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的一拖再拖,林桉也終於在去北海之前搬到了新的住處。
位置就在學校的不遠處,位於楊家威的球場和學校之間。
標準80平米的單身公寓,一個月1千元,一次性交了三個月的租金。
但是那些在網上買的健身器材那些的還沒到,他就得出發去北海了。
零零碎碎加上家具下來,一共花了1萬多元,弄得林桉又是一陣心疼。
好在他這幾天也不是沒有收入,系統那邊完成了不少任務,雖然都是一些只有積分的任務,正但好符合他現在的窘境。
收拾好衣物,早上四點他們就準備坐飛機出發了,為了趕一班便宜的飛機票。
不過都是十幾歲的小夥子,所以也沒人抱怨什麽,他們反而還覺得起這麽一大早天還沒亮就趕路還蠻好玩的。
更有一群人甚至連覺都沒有睡,就直接熬到早上四點鍾就出門了。
雖然這樣自然免不了出門前還要被自己的父母一頓罵。
幾個小時忙忙碌碌的飛機旅程。
盡管大家都在一個隊,但是家庭情況還是大相徑庭,有的人顯然表現的很興奮,因為這是他們人生第一次坐飛機。
而有的人顯然是在寒暑假就經常可以跟父母去異地旅遊,飛機則是常用的交通工具,他們就顯得沒有那麽亢奮。
其實來這邊也可以選擇坐十幾個小時的高鐵,不是非要坐飛機的。
但是羅教練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哪怕貴一些。也要坐飛機。
一是,在時間上,去的時候搞得周途勞頓顯然不好。
二就是他其實也想讓這些孩子們都有一個更多元的人生體驗,他是知道的,在少年時期豐富一下人生的體驗是有多重要的。
所以在幾屆過後,羅大岸每次去北海都安排為坐飛機去了。
但小夥子們心思肯定不會那麽細膩,像他們的教練一樣想這麽多的事情。
也只顧著打打鬧鬧,也就到了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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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飛機,林桉就聽見旁邊的一群人開始抱怨了。
“這麽熱啊”
發出這些聲音的顯然是今年第一次來這邊比賽的初一升初二學生,林桉他們一眾初三的自然不會穿那麽多衣服,也不會抱怨熱了。
海邊上的氣溫和他們所處的南湖市,顯然十分的不同。
溫差至少有十多度有余,第一次生第一次來,自然免不得注意不到這點。
但羅教練肯定不會管這些,熱也就這個幾十分鍾了,
他吼了一聲,讓隊伍裡這群人安靜了下來。
然後排成了一長列眾隊。
浩浩蕩蕩的,從飛機場踏上了,早就訂好的大巴。
到了新的地點,不管是昨晚上睡了覺的還是沒睡覺的,此時都興奮起來了。也不像飛機上的疲倦了。
整個大巴都嘰嘰喳喳起來。
羅教練索性也不管了,初三了,終究也還是孩子嘛。
要抑製住孩子的天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羅教練抑製了他們一路了,現在終於快到了,也是累的不行,在大巴上就乾脆睡了過去。
而且是真的累了,哪怕這幫孩子們吵得要命,他也還是睡著了。
大約一個半小時兒羅大岸口袋裡的設置的鬧鈴響了。
這是計算到酒店路程所設下的的時間。盡管現在的大巴都是由主辦方安排的。
但是出門在外嘛,又只有他和副教練兩個大人,
帶著一幫十四五歲的小破孩。 多留個心眼,總是沒錯的。
他睜開了眼,正好路過了,球場附近,這是他們的比賽場地。
望著場地兩旁飛速後面倒去冬季落葉了的光杆樹,羅大岸不免的有些感慨。
存義高中到現在也有十幾年的歷史了,幾乎每年她都會來一遍這裡。
如果說對學生而言,這裡是新鮮的,是自己從來沒有過的記憶。
而對他而言,這裡則只是一片片回憶。
一批又一批,看著從只有他肚臍眼那麽高的小屁孩,逐漸長成了和他差不多高,最後又把他們送走。
一次又一次,所有的小孩帶著對人生的憧憬踏入了他們心儀的高中。
因此從存義出去的學生離別時總是笑臉。
嗯,沒有人哭,
幾乎都是笑臉。
這樣挺好的,雖然說離別的時候不哭,羅大岸總是會罵一句‘一群白眼狼離開了,我很高興吧。眼淚都沒看見你們掉一滴。’
但其實他是發自心底的不希望這幫小孩哭的。
足球嘛,是勇敢者的運動,總是哭哭唧唧的,這以後還怎麽有所成就呢?
也許這幫孩子以後一輩子都沒有機會踢上職業足球,但也不是說校園足球的競爭就輕松了。
不管是高中的比賽,還是後如果要當教練考取教練證書。都是要與人競爭的。
又何談輕松了?
想到這裡,羅教練又想到了近在咫尺的省比賽,不免得又皺起了他的眉頭。
嗯,這幫小孩的吵鬧聲,
又不是那麽的順耳了。
別說高中大學的比賽了,很有可能他們的學歷就止於初中。
羅大岸望著快到了的酒店,本來放松的心情,又緊張起來。
心思已經在比賽上面了,一會到酒店就得好好的為這次北海杯做點準備了。
足球比賽,其實重要的還不止足球本身。
同樣重要的還有一股士氣。
而士氣,是靠平時一點一滴的勝利積累。
毫無疑問,這種相鄰著省比賽之前的比賽,就是最影響後面士氣的比賽了。
如果贏了,這股勢也就有了。不說能讓省比賽一帆風順,至少也能算是能提供不少的信心。
相反,如果輸了,則肯定對這幫小孩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而且,對羅大岸而言,這次的北海杯還有一些玄之又玄的影響。
至少在他這幾十年的經驗以來,只要在北海的成績不錯,他們的球隊至少就在後面的比賽裡能進前四名。
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一開始他自然是不信的。
但是當教練這麽久了,十幾年的經驗,卻又告訴他不信不行。
這東西就是這麽神奇。這就和穆勒先進球本場慘案概率加百分之五十一樣,說不清,道不明,但就能符合一些規律。
所以這五年來,比起其他教練,羅大案反而緊張得更早。
每年至少提早兩個星期在北海杯就開始緊張起來。
雖然說這幾年北海杯的成績也不怎地,但終歸也是八隻球隊裡的前四。
而每一屆的省比賽的排名偏偏又和北海杯的名次一模一樣。
也正是這種莫名其妙的玄學,存義的這幾年其實好幾次都是實力不足,運氣湊了上去,最後進入前四,才能給這群存義的孩子上了一個好高中。
刺——
刹車的聲音,終於到了酒店。
羅大岸站了起來。
車廂裡原本喧嘩的聲音也停了下來。
其實是高三的學生帶頭安靜下來,新來的高二看見高三的安靜了,下來也跟著安靜了下來。
但只有高三的,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
先是隊長胡濤走了過去。
林桉搖了搖頭,也第二個個跟了過去。
羅大案依舊面目慈笑,
“很好嘛?隊長就是要帶頭”
然後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後背上。
啪!
聲音響徹整個車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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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長壽大佬怎麽也不給我投了,我好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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