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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水滸》第332章:北方防線
  太原,古稱晉陽。

  因多出帝王,又被稱為“龍城”。

  大宋滅北漢,最慘烈的一戰便是在晉陽城。北漢統治集團已分崩離析,官員貪生怕死,武將主張投降,有人甚至主動打開了城門。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北漢皇帝和文臣武將都投降了,城內居民卻依然不肯歸順宋人。或許是百姓們與宋人的世仇,或許是身處邊關千年來戰爭的洗禮,讓太原城內的百姓鐵骨錚錚,城破後依舊和宋軍展開了殘酷的巷戰。

  趙光義憤恨於城內百姓的死守,又厭惡龍脈的傳說。

  於是,破城之日,趙光義一聲令下,“萬炬皆發,宮寺民舍,一日俱盡”,擁有一千五百年輝煌歷史的晉陽城,在熊熊烈火之中,化為滿地灰燼。

  城內雖被焚為焦土廢墟,但城牆尚在,城樓也依然屹立不倒。

  於是次年四月,趙光義又下令堵汾河之水,倒灌城垣,可憐古城晉陽本是夯土而建,在長時間的水淹浸泡之下,轟然崩塌傾頹。

  至此,漢文帝潛龍之邸,大唐龍興之地,煌煌重鎮晉陽城,在反覆破壞之下,徹底化為了汾河平原上一縷飄散的煙塵。

  但晉陽城被廢不過三年,北方遼國見此地人口內遷、軍鎮降格,勢力薄弱,便頻頻由此突破,進而南侵中原。

  北宋應接不暇,隻得在晉陽以北三十裡、汾河東岸擇址重建城郭,這便是後世的太原城。

  太原繼承晉陽遺風,成為後來抵禦契丹、女真南下的重要河東重鎮,更是在“靖康之難”中,成為金兵南下時,最難啃的“硬骨頭”,在那場恥辱的滅國戰爭中,為北宋王朝保留了唯一的血性和尊嚴。

  當時

  金兵十二萬大軍南下,分成東西兩路進軍。東路六萬金兵順利擊潰大宋八十萬禁軍兵臨開封城。

  西路六萬金兵卻被攔在了太原城下。太原城內,以神箭王稟率領的三千勝捷軍為主力,加上七千太原百姓,牢牢擋住了完顏粘罕、完顏銀術可前進的步伐。

  但開封的宋欽宗懦弱無能,為了讓金人退兵,竟然下詔書割讓太原、中山、河間三鎮。

  得到宋朝的割讓詔書後,金軍北歸,粘罕讓宋廷使者傳達了割讓詔書,但鐵骨錚錚的太原城軍民拒絕了這份屈辱的聖旨,仍與金軍展開血戰。

  在金軍層層封鎖下,城內艱難地堅持了八個月,馬匹已經吃完,士兵們隻好烹煮弓弩皮甲以充饑,百姓則只能用糠秕和乾草來果腹......

  然而,太原城依舊拒絕了金人的勸降,半個多月後,苦苦支撐的太原城失陷。盡管大勢已去,但王稟依舊帶著疲憊不堪的士兵們與金軍進行巷戰。最終,王稟等人投河自盡,金人為了泄憤,將他們的屍體踏成肉泥。

  破城後,金軍展開屠殺,太原城內的百姓幾乎無一幸免。

  壯哉太原,勇哉邊民!

  所幸,“靖康恥”不會再發生。

  不幸,太原城今日便面臨破城之局。

  神武軍董平、蒼狼軍楊志率領七萬大軍圍堵太原城,霹靂大炮擺開,攻城器械擺足,一副大乾一場的模樣。

  之前面對田虎匪軍,單騎衝陣,斬將奪旗的武狀元徐徽言也蔫兒了。

  “大人,非我不盡力,實在是梁山賊寇不講規矩,一群武將圍毆小將一人,我雙拳難敵四手啊!”

  徐徽言委屈的向太原城守陸登委屈的陳訴道。

  其實要怪就得怪百勝將韓滔,

韓滔參加過武舉考試,後來憑著父輩祖蔭成為了一方兵馬都監。而他那一屆的武狀元,正是徐徽言。所以韓滔經常給徐徽言揚名。  宋朝武舉三年一試,建國之初,每試取三十人授官;中期鼎盛時每試取一百人授官;到了徽宗朝因為武官滿員,每試取十人授官。

  韓滔能在上千武人之中取得前十名,已經相當了得;而徐徽言十七歲能在上千武人中取得第一,被評為武藝絕倫,更是人中翹楚。

  只可惜後來隻授官當了個牢頭兒,消沉多年罷了。

  董平、楊志等人都是家族蔭官,沒參加過武舉,對徐徽言非常好奇。

  於是,當徐徽言為了鼓舞城中軍兵士氣,高喊名號出城挑戰時,董平、朱仝、徐寧、楊志、欒廷玉、李應、孫立、秦明、索超,一個個輪番的上去和他對戰,試試他的斤兩。

  梁山眾將是過足了與武狀元對戰的癮,可苦了徐徽言雙臂發酸,愁眉不展。

  太原城上的軍兵看到自己的大英雄被梁山眾將戲耍,悲憤之中又充滿無奈。

  “梁山兵馬強壯如斯!我大宋為何會落得如此地步?”

