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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水滸》第150章:跨界追蹤
  一夜修整,無話。

  政和六年,十一月二日。

  晁蓋開始盤點手中的兵力,並重新進行編制。

  主要分成鎮海、黑山兩個戰鬥番號,長山一個商業番號。

  鎮海系列,戰船六艘,主將阮小七,副將童威、童猛。

  鎮海一號因燒毀嚴重,正在沙門島大修,所以退出番號。由鄧廣原本的座駕,三千五百石的蛟龍號改名為鎮海一號。充當阮小七的旗艦。

  鎮海二號到六號,全部由鄧廣船隊中的兩千石海船充任。

  每艘戰船船工60人,軍兵120人。編制1080人。

  黑山系列,戰船六艘,主將阮小五,副將張橫、張順。

  黑山一號為一艘2000石戰船充任阮小五旗艦。二號到十二號,全部為2000石戰船。

  每艘戰船船工60人,軍兵120人。共計1080人。

  長山商隊,商船三十六艘,大管事李俊、二管事鄧廣、三管事鄧闊。

  船隊按001到036編號,懸掛梁山玄武曳尾旗。

  把蓬萊五島的武力抓在手中,就相當於掌控了全局,其他都是小問題。

  “今日起,沙門島改為鎮海軍駐地。造船廠繼續擴大,再建一個木材烘乾窯。我們要有屬於自己的造船廠,原材料可以從各島收購。”

  晁蓋下令道。

  “遵命!”

  阮小七、童威、童猛出列,躬身領命。

  “南北長山繼續作為海商基地,探索商路,擴大營業規模。商品,我會通過內陸航道源源不斷運來。”

  晁蓋繼續道。

  “遵命!”

  李俊躬身出列,鄧廣、鄧闊也學著樣子躬身領命。

  “蓬萊五島統一,設立五島巡檢衙門,治所建立在南長山島,島上數千種田的平民百姓,就靠你統轄了。”

  晁蓋繼續安排道。

  “讓老夫管?你又做什麽去?”

  宗澤好奇道。

  “我還有四百水兵兄弟被張光頭賣往遼東金人地盤。趁時間未久,我將率船隊追蹤!”

  晁蓋說道。

  “追蹤?那可是就進入遼國,不對,現在是女真國的境內啦。”

  宗澤通過邸報已經知道,大遼國內女真族造反,已經建國大金了。

  “跨境又如何?我梁山漢子子弟,怎可賣給女真蠻夷為奴!我勢必將他們一個不少的帶回中原!”

  晁蓋發誓道。

  “我等亦發誓言,必將四百兄弟一個不少帶回中原!”

  阮小五、張衡、張順出列單膝跪地,抱拳說道。

  “好,船隻盡快裝好補給,中午之前,起帆遠航。”

  “遵命!”

  此番北上,將以黑山軍六艘戰艦為主力,兵力一千人,戰將方面,關勝、呼延灼、宣讚、韓滔、鄧元覺、石寶、杜微、龐萬春、喬道清、孫安十人隨行。

  中午時分,黑山艦隊北上。

  因為水軍編制已經完備,也就沒必要讓關勝他們這些騎兵、步兵將領冒充水軍頭領了。所以全部和晁蓋一起,集中在黑山一號的旗艦上。

  晁蓋坐在商船的甲板上,一邊打開“後勤術lv2”,為麾下眾人恢復體力和傷勢。一邊饒有興趣的看著正在船上相處的眾將。

  阮小五和張衡、張順共同經歷了生死,

義氣相投,相處越發融洽。  幻魔君喬道清和寶光如來鄧元覺兩人氣味相投,這幾天總是湊在一起,不時的發出卑鄙的竊笑,不知在琢磨什麽。

  屠龍手孫安見雙鞭呼延灼也是用雙持武器,便頻頻向他討教。從一開始的文鬥,慢慢向武鬥轉變。

  “我用一招神隱一式穿雲破!”

  “我還你一招轉身舞花法!”

  “我再來一招朝雲橫渡!”

  “我還你一招雙鞭輪番,五虛一實!”

  “我再來一招春雲乍展!”

  “我還你一招轉身跳輪鞭!”

