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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水滸》第43章:主持正義
  攻堅克難,不避生死,每戰必衝鋒在前,此謂之猛將。

  謀劃算計,殫精竭力,運籌帷幄決勝千裡之外,此謂之謀士。

  掌控大局,統籌調度,指揮若定胸有成竹,此謂之將帥。

  慧眼識人,擇才任用,平衡掌控團結一心,此謂之主公。

  梁山軍中:

  猛將很多,武松、魯達、劉唐皆是一流猛將。

  謀士缺乏,吳用更偏重權術;公孫勝更偏重儀式。

  將帥稀缺,林衝算是半個,楊志算是半個。

  總之,人才還是不夠。

  還得教育培養,等他們都能獨當一面的時候,自己也就輕松了。可目前,還得自己親力親為。

  扈成與祝家莊決裂,將自己的妹妹扈三娘領了回去。

  晁蓋在劉唐背巍營護衛下,列陣祝家莊城寨下,軍勢嚴整,寂靜無聲。只有秋風吹過樹林,嘩啦啦直響,秋葉零落,一片肅殺景象。

  城頭上的莊客慌忙稟報莊主,祝朝奉、祝虎、祝彪三人趕忙登上城頭,讓莊客與民兵做好準備。

  城寨外一些好事的村民佃戶,見梁山並無害民的舉動,膽大的有些人就爬上屋頂,爬上樹枝,遠遠圍觀。

  晁蓋騎著一匹赤紅汗血馬,穿著亮銀山文甲,一條藍色金邊披風。兩大護衛焦挺、鮑旭,身穿黑色魚鱗甲,頭戴八棱紅纓盔。遠遠看去就像是兩座鐵甲黑熊,護衛身邊。

  百步之外,晁蓋喝道:“我乃梁山之主晁蓋,平生最重公正、信義。此次特來討伐殘暴不仁的祝朝奉父子,也隻誅首惡,其余不論,城內城外,一視同仁。我梁山進山以來,對城寨外的百姓秋毫無犯,就是明證。”

  打仗講究一個出師有名,首先要找個理由,讓自己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加上晁蓋lv3的話術邏輯清晰,100點的魅力滿臉正氣,很有說服力。

  “我覺得晁天王的話有道理,他在水中,我們在山上,本就不相乾,跑這麽遠來,一定是祝家父子做的不對。”

  “你看晁天王滿臉正義,一看就是好人啊。”

  “我在山外有親戚,他告訴我托塔天王晁蓋,出了名的為民做主,最有義氣。”

  “我也聽親戚說,晁天王上梁山之前把自家所有的田地分給父老鄉親,一畝地都沒留...”

  “哎呀,這是何等的義氣!”

  .......

  守城的佃戶莊客議論紛紛,讓祝朝奉臉色難看至極。

  “荒謬!”

  祝朝奉怒道:“你一介賊寇,不顧道義來劫掠我祝家莊,反而顛倒黑白,指責我父子,真是無恥之極!”

  晁蓋嘲諷道:“閣下一定就是此莊的首惡祝朝奉了。你乃是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徒,怎敢說我不顧道義!”

  “信口雌黃!”

  祝朝奉氣從小知書達理,非常注重名聲,哪裡面對過這種指責委屈。

  “官府貪婪腐敗,征收的苛捐雜稅一年多似一年。你祝家,不思造福鄉裡,反而讓無地的佃戶繳納五成租稅,更是要承擔各種徭役欺壓。很多人吃不飽,穿不暖。更有甚者賣兒賣女,妻離子散。你作為莊主,是為不仁!”

  “獨龍崗原為荒山,方圓三十裡,皆為村民先輩篳路藍縷,一鍬一鋤共同開發出來,才有了這萬畝田地,可你祝家巧取豪奪,高利放貸,如今這方圓三十裡皆為你祝家田地,所有村民皆成你家佃戶,簡直喪心病狂。你作為莊主,

是為不義!”  “我晁蓋發布武裝抗稅令以來,你祝家莊一面對我梁山辱罵,一邊又在路口偷掛杏黃旗,拒不向官府交稅。如此兩面三刀,你作為莊主,是為不忠!”

