一動不如一靜啊。

  “我有騎兵相隨,誰又能耐我何?越是此刻,我越要高調出行,為百姓壯膽,為梁山揚威。”

  晁蓋有精神天眼掃描,四裡之內沒人能埋伏自己。而四裡之外,自己全部騎兵,更是進退自如。

  “舅舅,我們背嵬營本就是您的親衛,這次出行怎麽能少的了我們呢?讓我帶隊隨行吧?”

  劉唐特別喜歡這種出風頭的事,一周前六營十八都外出宣傳“武裝抗稅令”沒跟官府對上,但肯定已經引起官府警覺。這次晁蓋親自帶隊巡遊,官府很大概率會出兵攔截。

  這戰鬥不就來了嗎?這軍功不就有了嗎?

  武松、魯達、楊志也是紛紛請求跟隨。

  晁蓋滿意的看著表態的眾人,聞戰則喜,正是一支軍隊建立了心理優勢之後,在軍功、榮譽激勵之下的反應。

  “戰鬥必不可少,但不是這次。眾軍整軍備戰,等待正式開戰之日!”

  軍心可用,但時機不對,晁蓋這次巡遊,既是在薅羊毛,也是在偵查、釣魚。

  “先打誰?怎麽打?怎麽退?”

  這三個問題是戰前必須要仔細思量的問題,將不怒而興兵,一切都要有所準備。

  一直沒有言語的吳用說道:“兄長既然主意已定,我們唯有厲兵秣馬,隨時響應兄長召喚。這清平世界,朗朗乾坤,也該有些波瀾了。”

  “會的。”

  辭別眾人,晁蓋開始沿著梁山泊逆時針巡遊。

  十月初一,

晁蓋先行來到鄆城縣。故地重遊,自是一番感慨。鄆城是晁蓋的家鄉,群眾基礎也最好,每到一個村莊,都能看到村口懸掛的“替天行道”杏黃旗。  “等天王,盼天王,天王來了不納糧。”

  孩子們在村裡唱著朗朗上口的童謠。

  “天眼,開!”

  晁蓋精神掃描,一個村子三百人,親和度在60以上的達到了186人,成績相當喜人。

  “給孩子們發糖!”

  來到村莊,自然不能空手。晁蓋從系統雜貨鋪中兌換了幾十斤糖塊,每到一個村莊都給孩子們發點。

  看到孩子們拿到糖塊含在嘴裡幸福又甜蜜的笑容,晁蓋欣慰的點頭,悄悄打開天眼,又收割了一波親和度。

  “教育要從娃娃抓起”古人誠不我欺。

  “啟程,下一個!”

  收割完畢,晁蓋雷厲風行的趕往下一個村莊。

  不到半日,就轉了七八個村坊,收割了近千粉絲。

  太陽偏斜時,靠近了鄆城縣城,在東溪村和西溪村又一口氣收割五百多粉絲。好多晁氏族人都要跟隨晁蓋上山。晁蓋沒有拒絕,但也隻讓他們多考慮一晚,真的願意上山的,自己到石碣村報道。

  對比,晁蓋其實並不看好。也許是以前晁蓋的仁義把他們保護的太好。東溪村的人生活都還過得去。吃喝不愁的人是很難真正拋棄一切造反的。

  如果他們經過一夜冷靜,仍有人選擇上山,自然是熱烈歡迎。

  一切都看個人選擇,晁蓋並不強求。

  從東溪村出來,晁蓋一行到縣城東門外轉了一圈,聽聞風聲的縣城四面城門早已關閉。

  晁蓋雖然只有六十四騎,卻展現出萬馬奔騰的氣勢,守城兵丁恐懼又驚奇的拿著兵器,在城頭瑟瑟發抖。

  晁蓋等人繞城騎行一圈,最後在東門外兩裡外的小溪旁扎營,一是不想擾民,二是就地取水,三是給縣城一種威懾。

  武裝包圍城市的關鍵就在於,對城市圍而不打。將官府的勢力完全控制在城市裡,又給官府一種局勢還沒那麽糟的錯覺。

  在地上砸下拴馬樁,將戰馬在外圍栓成一圈,中間位置支起帳篷。騎兵按照訓練守則,開始為戰馬喂食燕麥、豆渣補充體力。晁蓋則坐在小溪邊,看向溪水邊東岸那座一丈高的青石寶塔。