  “不對,不對,我這一招雙劍連環,你不會那麽容易躲過的。”

  “看來你對我的雙鞭威力還是不夠了解。”

  “怎麽樣?你以為我屠龍手的劍法是浪得虛名嗎?”

  “口說無憑,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好啊,比就比!”

  終於,兩個粗人放棄了裝模作樣的文鬥,拔出雙劍,掄起雙鞭戰在了一起。一百多個回合未分勝負。

  周圍眾人紛紛叫好。給漫長又枯燥的旅途增添了不少樂趣。

  龐萬春則是和宣讚一起討論起了箭法。

  龐萬春的箭法源自民間打獵技巧大成,精準又致命;宣讚的箭法源自軍旅家傳功法,講究的是射程和時機的把握。

  兩人並肩作戰之後,也敞開了胸懷,互相交流經驗,彌補不足,還對著海鳥和水中海魚試射,分析細節。

  高傲的關勝沒有和眾人一樣看熱鬧,而是閉目思考這兩日戰鬥的經過,分析其中的得失。不遠處的石寶也在沉思,這幾次戰鬥自己哪裡做的不夠,哪裡做的不好。

  忽然,關勝一睜眼,和石寶的目光碰在一起,忽然有種莫名熟悉,又惺惺相惜的感覺。於是互相點了點頭,繼續思考。

  百勝將韓滔則是在讀兵書,他是武舉出身,熟讀兵書戰策,他的外號百勝將並不是因為他打了百場勝仗,而是因為他的理論扎實,與人口頭論戰,從來沒有輸過!

  以前沒有遇過強敵,所以理論還基本夠用。結果與梁山一戰,敗的淒慘。讓他感覺自己有些紙上談兵,就再也不自稱百勝將。

  武舉始於盛唐武則天,完善於宋神宗時代,武狀元的名頭也是第一次在大宋出現。但實際上,重文輕武的武舉們出頭的並不多,跟他同期的武狀元徐徽言,十五歲勇奪武狀元名號,至今還在山西保德軍當監押呢,也就是跟神行太保戴宗差不多的職務,管監牢的。

  一匹千裡馬,不讓它去馳騁沙場,反而讓它去下地耕田,時間長了,再好的千裡馬也變成駑馬。

  自己又何嘗不是呢?不經歷戰陣,靠著蒙蔭升到兵馬都監,一場戰鬥就露了底。幸好,自己還有從頭來過的機會!

  飛刀鐵匠杜微好奇的蹲在韓滔附近,他從小當鐵匠學徒,沒有讀過書,大字隻認識幾個,特別羨慕那些會讀書的人。

  “這本是什麽書呀?”

  杜微小心的問道。

  “本朝編纂的《武經總要》,你要看嗎?借給你。”

  韓滔大方的將書合上,遞給了杜微。

  “不了,不了,可惜我不識字,借給我也看不懂。”

  杜微遺憾的連連擺手。

  “你想學啊?我教你啊!”

  韓滔笑道。

  “真的可以嗎?”

  杜微驚喜。

  “那是當然,天王在梁山設有掃盲班,更是鼓勵大家互相學習。你這種情況,進掃盲班半年就能出師了。在此之前,就讓讓我教你一些常識吧。”

  韓滔好為人師的介紹道。

  “那感情好!”

  杜微大喜。

  晁蓋靜靜的觀察著眾人的性格。

  關勝高傲如高山岩漿,石寶冷酷如九幽寒冰;

  呼延灼狂暴如同疾風驟雨,孫安沉默如靜夜清風;

  喬道清穩重如千丈之山,鄧元覺憤怒如黃河咆哮;

  阮小五粗狂如牛奔虎躍,張順圓滑如河底鯉魚;

  韓滔溫和如儒雅智者,杜微好學如懵懂孩童;

  ............

  各有特色。

  所謂的老師,就是在學生困惑時傳道授業解惑。所謂的領導,就是在屬下一片散沙,隨心所欲時,樹立規則,加以引導。

  一個團隊的戰鬥力得到發揮,必須團結,而團結以互相了解和信任為前提。

  所以晁蓋拍了拍手,吸引眾人注意力道:“大家聚過來,我有事宣布!”