  “獨龍崗上有鐵礦,年年外賣鐵器賺錢,卻無人知在何處。直到昨夜才被我們發現,原來藏在你祝家祖墳旁邊的山洞。為了錢財騷擾祖宗,你作為族長,簡直不孝!”

  “如此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徒,還有何面目活在世間!”

  晁蓋一通臭罵,祝朝奉心口一塞,差點吐血。些許名聲,他不在意。但是藏在祖墳旁的山洞是怎麽被發現的?那裡被列入祝家禁地,不允許任何外姓村民進入。梁山來攻時,已經命令停產,怎麽也被識破了?

  這說起來還是晁蓋精神天眼的功勞。

  昨夜晁蓋騎馬繞崗,如同一個探測雷達一般,終於讓他掃描到了大量人影聚集的地方。

  讓時遷找來村內佃戶詢問,才知道,那是祝家莊的禁地祝家祖墳所在。

  晁蓋喚來兵丁,由村民佃戶領路,在祝家祖墳旁邊發現一個被麥草遮擋的隱蔽山洞,外面有很深的車轍痕跡。

  進入之後發現一個巨大的山腹空腔,裡面有一些持刀的祝家旁系子弟,更有近千被鐵鏈鎖腳的奴隸這些人衣衫襤褸,余生都在強製勞動,沒有活著出去的希望,用奴隸來形容最為貼切。

  山腹內設計頗為巧妙,三個煉鐵爐子,煙囪將煙氣從山縫中散出,被外面茂密的樹林遮蔽,離得遠了還以為是林間霧氣。

  山腹側壁有幾條坑道,裡面是可供挖掘的鐵礦。這裡的鐵礦品質很高。祝家莊每年靠著這些鐵器買賣,能以一個村莊的實力養兵千余,可見利潤之高。

  山洞之內被奴役的礦工生命很短暫,有的剛來幾天就勞累病死,活得最長的幹了五年。而這鐵礦開采從祝朝奉當莊主開始,已經十五年了。之前的那些人哪裡去了?

  晁蓋等人在廢棄礦洞中找到了答案累累白骨聚成的萬人坑,讓人不寒而栗。

  晁蓋將這些被解救的“奴隸”帶到祝家莊前亮相時,祝家父子為鐵礦和奴隸丟失而捶胸頓足。其他佃戶莊客則深深震撼。

  “這,這是我們祝家莊做的麽?祝莊主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怎麽會做出人如此豬狗不如的事來?”

  “我以為我們這些什麽都沒有的佃戶已經夠慘了,想不到還有這麽多礦工比我們還慘。”

  “殺父留子,囚禁終生,世上怎麽會有如此喪盡天良的人?”

  ...........

  群情義憤,連守城的兵丁手中武器也握不穩了。這樣的莊主,他們還有必要保護麽?

  “血口噴人!你一個強盜的話,誰肯信!老夫不上當,各位鄉鄰也不要上當。”

  祝朝奉怒氣憋紅了臉,扯著嗓子爭辯。

  “何必急於爭辯?讓你那些祝家旁系子弟來講講看你祝朝奉這些年來都做了哪些惡事。”

  晁蓋一揮手,從山洞裡抓住的那些祝家旁系子弟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戴罪立功,講述祝朝奉父子的惡行。

  “你們……胡言亂語,丟祝家先祖的臉!”

  祝朝奉被氣的大罵。

  “你這狗東西,連祖墳底下都能挖洞,還敢說我們丟臉!這麽多年,你賺了這麽多錢,也不給我們這些祝家旁系分些,反而一大把年紀,花大錢去認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雲天彪當叔叔!簡直數典忘祖!”