  當年西溪村鬧鬼,所以請了一個法師祈福,並雕刻了一座丈高的高塔鎮壓厲鬼。但老法師的法力不夠,厲鬼沒有鎮壓住,反而被驅趕到了溪東邊的東溪村。

  在東溪村民惶惶不可終日的時候,是晁蓋毅然到西溪村,扛起寶塔運回東溪村,一舉鎮殺厲鬼,從此東、西兩村盡皆太平,晁蓋也被村民們尊為托塔天王。

  當然,繼承了本尊記憶的晁蓋知道,真相是有人殺人越貨,用鬼神之事故弄玄虛,後來被晁蓋識破,一拳送他歸西,後來自然就沒有鬧鬼的傳言了。

  但世人多愚,不相信事情這麽簡單,反而把晁蓋扛塔的事越傳越神奇。

  東溪村看重的是晁蓋的擔當和義氣。

  西溪村看重的是晁蓋的勇猛和偉力。

  在他們一起鼓吹之下,晁蓋也就默認了。

  林衝看到晁蓋盯著石塔出神,也頗為好奇:“天王,這就是你成名的寶塔嗎?丈高的青石寶塔至少也有兩千斤,您當時是怎麽一步一步扛著過溪的?”

  “當時一腔血勇,沒有想那麽多。如今想來也是神奇。不如一起去看看。”

  晁蓋瀏覽本尊呲牙咧嘴扛行的記憶,但具體感受卻有些縹緲。所以就叫著林衝一起過去看看。

  焦挺和鮑旭也是寸步不離的跟著。

  “哈,起!”

  林衝到了近前,抱著石塔運了運力,石塔只是晃了晃,卻絲毫沒有離地。

  “不行,不行,完全用不上力。”

  林衝尷尬的舉手示意,向後退了幾步。

  這座青石寶塔呈八棱九層,每棱一尺,基座圍長足有八尺;越向上越細,最上層也有三尺。

  林衝臂展不夠,確實不好用力。

  “俺來試試!”

  喪門神鮑旭身高一米九七,臂展八尺六寸,蹲下環抱塔身,用力一起,掀起一角,剛剛離地。腰腹累的難以直起,最後無奈放下。

  “想俺鮑旭在枯樹山也號稱第一神力,卻不想如此不濟!”

  鮑旭深受打擊,揉著腰退到晁蓋身後唉聲歎氣。

  “看俺滴!”

  身高二米一,體重三百斤的相撲高手焦挺大手一抱,將石塔抱起。

  “好漢,走兩步,走兩步!”

  原來是東溪村好事的村民看到晁蓋在溪邊扎營,知道是天王不願擾民,但為表心意,將自家收貨的瓜果往營內送了一些。回來的路上,見天王幾人在石塔邊嬉戲,都過來看熱鬧。看到這個大個子竟然真能舉起寶塔,哈哈笑著攛掇。

  焦挺家傳相撲絕技,其中一項就是練力氣,但他家最重的器具也才五百斤,像這種兩千斤的寶塔,真的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圍。

  自己雖然外號“沒面目”,但不代表他不看重面皮!

  自從得天王看重成為親隨舉旗官,哪個將領不對自己好言好語?天王看重就是自己最大的面皮!以前寸功未立,現在好不容易有個表現的機會,豈能放棄。

  “起!”

  焦挺再催力氣,將寶塔抱在懷中,搖搖晃晃的向前邁步。

  一步,兩步,似螃蟹的步伐

  三步,四步,雙腿似針扎......

  第五步再也挪動不了。

  “不好!”