  “天王哥哥,有事您吩咐。”

  眾將聚過來說道。

  “大家一起來玩個遊戲吧!”

  晁蓋拍了拍手說道。

  “玩遊戲?我們都這麽大了,還要做玩孩童們的遊戲麽?”

  眾將裡面年紀最大的是喬道清,已經四十歲。最年輕的是龐萬春,也有二十四歲了。

  放在現代社會,四十歲的喬道清,可以對標娛樂圈老幹部靳東;二十四的龐萬春可以對標娛樂圈新人肖戰。可謂風華正茂。

  但宋代男子都比較早熟,二十四歲的男子都是當爹的年齡,四十歲的男子有的已經當爺爺了。

  突然讓他們玩遊戲,他們拉不下臉呀。

  但又有點小期盼是怎麽回事?

  哎呀,都怪天王哥哥,非要玩什麽遊戲,我們實在不好意思拒絕啦。

  “哥哥要玩什麽遊戲?這海上空間有限,怕施展不開啊!”

  “難道要比游泳?我能保持不暈船已經難得,實在下不得水啊!”

  “不會是要比賽釣魚吧?”

  眾人議論紛紛,似乎也都來了興致。

  “這個遊戲。我給他命名為:我背後的兄弟!”

  其實,就是晁蓋上學時玩的“背摔”遊戲。

  大家依次從一座高1.6米的背摔台上背對大家,直身向後倒在其他學員用手臂組成的保護網中。目的就是訓練互相信任和共同承擔風險的意識。

  晁蓋將規則講了一遍之後,率先站在七尺高的船弦,關勝等人手臂交互,形成一個保護網。晁蓋背對眾人,看向大海道:

  “我們面前是廣闊無垠的天地,有財富、有榮耀、有機遇!同樣,充斥著無數的天災人禍、陰謀詭計、冷槍暗箭!

  幸運的是,我們並非孤身奮戰,我的身後有朋友,有兄弟!我們將一起戰爭敵人,享受榮耀!一起乘風破浪,見證奇跡!

  那麽,告訴我,誰是我值得托付背後的兄弟?”

  “我!”

  阮小五、張衡、張順毫不猶豫的喊道。

  “還有我!”

  關勝、呼延灼、宣讚、韓滔也高聲喊道。他們以前是官軍,卻過的憋屈,歸順梁山之後,卻被晁蓋的氣度折服,這幾日來的經歷,也堪稱傳奇。

  “我也是!”

  鄧元覺、石寶、杜微、龐萬春也高聲喊道。他們是被俘虜來的,到了梁山之後驚訝的發現,梁山大部門將領都有被俘,參加勞動改造的經歷。所以想利用這個漏洞脫身。但跟隨晁蓋這些天,讓他們看到了晁蓋的一視同仁,珍視兄弟,勇猛無畏,還有天命神奇!

  這特麽不比信奉了多年,卻一點回應也沒有的明教聖火管用?於是四人現在徹底改信了。

  “俺也一樣!”

  喬道清和孫安也高聲喊道。不是他們沒文化,而是這樣的氣氛下,他們也懶得去想其他好詞,扯嗓子跟著喊就對了。天王對他們有大恩,這份恩情,唯有以命相報了!

  “我準備好了,告訴我,誰是我背後的兄弟?!”

  晁蓋背對眾人,張開雙手,做出一副向後倒的姿態問道。

  “我!!!”

  這次的回答比較齊,關勝十三將扯著嗓子高聲喊道。

  話音剛落

  晁蓋張開雙臂,放松身心,挺直身體,仰面躺倒,被關勝他們十三人的手臂組成的保護網穩穩接住,眾人接住晁蓋的刹那,手臂感覺一緊,內心卻感覺非常充實。

  晁蓋哈哈大笑,在他的感染下,眾人也一起大笑了起來。遠處的那些船工和水兵全都莫名其妙,對著他們那裡指指點點。

  有了晁蓋的示范,接下來就簡單多了,每人都要站在高台背摔一次,背摔之前,都要說一段自己的經歷,然後大吼一聲:“誰是我值得托付背後的兄弟!”