  “就是,就是,你那色鬼老爹一生娶了十八房小妾,禍害多少少女,我們旁系多少人打光棍他也不理!”

  “還有你這個老東西,你的兩個弟弟比你兒子祝龍還小。你反而花錢給他們兩個買了官當!我看那兩個不是你的弟弟,是你跟小娘偷生的才對!”

  祝家旁系子弟們也是徹底放開了,不斷揭露祝朝奉的老底。

  連祝虎和祝彪也有點懷疑,二叔祝萬年二十三歲,三叔祝永清二十一歲,如果爺爺祝康乾真的有生育能力,沒道理在生了老爹三十年後才又生了兩個叔叔......

  而且老爹對這兩個叔叔未免太好了,花大價錢賄賂叔公雲天彪,一個得了永壽司知寨的官位,一個當了景陽鎮防禦使。而大哥祝龍二十五了,還依然待在莊子上蹉跎歲月。祝虎和祝彪更是連個官位的毛都夠不著,他們心中隱隱不滿,瞧著祝朝奉的眼神都不太對了。

  祝朝奉看到周圍變化,怒極攻心,口頭一甜,吐出一口血來。

  祝虎、祝彪趕緊抱住父親,道:“父親大人,你怎麽樣?”

  祝朝奉一口血吐出來,氣息順暢了許多,指著城下道:“快放箭,射死他們,不能讓他們再說了!”

  “放箭!放箭!”

  城上箭支如同八十歲的老爺爺上廁所一般,滴滴瀝瀝,軟弱無力。不但沒什麽效果,反而惹得晁蓋幾人哈哈大笑。

  這一幕讓城上眾人面面相覷,士氣大跌。

  晁蓋揮手讓人將這些祝家旁系子弟拉走。繼續道:“你們父子都是生性懦弱,又薄情寡義之人。你們將扈三娘一介女流趕出城送死,我就不說了。就說這祝龍和欒廷玉二人吧。祝龍大公子屍骨未寒,卻從來沒見你們莊內過來要回屍體。欒廷玉為祝家兄弟斷後,失手被擒。你們竟然也沒人過來想要求情。真是薄情寡義,涼薄如斯啊!”

  祝虎一直為沒有救回大哥而自責,聽到晁蓋如此說,立刻叫道:“我們自然想將他們換回,可你如此卑鄙,會還給我們麽?”

  晁蓋道:“人死為大,不管他生前如何作惡,既然死了,我自然不會再為難他。至於欒教師,乃是當世英雄,武藝高強,品德高尚,晁蓋非常敬仰,自然更不會怎樣。”

  “此話當真?”祝虎有些意外道。

  “當然!”晁蓋點了點頭,繼續道:“但是很可惜,你們既然敢與我梁山為敵,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不可能你們想怎樣便怎樣。這樣吧,祝龍的屍體,欒教師,二選一,你挑一個,我立馬送還。”

  晁蓋出了一個選擇題,祝家父子卻犯了愁。

  如果從遠近親疏來選,自然是將祝龍的屍體要回,好好安葬才是。

  可如今城池面臨戰火,若是能換回欒廷玉這員大將,守城將更有希望。

  該怎麽選呢?

  祝朝奉雖然想換回兒子,但是從理智上講,換回欒廷玉才是上策。

  可祝虎與祝彪卻不這樣想,他們更想換回大哥的屍體,畢竟兄弟情深。

  如果心中有了答案,再去找這麽選的理由,很顯然就輕松許多。

  祝虎對父親道:“那晁蓋既然不會殺欒教師,何不讓他在敵營多待一段時間,只要我們取勝,欒教師自然會回來。可大哥去世已經一日,若不安葬,他在天有靈,也會怪罪我們的。而且……”

  祝虎沒有說下去,而是看向了弟弟祝彪。

  祝彪會意,接道:“聽那晁蓋的口氣,與欒教師勾勾搭搭。難保裡面沒有什麽陰謀。萬一欒教師已經投敵,讓他進來,我們豈非危險?”