  焦挺堅持不住,雙臂脫力,雙腿發抖,寶塔傾斜,如果砸下,焦挺雙腳可能被砸到。

  眾人一聲驚叫還沒落音,只見一雙大手托住塔底,從焦挺懷中把寶塔托走。

  是晁蓋見形勢危急,接過了寶塔。

  晁蓋也驚訝自己力氣竟然真的這麽大,蒲扇般的右手托住塔底,輕松放在肩頭,左手扶住塔身維持平衡。

  甚至還有余力開口說話,語氣輕松的安慰道:“做事要量力而行,一會兒回營抹點藥膏。至於這石塔,既然是我成名之物,那就還讓它在原地,繼續守衛溪水兩岸的父老鄉親吧。”

  一邊說著,一邊輕松自如的走回四步,將青石寶塔輕輕放下,甚至沒有引起地面的震動。

  這種舉重若輕讓林衝、鮑旭紛紛懷疑自己剛才搬的跟晁蓋手中玩具一樣的寶塔不是一個東西。

  不禁伸手摸了摸,石質堅硬;又推了推,微絲不動。

  “天王神力!”

  作為抱著石塔走了四步的焦挺最清楚這需要多麽大的力氣,不禁由衷讚歎道。

  “天王神力!”

  林衝、焦挺,還有圍觀的村民紛紛呼喊。

  晁蓋也是有些意外,根據本尊的記憶,當年他剛二十一歲,正值熱血方剛,力氣比焦挺大一些,但也有限。扛著石塔過溪時也是累的呲牙咧嘴,中間甚至還停過一回。

  可現在舉塔,卻感覺頗為輕松。晁蓋看了看自己系統面板上“力大無窮”這個詞條。

  特性:力大無窮(惱恨大地無環可抓,每天只能舉舉寶塔)

  以前碰到的敵人都太弱,晁蓋還真沒有認真用過全力。想不到數據化的身體力量這麽大!有機會真要試一試自己的極限了。

  嬉鬧之後,晁蓋和林衝、鮑旭扶著焦挺離開。

  剩下看熱鬧的村民,一些暗暗下定決心,明日一早就去石碣村上梁山入夥!人生在世,跟著這樣的英雄首領大鬧一場,也不枉來世間走一遭。

  有的村民則跑回村內向村老和同伴炫耀,剛才親眼看到天王舉塔的壯舉。

  更多的村民趕來看熱鬧。晁蓋舉塔是在十五年前,現在的一些年輕人都是聽著晁蓋的事跡長大,也曾有人偷偷試試挪動寶塔卻都失敗,如今竟然再次有幸見證這個壯舉。

  一些村老趕來,認為這是神跡再現,讓青壯將寶塔圍了一圈石頭,在塔身前面燒紙供奉。

  晁蓋等人剛回營帳,還沒等做飯。只見鄆城縣東城門外一陣鑼響,從城門縫裡推出兩個人來,衣衫襤褸,拿著兩個小包。向晁蓋營帳跑來。後面還有一個豬倌趕著三頭豬在後面緊隨。

  “第一什上馬列陣,看他們搞什麽名堂?”

  林衝不敢怠慢,急忙上馬查看。

  到了近前才發現,兩個衣衫襤褸的人竟然是雷橫母子。

  “賢弟,何至於此?”

  晁蓋也是大吃一驚,想不到雷橫混得這麽慘。

  “哥哥,雷橫走投無路,現在來投奔哥哥,萬請收留!”