  陸登仰天長歎,太原雄城竟然落魄到無將可用,只能靠著擔任牢頭兒的武狀元上場對敵,也是荒謬。

  徐徽言面有慚色,但是他真的盡力了,雙拳難敵四手,自己武藝雖強,卻遠達不到呂布虎牢關技壓群雄的地步。

  “大人,梁山兵馬隻給了我們半個時辰時間,逾期將大炮轟城。那火炮威力......”

  有副將提醒陸登,現在不是長籲短歎的時候,得為了自己身家性命和家中老小,想個辦法啊。

  “唉,我去家中看看,你們在城頭守護吧。”

  陸登看了看周圍面色不定,眼神遊移的將領,還有滿臉恐懼的士兵,無奈長歎。

  面對動輒屠城滅門的殘暴田虎,太原軍兵擁有誓死保衛家鄉的氣概。可面對向來以“愛民”著稱的梁山軍馬,城內軍民之心就變得不確定起來。

  “我陸登世受皇恩,必不會降。但是為了我一人之清譽,而陷滿城二十萬百姓於水火,亦非君子之道。難,難,難!”

  陸登踉蹌下城,向家中而去,自己已經盡力了,城頭變幻,隨他去吧。

  “大人,我來扶你。”

  徐徽言快步追上,攙扶步伐不穩的陸登,一路下城而去。

  城頭眾將互相對望一眼,先是疑惑,繼而大喜。

  “彥猷,你為何不留在城頭?”

  徐徽言的字便是彥猷,陸登乃是文人,如此稱呼一個武將,顯然已經將其當成了友人。

  “大人之心,小將明白。大人不願玷汙清譽,又不忍城內百姓遭受戰火,只能選擇避開。若是留在城頭,或許還能打開城門得一個獻城的功勞,但小將不屑於此,願隨大人退隱。”

  徐徽言蹉跎七八年,已經不是年輕氣盛的少年郎,對這大宋也沒什麽念想了,乾脆退隱。

  “退隱?”

  樹欲靜而風不止,哪兒可能安穩退隱啊。

  “難道不是嗎?”

  徐徽言瞪著真誠的大眼睛問道。

  “我......”

  陸登是想以死明志,留個忠臣不事二主的好名聲,但是這話該怎麽說呢。

  一路躊躇,回到太原府衙,陸登見到了自己的夫人,還有剛滿月的兒子,看著孩子牙牙學語的模樣,陸登一時心軟,差點不想死了。

  最後還是鼓足勇氣,挪開目光,準備到書房去懸梁自盡。

  “彥猷,你走吧,我累了。”

  陸登想要支開徐徽言。

  結果徐徽言死皮賴臉的就是不走。

  陸登又不可能真的當著武狀元的面解開腰帶、甩在房梁,踩上小凳,套上腦袋,伸出舌頭......

  “彥猷,你這又是何苦呢?”

  陸登也明白了,徐徽言死皮賴臉的不走,應該是看出自己尋死之意了。

  “大人,你這又是何必呢?”

  徐徽言也不裝傻了,正色道:“我等已為大宋盡忠,但改朝換代又不是新鮮事,若是不願投降那梁山,退隱便是,何必殉死呢?”

  “我當以自己之死,告知世人,何為文人氣節!”

  陸登嚴肅道。

  “我可聽聞,連衍聖公都投降去拜見那晁蓋了!”

  “胡說,斷不可能!”

  陸登高聲打斷道。

  正在此時,只聽東面城門爆發出陣陣歡呼。繼而是北門......

  “看來是城破了。 ”

  “是啊,破了,甚至都趕不及讓我自縊。”

  ......

  太原城破,神武軍、蒼狼軍坐鎮雄城。

  自此,開封、洛陽、河東、壺關、燕雲、直至河套邊關的包頭連成了一片。

  北方重兵雲集,局勢穩固,報捷文書紛飛京城。

  臘月九。

  天寒地凍,局勢平穩,各方都偃旗息鼓,已待開春。

  各方將領留下副將鎮守防區,逐漸向東京汴梁城匯集。

  各地舉薦的元老群集而來,最終,天道教三十三元老中,俗家十一個名額也最終確定下來。

  分別是:代表儒家的孔衍聖、孟式心;代表世家的鄭居中、王仲山;代表梁山勢力的扈離、鍾離漢;代表法家的趙鞅;代表商家的祝確;代表兵家的孫問;代表墨家的公輸成;代表農家的許由。

  三十三元老確定後,晁蓋交給他們的第一項任務,便是討論舉薦出合適的開封城隍人選。

  最後經過激烈討論,終於在七月十四日之前確定了人選,那邊是擔任開封府尹一年,便升任禦史中丞、三司使,最後官居樞密副使的包拯包龍圖。

  包拯逝世於1061年,距今56年,但因為他廉潔公正、立朝剛毅、不附權貴、鐵面無私、英明決斷、敢於替百姓申不平,故在京城百姓中有“包青天”之名,京師還有“關節不到,有閻羅包老”之語。甚至民間小廟有將他奉為神明崇拜,認為他是閻羅轉世。

  “既然人選已定,那便定於臘月十五進行封神儀式!”

  晁蓋決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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