  眾人都要齊聲回答:“我!”

  然後這個儀式才算完成,背摔之人被接住之後,替換另一個人。

  當人們每天將謊言大聲的吼三百遍,謊言也會變成內心的一種真實想法!

  團隊的團結和信任不能只靠洗腦,但它確實是磨合最快的方式之一。維護團結最穩固的方式,還需共同的利益和共同的願景。這就是後話了。

  “我背後的兄弟”這個背摔遊戲,每人玩了三輪,眾人的關系明顯更加融洽了有些。

  而此時,在他們前方一天路程的地方。

  一支商隊沿著遼東半島東側,繼續向北航行,他們的目的地是鴨綠江口的皮島。

  正是張光頭的船隊。

  張光頭的名字聽起來不像是個好人,而實際上,他也確實不是個好東西。

  廣闊的大海充滿著神秘,也充滿著機會。宋朝不禁海,促進了海上貿易興盛。宋朝又不發展水軍,導致海寇繁多。

  世上總有那麽些好吃懶做,又夢想著一夜暴富的人,不肯老老實實經商,反而喜歡掠奪別人。張光頭就是這樣的人,自從十年前聯合幾個兄弟襲殺了村中的富戶張員外,他就利用那搶來的一筆不義之財,弄了一條五百石的海船,召集了十個亡命之徒,出海成了海賊。

  十年發展,張光頭劫掠沿海邊疆,偷襲過往船隻,慢慢積攢下了十幾條船,上千號嘍囉的家業。在整個渤海灣也算得上小有名號的人物了。

  海風吹佛著張光頭濃密披散的黑發,他伸手將頭髮向耳根後攏了攏。

  眯縫的三角眼望向西邊的海平面,更能顯出他臉上贅肉的富態。

  自然打卷的濃密胡須,彰顯著他的男子氣概。

  張光頭今天很高興,再向北行駛五天,就能抵達他在鴨綠江口的老巢皮島。

  皮島位於三不管地帶,契丹管不著、女真沒有船、高麗打不過。正好讓他在島上扎下營寨,安排了三百多嘍囉。

  在皮島休息一天之後,他就可以順著鴨綠江逆水而上,到丹東和寬甸去和女真人交割奴隸,而女真人則會用人參、鹿茸、貂皮、馬匹付帳。

  一來一回,利潤十分豐厚。

  高麗雖然也在近前,但他還不敢插手。那是滾海蛟鄧廣的地盤。

  蓬萊五島四家海賊之所以相安無事,就是因為他們的商業版圖沒有重合,利益衝突不大。

  大黑山的劉五、劉七兄弟主要是給海商做白手套,偷運舶來品,在登州上岸避稅。

  小黑山的李湖做無本買賣,搶船,搶人,然後到遼國銷贓。

  張光頭主要是跑遼國和女真航線。

  勢力最大的鄧廣則是杭州、日本、高麗三角路線貿易。

  “女真已經建國,這次一定要試著說服幾位頭領借兵,要是能拉幾船女真勇士過來,助我滅了鄧廣,那航線豈不都是我的了!”

  哎!張光頭長歎一聲。

  他身邊的一個光頭男子急忙搭腔道:“主公為何事煩惱?”

  作為屬下,什麽時候給頭領搭腔是門兒很深的學問,因為越成功的人,傾訴的欲望越強烈,

  張光頭長發一甩,仰頭長歎道:“我的相貌如何?”

  光頭男子一副文人打扮,穿著儒服,拿著紙扇,偏偏卻留了一個鋥光瓦亮的光頭,怕是打了不少頭蠟,浪費不少銀錢。躬身道:“玉樹臨風似潘安,須髯張揚賽張飛。縱橫大海誰能抗,唯我主公張無敵!”

  “屁!一點都不押韻。連我這個粗人都聽出來了!怪不得你連考九年都中不了舉人!”

  張光頭隨手甩他一個耳光。

  但是滿臉的得意笑容,卻深深地出賣了他的內心。

  那光頭男子捂臉笑道:“主公真乃是蕙質蘭心,七竅玲瓏,連小人的這點瑕疵都能很快指點出來。而且還是這麽的真誠有力!小人真是太感動了!”