  雷橫見到晁蓋,噗通跪倒,雙手抱拳,腦袋扭向一邊,萬般委屈化作眼淚。

  “賢弟,快快請起。無論何種委屈,兄長為你做主!伯母也在一旁,快到營內安坐。”

  晁蓋連忙把他扶起,帶著雷霆母親回到營帳。

  經過敘談才明白原委。原來州府下令各縣強征。原知縣時文斌月前已經調走,新來的知縣徐槐為了巴結府尹,便強令縣尉趙能、騎兵都頭朱仝、步兵都頭雷橫帶隊下鄉征糧。

  趙能和朱仝出身富戶,都有一些人脈,也有一些家底,多少還能征上一些糧來。

  雷霆出身鐵匠,本身就沒有根基,加上鄆城縣作為晁蓋家鄉,最是擁護晁蓋免征令,鄉民拒不配合。雷橫也不好動武,加上他本身也很痛恨州府這種強征命令,所以連續兩日顆粒無收。

  縣令斥責他無能。心情鬱悶之下,去一處勾欄聽曲,結果忘了帶錢沒有打賞,被那龜公拉扯,便給他那廝一個耳光。

  誰知那勾欄老板白秀英也是有些跟腳,她本是東京打踅的行院,色藝雙絕。和新任知縣在東京時便是老相識,一起跟來鄆城,就是為了做個外室。白秀英一番哭訴,新任知縣徐槐惱怒之下便以雷霆抱怨官府強征,將他革職下獄。

  武裝抗稅令出了以後,鄉間百姓高掛杏黃旗,再也不願交稅納糧。徐槐惱怒之下,又將雷橫在衙門口銬枷七日,以儆效尤。

  結果,才到銬枷第五天,就聽說晁蓋一行騎馬繞城,耀武揚威。

  徐槐去年剛中進士,一直在京中候補。聽聞梁山鬧匪,而知縣時文斌以家中老母病故為由回鄉丁憂,知縣空缺,其他候補官員避之唯恐不及,徐槐卻主動請纓赴任。

  在徐槐的自我想象中,自己是一個能文能武的大英雄,足智多謀的偉丈夫。他學識高湛,韜略滿腹,人品貴重,非常善於識人斷物,閑來無事時暢遊各地,專愛結交俠義之士,是當時遠近聞名的名士。

  但實際上,徐槐家境貧寒,靠著母親種桑養蠶供給讀書,他十二歲成為童生,十五歲通過院試成為秀才,被譽為杭州神童。但是之後連續二十五年未能中舉,直到四十歲僥幸中舉,母親歡喜之下撒手人寰。 守孝三年後,他似乎開了竅,去年一舉高中進士,在京候補一年有余。

  他一生都在閉門讀書,很多人說他是書呆子,但他不這麽認為。特別是在母親墓前結廬守孝的三年,讓他似乎開了竅,腦海中的徐虎林越發清晰。不但能陪他聊天解悶,還能給他許多人生指點。

  比如這次來鄆城擔任知縣,就是徐虎林的大包大攬之下做出的決定。

  “你放心,我有兩個門徒,一位是顏樹德,另一位是任森。去年東京神武門外有兩千多匪寇盤踞,打家劫舍,無惡不作!八十萬禁軍都不能奈何。還是我在來京途中,帶著顏樹德和任森這兩個縣衙都頭和幾百名鄉勇,一戰剿滅賊寇,無一逃脫。他們兩個還被朝廷嘉獎,成為了東京防禦使。但是他們棄官不做,非要跟隨我。有他們相助,區區梁山賊寇覆手可滅!”

  結果真來了鄆城縣,徐槐發現自己被坑了。不但顏樹德和任森不見蹤影,自己一身能文能武的本領也不大好用。區區一個縣衙都頭就敢跟自己作對。

  直到今天見到六十四騎繞牆飛奔,把他嚇的體如篩糠。再看晁蓋、林衝、焦挺、鮑旭威武雄壯,跟自己想象中尖嘴猴腮、柔弱不堪的賊寇完全不是一個模樣。

  驚嚇之余,徐虎林縮回了腦海,隻留他徐槐擔心受怕。他深怕晁蓋踏破城池,誤以為晁蓋是為他的好友雷橫而來。

  所以急忙將雷橫和其母送出城去,還讓豬倌贈送肥豬三頭去勞軍。

  “天王息怒,縣令大人知道十月天寒,特命小人送肥豬三頭勞軍,還望天王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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