  祝朝奉和欒廷玉認識那麽多年,不相信欒廷玉會投敵,可生死關頭,人最是多疑。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那欒廷玉真降了呢?

  祝朝奉心思不定,難以做出決定。祝虎和祝彪見父親不說話了,便出面道:“我們選大哥的屍體,若你真言而有信,請盡快送回!”

  晁蓋心中暗笑,果然不出所料。向後揮了揮手。

  欒廷玉牽著一匹馬,馬上馱著祝龍的屍體,向城下走來。

  到了晁蓋跟前,欒廷玉神色複雜的看著晁蓋,道:“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麽輕易讓我回去。”

  晁蓋笑道:“剛才祝家父子的話你也聽到了,他們選擇祝龍的屍體,而不是你。但是呢,我曾經對你承諾過,要在今日中午放你回去,那就一定會兌現。你可以牽著馬帶著祝龍回去了!”

  欒廷玉臉色鐵青,瞪著晁蓋道:“你故意的對吧?祝家父子剛選擇祝龍,放棄了我,你又放我回去,如此尷尬讓我怎麽面對眾人?他們又如何面對我?”

  晁蓋一攤手道:“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欒廷玉在昨日被俘時,聽到晁蓋說要放他,就知道準沒好事,果然應驗了。但是他別無他法,只能硬著頭皮,牽著馬向城門走去。

  城上的祝家父子也是尷尬萬分,他們根本沒有料到欒廷玉就在附近,這該怎麽辦?讓不讓他進城呢?

  祝彪試探性的對父親道:“要不,隻用籮筐將大哥拽上來,讓欒教師回去?”

  “愚蠢!”祝朝奉剛才喊得嗓子也啞了,現在又生氣上火,怎麽生了這麽個不成器的兒子,罵道:“如此這般更是上了那晁蓋的惡當。如此對待為你們斷後的欒教師,讓城內的守兵如何看待我祝家父子?忘恩負義,猜忌多疑?”

  祝彪委屈道:“那該怎麽辦?”

  祝朝奉道:“將他一塊拽上來。 軟禁起來,不讓他參與守城便是。就算我們用不上,也不能將他推給梁山增強他們的實力,懂了嗎!”

  “是,是,父親高見!”

  祝虎和祝彪不敢開城門讓欒廷玉進來,萬一梁山人馬趁機衝進來怎麽辦?何況此時的前門也都用石頭堵死了,想開也打不開了。

  於是趕緊去讓人找來大籮筐,將祝龍的屍體與欒廷玉拽了上來。祝朝奉親自對欒廷玉安慰了一通,將其送下了城安歇,專門找來十幾個莊客為他護衛,實際上便是軟禁。

  欒廷玉也知道現在情景尷尬,便沒有多言,隨著莊客下城而去。

  晁蓋看欒廷玉上了城,便繼續道:“我梁山從來說話算話,各位守城的壯士,請再聽我一言:我梁山此來隻為討伐殘暴不仁的祝朝奉父子,與城內眾人無乾。即便我梁山攻破城池,也隻誅首惡,其余不論,更不會劫掠普通百姓的家私。明日午時,我梁山義軍將正式攻城,各位壯士珍重。”

  說完撥轉馬頭回到營寨之中。

  祝朝奉扯著嘶啞的嗓子喊道:“你這賊人不必再挑撥離間,我莊內都是好漢,不會聽你胡言亂語的。”

  可真是這樣麽?這話祝朝奉自己都不信。那些守城民兵的臉色就說明他們已經有些動搖了。

  祝朝奉暗道糟糕,原本莊客戰鬥力就不如梁山,現在再沒有了死鬥的勇氣,這還怎麽打?

  表叔,二弟!

  你們承諾說讓我拖住梁山,你們一定會發兵圍剿,可你們的兵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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