  張光頭有些多愁善感的又長歎一聲道:“那我為何還不能稱霸海上呢?”

  光頭男子故作驚訝之狀道:“誰人不知這片大海都是主公所有!所有過往船隻都由主公予取予奪!雄霸海上已經不足以形容主公的成就,主公沒有聽說過岸上的童謠嗎?海上有個張大王,吃飯都用金碗裝。龍王少了白玉床,跪求無敵張大王!”

  張光頭隨手又是一個耳光,罵道:“蠢貨,一句詩裡不能有重複的字出現!可這個王字就出現了四次!”

  光頭男子兩邊臉頰都已紅腫,不以為意道:“誰說不是呢,那些荒野村夫童謠都這麽沒水平!可是這王字出現四次,豈非暗合主公四海稱王之意!我們就原諒他們這一回吧。”

  張光頭不足七尺的身材,卻有六尺的腰圍,看上去如同一個酒桶般粗壯,又長歎一聲道:“我高大否!”

  光頭男子偷偷在額頭摸了一把汗,道:“高大威猛已經不足以形容主公,頂天立地,霸氣外露才能展示主公萬一!”

  張光頭隨手又是一個耳光,卻不想甩了個空,低頭一看,那光頭男子正跪在地上。

  “從這個角度才更能感受到主公的高大與偉岸,一種自卑之情油然而生,不自覺的就跪地不起了。”

  光頭男子跪在船板上,抬頭望向張光頭誠懇的說道。

  張光頭喜道:“此言當成!”

  光頭男子急忙道:“真誠的無以複加,我恨不能將一顆心掏出來給主公看!”

  張光頭一邊搖頭歎息,道:“我只是想不明白,像我這樣的奇男子,卻不能一統蓬萊五島!這讓我有種家裡藏有萬兩黃金,卻只能吃糠咽菜的憋屈!”

  光頭男子實在有點害怕這個反覆無常的主公,於是一時間無言以對。

  “啪”

  張光頭又給了他一個耳光道:“沒用的東西,安慰人的話都不會說。”

  大海茫茫,無聊至極,張光頭很享受打罵光頭男子的時光。自從兩年前劫掠商船,俘虜了這個自稱張秀才的男子,張光頭就將其當成了自己取樂的工具。那些海賊嘍囉殺人還行,掄起溜須拍馬,迎合心意,當然是有點文化水平的張秀才夠味!

  “鄧廣啊, 鄧廣!你也有今天!”

  每當毆打這個吟著歪詩的張秀才,讓張光頭有種毆打那個同樣喜歡吟歪詩的鄧廣般暢快。

  實力拚不過,但是我可以找個贗品發泄怒氣呀。

  而且,從來沒讀過書的張光頭,毆打讀書的秀才,讓他充滿了成就感。

  文人都有一種自尊,同樣,一旦將文人的自尊打碎蹂躪,剛烈的會選擇自殺,怕死的就會成為非常忠心的奴才。自古中華多漢奸,而漢奸又多出現在文人裡面。因為文人想的多,想的多的人,往往就怕死。

  文人的自尊又非常容易打碎,自尊打破第一步:剃頭法。當時張秀才頭髮被剃光的時候,哭的死去活來,如喪考妣,大呼“身體膚發受之父母不可輕去”。幾天之內瘦了數斤。可也沒見他真的尋死。

  自尊打破第二步:饑餓法。每天給他吃最爛的食物,若是這都能吃下,說明他已經將自尊放在了生命的後面。

  自尊打破第三步:耳光法。閑的沒事甩他兩個耳光,若是不敢抵抗,則自尊繼續碎了一地。

  自尊打破第四步:誘惑法。當張秀才受盡了白眼和苦難時,突然給他一些財物和好處,讓他感覺到了一線生機。只要他肯接受,在財物好處的誘惑下,自尊喪盡。

  如此這般之後的張秀才,已經不知不覺中,變成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奴才。連船上最弱小的海賊嘍囉都對他充滿了鄙夷。

  而他每天堅持穿著儒服,也不過是為了維護內心最後的一點尊嚴的遮羞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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